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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山宝十分紧张。
尽管如此,他依旧缓缓的将柳树丫给拉了起来。
还好,柳树丫并不抗拒,虽然这家伙身材魁伟,力量也不小,但是此刻他就像一只跟着主人的藏獒一样,哪怕实力非凡,却很听话。
柳树丫跟着山宝走出坟洞,来到洞外,眼光开始扫视洞外的四人。他的目光首先望向了宋伟仁,然后很快的移向了温深,顿了一顿之后,望向了李思广。李思广看他出来了,于是微微一笑,跟他打个招呼,柳树丫也傻乎乎的跟李思广笑了笑,最后他警惕的望向关云,目光不再移动。
关云看着柳树丫,突然也笑了起来,“你看我干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关云敏锐的察觉到,柳树丫看人的顺序,正是专家组四人实力由弱到强的排布。这傻子看起来很厉害,知道最能威胁他的人,应该是关云,所以柳树丫的目光锁定了关云。这说明柳树丫十分准确的判断了形式,并且心存防范。
“这家伙真是傻子?不会是装的吧?要是真是个傻子,那也该是个天才傻子!”
在关云眼里,柳树丫从外表看,身材壮硕矫健,能力肯定很强,目光敏锐,判断力准确,根本不像山宝他们说的仅仅只是个傻子。不过从那脏兮兮的脸上看似带着点天真烂漫的表情来看,这家伙又似乎真的不通世事。
真是很奇怪、很复杂的一个人。
柳树丫此刻身上已经衣衫褴褛,整个就是一人猿泰山。不过他不光有泰山身上的腌臜,也有那种英气和不凡。
李思广也没有从柳树丫身上看到那种被病毒感染之后的阴戾之气,这让他很高兴。觉着眼前的小伙子就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孩子嘛。
柳树丫看了关云一会儿,突然放开山宝的手,转身又往山洞内钻。
山宝很错愕,不知道他要干嘛,关云、李思广和温深也觉得讶异,不过知道那山洞里是个死路,于是也没拦着他,只是好奇他要干嘛。
不过令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一支飞镖似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空气中,并急速的射向了转身进洞的柳树丫。
这突然的变故,叫关云等人都十分错愕,李思广下意识的叫了一句“不要!”,但是已经晚了。
原本尽在掌握的局面,突然被打破了。然后就听见宋伟仁冷冷的说道,“不知道这家伙会干嘛,干脆先抓住他再说。”
原来他一直对柳树丫十分警惕,从来没有把柳树丫当成一个正常的人来看待。在宋伟仁的眼里,这个柳树丫至少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更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就在刚才柳树丫对他一扫而过的眼神里,宋伟仁看到了一种带着一丝不屑的原始的野兽的目光。这叫宋伟仁很不舒服,同时也有些被轻视的恼怒。
所以当时他就对柳树丫产生了极大的戒心,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麻醉枪上。
当柳树丫突然转身的时候,宋伟仁判断他是要逃跑,立刻十分熟练的,用对付非洲草原上的猎豹和狮子的干脆利落的动作,拉下了肩上的麻醉枪,同时甩射出一支麻醉针。
麻醉针在一甩之力和麻醉枪弹射的双重力道之下,相当急速的飞入了洞中,只听洞内传来“噗”的一声轻响,而后柳树丫在洞内发出有些疼痛的“嗯!”的轻呼声
靠洞口最近的李思广知道要糟,赶紧冲上前去,想进洞看看柳树丫怎么样了。
但是冲到洞口,却突然发觉对面有一股很大的力道推了过来,李思广想要停下前冲的身体,奈何他自己身法太快,对方也来得太猛,李思广没有躲开,被对方一双极有力的手,推得斜刺刺飞了出去,飞出老远之后,撞在山洞对面的岩石上,而后才摔下地来。
好在李思广虽然年纪不小,但是一直勤练功夫,这一撞,并没伤着他的筋骨腹脏,但是也叫他浑身生疼,一时立不起来。
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赶紧嚷道,“小关别叫他走了。”
关云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却没有动手。
因为柳树丫也没有行动。
他站在洞口母亲的墓碑旁,眼睛里赤红赤红的,充满了血,满脸的愤怒。愤怒里又满是被欺骗和被背叛不解和委屈。
他不明白上次在村里,人们为什么对他时好时坏,即让他吃好吃的,穿新衣服,又用木棍打他,还把他送到悬崖去和那些大猴子打架。尽管这些对他来说,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依旧叫他觉得伤心委屈。
这次他再次选择信任山宝,却又一次被人暗算,用那种神秘的,会叫人身上如同火一样燃烧东西扎他。
他很不解,很迷茫,同时也很愤怒。奇怪的是,他本来并不觉得被针扎一下会让他那么愤怒,因为那针实在不怎么厉害,扎在身上也不怎么疼。但是从那针里跑出来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进入他的血液,叫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热血开始控制不住了,脑子也开始狂热起来。
这种轻微的再次被背叛的感觉,就像一个鞭炮的引子,把他身体里的那种狂热给点燃了。所以现在柳树丫看起来愤怒到了极点,但是其实他内心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内心的平静却控制不了身体的烦躁。
他很想找人打一架。
所有人都看出来柳树丫这小子不对劲了。
最诧异的是宋伟仁,他瞠目结舌的望着柳树丫,不知所措。那一根麻醉针能对付一头大象,甚至一头鲸鱼。只要一支,就能让大象睡上几个小时。
但是这家伙怎么被针刺了,反而显得很亢奋?
