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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才女啊,不知道我郝某人还能帮你什么忙?”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把左安安调回来。”孟琳轻轻向后一靠,宽大的沙发坐又陷下去几分。
“她?”郝刚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公司人精似的那么多,怎么你却偏偏看中了她?”
人精啊——
孟琳玩味的笑着,不说话,郝刚突然间也明白了。
是啊,有她这一个人精就够了,人精配花瓶,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不是刚刚好么?
“了然,了然——其实她突然被调去了后勤部,我也觉得可惜,小姑娘那么水灵着……”郝刚没话找话的绕着,突然直奔主题,“你想给她什么位子?”
“卢俊的秘书。”
“这……一口吃个胖子,左安安消受得了么?”
“公司里谁不知道她什么口碑?不靠那脸蛋,她怎么能混上总裁秘书的?郝主任,其实我这也是为了你呀,你想想,如果这左安安突然间又成了卢俊的秘书,那公司里的风言风语肯定——”
失宠秘书另寻新欢,皮肉交易迅速上位?
郝刚已经能看到那赫然的大标题了。
“确是一石二鸟。”郝刚再不敢小看这三十刚过、看似毫无攻击性的女人了,这个叫孟琳的女人,比她的上司赵蕾更高了一个段数。
“只是,这事儿,得先动一个人。”
“赵蕾的亲戚,小李。”孟琳点点头,“她是个没脑子的二货,对付她轻而易举。”
“看来你也早有安排了。”郝刚贼笑着,孟琳目光悠长,只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我有杀手锏。
那杀手锏并非左安安的漂亮皮囊,也非她孟琳的脑子,更不是梁文静的家族势力。
她是一个毫无杀伤性的女孩,没有过人的美貌,没有职场的智慧,也没有显赫的背景。可她却占了一样,只凭这一样就足够了——
在江恒眼中,她是不一样的。
田欣。
作者有话要说:左安安太白痴了, 不符合鹅子一向的高智商剧情的要求,所以我决定把孟琳扶正。
and 鹅子病倒了,嗷,好痛苦。打滚。
【看到这几天数据渐渐好起来,高兴高兴,撒花撒花,给自己继续加加油,打打气】
☆、工伤
赵蕾把自己的亲戚李小裴安排在秘书处的时候就告诉过她:管住你的嘴。
可惜;李小裴年轻不懂事;没能好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等到她体会明白的时候,已经抱着纸盒箱子走人了。
这事儿,说巧不巧的;正好发生在赵蕾公差期间。
于是,这一切的巧合,全都成了湿漉漉的阴谋。
李小裴被开除的原因很简单:议人长短。公司里面的长舌妇不少;可小李同志的舌头尖偏偏伸到了她的顶头上司卢俊的天庭盖上去,又偏偏被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江恒撞了个正着。
门推开的时候;左安安那句“田欣又没得罪你,干嘛说人家和卢总乱搞”还没消散,小李那句“女人啊;不再多美,只看多贱”还相当热乎着,抑扬顿挫仿佛还在耳边,配合着她来不及合上的大嘴巴,十分生动。
孟琳抱着文书跟在江恒身后,愤怒的总裁手握住门把微微在颤抖。
“这个屋子要准备开会,你们不知道么?赶紧出去。”孟琳替他开了口。
左安安低眉顺眼的,李小裴也低眉顺眼的,左安安溜了出去,李小裴直接被扫地出门。
想必那个“浪”字,捅破了江大总裁忍耐的底线。
人们都说,江总和卢总关系不一般,说他的坏话,是找死。
孟琳最明白,江总这么利落的把李小裴给踢了,主要是因为她得罪了那个女人——
那个看起来总是躲在角落里容易被人遗忘的女人。那个万不该被人遗忘的女人。
于是,孟琳因为不说话而坐稳江山,左安安因为说对了话而荣耀回归,而李小裴当着错的人说了最错的一句话,因而黯然退场。
这一切,似乎都发生得理所当然。
直到,孟琳动了下一个念头。
田欣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除不行。
“李小裴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不除不行。”卢俊一五一十的向田欣转述着江恒的原话,“注意,语气是恶狠狠的。”
“……李小裴就这么被踢了?”田欣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卢俊依旧气息平稳的在跑步机上跑着,笑着说:“当然,江大总裁的命令,谁敢违抗。”
“见了鬼了——怎么会传你和我的……”
“难道你心里是希望传你和江恒的?”卢俊话音未落,田欣直接把跑步机的电源拔了下来,卢俊顺着飞速倒退的传送带就趴到了地上去。
小姑娘趾高气扬的从他的身上迈了过去,“腿部肌肉仍需锻炼。”
卢俊趴在地上笑了几声,这小姑娘可真是惹不起。一阵脚步声远去,又一阵脚步声走来,一双粉红色运动鞋映入眼帘,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飘着:
“哟,想不到你好这一口。”
卢俊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文静啊……
“喂,你做江恒的掩体做的还挺滋润啊。”梁文静蹲了下来,健美的身材,头发都束了起来,像一只高耸的旺盛的火炬。
“别胡说了,什么掩体。”卢俊微微仰起头。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在公司里面,你就是江恒的眼,江恒的耳,江恒的嘴巴——他什么都不出面,你怎么都中弹!”梁文静拍了拍卢俊嫩白的脸,“我说阿俊,你做江恒的影子做了这么多年,还乐此不疲了是吧?”
