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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下头村村长,有个习惯,喜欢在经手的钱币,特别是百元面额的钞票上注明日期并编号。通过这些日期编号,他能知道那些钱是谁交来的,或从哪儿取来的,然后支出又是往哪处用了去。这些信息,都拿了个本子一一有所记载。
他看着手里这张钞票上的日期,仔细回想,正是当日他请道士做法事的时候,交的定钱。
“这果然是我给老道士的钱,我认得。”赵大亮有些欣喜的说到。
李思广听了,玩笑道:“是你的钱你就拿着,没人会抢你的,想不想找回其他的钱?”
“想,当然想。”赵大亮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李思广指着身前的地上说道,“钱币就掉在这里,我刚才看了下,这里到那槐树之间的直线上,有些杂乱的脚印,我认为是老道的脚印。然后我以槐树为起始,以钱币掉落的地方为中点循着这条直线往回看,依稀仿佛看见这条线上,隐约有一条人踩出来的道路。”说完,李思广朝那方向指去。
众人都向李思广所指方向望去,果然看见那个方向上,杂草丛中,隐隐有一条小道,道上杂草或被踩踏得伏在地上,或者往两边弯了去。
小道士往那边仔细看了看,确认道,“这是进山的一条小道,多年没人走动,被杂草遮住了看不出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师傅就是从山里,由此处出山的?”
李思广点头,“应该是这样。赵村长,你若是想要找回你的钱,或者要从这条路上寻去。”
赵大亮听了心情十分矛盾,他很想找回自己曾经交给老道的那些钱,但是想着这条路走进去,可就进入山里了,那又似乎十分的危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道士也心情忐忑,虽然他性情憨厚傻愣,但是也是知道怕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还需要继续陪着这四个人进山,故而脸上也显出为难之色。
温深看着两人笑了笑,“我们需要小师傅帮忙的事情,都做完了,没什么其他事儿了,你就请回吧。我们趁着天色还早,想进山看看,等后头有事儿,我们再去观里麻烦你。”
小道士一听这话,如释重负,“这样啊,那好,我师傅也要人照料,不能老把他关在道观里,那我可就先回了,只是,你们,认得回去的路么?”
宋伟仁在一边冷冷的说道,“这么点弯弯绕的小路,有什么认不得?当年我在神农架科考的时候,没有指南针和gps那些定位工具,也能从原始森林中的野人窝里找到出山的路。”
宋伟仁的话十分僵硬,透着一股子不把小道士带路的贡献放在眼里的意味。但是此时此刻,却是彻底给小道士卸了包袱,他再不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了,“照这么说,那我可就先回了。几位如果还有什么事儿,尽管来观里找我,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我先回去看看你们给的红色纸钱儿管不管用。。。。。。”他话说了半句,后头的没说出来,其实心里对温深给他的百元大钞还有些不放心,想着,“这种钱居然在荒郊野外也能捡着,别真是没用的东西,他们不是在糊弄我吧?我得先回去弄明白咯!”
43 干尸()
小道士离开之后,温深等四人各找了些树枝做拐杖,沿着那条时隐时现的小径,缓缓前行。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要从杂草中慢慢找出断断续续的小径。但是越进到山里,这小径反而越来越明显,说明这小径前面通向山里的路途,反而四通八达,走的人更多些。
几人顺着小径,一直走进了山中的山道上,而后顺着山道上下起伏的进入了山里。
一路上赵大亮虽然走得心惊胆战,但是也收获颇丰。他支付给信守老道的钞票,果然被遗落在了这条路上。
甚至他们几人一路行去,几次碰见岔路或者在杂草中已经找不到明显道路的时候,总会在前头出现几张钞票,从而替他们指明了老道走过的道路和方向。
按照温深他们的推断,当日信守老道跟着大队人马送赵大亮老婆和柳树丫上山之后,定然是找了机会,从山中的其他小路,溜回了上头观。只是不知道刘猎户是不是跟他在一起?而一路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信守老道吓成了疯子。
温深和李思广希望能够从这条自献祭的山崖通往上头观的路上,探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众人拐弯抹角的在山中行走,终于走到一处巨大的山石边,最前头的李思广忽然停住,伸手拦住后头的人。
“不对,有些怪味。”
赵大亮听了,使劲嗅了嗅,什么味道也没嗅出来。“没有啊?啥味儿?”
“死味儿。”
李思广警惕的看着周围,“你们别动,我去看看。”
“装神弄鬼。”宋伟仁不屑的自语道。
温深到是很重视,“老李,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些,看着四周,别有什么动静。”
温深点头,赵大亮被李思广的严肃神情给吓着了,慌里慌张的往四周看,却不知道到底是要看些什么。
李思广说着要去看看,但是却也没动,而是立在原处,用警惕的眼神将四周都扫视了一翻,确定危险未在附近,这才行动。
这老头子看起来跟普通老农民相似,但是身手居然却极好。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脚底一弹,就如同灵猫一般,三下五除二便到了大山石的顶上。
李思广的身手,将赵大亮都看傻了。这山石有一层小楼那么高,石壁常年被风吹雨打,滑不留手,都没什么着力的地方。赵大亮这样在山里攀爬了一辈子的老村民都很难爬上去。而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学究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窜了上去,真叫赵大亮吃了一惊,讶异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这回就连宋伟仁对李思广所展示出的敏捷身手,也显露了一丝惊讶和钦佩,但是表情却没有太过夸张。
温深到是一副老练沉着的模样,凝重的望着蹬上山石的李思广,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由此可见,这两人平时定然也十分相熟,知根知底。
李思广站在大石之上,不停往四周寻看,一边看,一边用鼻子在空气中嗅着什么味道。
嗅着嗅着,他便蹲下了身子,而后甚至扑在了山石上,向着山石的另一边探头嗅去,边嗅边看。最后,就听见他趴在石头上叹了口气,“哎!”
