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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莽撞!”阿伊制止刘泰。说道:“看看清楚再说。”
“老人已经被打得死去活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刘泰放慢了车速。怒气冲冲地唠叨。
秦月娇瞪大怒眼说:“日本人怎么了,凭什么打人?不行。咱不能坐视不理。停车!”
大众广庭之下,公开与日本人为敌,必定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阿伊不是不想救,而是心存顾忌,觉得不该贸然出手。尽管,这里是一个相对偏僻的地角,周围没发现有其他的日本兵,也不得不特别谨慎。于是,他说:“救人可以,但绝对不能动枪动刀。杀掉这几个鬼子容易,暴露了身份就麻烦了。下去后,你俩看我眼目行事,千万别胡来。”
俩人点点头,“好!只要能救下人,你说这么干,咱就这么干。”
“太君消消气,手下留情,我替这位老人向你们赔礼道歉。”下车后,阿伊塞给一个日本兵一摞银元,好言相劝。
“他们是你的什么?”另外一个日兵吹胡子瞪眼。
阿伊说:“哦,他们是我的亲戚。”
手里拿着银元的日兵,掂了掂手掌说:“亲戚?好吧,就看在你面子,不予追究啦。走,我们开路的干活。”
日兵们耀武扬威地离开了。秦月娇和刘泰急忙搀扶着老人,非常关心地询问伤势情况。
阿伊走到眼泪满面的姑娘身边,问:“这位大爷是你的什么人?”
老人弓着驼背,声音嘶哑,“她是我的闺女。莲花,快谢谢我们的救命恩人。”
“谢谢大恩人!”莲花深深地鞠躬,对着阿伊,还有秦月娇和刘泰,十分虔诚地施礼。
仔细一问,父女姓姚,是东北人。日本人侵占了家园,说什么要修飞机场,强行驱赶村里人,乡亲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他们一家五口人身无分文,在逃荒路上受尽了磨难。更为悲惨的是,半路上,莲花的母亲和俩个哥哥相继染上了瘟疫,都病死了。被逼无奈,父女一路乞讨为生,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到了上海滩。没想到,日兵看莲花有几分姿色,企图糟蹋她。年迈的父亲拼命地护着莲花,却遭遇了毒打。危及的关头,如果不是阿伊他们及时出手相救,后果不言而喻。
“给,一点心意,应应急。”不幸的遭遇,举目无亲的父女,阿伊出于非常同情和怜悯之心,掏出了十块银元。
姚老汉坚决推辞,“恩人,这钱说什么也不能要。”
莲花泪涟涟地说:“是啊,为了就我们,已经破费不少银子。”
秦月娇把阿伊拉到一边说:“在这里,他们无亲无靠,挺可怜人的。暂时先找个安身之所,想办法给他们安排个力所能及的差事,怎么样?”
“这?”阿伊面带难色。心想,“救人救到底,没错。但偌大的上海滩,需要救济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又不知道底细,有点不妥。”
秦月娇性急好说话,“就这么定了。姚大爷,莲花,快上车!后面的事情,我们再慢慢商议。”
“好啊,好啊,感谢您的大恩大德!”父女俩欢天喜地地上了车。(未完待续)
第143章:人心叵测()
第143章:人心叵测
对答如流,莲花很是机敏,更加引起了阿伊的怀疑。辛县是个小县,别名葫芦岛也是真的。一个乡下二十多岁的女子,没到过县城可能,但不知道别名,不可能。特别是父女一起来离乡背井,滋生故土难离情结,念叨故乡的风土人情,铭记县村的名称,包括别名,是何等顺理成章的紧要事,怎么会记不住,甚至不知道呢?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透过姚氏父女的言谈举止,充分说明不但不是文盲,还是颇有礼数和文化底子的人。识字显文的,居然说不出老家县的别名,不是咄咄怪事吗?
“莲花不但模样俊秀,还聪明伶俐,真讨人喜欢。”果不然,莲花进入了秦府,很快就赢得了秦德奎和夫人的欢心。
秦月娇对父母说:“我没女姊妹,您就认莲花做干闺吧。”
“我看好。”夫人很赞成。
秦德奎对秦月娇几乎百依百顺,笑着说:“阿娇愿意,我当然同意。”
怀疑总归是怀疑。事情发展到这个境地,阿伊心里反对,但也不便阻拦,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
“阿伊,你怎么看?”秦德奎注意到了阿伊的冷漠。
“阿娇有个姊妹作伴,挺好的。”阿伊如此说,算是顺乎了大家的意愿。但心里暗想,“秦德奎啊秦德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居然不问出处,随随便便地引堂入室,并认作干闺女,未免太大意了吧?莲花,究竟是烫手的山药。安放在身边的定时炸弹,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谁能说得清楚?身为虎头帮的掌门人。一向老谋深算,谨小慎微。为啥在这个事情上轻易犯糊涂呢?不管怎么说,秦月娇感情用事可以,帮主不能犯这么低级的失误。即便莲花是一个好人,摸清了实底再认也不迟。”
“干爹,干娘!从今后,莲花就是您老的亲闺女,孝敬和伺候您一辈子。”莲花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秦德奎和夫人磕头,十分亲切。:
“呵呵!快起来!”秦德奎和夫人乐得合不拢嘴。秦月娇大受感动,口里叫着妹妹,赶忙上前把莲花扶了起来。论起年龄时辰,秦月娇比莲花大两个月。
认亲后,不知道莲花靠的是什么本身,很快就在秦府立牢了脚跟,深得秦月娇和夫人的青睐。秦德奎也另眼相看。可是,遇到阿伊,莲花总是流露着胆怯的目光。像老鼠见了猫,不敢正视,躲躲闪闪的。阿伊身份特殊。佯装视而不见,并以礼相待,主动打招呼,不失分寸。偶尔,身后的莲花剜了一眼。阿伊也只是心中暗笑,若无其事地离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楚老板,有人找。”来到盛大贸易商行,栾可宝走进阿伊的办公室。说:“一个身着考究的中年男子。问他有何贵干?他说见了楚老板自然明白。”
阿伊说:“让他进来吧。”
栾可宝出门把男子带进了阿伊的办公室,却是一个陌生人。阿伊站起来疑惑地看着来人。但不失礼节,“请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先生来访,有何吩咐?”
