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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那股自信,那份魅力,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相信,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风潮。
而或,她本就在引领时尚。
果然,梁文静会来。田欣的心,说不出的滋味。
“好养眼。”小莫看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田欣垂着眼皮看着这铿锵三人行,无奈的说了句:“果然,他们才是一国的,你看他们好似平淡不惊的,一个眼镜腿都超了咱们的年薪了。”
“这话倒是实话。”身后不知何时冒出来丘sir,田欣一下子睡意全无,蹦跳着向后退了三步。丘sir全当她这是小女生的羞涩,反而变本加厉的追着说:“我帮你办理的网上值机。”
网上……值机?
她人生的第一次飞机旅行,就这么正面全毁了?
果然,一上飞机,对着登机牌找过去,就看见丘sir笑的格外开心的等在那里,靠着小窗户,拍着身边的中间座位,“田欣,这边。”
田欣苦笑着,“可——我是靠走廊的。”
中间还隔着一个人呢!
“飞机不满,不会有人坐中间的,你坐过来吧?”丘sir又是一副听我调遣的强调,田欣恨不能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假如你是我的学员,我定叫你被跑步机戕害一百遍一百遍!
硬着头皮坐在走廊位,悲壮的移向中间的时候,只见眼前丘sir脸色一变,可用“花容失色”四个字来大胆的形容一下,又觉得几根指头温柔的点了点她的后背,田欣的头一寸一寸的转过来。
“借过。”江恒咬着墨镜的腿儿,背包扛在肩头,歪着个脑袋,一点总裁的样子都没了。
“……虽然我很无知,但我猜想,你应该是头等舱吧?”田欣阴着脸,江恒风轻云淡的说:
哦,我申请了降舱服务。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双更了。
不完全统计,我今天写了一万七,报废了一万字。我真NB。
摊手要花花,修屁股说,别忘了可以送分分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黑,请闭眼。
事实证明;封闭空间很适合发展点奸情。
飞机还没完全飞起来呢;江大总裁脑袋瓜子一栽,就靠在了田欣柔软的肩膀上,轻轻的鼾声振聋发聩。
丘sir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还闪烁着一片又一片的黄光;田欣瞟了他一眼,说:“难不成你叫他躺你身上睡?”
这的确也是不大妥当的。
丘sir慢慢把视线转向遮光板,只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他的确是没看见;此时此刻,江恒的嘴角;正浅浅的上扬着,酒窝里满溢着得意。
发出了一声宠物式的鼻音,江恒心满意足的在田欣的肩头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真的开始酝酿困意。人高马大、英明神武的总裁,就这样毫无防备、明目张胆的调戏着员工,一飞机的耳目,竟然都选择装瞎和装聋。
尤其是梁文静和卢俊,俩人埋身在头等舱,连过来问候一声都没有,从头到尾,只有田欣一个人已经麻木的肩膀头子,和丘sir看的充血的一双眼。
江恒他,一觉睡到飞机落地,懒懒的伸了一个腰,微微侧过脸,从她肩头起身的时候,嘴唇,似是无意的,从她的脸颊狠狠的蹭了过去。
温热、躁动。
田欣瞪了一双眼,整个人都石化在那里,只听见江恒蛮不讲理、明知故问的问:“怎么了?”
“你……我!”
田欣实在无法添加那个动词进去,只能小声又愤恨的吐出这么一句,谁知道江恒突然说了嘴:“——纯情哦?没被亲过?”
干你屁事!田欣狠狠剜了他一眼,发现一边上丘sir也竖着耳朵在听着,忙说:“亲——亲过。”
江恒锲而不舍的又问:“那你的初吻,是你亲别人,还是别人亲你呢?”
田欣听到江恒当着丘sir的面这么问,顿时血液都冲到脑子来了。
江恒!你他娘的神经病吧!
田欣拳攥的紧紧的,按得骨头嘎嘣嘎嘣的响。
丘sir嘴咬的紧紧的,牙齿也磨得嘎嘣嘎嘣的响。
有些兴许早该遗忘的片段,有这样扑面而来,暖洋洋有些闷热的机舱里,突然变成了那个寒冷的冬夜,车来车往的天桥上,气喘吁吁的小胖,人工呼吸的一吻——
“仅此一次。”
小胖的话还在耳边。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唯一的一个吻。当初吻得好仓促,而她的心情也大不相同。
那根本不是吻吧——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么深,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个浅浅的回忆,竟被浸泡了十年,到现在每一个碎片都变得弥足珍贵。
“你又溜号。”江恒故意在丘sir面前炫耀着他与田欣的“不一般”,不咸不淡的一句让丘sir皱紧了眉头却不敢反抗。
“没。总裁你别拿我开心。”田欣故意拉开距离,没想到江恒不撞南墙不回头,“喂,我猜,是你强吻对方的,是不是?”
……
……
田欣微微的笑着,侧过头看着贼笑着的江恒,没有注意到他眸子里的期待与深意,那暗亮的华彩,在他巧妙的掩饰下,深不可见。
“是又怎么样?”
“你承认了?”江恒急不可待的问,心突然砰砰砰的跳到了嗓子口,“没想到你那么主动——”
田欣终于被逼到绝境之中,不耐烦的吼出来:
那是人工呼吸!
那是人工呼吸。
那是人工呼吸。
——你这是第几次?
——第一次,嘿嘿。怎么样?
