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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方凡走向蜥蜴人的尸体时,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那中剑身死的蜥蜴人竟嘭的一声炸成一团烟雾,躺在地上的死尸赫然是蜥蜴人的尾巴。
自截断尾,混淆视听!
方凡暗骂一句,他竟然大意的忘记了蜥蜴人还有如此一着,可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脚前突然震动起来,劲风从双腿间划过,锋锐的尖爪猛地刺入了他的胯下。
这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哪怕最为精通横练功夫的练家子,都无法将此物练成金刚不坏,所以,这一击中了,方凡顿时弓成了一个虾米,冷汗津津,脸一片赤红,面上的每一根肌肉都在抽搐起来,内力竟再也无法凝聚。
蜥蜴人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它的右臂虽曾被方凡一拳击成了满是裂痕的骨爪,但毫无疑问的是,右爪依旧锋锐。
刺入方凡胯下的左爪依旧不拔出,蜥蜴人双脚一跺,身躯斜着飞起,尖锐的骨爪猛地掏进了方凡的丹田,方凡的脸痛的变形,满头大汗如雨,在蜥蜴人掏出他滚热的内脏时,方凡终于晃了两晃,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方凡已死,可骨獠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蜥蜴人,它的眼中甚至还有着几分鄙夷。
“嘶……”
蜥蜴人仰天狂吼起来,它的嘴张的前所未有的大,仿佛能活活吞下一头牛,可现在并没有水牛,有的只有一柄细长的紫剑,剑极长,甚至比天底下最长的剑还要长上几寸,就像是一杆短枪。
现在,这杆短枪从蜥蜴人的喉咙刺了进去,一直刺到了蜥蜴人的胯下,而方凡,正双手握剑的站在蜥蜴人的肩头。
方凡冷冷开口道:“如此粗浅的幻术怎么能逃的过我这双眼睛呢?”
言罢,在双目中滴溜溜转动的漆黑漩涡隐入了眼底。
蜥蜴人再不能发出声音,它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方凡从它的肩头跃下时,它的身躯也如树一般倒塌,剑光一闪,方凡捧着一颗剧烈搏动的元魄缓缓向骨獠羽走去。
……
已是午后,阳光照进这片充满沼气的腐地都显得黯淡了许多,纵然日光不再毒辣,从地底涌出的温度依然让人难以忍受,方凡当然不是一个喜欢怎么艰苦怎么来的受虐狂,他现在只想快点得到《焚煞残卷》的第二卷,离开这片只待一秒便浑身犹如水捞的涅槃沼泽。
方凡现在仍然站在骨獠羽的背上,在他们的前方有一个刚刚从泥水中扒出的圆盘,圆盘半黑半白,其上有阴阳两鱼互纠在一起,正是阴阳鱼太极图。
圆盘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在这种能够熔金化铁的泥水中,竟然还能安然无恙,而且就像是在土里扎了根似的,完全拔不出来。
方凡的左右手各出现了一个元魄,天纹雕的如燃烧着赤红的火焰,蜥蜴人的如腐烂的褐色泥土。
手心朝下,两颗元魄各对着一个阴阳鱼,五指一捏,精纯的精血便从元魄中流了出来,每颗元魄都只滴下了五滴精血,可只是五滴便将太极图完全染红了。
红褐两色相互纠缠,两股血浪直上云霄,日光都仿佛被血雾遮蔽,如剑开天门,一道驳杂的血光从血雾中射下,方凡的面前出现了两扇古朴的巨门,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古朴巨门缓缓开启一道门缝,一股苍茫寂寥的气息从门后散了出来。
就在巨门开启的一刹那,天上的血雾瞬间散去了,方凡的脚在骨獠羽的背上轻轻一踏,骨獠羽立即心领神会的闪身进了门中。
一人一兽离开不久,古朴巨门缓缓闭拢,随后,巨门闪动数下,消散在了空气中,而阴阳鱼太极图也一同沉入了泥水中,被巨门逼退的沼气又重新占领了这片区域,之前的一切就好像从没发生。
……
外界发生的一切方凡自然是毫不知情,他只知道他进入门内的一刹那,身后的巨门便闭拢了。
门后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没有让人难以呼吸的沼气,也没有随时都会烧穿身体的气泡,这是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馥郁的花香熏的让人的头都有些晕了,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鸟儿在叽叽喳喳的说着闲话,美的有点不真实。
方凡深吸一口清新的口气,在西荒待的太久,他实在想念树木丛生的南岭,还有小桥流水的中原。
越是美丽的景色,藏匿在景色中的凶险便随时都会悄然而至,方凡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已将骨獠羽收回了坐骑空间,摘星剑也握在了手中。
方凡看似是随意的在花丛中漫步,但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若是有人突然暴起伤人,他的剑随时都可以斩落来人的脑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久,方凡突然感到不对劲来,以他的脚速,虽然没有施展轻功,但现在应该走出一两里地了,这片空间怎么会这么大?
