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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发现了二者,却没法子区分清楚。
此刻他很后悔没有提前给大家示警。
一来他原本在这只队伍中就是起到护卫作用,二来他知情不报,导致队友身死。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他关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心中十分内疚。
在力拼对垒的关键时刻,关云心思居然开了小差,已然犯了大忌,而此刻头上的凶杀更是转瞬及至。关云知道生死关头已到,若是束手待毙,今天将没有人能够走出这个天井。
一番比较瞬间在他脑海中展开,他比的是柳树丫和天上那怪物谁的危险性更大。
从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料来看,这柳树丫自始至终都没有害人的记录。或者说没有更好的证据证明柳树丫做过什么杀戮人类的事件。就算这回他关云和柳树丫杠上,也是由于宋伟仁的“暗箭伤人”引发的“血案”。而且从柳树丫动手的手法来看,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冲着要人命的目的来的,他出手对付李思广用的是“推”的动作,对付关云也是“推”的动作。这个动作虽然由于力量奇大,伤了李思广,但是其出发点却并非要致人于死命。正相反,从行为心理学上来看,他应该是想要推开对手,而获得逃跑的机会。
而天上那怪物,从它一出手,就能看出,是来要人命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知道,或者它把天井里的这几个人,都当成了它的“血食”。
对这两方的比较,在关云脑海里闪电般的进行,不过半秒的时间,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拼着被柳树丫弄伤,也要废了天上那只东西。
所以关云一咬牙,忽然将手上的力道都卸了,而后脚下用力,腾身而起,冲着天上那只怪物就是一拳挥出。
此刻那“飞僵”怪物也已经到了,它还是双手前探,直取关云的双肩,而利齿指向关云的颈部动脉。
它上次没有想到李思广能够绝地反击,这次依然没想到对峙之下的关云居然能够突然脱开身来,对从天而降的它挥拳相向。所以这回那“飞僵”想再次临空刹住身形,躲避关云的一拳。奈何它从天而降的速度过快,远快于之前偷袭李思广的速度。而且它的双手被李思广的匕首伤得厉害,影响了空中身形的变换。
关云正值壮年,乃是身体的巅峰时期,长期的专业化训练,也让他的攻击动作的速度和力道远非李思广能比。
他这一拳挥去,半空中的飞僵怪物尽管做出了应变,但是依旧没能逃脱被击中的命运。只不过原本对着脑袋去的一拳,打在了它慌忙之中用来格挡的手臂上。只听咔嚓一声,那飞僵被打中的手臂,如同枯枝被巨力撞断一般,居然直接断离了怪物的身体,飞了出去。
一招得手,关云半分也不做停留,直接第二拳又对着飞僵轰了出去。
只可惜断臂的飞僵借着刚才手臂被击断的力道,惨叫着斜飞了出去,低空中稳住身形以后,依靠仅剩的一只手爪,展开单边的黑袍,居然依然如断翅的蝙蝠一般,顽强的飞出了天井,这回它不再停留,而是绕过巨型岩石的顶上,消失于莽莽群山之中,只留下一声声如泣如诉的惨啸声。
关云一拳得手,第二拳落空之后,跌落下地来,看着受伤的飞僵遁去这才想到身前还有个柳树丫。但是当关云望向柳树丫的时候,却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关云觉得十分奇怪,刚才自己收回力道之后,柳树丫推来的如山力道怎么没有乘势攻击过来呢?关云皱眉想着。“看来这傻小子果然不是个坏东西,看我收力了,他也及时收了手。赌对了。不过那傻小子强行收力,恐怕要受些劲道反坐的内伤。”
柳树丫既然走了,关云也就顾不上再多考虑柳树丫,他赶紧冲过去支援温深,但是这时温深居然松懈了下来,蹲在李思广的身旁,眼中泪水盈盈的道,“我和老李几十年的交情,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遭遇不幸。”
地上抱着李思广内疚垂泪的宋伟仁自责不已,“都是我的错。”
关云也摇头自责,“不,是我的错,我原本发现了这些怪物的跟踪,却没能及时告诉你们。老李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有古僵自‘一线天’潜入,偷袭小宋,老李为了救小宋,重伤致死。”
关云望向一线天,“那东西呢?”
“跑了,天上那怪物被你击飞之后,“一线天”里的东西立马就隐匿了。”温深答道。
关云抬头望望天上那飞僵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这不是偶然啊,两者该当是配合行事。它们和断崖的山魈一样,背后或许都潜藏着某种共同的势力,该势力的目标,应该就是那傻小子,我们只是误打误撞的碰到枪口上了,就和那刘猎户一样。信守老道八成也是被这两个东西给吓疯的。”
温深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柳树丫,“傻小子呢?”