“久闻楚老板大名,冒昧造访,有打扰之处,还望海涵。”中年男子落落大方,不亢不卑。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说:“我姓张,有笔生意,想和楚老板商谈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阿伊接过名片看了看,此人叫张光斗,是蓝贸易商行的老板。虽然互不相识,但在生意场上,一回生二回熟。作为一个大老板,能屈尊登门,精神可嘉,起码表现出了一种诚意。阿伊摆手让座,“张老板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亲自送生意上门,感激不尽,有失远迎,请见谅。给张老板上茶。请坐!”
“多谢楚老板!”张光斗坐到了沙发上。
栾可宝端上了茶水。阿伊和张光边喝边聊,气氛融洽了许多。而后,谈到了生意合作事宜。
“这个,不知道楚老板有意否?”张光斗侧身对着阿伊,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张老板真能开玩笑,我们是做正当生意,岂敢染指?”阿伊明白张光斗比划的,是禁品买卖。不速之客,究竟是啥来头,有何意图?阿伊顿时警觉起来。
张光斗呵呵一笑,“楚老板多心了。初次见面,就谈这个,是有点唐突。但眼下,什么生意好做,哪种买卖能赚打钱?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都装聋装傻罢了。”
“理是这么个理。”阿伊点点头,说:“可是,当着明人的面不打诳语。说实话,别说我的庙太小,没有揽活的金刚钻,即使有人白白送货到门,也没出手的门路。况且,有贼心没有贼胆。”
“楚老板太自谦啦!”张光斗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这年头,不做黑市生意,没有暗势力打点,哪家能支撑起这么大的门面?”
“张老板看问题入木三分。岂不知,我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哪怕亏空再大,也只好勉强硬撑着。”不得不佩服,张光斗说得一针见血,阿伊不觉心里一震。急中生智,阿伊只好谎称折本生意,对当一下了。
张光斗突然说:“楚老板的身手不凡,让人肃然起敬。”
阿伊不知所云,一时茫然,“张老板此话从何说起?”
张光斗微笑地说:“真是贵人多忘事。有一天,在宁夏路上,一个老汉眼看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撞翻,楚老板飞相救,躲过了一场灾难。”
“身手不凡谈不上,只不过是歪打正着,瞎撞瞎碰,捡了一条烂命。”阿伊轻描淡写,看着张光斗,“这么说,那天张老板也在场?”
“巧得很,我就在出事现场的一个茶楼上,楚老板舍身救险的一幕,令人称奇。今天登门造访,正是敬慕英雄的急切心情所致。”
“见笑,见笑!”阿伊亲自给张光斗斟了一杯茶,略表感激之情。(未完待续)
第144章:未雨绸缪()
第144章:未雨绸缪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阿伊的奇特与沉稳,让张光斗感叹不已。他吩咐手下人调查过阿伊的情况,生平简历不祥,但在上海滩面上的情况却摸得底底板板。超凡的身手,炙手可热的人物,飞黄腾达,如日中天的年轻人。身为国统局上海站的站长,很希望把阿伊招揽在门下,为党国出力。出于对人才的爱惜和渴望,他放下了少将的架子,贸然登门拜见阿伊,就是想深入和接触和了解一下这个不同凡响的后生。尤其是前段时间,国统局地下组织接连遭受重创,前任站长和众多得力干将先后遇难,上海站的人才严重匮乏,几乎到了名存实亡的境地。张光斗临危受命,被委派到了上海,收拾乱摊子。千疮百孔,重打锣鼓再开账,他深感力不从心。他想,“为了党国的事业,即便是三顾茅庐,拜贤求贤,也心甘情愿,哪里还在乎什么架子。”
舌尖上对弈,阿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露声色地机智应对,非常自如。年轻轻的,有这城府和风范,令张光斗折服,“大将范,加以正确引导,必成大事。”
“楚老板,两位银行的人在客厅里等候很长时间了,您看?”栾可宝向阿伊请示。
张光斗立马站起身,知趣地说:“久扰了,告辞!谢谢楚老板不吝赐教!”
阿伊十分客气地说:“过谦,过谦。真不好意思,我今日还有事缠身,无法奉陪。找机会一定请客,好好向张老板讨教。”
“请留步!”
“再见!”
张光斗走了。他不虚此行,已达到了拜访的预想目标。通过接触和交谈。初步摸清了阿伊的为人处世风格,以及修心养性的水准,等等。他铁定了心。多事之秋,国家急需用人之际。如此贤才良将,不能埋没在虎头帮,千方百计也要把阿伊招致麾下,一展宏图。
“张光斗这个,给你感觉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送走了不速之客,阿伊揣度了一会,问栾可宝。
栾可宝说:“说不好。高深莫测的,是什么来路。吃不准。他冒昧造访,不仅仅是谈生意这么简单,会不会另有企图?”
“嗯。”栾可宝很机灵,嗅觉敏锐,阿伊打心眼里喜欢。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