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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林威?”江老爷子没有转过脸来,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股江南男人的乡音,很难想象他会是传说中的江必伍。林威嗓子紧的要命,几乎不像是自己的声音,“我就是林威。”
“一直以来要你照料我那不成气候的儿子,费心了。”江老爷子几乎是笑着转过身来,背光而立,看不清那张脸,只是那双眼却是一点暖意都没有。这听着十分受用的话,却有一种见血封喉的威力。林威禁不住退后几步。
“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了吧。”江老爷子手指轻轻一点那满地的碎片,林威重重点着头,满脑子轰隆隆的过着一句话,一句十年前就让他刻骨铭心的话,一句让他十年后一想起来依旧血凉了一身的话:
处理好小十六。
如今,老爷子没有再开口,但是这层含义,已经在他的鼻息在他的眸光在他每一个重音里。而他,林威,忠实的一条狗,没有处理好早该处理好的那个人。
“是我的失误。”林威半响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而江老爷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骨子都凉透了,“不,是我的失误。”
林威猛地抬头,“您——您打算——”
“年轻人,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知道我的打算么?”江老爷子突然收敛了目光,声音冷冷的,低低的,劈过来,“送客。”
田欣已经躲在家里快一周没去上班了,不是怕面对那无数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不是怕面对那无数的流言蜚语,也不是怕面对卢俊面对梁文静面对小莫面对丘sir,恰恰,她突然间不能面对江恒了。
在万念俱灰的那个刹那,王子出场,公主得意。可是然后呢?然后从童话世界猛烈的跌回现实——现实中,他是她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他是和她在两个世界行走的人。
哦,天哪,明明知道你面前是个万丈深渊,田欣你还奋不顾身的跳进去了!你造个什么孽!
田欣恨不能用枕头把自己给憋死,往床上一瘫,仰面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手中紧握的手机它没有震动,多少次以为是幻听,拿起来一看什么都没有。
他也已经一周没有再联络她了。自那天他们在大众面前上演了一段恩爱戏码后,自那天他开车把她送到家门口后,自那天他一骑绝尘离去后,便再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卢俊的,也没有梁文静的,他们仿佛回到了他们的星球去了。
终于忍不住上了网,一周过去了,娱乐版的头条依旧是她和江大少爷的传奇,有人说她是新一代的麻雀变凤凰,也有人惊呼“我又相信爱情了!”,但是更多的,却是嘲讽与不屑。无聊的网友发起投票,竟然有过万的人参与,而且其中过半的人都投给了“不看好他们,估计冬天还没到就得分手!”
分手你个大脑袋瓜子啊分手!我他娘的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他女朋友了!你丫的冬天没到就会分手,你以为我这是水稻一年一季啊!
田欣恨不能冲着电脑屏幕来一拳,多亏小莫及时下班,几乎是尖叫着冲过来:“田欣——你终于肯起床了——”
田欣一脸惨淡的看着她,看着她像是盯着个外星人似的看着自己,看着她傻乎乎的笑着。“小莫,你能不能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不知道啊,这几天公司上上下下都疯了,大家上班下班谈论的都是你,让我好好看看,我居然和一个潜力股同居了这么久,这世界他妈的太疯狂了!”小莫说罢就乱摸起来,田欣一把钳住她的爪子,小莫嘿嘿嘿的笑了,“名花有主,不能乱摸啦,摸坏了我哪里赔得起。”
“你!”田欣狠狠一扭,小小的宿舍里,传来了久违的杀猪声。
武力解决冲突后,和平重建依旧是她田欣的事儿。小莫声称手腕子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死活也不肯做饭,只能由田欣这个厨艺不精的家伙挥刀下厨。小莫偷偷拿手机拍着,心想日后田欣真的嫁入豪门,这视频放在网上去点击率一定不低,可是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温柔贤惠的持家主妇,而是飞门而出的菜刀,狠狠砍在门边木框上,带着犀利的寒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莫寻着田欣的惨叫而来,只见她蹲在地上,捂住手指,泪眼汪汪的说,“出血了。”
是的,不用你说,我也看到了。
小莫手中的手机嘎嘣一下掉在地上去,这个时候,她满脑子想的是,如果这事儿被媒体知道了,该是多么国色天香的故事哇……
几分钟后,丘sir一脸无奈的出现在门口,大口喘着气,几乎是鄙夷的看着田欣这副尊荣。“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你的确让人大跌眼镜。”
他无时无刻不在宣誓自己的高人一等,只是此时,这样的做作反而有些可爱。小莫一边鞠躬道歉一边想要把田欣打包出去,“对不起对不起,只能想到您了——你看这风口浪尖上的,要是被一通乱写,我的清誉就毁了!”
田欣一脸苦逼的看着小莫。喂,你能不这么直白么?我这厢还鲜血淋漓着呢——再一转头,丘sir跟没听懂话似的,直接掏出手机,“喂,江总,你女人喷血呢,没错,你要不要来解决一下?”
田欣当下如一头敏捷的豹子冲上去,丘sir一闪身,“好,我先把她运上车,我们在高速公路□人。”
小莫和田欣当下听了一头的冷汗。交人?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黑社会呢?