关云摇头,“不知道。”
“那你们怎么分开的?”温深奇怪问道。
两人若非商量好了,贸然分开,必然有人要受伤的。
关云继续摇头,“不知道。我拼了命撒手去搏那飞僵,原本打算被那小子击伤了拉倒,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边得手了,那小子不但没有攻击我,却还突然不见了,我自然也就没有受伤。”
一旁的山宝颤巍巍的走上前来,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宋伟仁,“宋,宋博士,这是李先生之前让我给你的,我还没来得及交到你手上,他就冲上来撞开了你,再被那僵尸给害了。原来,这儿真有僵尸啊,我以前还不信来着。”山宝带着哭腔说道。
宋伟仁看着山宝递过来的匕首,这匕首上寄托着李思广对他的关怀。想着老头的救命之恩,再想着自己之前对老头的种种不敬,宋伟仁哪怕再冷漠,毕竟也还是个有良知,知善恶的好人。所以他轻轻放平了李思广,含泪双手捧过匕首,而后就地对着李思广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磕完头后并不起身,久久的伏于地上痛心的抽噎自悔。
32 来了专家()
大山之中,原本寂静的下头村里,经过了一番折腾,变得更加的寂静,或者说死寂。
该伤的伤了,该走的走了,该不见踪迹的也不见踪迹了,该死的或者也已经死了。
剩下来的人依旧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村里的一切都回到了“打僵尸”事件之前的状态,只是人们的日子过的更加小心和提心吊胆。
除此以外,山里的动物干尸依旧每日都会出现,但是村里依旧没有人死于非命,这叫人十分不解。
这样的日子久了,村民便麻木了,该干嘛干嘛,把僵尸先放到了一旁。
甚至有人说,这不是什么僵尸,根本就是山里的山神,不会吃人。所以村民的心里就对僵尸这个东西更加麻木了,不再多想它,只是再没人敢摸黑呆在山里罢了。
就当小山村里所有人在艰辛生活的过程中,都将这貌似人畜无害的僵尸丢进了脑海中最不起眼的角落,就要将其遗忘的时候,村子里忽然来了几个人,又搅乱了一池宁静的湖水。
每天一大早,村里人照常早起,下地的下地,做饭的做饭,赵大亮也是如此,而今他已经承包了家里的一切家务。
赵大亮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打僵尸”事件之前的身体状况,只是赵二牛已经废了。虽然赵大亮多次将赵二牛送到市里乃至省里的大医院里医治,虽然赵二牛在各个方面能恢复正常的身体功能都基本上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但是毕竟脚断了,脸没了,怎么弄也弄不好了。
省城大医院里整容的医生告诉赵大亮,赵二牛这脑袋,再怎么弄,顶多也就嘴巴缝合以后留下的伤疤能抹淡些,装个假鼻子、假耳朵、假眼睛完事。据说有种什么生物技术能够重新作出真的耳朵鼻子,但是赵大亮出不起这个钱。
所以尽管赵大亮已经尽力,赵二牛依然是废了。好在还能做些不重的活计,将来勉强能养活自己,要想娶个好老婆生儿育女,恐怕就比较困难了。
为此,赵大亮每日都要被老婆反复埋怨,同时还要面对赵二牛剩下的那只眼睛里的怨恨目光。日久天长,赵大亮也习惯了这种埋怨和目光,只能麻木的在心里难受,也不敢稍作反抗。毕竟,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那天一大早,赵大亮起身做完家务,下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照看了一番地里的事情,而后就回村委会准备去料理村委会的公务。其实也没什么公务,就是翻翻账本,家长里短。村里人都没几个了,哪来的什么重要公务。
就在赵大亮呆呆的看着村里看得烂熟的账本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喊声:“赵村长在嘛?”
赵大亮一愣,自从组织打僵尸活动,损失惨重以后,便再没人如此热情的招呼他这位村长了。
赵大亮从这声喊里依稀找回了几个月之前的那种感觉。
但是这声音不很熟悉,所以赵大亮很茫然,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
他一边走进院子,一边应道,“在呢,我在呢。谁啊,啥事?”
他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同时也有几个人从院门走进了院子。
赵大亮一看,领头的那人他认识,是镇上办公室的冯主任。后头几个人他认识。
冯主任看见赵大亮,十分高兴,赶紧走几步上前,紧紧握住赵大亮的手,“赵村长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
这冯主任和赵大亮很熟,每次赵大亮去镇上,都少不了给他和镇长带些名贵山货去,冯主任为人也爽快,每次赵大亮去镇上,他也都会请赵大亮吃饭喝酒。
两人一来二去,就十分熟络了。赵大亮在镇上有什么事儿,不方便找镇长的,都找他。
赵大亮听冯主任关心他,忍不住苦笑道:“我们村和我家都这样了,我都愁死了,能不瘦么?”
冯主任叹了口气,“赵村长,你们这的事情,我听说了,确实很遗憾。这不,这几位都是省里的专家,听说你们这儿的事情,都很感兴趣,打算来看看。”
赵大亮听他的意思这几个人是冲着“僵尸”那事情来的,他心里就一哆嗦。现在他最怕听见的就是这两字,要不是弄这个东西,他儿子怎么能成那样?
所以赵大亮一听这帮人是为那事儿来的,心里就咯噔一下,摇头将冯主任拉到一边,“冯主任,这事儿我是弄怕了。上回我组织村里的精壮猎户山客们进山打僵尸,结果僵尸的毛都没摸着一根,人差点死了几个,我自己的亲儿子,都废了,你这还让我弄这事儿,这不是要把我往绝路上赶么?”
冯主任听了,双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十分同情的说道,“你的情况,我了解。我也很惋惜啊。”说着,冯主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这是镇长和我个人的一点小小意思,给我大侄子买几个鸡蛋补补身子。”赵大亮见状,推脱了一阵,被冯主任硬塞给了他,只得接了,不过手里一摸,红包里头干瘪的很,估计顶多也就两百块钱罢了。
冯主任的慰问红包出手了,话风便转了。“不过老赵啊,你性子太急了。上次你往镇上打了报告,镇上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立刻把这个事情转呈给了县里,县里转省里,省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就派请了专家组下来。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