温深十分警觉,“怎么了?”
李思广起身从山石上蹦了下来,落地轻松稳健,都不带摇晃的。“山石后头,看过就知道了。”
“李,李研究员,您身手真是太厉害了,估计山宝腿脚灵便的时候也及不上你。”赵大亮眼见李思广的本事不小,忍不住赞叹起来。
但是李思广并不领情,“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跟我来。”
其他三人跟着李思广,绕着那巨大的山石,走到山石的背面,那里山石向内凹陷,形成了一个豁口。
正是在这个豁口里,躺着一个人。
死人!
干枯的死人!
被吸光了血的干枯的死人!
面目可怕,皮肉干缩,赵大亮一看就吓得腿都软了。
“啊!刘,刘。。。。。。”
“不见了的刘猎户?”温深没等他说完,就接了嘴。他对赵大亮上交的关于打僵尸事件的整个过程报告,都做了反复的仔细研究;对事件中的每一个名字,都十分熟悉;对事件的发展过程也相当了解。
在此基础上,温深等人对事件参与者在这件事中经历的未知部分,也做了许多的假设和推断。
所以这次看见这具干尸,听见赵大亮说出一个“刘”字,温深立马知道,这个被吸了血的干尸,应该是刘猎户。
赵大亮此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家伙和老道士是一起开溜的,他们不想回下头村,所以结伴抄小道溜走,结果在这里,遇见了吸血僵尸,这僵尸吸干了刘猎户的血,却没有动老道士,老道士被吓疯了,后来他凭着本能,找到了回上头观的道路。”李思广推断道。
“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对于‘僵尸’的提法,我还是有所保留的,因该说是未知生物。”宋伟仁很执拗的说道。
“不管是什么,它之前都只吃动物,现在开始吃人了。这可不是好事情。”温深冷冷的说道。
温深说完,李思广和宋伟仁居然走上前去,蹲下来,仔细验看起刘猎户的尸体来。
赵大亮看着刘猎户那暴凸惨白、漏着死气的眼珠,吓得根本都不敢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在温深的身后。但是又忍不住好奇,从温深的脑袋边上伸出头去,想看看李思广和宋伟仁到底在干些什么。
到现在为止,赵大亮对这几位上级派来的专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几个人,不但处处表现出渊博的学识,而且还深藏不露,具备些跟学识无关的本事。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胆子大的不行,连被僵尸吸干了血的尸体,也敢伸手摆弄。
赵大亮心想:“早知道这样,就该等这些专家来了,我再组织村民配合他们才是,不该自己贸然行动,弄的二牛都废了。”想到这里,他又不免在心里着实懊恼了一翻。
李思广和宋伟仁虽然不怕刘猎户的干尸尸身,但是却也没有徒手去摆弄这尸体,总怕有些尸毒感染。
宋伟仁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弄出了一双橡胶手套,套在了手上,而后抓起刘猎户干瘪成了爪子的手,仔细验看了起来。
李思广则从一边弄了个树枝,走到刘猎户的脑袋跟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脖子,只见左边脖子动脉血管那儿的皮肤,被咬烂了,干瘪的皮肉十分模糊,看不出所以然来。
李思广又用树枝,将刘猎户的脑袋往另一边拨动,但是尸身僵硬,脑袋根本动不了。所以李思广对宋伟仁道,“小宋,把尸体抬起来一下,我看看他右边的脖子。
宋伟仁看都不看他,嘴里回道,“你自己不知道弄么?”
李思广咧嘴一笑,“我不没带手套么?不然,我直接摸你口袋,弄一副手套来带上再说?”
宋伟仁冷冷的道,“我只带了一副手套。你在村子里的时候,不是说得天花乱坠么?怎么实地科考,连最基础的装备都不知道带来?”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到并没有十分矫情,既然言语上占了便宜,那行动就可以予以配合。
刘猎户原本身材魁伟,但是被吸干血之后,并不沉重,宋伟仁两手一抬,就将他的身子托了起来。
“手套这东西,虽说并不是一定要的,担既然你有,用用也无妨嘛。”李思广一边说着,一边凑到刘猎户脖子跟前,仔细查看。右边脖子上的皮肉到是没有烂掉,但是在动脉血管上,明显有两个牙洞,从这洞的形状可见,咬洞的牙齿是生物嘴里尖利的犬牙,下嘴准狠,深入皮肉,穿透了动脉血管。”
“小宋,带了解剖刀么?”
宋伟仁这回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什么都不带,却想着别人都给你带齐备了?”
李思广听了,笑道,“我跟你老师胡一公有些相熟,知道他喜欢把这些东西时刻带在身边。你是他的得意弟子,自然也该是如此。你到底带没带?”
宋伟仁听李思广提到自己的老师,心中有些诧异,觉得这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