丘sir几乎是没有解释的解释了一句:“他这几天被盯的很紧。”
田欣愣了一下,突然间才明白江恒这一周都没有联系她的理由。一种混杂着羞辱、恐惧和迷茫的心情,紧紧的箍着她,快要窒息。屋子里荡漾着的温暖气息突然消逝不见。丘sir依旧是耍帅的丘sir,小莫依旧是不知愁滋味的小莫,她看着他们依旧在你来我往,看见嘴唇一张一和——
突然,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似乎已经飞到了那个人身边,在他飞速冲过来的车里,在他的右手边,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为了她的尊严,他将这秘密公诸于世。为了他的心意,她将这心情大白天下。而在那冲动的刹那,他们都还没有想过下面这一步该怎么走——甚至,在短短的那么几个瞬间里,她希望一切停止在他们拥抱翻滚的那一刻,停下来,不用再赶路。
自己是怎么被运上车的都浑然不知,只看到小莫一直在按着她的伤手,车匆匆上了路,在这下了班的都市庸庸碌碌的路上挪移。
她从头到尾只听到一句话,快到高速公路口了。
快见到他了,就快见到他了。其实伤口并不疼,其实没有必须见面的理由,其实彼此都知道这不是最佳的时机,可她不知为何就想这样公主病一次,这样任性高贵一把,这样看着他飞驰而来的模样——
这模样,此生都会记住。
然而,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丘sir刚刚要向那辆熟悉的黑色宝马靠拢时,几辆并不熟悉的轿车却在路口尾随而至——
丘sir一个打轮,偏了方向,小莫惊呼了一声,田欣本就冒血的伤口,被连着皮肉狠狠的拽了一下——
可奇怪的是,她不再感觉到疼。隔着车窗,她与他擦肩,而过。几乎是一瞬间,她在他的右手边,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她不能开口叫住他,不能飞奔向他投入怀抱,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能多停留。
两辆车几乎是擦着驶过,然后,背道而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才更新,是因为两件事。
第一件应该算是好事,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坏事。
本文有望出出版,网络版预计18w左右,实体书预计15w,因而此文开始缓更。网络版更新至15w字时停更,待明年实体书上市后补全结尾。
第二件应该算是坏事,对我来说可能也是好事。
鹅子本来要在年末结婚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和未婚夫分手了。有时觉得可笑,笔下的故事如此美好如此纯粹,可现实之中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后来便想通了,大概正是因为现实之中无望之事太多,因而我们在网络世界相遇,并共同构筑着这美好的纯粹的一切。
在本文缓更or停更期间,或开新文,或修养,未定。跟我的大多都是老读者,大多都知道鹅子的勤奋和坑品。如有人不满负分,我无所辩解,只希望您日子久了等这怨恨淡了,还能回来看我一眼。
叩谢。
希望每一个文都善始善终。
☆、命运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快半夜了;大片的星光依旧是很好;小莫在车里面睡着了,蜷缩着还像个什么都不关心的孩子。
而田欣却睡不着,她只能披着丘sir的西装外套,倚在车前看着更远的地方;丘sir那一圈一圈飘起来的烟。她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抽烟的。他的手指特别长,当初看着他翻阅文案报告书的时候,就觉得那双手特别漂亮;如今看着他扶烟的小动作,显得格外有风情。
“回去吧;风越来越紧了。”丘sir掐灭了烟,回身看了看田欣,她的头发一团乱;素颜站在那里,裹着大了好几号的西装,表情恬淡。那一瞬间,丘sir突然有种幻觉,幻觉他们其实是一对的,在这样可以刻意浪漫的时间和地点。只是,幻觉过后,在她时而上扬的嘴角又时而黯淡的眼神里,却又深深的无力的发现,原来她的全部心思都还在那辆注定是背道而驰的车里。
那车里,有一个注定要行走于另一个世界的男人。
“回吧,风紧。”丘sir又不知所谓的重复了一遍,田欣突然笑了,“丘sir,全公司上下,大概只有你不会说风大了,而是说风紧。”
丘sir一愣,田欣继而笑着又说,“你真是格调唯一的文人。”
文人?这评价来的着实有些不着边际了,丘sir十分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我看你是伤口感染开始发烧说胡话了吧。”
事实证明,好的不灵坏的灵。不知是真的感染导致了发烧,还是吹了太久的夜风,田欣在回宿舍的路上就昏天暗地的开始发晕,等到了家门口,温度已经窜了上来。
“喂,你不会吧——我明天可是还要上班的!”丘sir看看睡的死猪一样的小莫和病的死猫似的田欣,森森怨念的叹了口气,怎么一个好端端的工作组,摊上这么两个白痴了?把小莫轰上楼去,丘sir还是同情心泛滥,载着发烧开始说胡话的田欣朝着自己的公寓驶去。
江老爷子的私人飞机是大半夜落地的,一落地就正赶上风正紧的时候,老爷子却拄着拐杖有条不紊的走向豪华林肯,似乎是漫步在自己的午后花园里,什么都不能乱了他的分寸。江恒将车门替他关上,窗户却突然摇了下来,江老爷子没有看他一眼,声音却洪亮得很,“跟我坐一道。”
江恒看了眼那些保镖,立即就有人识趣的跑去代驾江恒的坐骑,江恒微微点了点头,绕到车的另一侧,手扶住车门把手,似乎愣了那么半刻,还是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温暖得很,松香的味道扑鼻,和家中老爷子的书房味道一样。一时间,眼前似乎闪过了老爷子的那间充斥着各种把玩物件的书房,他藏身其中,自己就是最耐人寻味的一件古董。
司机把隔间缓慢的落下,伴随着老爷子拐杖在地毯上越来越深陷的一个小坑。气氛凝重的让人说不出一句话,江恒仿佛又变回了当年的小胖,被控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