柳树丫从背后拔下那根细细的针管,手里一用力,特殊钢制针管被捏扁并被撕裂成几块。而后被柳树丫扔在了地上。
柳树丫怒目望向宋伟仁,突然对着他狂吼了起来。这吼声在“天井”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犹如晴天霹雳,山宝和宋伟仁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这吼声对山宝而言也十分熟悉,曾经在村里多次听见。大伙都说这是“吸血鬼”的啸声。今天看来,原来就是这柳树丫半夜在山里瞎叫。
吼声落下,柳树丫微微蹲身,而后就朝着宋伟仁扑了过去。
这时原本守住一线天入口的关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他早窜到前头,将宋伟仁挡在了身后。
关云才一站稳,对方已经到了身前,柳树丫还是将一双强有力的手掌,推了过来。
并非什么杀招,就是用蛮力推人。
但若是宋伟仁这个只能算身体还不错的读书人被这么一推,再飞出去撞到山石上,估么着半条命就没了。
所以关云也伸出了手去,正好和对方的两手紧握在一处,将对手撑住。
关云防守,柳树丫冲击,后者借着前冲之势占了便宜。关云被推得直后退,他身后的宋伟仁依旧在发愣,是以还是没能躲开,被关云的身子撞得摔倒在地上。
关云往后退着,没办法站稳脚步,直到被推到了岩石壁上,后背总算有了依靠,这才停住。
关云全身运劲,力道集中到双臂,猛的大喊一声“嗨!”
而后他身子借着背后巨石之力,往前倾了些,再然后居然推着柳树丫向前踏出一步、两步、三步。他一步步又将柳树丫推回到了天井中央。
柳树丫见状,也不示弱,同样全身一运劲,关云就也停在了那儿,不能再进一步。
两人势均力敌,开始呈现胶着状态。
这两人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互不相让,都在往前推,旁人看着,犹如两尊铁塔,或者两个金刚,在那里角力。又好似两头公牛在斗角。
李思广浑身疼痛,靠在一线天入口的边上,对关云道:“留下他,但也别伤了他。”
温深焦急的问关云道:“我们怎么帮忙?”
此刻关云憋着一口气,没法说话,心里想着“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得靠我自己。”
温深看关云不说话,走上前来想要掰开两人的手,但是他的力气可没法跟叫劲的两人比,弄了半天,根本纹丝不动。
宋伟仁已经爬了起来,他看着柳树丫赤红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怎么这家伙被打了麻醉针却反倒跟打了兴奋剂似的?难道那种病毒还能够让人对麻醉剂有这样的反应?
宋伟仁越想越觉得胆寒,他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退到一线天的入口处前,站在李思广的左前方发愣。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惨笑声从头顶传来。
这惨笑声有如鬼魅发出,“咯咯”乱响,声音尖锐。
山宝听了这动静,吓得腿都软了。这种笑声让他想起了一个故老相传的传闻:鬼笑!
“这是山里说的鬼笑么?老人说听见鬼笑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没人能幸免。怎么就在这儿给碰上了?”山宝心里发苦,仰头向上望去,隐约看见一线天山岩顶上站着个人,一身黑袍,只有头脸是白色的。
惨白、惨白!
55 危急()
“天井”里除了正在“角斗”的关云和柳树丫以外,其余所有人都仰头循声向上望去。
那“人”站在形成“一线天”的巨大岩石的顶端,居高临下,仿佛秃鹫在注视着猎物一般注视着“天井”里的众人。准确的说,它应该是在观察天井里的所有人,在寻找最容易被攻击的猎物。
而后,那“秃鹫”化身成一只硕大的“蝙蝠”,只见它双手抓住黑袍袖,仿佛展开了“双翼”一般,从岩石顶上滑翔了下来,目标直冲山宝。
山宝看这发出鬼笑的“鬼怪”居然朝自己冲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腿脚僵住,都忘了逃窜。他原本不是胆小之人,但是毕竟自幼在山中长大,对山中的鬼怪故事十分熟稔,对这山间的鬼怪存着一份刻入骨髓的惧意。若是此刻冲向他的是一头猛虎,或许他都能冷静想法子抗拒躲避,但是此刻冲过来的是一只活生生的“鬼怪”,山宝早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记得该如何躲避。
还是离他最近的温深见状反应极快,变魔术似的挥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几个健步冲到山宝跟前,一掌将山宝推开,同时手里软剑不停,刷刷刷的就对着天上飞下来的那东西划了过去。这软剑便是温深身上迷藏的防身利器。
来袭的那东西也是极其鬼魅,在半空中看温深的剑锋凌厉,居然将黑袍一转,整个人临空毫无借力的情况下,居然凭借气流转换,斜刺刺飞了出去,转而冲向宋伟仁。
这回温深隔得远,顾不上了,只能喊道:“宋博小心。”
连番变故,叫宋伟仁十分震惊,但是毕竟他也是在深山老林里和猛兽周旋过的。这时他已经恢复了七成的冷静。
看那“大蝙蝠”从空中“射”过来时,宋伟仁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麻醉枪对着对方扣动了扳机。
一支麻醉针呼啸而去。
宋伟仁对这麻醉枪依旧信任。虽说麻醉针不能杀人,但是叫人躺下不动的功效却和杀人利器无二。尽管刚才在柳树丫身上失了效,但宋伟仁不信这针对所有人都无效。再说这也是他身上最强的反击武器,除了麻醉针,他根本没带任何其他的防身之物了。
或许是看那支麻醉针来势凶猛,空中的“大蝙蝠”黑袍展合之间,又在空中变换了身形和方向,居然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