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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嚷嚷,“正好,走,咱到她家去。”楚哲阻拦,“人家自己都不舍得吃,死皮赖脸讨要,丢不丢人?”国辉眼珠子一转,“让她唱歌,唱不好,拿樱桃换。”
老六妈妈嫁到村富户崔家,男人一妻五妾,她是六房。土改后,妻妾出走,只有留下,家境渐渐衰落。后来,男人病故,她撑起了家庭担子,把一男三女拉扯成人。三个女儿出嫁,儿子结婚后生了两男两女,小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她为人友善,与街坊邻居关系处得十分融洽,人们尊称“老六妈妈”。
“噔噔呛,噔呛,噔噔呛!”忽然一天,锣鼓震天,人声鼎沸,老六妈妈胸前挂着“打倒地主!”的大牌子,头戴高高大纸帽子,夹在地富反坏右分子队伍里,一步一跄地游街,挨批斗。一夜间,老六妈妈被打入“黑五类”,“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永世不得翻身!”村里大大小小的批斗会,她必须无条件参加。早晚出来扫大街,老老实实地接受改造。从此,老刘妈妈不管是见到大人,还是小孩,都一副矮人三分的样子。三寸小脚,瘦弱的身子骨,花白头,满脸皱纹,老掉了牙,有点儿驼背,走起路来颤悠悠的。
七十五岁的小脚女人,天天挨批斗,好心人变相放她一马,“老刘妈妈,唱首歌,就可以回家啦。”没办法,她只好唱,“花篮的花儿香,请我来尝一尝。。。。。。”虽然歌词时不时颠倒,也走了调。有人起哄,“好,再来一首!”她被逼无奈,唱起了儿歌,“木瓜木瓜,年纪二八,遇见个小男人,笑开大红花。。。。。。”
鱼目混珠,别有用心的人得寸进尺,“跳舞,扭秧歌!”老刘妈妈强装笑脸,唱啊,扭啊,引来了一阵阵哄堂大笑。
淘气的孩子们纷纷赞成国辉的计策,簇拥着来到老刘妈妈的家。
“谁呀?”听到叩门声,她走了出来,一看是一帮孩子围在门前,慈祥的脸笑吟吟,“进来吧,都进来吧!”
走进门,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绿油油的葡萄架下,中央一张石板桌,四周摆放着小石墩。她特别客气,“孩子们,坐。”随后,端出了一盆红樱桃,“刚摘的,吃吧。不够,咱再摘。”
红樱桃,吃了。但,他们心里犯着嘀咕,觉得干了一件很傻,很丢人的事,仿佛被人客客气气地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后来,这事被父亲知道了,怒冲冲呵斥楚哲,“小子,你馋疯了,真给咱家抹黑!”不由分说,把他摁倒在炕沿,扒光屁股,一顿狠巴掌,“老人家千辛万苦,容易吗?你们死皮赖脸讨吃樱桃。记住,干类似缺德的事,必须打死你这混账东西!”
孩子挨打,奶奶,母亲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可是,她们也恨铁不成钢,知道此时替孩子求情,可能遭到孩他爸更严厉的处罚。再说,惯子如杀子,索性随声附和,“打,该打,应该叫他长长记性!”(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三糗()
第三十三章:三糗
家门一年考出三个大学生,哥姐才气过人。光环笼罩下,楚哲身上豪气盎然,大学生之家,自己将来考上大学不成问题。凭咱天资聪明,学不学一个样。于是乎,他上课交头接耳,作业应付公事,三天打鱼,二日晒网,旷课请假逃学成了家常便饭。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成了倒数一二名。数学考十几分,英语考零分,并不是稀奇事。
“考这么几分,还有脸吃饭。去,到一边站好反省!”父亲不讲究教育方式,态度严厉地说。
“考试粗心,下次一定注意!”楚哲嘴上服软,却找歪理由糊弄父亲。
“我看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就不长记性!”父亲举起专门准备的小巴棍,狠狠地打在楚哲屁股上,“严是爱,松是害,不打不骂是祸害!”
