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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
两人对视。不由的大笑不已。袁怡的单件**湿得紧贴皮肤,明露露的,一览无余。阿伊的头脸上水滴滴答答个不停,“啊哧”一声,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地打着寒颤。
“爸,阿姨,你们在这干什么?”倩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站在厨房的门口处,惊讶地问。
“阿伊,快去换衣服,以防伤寒!”袁怡嘱咐着,走出门拉着倩倩,说:“水龙头漏水,弄湿了衣服。走。咱们回屋去,阿姨换衣,你赶紧到被窝去,别感冒着!”
突如其来的水患,湿透了全身,刺激了袁怡的心。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冷静地思考,“决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害了袁怡。对,一定得等到蔬菜园扭亏为盈。重聚辉煌,才能和袁怡谈婚论嫁。”他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理由,抱定了“以不伤害她为原则!”
袁怡已经换了一套粉红衣衫,喜盈盈地推开大卧室的门。房间里席梦思铺好了被褥,上面放着两个枕头。她对阿伊说:“倩倩在那个屋睡了。你累了一天,我们先休息,好吗?”
“这?”阿伊难住了,一起睡不好,不一起睡也不好说。“我睡沙发!”他想这么说,但肯定会严重伤害袁怡的自尊心,“两个都是过来的人,属于自由之身,有什么纯纯可装?”这话,如果从她的口说出来,这么下台,如何收场?论感情,都心心相印,一直是藕断丝连,哪怕是没离婚的时候。论事理,两个单身的离婚男女,只要情投意合,自愿在一起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神秘可言,别人也完全可以理解,不会有什么舆论压力。他心里咕噜,“可是,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得劲,这么别扭。。。。。。”
袁怡看到阿伊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她想,“他这个人,苦着自己,想着的是别人,为家人为朋友他更是不遗余力,不管遇到多大的难事,宁肯一个人扛着委屈自己,也不肯为难他人。”他所作的一些事,常人往往难以理解,但她都能理解,或许是他的品行和思维方式感染了她,或许是因为十分爱他的缘故,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知道此时的他为什么会犹豫不决,“唯恐陷于感情的温**,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了退路。”是啊,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父亲去世后,家庭负担重,蔬菜园举步维艰,什么时候能迈过这个坎,没有一点成算,为楚雅茹的家,他付出和奉献那么多,一定顾忌她的感受。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顾虑重重。最最重要的是,她非常了解他的出发点,一切为了她好,特别怕连累了她。她懂并非常肯定许东是爱她的,对此她感到满意和高兴,和他在一起,总觉得心灵进入避风港湾,是那么的安逸和净化。
“我说,家里有没好吃的,肚子有点饿。”阿伊看着一言不发的袁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有啊!觉得饿,为什么不早说?我给你去拿!”袁怡说着,起身打开柜子,拿了两包钙奶饼干,递给了阿伊。她重新拿出一个杯子,倒满水,放到阿伊身前,说:“干吃饼干,别噎着,喝口白开水。”
阿伊打开包装,拿出饼干放在水杯里浸了浸,再填进口里,甜甜的,黏糊糊的。他微笑着说:“不错!谢谢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袁怡看着阿伊吃得津津有味,也有了食欲,拿起一块饼干,“我陪你一起吃。”说着填进嘴里,咬了一点,嚼着,她喜欢慢慢嚼品饼干的味道,不喜欢用水泡着吃。
两个人一起品尝饼干,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免却了刚才的尴尬。其实,除了婚姻话题,阿伊有满肚子话想对袁怡讲。这么多年,他接触了各式各样的女人,有亲近的,也有普通朋友,但真正割舍不下的,只有她一个人。只要她在自己身边。生活就觉得阳光明媚,仿佛有一种向上的辅助力在心中涌动。再苦再累的生活,心里感觉总是甜滋滋的,就像钙奶饼干似的。咬着干硬,速溶在唾液中,甜化着是从口到内心世界。他非常等待渴望和她朝夕相处,携手生活,永远也不分离。一起到天荒地老。只是,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一旦时机成熟,自然会大胆地牵起她的手,再也不松开。
“想啥呢?脸上满面红光。”袁怡眼神似水般的清澈,声音充满了温柔。
“饼干,这是你特意为倩倩买的吧?”阿伊扯到饼干上,掩饰着内心情感。
“是!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却偏偏装,一个劲地掩饰。你啊。你,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幸亏我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然的话,我光受憋闷气,就被你气死了。”
“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吧?”
“别给我戴高帽,你心里的这些小九九,瞒不过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在我心里像个明镜似的。”
“既然如此。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不想马上和你结婚,也不想不清不混地结合。你想啊,楚雅茹在监狱里。本来就绝望,我们如果马上结婚,她会经受不了打击,更加绝望,弄不好她容易想不开,走上绝路咋办?她的刚烈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最清楚。在她眼里,面子有时比命都重要,一旦没了面子,她无脸面对,也无法继续活不下。缓一缓,让她慢慢适用适用,心里有个念想。我并是高尚,也不伟大,但我的良心告诉我,对你,对她,都必须有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交待。我就是这么想的,今天全盘说出来,有你来裁决。”
“让我裁决?好啊,我决定,立刻马上结婚!”
“好!我同意,明天咱就去登记!”
