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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开了!”
洛克的叫声惊醒了中年战士,他合上手中的本子,放在了随身携带的挎包内。他来到了烧开水的罐子旁,从另外一个挎包内不断的拿出一些绿色的植物丢进水罐里。
“这些东西是我在这一地区唯一发现能吃的东西。”他抬头看了一眼洛克,微笑的说道,“虽然味道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比起来饿肚子,这都不是问题。”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拿出一些小瓶子,拧开盖子往里面洒着调料。
“这么多年野外的生活告诉我,这些宝贵的调料一点都不能浪费!”随后他小心的拧紧了盖子,放在挎包内。
“好了!”他拍拍手望向洛克,“现在我们等它们煮熟了就行。”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还有布丽奇特?”洛克走到篝火旁,坐在了他的对面。
中年人一时有些沉默,他像是在组织语言。
水罐里绿色的植物被煮的漂浮起来,水泡的咕嘟声大了起来。
“我知道你父亲和布丽奇特的名字,是因为我曾经也是一名白银之手的圣骑士。”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看来有些抑郁。
“我是提里奥·弗丁,你或许听说过我的名字。”他叹口气,眼神有些飘渺的望向远处的荒野,“那个洛丹伦历史上,唯一一个曾经犯下叛国罪的圣骑士。”
“叛国?”洛克故作吃惊的说着,“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果然!
洛克强压住心中的澎湃,他伸手摸向腰间的魔法袋,拿出来几瓶晨露酒。然后抛给了提里奥一瓶,“接着!”
“来自达纳苏斯的晨露酒?”提里奥一把抓住用透明玻璃装着的酒,他打开了瓶盖闻了一下,露出陶醉的表情。“我好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能告诉我,你怎么看待兽人吗?”提里奥没有急着将自己的故事,他郑重的看着洛克。
“我认为,不管是兽人还是其他的种族,只要能帮助我们,那我都可以接受。”洛克如实说着,我可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点点头提里奥扭开瓶盖,大口将瓶中的酒喝了一多半以后,这才叹口气继续和洛克讲着关于他过去的事情。
“几年前,我是这里的圣骑士指挥官,壁炉谷那座城市的领主。我自认为我能够胜任那个位置,直到有一天我独自在我领地上巡逻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老兽人。”
提里奥一口将手中的酒喝干,洛克又抛过去了一瓶。
“我们在他的栖身地,一个废弃的塔楼那里战斗起来。不曾想那座哨塔竟然塌了下来,”提里奥看着燃烧的篝火,眼神有些飘忽,“我被坍塌的哨塔击中了,我感觉到成吨的石块压在了我的身上,在我昏迷的时候我感觉我没有希望幸存下来了,毕竟在我身边还有一个兽人。”
提里奥苦笑着摇摇头,他继续说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自己城堡内的床上。我的守卫队长阿尔顿告诉我,搜寻小队在几天前发现了我,我浑身是伤的趴在我的马背上。”
“然后我的副手,一名年轻的圣骑士,巴瑟拉斯,他用圣光恢复了我的伤势。”说到巴瑟拉斯的名字,提里奥满脸的无奈。他喝了一口酒,“暗夜精灵的酒总是这么让人陶醉。”
“后来呢?那个兽人呢?”洛克继续问着。
“后来当我痊愈后,我整理自己的思绪,我仔细地回想着,一遍又一遍,到底是哪个无名的救星做的。据我所知,那天早上在林子里的两个人就是我和那个神秘的老兽人。我惊讶的发现把我从那片废墟里救出来的只能是那个老兽人!”提里奥满脸感慨的说,“平心而论,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管对方的死活。”
“简单地说,我想知道是不是那个兽人救了我。毕竟我过去与这种生物的经历,促使我排除了这种想法。那些兽类的生物没有荣誉观念。从我对它们的了解,我可以肯定它们从来不会对另外一种生物表示出它们的怜悯方式,尤其不会对一个令人生厌的敌人”
“这股疑惑一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夜不能寐。那天,我又一次骑上我的战马,我沿着原路返回找到了那处坍塌的哨塔。在那里我找到那名兽人,他叫伊崔格。”提里奥脸上微笑了一下,“那天我们谈了很久,他告诉我他们兽人曾经高贵的过去,是燃烧军团的侵蚀,让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园。”
“最终,我被他的高风亮节的言行感动了。而他的存在,也帮助我战胜了仇恨与偏见。”提里奥看向洛克,他轻声说道,“我曾经以为,只有我们圣骑士才会将荣誉看做高于一切,然而他的出现促使我改变了这种看法。”
“于是我发誓,永远不向外界透漏他的行踪。我想让他在我的庇护下,安静的生活。”
第三百零一章 弗丁讲故事()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昏迷时候所喊出来有兽人的话,让治疗我伤势的年轻圣骑士,巴瑟拉斯听到了。”提里奥长叹口气,他看着手中酒瓶子发着呆。“巴瑟拉斯的父母死于兽人战争,在听到我昏迷时候的呓语,他勃然大怒的调动兵力到处搜寻那个兽人的踪迹。”
“巴瑟拉斯的父母在那次战争中被兽人杀害了,这使得这位受到精神创伤的孩子成了孤儿并且极度伤心。于是他决定,他的的余生都要与邪恶的兽人作战。”
“巴瑟拉斯承受了多年的严酷训练与学习,然而悲惨的是,这位感情激烈的年轻人在那场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才被允许成为一名圣骑士。尽管他做了那么多训练和准备,他却没有机会为他的被屠杀的父母报仇,而这个事实一直在折磨着他。”
提里奥看着篝火跳动的火苗继续说道,“后来,他还觉得只有一个方法能赢得他的长辈们的尊敬,就是通过战斗让双手染满鲜血,就像他们过去那样。他梦想着成为一名强大的英雄,报复那些把他家人从他身边带走的生物。”
“我承认我低估了他,甚至在他对我进行威胁的时候,我依然认为他只是有些偏激,时间久了自然会慢慢的好转,然而我错了。”
“这个孩子慢慢的陷入了嫉妒与仇恨之中,为了复仇他不择手段。”
“那天,在我看着我的妻子卡蓝德拉和我的儿子泰兰玩耍的时候,我的守卫队长阿尔顿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一位从斯坦索姆来的特使,领主指挥官达索汉特地到来,带着一整支编制团的护卫。他想立刻和我见面!”