女同学崔芸是学习委员,老师特意安排她和楚哲同桌,因为家长多次请求关照他的学习,碍于面子。不然,楚哲这个调皮捣蛋的劣等生,朽木不可雕也,对老师苦口婆心,当成驴肝肺,根本不识好歹,枉费心机不起一点作用,只能放任自流,只要别弄出什么乱子就算谢天谢地了。
“咣!”楚哲忽然捣走崔芸的胳膊,手指着课桌上画的中界线说:“过杠了!”
“痛死我啦!”崔芸正在聚精会神地写作业,突遭肘击,胳膊疼痛难忍,眼睛泪汪汪,委屈地趴在桌子上。
楚哲不好好学习,故意找茬扰乱别人学习,成了一大嗜好,尤其喜欢欺负女同学。为此。班主任经常把他叫到办公室训斥。楚哲嘴上认错说不再重犯,一离开老师的眼,照常我行我素。知错犯错,明知恶习不改。
有一次。楚哲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同学逃学,爬梯子上屋掏麻雀蛋,一不小心弄掉下砖头,砸得他头破血流,到医院缝了九针。
“看看,把俺房子给损坏的!”房东气得找家长。
“俺小国辉原本是个老实孩子,现在好,上树跳井损房子。什么坏事都干,都是被楚哲带坏啦!”国辉母亲和楚哲母亲很要好,气呼呼地告状。
“楚哲的所作所为,按校规早该开除!”老师恨铁不成钢,对家长说。
楚哲不是省油的灯,父亲知道,绝不迁就纵容。一旦发混犯错误,轻则罚站,重者打屁股。但是,楚哲记哭不记打。转腚忘得一干二净。父亲管教方法简单粗暴,只知“严出孝子”,“打出怕惧”。不懂,也根本不想讲什么儿童教育学和心理学。结果,生生把楚哲打骂得麻木了,根本不畏惧打骂,甚至一时不挨打就皮痒痒。最终演变成“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管怎么打,楚哲不出声,不央求,更不服软。有时还硬犟嘴。离家出走的念头,都早已萌生。
父亲去世后。母亲慈爱,好言管教。楚哲当成了耳旁风。阿伊一人当三个人,忙得没白没黑。身为大哥,对楚哲只能教育劝说,不好打骂。楚哲口服心不服,更加有恃无恐,打着灯笼照旧(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混天聊日子,楚哲别说考学无望,究竟将来能出息个啥样,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一实二坏三糗。楚哲你糗得够水平,比你的两个哥哥差得十万八千里!”楚哲排行老三,街坊邻居见到他,以同胞兄弟排行概括品行,头痛不已。
“嗨,糗有糗福气!”楚哲不以为然,还自得其乐。
自小,重活和自留地里的活,上面有两个哥哥顶着,不必楚哲动手,家务活有姐姐操劳,他插不上手。随着土地包产到户,粮油菜草收成好,不需要小孩子拾草挖野菜。他自然成了游手好闲之人,几乎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前腿弓,后腿蹬,心不要慌,手不要猛。好,好,谁让你给他判了徒刑!”在田里锄地瓜,楚哲唱着《朝阳沟》词调,似同儿戏,硬是把地瓜苗锄断下来。
“半大小子啦,农活什么都不会干。让你锄草,谁让你锄苗!你在这里,纯碎是帮倒忙!走吧,走吧,回家歇着去吧!”哥哥宁肯自己多干点,也不愿再让他添乱。
“小弟遵命!回家与爸妈说,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大哥硬要撵我走的!”楚哲正求之不得,扛起锄头,打道回府了!