“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绝不反悔!”
“卞雅茹怎么办?”
“爱死,爱活,与我何干?我和她已经离婚,形同陌路,本来就不该我瞎操心!”
“你装,又给我装!看看你的脸色,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你能骗了别人,能骗了我?”
“你这个人,让我这么说,你才满意?”
“唉,你心里的苦楚,我全部明白。你也很清楚,我不会眼睁睁地把她往绝路上逼。”
“这么说,你同意先缓一缓啦?”
“看看把你兴奋的,别高兴的太早,我是有附加条件的!”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哪怕是让我给你终身为奴,我也在所不辞!”
“切,臭美,还终身为奴?少跟我来这一套!结婚可以缓一缓,但你和我,还有倩倩和亚东,我们必须像一家人一样生活。”
“不讲结婚名分形式,只求家庭结合实质?”
“对,一点不错,我要的是你的心。对我来说,只要你的心永远不离不弃,我们是实质上的夫妻,名分和形式并不重要!”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组成一个临时的家庭,我女儿倩倩有你照顾,你儿子亚东有我抚养,不是父母胜似亲父母,能够得到家的温暖。同时,还可以更好地照顾楚雅茹的父母,让楚雅茹也不至于彻底绝望,一举数得。但好是好,只是你为我牺牲得太多,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也不高尚,也不伟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生活,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最大的幸福和快乐。再说,你对楚雅茹和她父母好,我根本不嫉妒,反而更加珍爱你,事实说明你是个爱心于人的真爷们,对我一定更会好上加好。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让你从我身边溜了。”
“好,我们就这么办!只是。。。。。”
“只是什么?”袁怡问着,羞红着脸坐到了阿伊身边。
“只是怕我。。。。。。”阿伊握着她的手,含情脉脉地注释着。
“你喜欢干嘛就干嘛,一切你说了算!”她靠着他的胸膛喃喃耳语。。。。。。(未完待续。)
。。。
第四十章:磨难()
第四十章:磨难
离城回村前,袁怡一再嘱咐:“你就放心吧,倩倩和卞雅茹父母交给我了,有时间我也会领着倩倩去看望卞雅茹的。(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k。 ”
袁怡无疑是个坚强的好后盾,阿伊当然很放心。他的心情好多了,觉得一门心思搞好蔬菜园,信心倍增,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虽然,他在城里这段时间,宋合计的电话不断,挠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一个窟窿一个窟窿地堵,没完没了,怎么也堵不完。说真的,他萌生过,“干脆撂挑子,撒手不干了,爱咋地咋地,图个清闲。”是,他转念一想,几年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东流,心存不甘,“扛,扛不动也得硬抗!不为别的,为了大家庭,为了袁怡,也必须硬撑过去。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心不死,办法总比困难多!”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一次,远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阿伊刚刚走进办公室的门,宋合计就跟进了屋,哭淋淋地对他说:“催债的人就在合计室里,我走到哪里,他跟到那里,缠着让我还钱。昨天,我好说歹说,才打发走了两个死缠烂打的。”
“岳经理呢,他干嘛去了?”
“他已经辞职不干了!”
“什么?他手里还有两万货款没追回来,说不干就不干,货款让谁去追?”
“小王和小李也走了!”
阿伊瘫痪一般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眉头紧皱,喘息声又粗又重。宋合计站在那里,看着许东愁成这个样子,心里隐隐作痛,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以解燃眉之急。她在心里哀叹,“人在运上。马在阵上。人在背运和落难时,一棵横草也拌人,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但这话,她不能对许东说。
“大事不好了!菜地里到处都是蚜虫。前几天没发现,从昨天开始,菜一大片一大片地叶子枯黄死去。”李金星跑进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走,快领我去看看!”阿伊“騰”地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急忙忙地奔向菜园。
果不然,百亩菜地,有一多半叶子枯萎。仔细查看,菜苗的茎和叶子背面,蚜虫黑乌乌地密布着,蠢蠢欲动,令人头皮发麻。
“楚经理,我看破例一次,抓紧打农药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李金星在阿伊身后,劝说。
“不能打药!”阿伊知道打防治蚜虫的药,立马见效。但农药三分毒,尤其是蚜虫药,遗害很大,坚决不能用。
“在最短的时间内除掉蚜虫,不打药,还有什么好办法?”李金星摊着双手问。
“草木灰,你立即组织人员,到各家各户去。收集草木灰,越多越好,越快越好!”阿伊忽然想起,草木灰防治蚜虫很管用。
“对呀。看看我这个脑子,居然把草木灰给忘了!好,我立即办!”李金星拍着脑瓜,醒悟过来,并立说立行,抓紧组织人力去了。
看着损伤巨大的菜园。阿伊痛心疾首,对天长叹:“想干成一番事业,真是太难太难,单枪匹马不行,大撒手依赖别人更不行!才离开几天的工夫,生机勃勃的菜园,一下子毁得面目皆非。”眼前的愁云密布,满目萧然,他与谁人诉说。憋在心里无处释放,他真想大哭一场。
“笑吧,让人类都跟着你一个人快乐;哭吧,整个人类只会是你一个人悲伤。”阿伊想起这句名言,昂热挺起胸膛,大声呼喊:“笑吧,我要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