方凡环顾四周,可仍然没找到不对劲的地方,就在鸟鸣声再次传入他的耳中时,方凡终于发觉到不对劲了,鸟鸣的声音、频率都与之前一模一样,前方的路虽然一直都有变化,可鸟儿还是那个叫法,即便这个世界构建的再逼真,露出了一点破绽,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假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邪僧()
漆黑漩涡在眼瞳浮现而出,方凡眼前骤然一黑,再亮起来时,已出现在?2??座火红的大殿中,而他正站在一处封闭的盘旋走道里,若蒙上眼睛,就算走到脚穿,也无人能走出这个循环,
“阿弥陀佛……”
方凡刚刚从幻境中脱离,便有身穿赤色僧衣的小沙弥高呼佛号,双手合十的对方凡施了一礼,道:“施主大驾光临,小僧有失远迎,请随我来。”
说完,小沙弥便转身去了。
方凡皱起眉头,一时不知该不该举步,盘旋走道建造在墙边,墙上本该被打通出两扇门,可这座四面皆是封闭朱墙的大殿竟连正门都没有,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大殿内竟无佛像,一座寺院无论如何都不该缺少坐镇大殿的佛陀像,更不该有个奇怪的盘旋走道。
许是见方凡始终未动,眉清目秀的小沙弥又转过身来,再次施礼道:“施主请随我来。”
方凡一挑眉梢,踏步出了盘旋走道,朱红的地砖,朱红的墙,仿佛是用鲜血涂染,这里完全不像是一座寺庙,反倒像是猛火入心的阿鼻地狱。
小沙弥一直口诵佛经向前行,他不再转身,仿佛已知方凡跟在了他的身后,渐行渐远,大殿分明不大,可两人偏偏走了很久,就在方凡想要上前两步追上小沙弥问个明白之时,两人突然就走到了墙边,小沙弥的面前也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扇门。
小沙弥转头笑道:“施主的身子可乏累?”
方凡闻言一惊,他竟忽然感到四肢无力,不知不觉中,手脚都发软起来。
小沙弥口念佛号,对方凡再施一礼,淡淡道:“施主先与方丈大师一同用膳,之后便歇息吧。”
言罢,小沙弥的手在方凡眼前一挥,方凡的眼前顿时被云雾遮盖,待云雾散去,他竟出现在了一处桌椅安放整齐的斋堂内。
众僧侣默然无声的捧着空碗进食,这座斋堂也十分奇怪,竟也是朱砖朱墙、也同样是四面封闭,当然,这里同样没有供奉弥勒菩萨,斋堂中央,身披赤色袈裟的方丈正面露慈悲的对方凡招手:“来……来……来……”
方凡双目一眯,从蚀骨炎中分出一缕火焰,从丹田出发,在周身大小经脉运转一圈,身体这才能使出力来。
迈步到方丈的桌边,一直看不真切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方凡的瞳孔中,瞳孔骤的一缩,方凡失声道:“是你?”