“是我们现在十字军的大指挥官达索汗?”洛克插嘴问道。
提里奥神情复杂的点点头,“是的,领主指挥官达索汉可不光是我的直属上司,也是我的最老的朋友之一。达索汉是个了不起的领导者,也是个重视荣誉的战士。在战争期间,我们之间都互相救过对方的命。由于我们各自不断增加的责任,我们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而让我担心的是,为什么大领主会从省区的首都特地冒险前来,而且毫无通报的来访?还带着这么大一支的护卫军?”提里奥摇摇头,“当时的我非常的恐惧,我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达索汗知道了兽人的事。而这肯定是巴瑟拉斯通报给领主指挥官的。因为他知道我曾私下去找过那名兽人。”
“虽然我心里很恐慌,但是在老朋友再一次到来的这种情况下,我暂时将这些恐慌压在了心底。”提里奥看着篝火上冒着泡的罐子,缓缓的说道,“当正事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如我猜想的那样,巴瑟拉斯很早就向领主指挥官通报了这件事,达索汗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最终在那次会议上,我被要求带领军队去寻找那个兽人。当我站起来向出口走去的时候,我在门口看见巴瑟拉斯,他正从门口盯着我看。年轻的圣骑士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一时间,我不得不克制住突然涌上来要勒死这嘻嘻作笑的年轻人的想法。”
提里奥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我从未如此的讨厌过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白银之手的圣骑士,他的行为根本配不上圣骑士这个身份!”
“那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整个夜里我彻夜难眠。我希望我能用某种方法警告伊崔格,这样老兽人就能脱逃抓捕。但是我明白,即使我能警告那兽人,我的行为也会背叛我上司的直接命令。我明白没有办法维持我的誓言,同时又做到尽职。我珍贵的荣誉面临巨大的危险。”
“当到达哨塔的时候,我希望兽人已经逃走了,我们做的是无用功。”提里奥苦笑了一会儿,“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想。”
“阿尔顿的卫兵包围了那座塔,巴瑟拉斯急于表现,他冲到那座塔外,用着他最权威的口声喊着,‘我们以联盟的名义到此!从那出来吧,向我们投降,你们这些下流的野兽,否则我们会强行杀了你们!’”提里奥脸上露出嘲讽般的笑容,“这个年轻圣骑士没有什么战斗的经验,他的声音尖利还有点颤抖,我看到汗珠从他的脸上滚滚的流下来。”
“最终兽人自己从塔内走了出来,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我对我所作的事情感到羞愧。我愧对了荣誉这个词。”
提里奥时至今日依然满面的涨红,他拿起手中的酒瓶使劲的喝了一大口。
“当兽人被关进囚车的时候,一旁殴打他的士兵让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恼怒。于是我向士兵们发起了攻击,失去理智的我很快被其他士兵制服了。于是我和伊崔格被一起压到了壁炉谷。”
“当我被押送到斯坦索姆接受审判的时候,我的友人、妻子、他们都恳求我把责任推在兽人的身上。”提里奥咬着牙齿激动的说道,“但是我能这么做吗?一个圣骑士丢掉自己的荣誉,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样的意义?”
是的,洛克点点头,对于这些荣誉视为生命的圣骑士来说,将他们的荣誉踩入谷底无疑比杀死他们还要残酷。
洛克知道这段历史,提里奥审判的历史。严格来说,自己的被审判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他承受的压力,非常人所能忍受。
当在法庭上,看着白银之手的旗帜,提里奥回想起爱子泰兰·弗丁七岁那年纯洁天真的问题:
“爸爸,所有的兽人都是坏人吗?”
“种族并不能说明荣耀,对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们不应轻率的作出判断。”这是弗丁当时的回答。如今,这个高贵的圣骑士要用自己的言行为儿子树立榜样,以父亲之名。
所以,他挺起胸膛,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深受触动的陪审团无法给弗丁判定叛国之名,但是攻击部下的事实不可回避,弗丁被白银之手开除。
弗丁的老友乌瑟尔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亲自主持仪式消除了弗丁的圣光之力。但是弗丁的据理力争没能改变法庭的裁决,被流放的弗丁得知伊崔格即将被判出死刑的噩耗,他决定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拯救伊崔格。
斯坦索姆的刑场上,没有了圣光之力弗丁还是被人多势众的卫兵制服了。
就在此时,一支兽人部队冲了进来,释放了所有兽人战俘。弗丁带着伊崔格趁乱突出重围,向城外逃去。但是,饱受巴瑟拉斯折磨的伊崔格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