——还好。
——我看中心急救手册上说人工呼吸就是……
——你这么个救法会死人的。
——喂,我不是救活了你么?
很多人都站了起来,很多人在走动,田欣看着他,突然站起身,打开行李舱,取背包。江恒的手不自觉地想要去捉住她的衣角,仿佛怕她一转身就汇入了湍急的人流,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一样。
“小十——”江恒的一声轻轻的呼唤,被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之中,田欣弯下腰来侧过脸,“什么?”
她还在,她竟然一直都在。
她原来从未离开。
那空了好久的心,突然满了,涨的发痛。眼睛不自觉开始酸,江恒自己都觉得可笑极了,低头憋出了不知是笑意还是哭腔。
“中邪了。”田欣看着江恒一个人在那抽着风,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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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两个人坐的很远。
江恒和卢俊、梁文静坐在大巴车的前排,有餐桌,位子也宽敞。
田欣又一次被小莫和丘sir左右夹击,极为苦逼的坐在后排,抱着背包,随时准备跑路似的。
梁文静看着江恒怪怪的,居然开了半个钟头的车,一句话都没说,朝卢俊使了使眼色。也是奇怪的,梁文静这边只是眨了眨眼,卢俊就仿佛能感应得到,乖乖的从江恒脖子后面探过了头。俩人就在江恒的左耳和右耳两侧开始悄悄话。
“江恒怎么了?跟遭遇了空难似的。”
“不知道,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他自己想说会说的,不知道土楼里的米酒能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别,那土楼一个大圆圈,本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到时候再借酒行凶,跑到人家屋子里胡闹去,我这未婚妻也太命苦了——”
“没事,有我呢。”
“你?你拧得过他?”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被行凶的人是我?”卢俊扶了扶眼镜,梁文静噗嗤笑了,“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这么一回味,还真有点……”
“打住吧,上次被人家这么猜,江恒吼得扁桃体都快跳出来了。”
“让我猜猜,那个‘人家’——”
“你们两个,当我失聪!”江恒一边揪着一个,俩人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梁文静一脸奸佞,“你这耳朵边上挂了敏感词吧,一要吐槽就被你和谐了。”
江恒极为苦逼的看着她,梁文静举手投降,“好好好,明白了,意会了,江大总裁要炸毛了,身为奸诈的律师,我相当明白见好就收的意义。”
前面热闹得很,后面也没闲着,丘sir自我纠结了半个钟头终于开始轰炸田欣。“虽然我明白有些时候上级会选用特别民间的语句来表示对下属的慰问,并有些时候会做的有些过线,但是你和……是否太过……了一些?”
这话听上去,俨然田欣已然是他的所有物。田欣脑子里绕了一大圈,终于捋清了他的逻辑,傻笑着说:“啊,天气正好。”
“当然,我并不反对你被上级领导喜爱,这也是一种肯定,但是你是否也要注意一下,不能滥用这样的肯定来达到刺激我的目的——”
车猛烈的颠簸了一下,田欣用力吸了一口气,“啊,路不好走。”
丘sir不再说什么,只是突然间,狠狠的,握紧了田欣的手,坐在另一侧的小莫不明就里的还在那边附和着,“颠的我屁股都疼了,田欣我们站起来一会儿吧。”
田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手却被丘sir不动声色的狠狠揪住,咬牙切齿了一番,突而明媚的转过脸,特别和煦的说:“丘sir,太用力对身体不好,你上次脱臼的地方还疼么?”
丘sir脸一白,手刚一放松,田欣的手就跟小鱼似的嗖的一下滑了出去。
然后,她坚强的,一路站到了终点。看到土楼的时候,她已经晕的七荤八素的,张口就说:“好多圈圈……”
的确是很多圈圈,一家一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圈圈,圈住了很多,早已被忽略的平素的幸福。他们在这里成为风景,成为历史,成为一种念想。
“我替你来了。”田欣仰起头,张开手臂,扑面而来阳光万丈,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地方,一个男人他戴着斗大的墨镜,那眸子,一直的,一直的,穿越过时间的墓碑,翻过谎言,跳过陷阱,朝她奔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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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吃着小菜喝着米酒的时候,停了电,偌大的土楼瞬时间变成了一个平面上的黑洞。独特的圆环把天也圈成了一个圆,那气氛,鬼魅又原始,在这还有些微凉的夜里,带着一种想要狼嚎的冲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左安安花容失色的扑入了卢俊的怀抱,几乎是准确无误,孟琳却流露出难得一次的柔软,轻声细语的对江恒说了句:“怕。”
梁文静桌子底下一脚踩了一个,卢俊优雅的微笑着,江恒苦逼的抽了一下脸。
桌子对面,小莫尖叫着抓住了丘sir的衣角,丘sir也嗷叫着捉住了田欣的衣角,田欣在这茫茫的黑暗中石化了一下,然后埋着头说了一句:“天黑了,玩杀人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每一层都挂起了点了蜡烛的红灯笼,盈盈的光,有种复古的味道。田欣仰起头,惊叹的说不出一句话。
没有人能说出一句话来,这远离城市的喧嚣,这难得一次的出世,这好似在梦境的出游——
突然间,互相倾轧、彼此猜忌的人们,顷刻变成了一家人,围坐在一个木桌旁,吃着简陋的饭菜,喝着私酿的米酒,头顶是一圈又一圈的灯笼,微风袭面,颇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