方丈竟是之前引路的小沙弥!
“弥陀佛……”方丈大笑,道:“你怎知他是我,我是他。”
方凡坐下,视线凝注在方丈眉清目秀的脸上,一言不发。
方丈忽笑道:“施主该用膳了,老衲的脸可填不饱肚子。”
方凡低头,他的面前竟不知何时摆了一副碗筷,可碗里空空如也。
方凡又抬头,凝视方丈慈悲的双目,道:“斋饭在哪?”
方丈手指一点,指向碗底道:“不就在碗里。”
方凡低头,这才发现碗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红烧肘子,而方丈左手边的空碗中,竟出现了一条红烧鱼,右手边竟出现了一壶酒。
方丈口诵供养咒,随后,左手拿鱼,右手拿酒,竟不顾戒律的胡吃海塞起来。
奇怪的寺庙,奇怪的和尚,方凡瞪着方丈道:“这是何地?你们又是谁?”
方丈一言不发,可往嘴里塞肉塞酒的同时,一行清泪挂在了脸上。
方凡握紧剑柄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他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每个僧侣的手中都是荤腥的鸡鸭鱼肉,他们与方丈一样,同样眼含热泪的大口嚼着手中的荤物。
许久,方丈将空酒壶放下,鱼刺在嘴里嚼着,目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又片刻化为淡然之色,方丈云淡风轻道:“这是何地,老衲是何身份,施主不已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何作此一问?”
方凡盯着方丈的脸道:“我就是看不明白,才要问你。”
方丈答非所问道:“施主为何不用膳?”
方凡道:“我没有胃口。”
“弥陀佛……”方丈粗犷大笑,道:“施主何故出此妄言?”
方凡双目眯成一条缝,道:“你什么意思?”
方丈仍旧大笑,道:“施主的肚子不已在响。”
话音未落,方凡的肚子竟随着方丈手指一点咕咕响了起来,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从胃里涌上了嗓子眼,方凡竟控制不住的向碗里的红烧肘子伸了手,但紧接着,方凡猛咬舌尖,双目又重新恢复清明。
方丈冷眼道:“可是斋饭不合口味?”
话落,方凡碗里的红烧肘子已经消失不见,冒着热气的肉糜汤出现在了碗里。
方凡抿紧双唇,冷冷的注视起方丈来。
方丈的脸色也冷了下去,手指再次一指,肉糜汤消失不见,香气扑鼻的红烧肉出现在了碗里,红烧肉做的极好,肉皮被炸的酥软,浓油赤酱,简单的菜式,只有顶尖大厨才能做出闻其香,便令人垂涎欲滴的红烧肉。
方丈瞪着方凡道:“这道菜可合施主口味?”
方凡一言不发,手指开始有规律的敲击起桌面来,熟悉方凡的人一定知道,他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菜式又变,方凡始终面无表情,桌面被敲得更加响了。
方丈的脸色阴沉下来,手指连点,菜式一变再变,一道道菜目不暇接的出现在方凡眼前闪过,桌面开始梆梆的响了起来。
终于,碗里不停变换的菜戛然而止,方丈的眼睛如毒蛇般盯着方凡,冷笑道:“施主可是在戏耍老衲?”
出家人不该有这样的眼神,更不该出此狂言,不过,不供奉佛陀,食酒食肉的僧人已不算是出家人了。
方丈声音变得阴冷的同时,正在进食的僧侣围了过来。
方凡收回手指,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丹田内的蚀骨炎也变得躁动不安,又有些欢愉起来。
突然间,众僧人的眼底涌出一片血色,双目都变得通红起来,随后,密密麻麻又有些渗人的血线从眼中向外爬了出来,从脸爬上脖子,再爬向胸膛以及四肢,双手的指甲也随之疯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