卢俊突然笑了,梁文静突然低下头来,嘴唇离他的额头,几乎已经贴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梁文静不会爱上一个影子的”,然后突然起身离去。
卢俊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眼前白光闪过,“影子么?”
是谁让我爱的这么卑微呢?
可爱情,是否就是这么一件低贱到尘土去的玩意儿?毕竟情操,只是有钱人的玩具。
他懒懒伸了个腰,看见走廊那一边的房间里,田欣若有所思的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一边,那一边,光明也好,阴影也好,究竟爱情是否就成了一切呢?
这世上,还有谁真的有勇气为爱而生?
这世上,还有谁真的有勇气为爱而生?
单凭一句话就跑来公司,但为一句坏话就抄了资深元老亲戚的鱿鱼?但是一个短信就千里迢迢来赴约?
田欣看着江恒远远的出现了,没有晚一秒,心中不失悸动。兴许,这种鲁莽有高价的行为,只有江大总裁能负担得起吧……
“喂——”田欣大声的朝他喊着。
“喂,这么晚约我出来,不是讨要我的学费的吧?”江恒一见面就想敷衍,田欣眨着眼睛看着他做戏,然后到了他词穷的时候迸出一句。
“你辞了李小裴,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卢俊呀?”
有些微冷的夜风之中,他们面对面站着,又傻又楞。
她穿着鲜红色的羽绒服,他穿着厚实的羊毛大衣,她的脸冻得比衣服还红,他的眼沉得比衣服还黑。
“都是。”
“好含糊的答案。”田欣踢了一下脚下的雪堆,抬头看看他,不知为何,总感觉江恒在她面前是不一样的。他不再高不可攀,也不再一言九鼎,他会撒娇,也会犯错,他会娇憨的认错,也会蛮横的死不悔改。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答案啊?”江恒跺了跺脚,“不至于为了这么个答案把我叫出来的吧。我也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好吧。”
本是戏谑的一句,却让田欣醍醐灌顶。
怎么忘了,他已经不是当初天台之上对她表白的男人了,错过了最好的一瞬间,一切都不再相同了。
田欣本来想说“当然是为了我”,然后配上一个傻傻的微笑,结果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
江恒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不会变成你的困惑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在公司被一堆女人戳死。”
“你还真有自信。”
“一向如此。”
田欣突然感觉这感觉真好,舒服,自然,仿佛什么都看不清似的,却又那么纯粹。只听他说话,就觉得舒坦,能听见他说话,已经满足。
一切都这样自然而然,不再纠结谁是小胖,也不再纠结小胖是谁,不再嫉妒羡慕梁文静,也不去想那随之而来的家族、争斗、压力——
这一瞬间,它如此单纯,单纯到只是喜欢。
江恒看着田欣浅浅的笑着,突然间整颗心都温暖起来。强忍住想拥抱她的冲动,江恒只是有些勉强的傻傻笑了声。“是为了你,别多想了。”
“这样很怪。”
“什么怪?”
“你和我说话的方式,怪怪的。”
“有么?你想多了。”
暧昧已过,恋人未满,他似是表白了,又没有结果,她已经心动了,却没有行动。
中间扑朔迷离的有太多太多不定的因素,可一瞬间,他们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彼此。
如果可以再许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田欣希望这一瞬可以永远到永远。
这个永远,它停止在第二天一早八点四十五分。
地点,格调公关某层商务办公间。
“丘sir。”田欣拉开椅子,坐下来,桌上光洁溜溜,什么都没有。对面坐着那个干干净净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精英男,有着无与伦比的才华,和比才华更胜一筹的自负。
在江恒和卢俊没来的时候,丘sir一度也是格调公关的一道风景。如今,五A景区沦为路边一景,旁人不过耸肩一笑,他本人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直没变的,只是他说一不二的设计理念,以及那总是高人一等的姿态。
“丘sir,小莫她——”
“今天我主要是找你过来。”丘sir双手交叉,自信满满,田欣禁不住一哆嗦,只觉得他眼中似有一道寒光迎面而来。
“哦,好。”
“田欣,我知道上班时间谈私事不好,但是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正是建立在这层上下级关系的基础上的,所以这不失为一个正式的开端——”
田欣满脑子浆糊的看着丘sir。“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中心思想是?”
田欣得承认,她一向都捉摸不透丘sir的思维脉络,尤其是当他沉醉在他那套自诩为高端的表达法之中不能自拔时。
丘sir微微倾身,咳嗽了两声。
“田欣,我们交往吧。”
继承公司内部良好的八卦作风,这事没过一分钟,就从地下车库的卢俊耳朵里,一路飙升顶层办公室江恒面前。
几分钟后,孟琳抄起电话,“喂?后勤么?总裁办公室的门把手拧断了,请速来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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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设计部的丘sir向文案室那个公车女表白了!”
“哪个公车女啊?”
“就是从公车上摔下来的那个,还当做工伤了——要不怎么说她命太好了!”
“真的假的啊?丘sir啊!他可是最有希望升为设计总监的人啊,前途无量!”
“真羡慕啊……”
“哎,又一个钻石王老五被抢走了。”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出了卫生间,一扇小门微微的探开,随后是小莫一把将抱住头的田欣踢了出来。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躲什么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