“小哲,赶快把尿罐子挑到自留地去!”老大老二忙没空,母亲吩咐老三干。
“好,马上就走!”楚哲答应的痛快,但在那里该干嘛干嘛,磨叽着不走。母亲确实一催再催,这才满腹委屈地挑起尿罐子走出家门。
不一会工夫,楚哲只扛着扁担返回家。奶奶奇怪地问:“尿罐子呢?”
他哭丧着脸说:“砸啦!看看,撒了一身尿!”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必挑尿啦。
推车肩扛等重活,楚哲就是想干,家人也不让他干,疼爱有加,生怕闪腰扭伤着。小活干不好,大活重活干不了,正合我他意,巴不得乐逍遥。
勤快人,干得又好,别人喜欢,使起来顺手放心,多干顺理成章。懒惰人,干得又不好,别人嫌弃,使起来别扭,少干理所当然。久而久之,特别能“糗”的楚哲,淘气孩子多吃糖,好吃懒惰,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一种习惯,应该似的。
悠哉,悠哉,初中升高中考试,一举多夺得两门学科十二分,一门大鸭蛋,名列全校同级部倒数“第一”。十六虚岁,在家里休暑假,不干活,不学习,清闲得很。约着伙伴,今天打鸟,撵兔子;明天挖洞,烧田鼠;后天摸瓜,偷大枣。晚上早早睡觉,一口气睡到太阳照着屁股,仍懒恋着被窝不起来。
“小哲,起来吃饭!”奶奶叫。
“知道啦!”楚哲烦,蒙上被子继续睡。
“懒虫,快点起来!”母亲从自留地里忙活回家,说话声透着烦。
“妈,您累了吧。在梦里,我正在干自留地里的活,被您喊醒了。如果不是做梦,我早就跟着您下地啦!”楚哲爬起来,跑到院子,笑着讨好母亲说。
母亲说:“你就好在嘴皮子上!”孩子说到这份上,她拿他真没办法。
至于,高中考不考上,进入高中又该怎么办?楚哲根本就不担心,也懒得拾这个心事,能靠一天算一天,能享受一天是一天,走到山前再说也不迟!(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少女日记()
第三十四章:少女日记
楚蓉长到十四岁,花一般的年龄。白白嫩嫩的,很文静。天真烂漫的大眼睛,闪着聪慧。自小就懂事,嘴甜,乖得很。在家里,父母生育老生子,喜得宝贝女儿,娇惯在手掌心,全家人宠着她。在四邻乡亲的眼里,是个漂亮可爱的乖女孩,善解人意,特别讨人欢心。在学校里,爱学用功,是个优秀的女生,富于想象的文采出众,作文一直是老师讲评的范文。少女的心,宛如天上的一朵白云,洁白无瑕,静静地展现着曼妙,随风飘忽不定,留下了几多捉摸猜想。她喜欢写日记,记载生活,追述喜怒哀乐,还有那颗少女之心:
(一)
嗬,已经十四岁啦,花季年华。我的心在飞,满脑子充满了幻想,向往着美好的未来,梦幻着伸手摘下天上的星星,憧憬着浪漫的爱情。心中那个白马王子,时刻期待着出现在我面前。
终于有一天,王小帅,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出现在我的视野。他高我一级,斯斯文文的,有点目空一切,但有时流露着友善的神情。女生们心目中偶像级的人物,记不清他什么时候闯入了我的心扉。何时认识的他,什么时候开始动心,又是怎么喜欢上了他,我记得模糊不清。单相思折磨人,心中的酸涩,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永远是一处自编自导的独角戏,高兴一个人,酸楚自己心。
喜欢一个人,没法接近他,不能向他表露,更不能让师生和家人察觉。做贼心虚似的,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无法理解。为什么学生不能早恋,少女不可以有爱?爱。是每一个人权利,我也很想着爱,更渴望着被人爱,有错吗?为什么要说是大逆不道,视如洪水猛兽,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纠结啊。纠结,不在纠结中醒悟,就在纠结中迷失!管不了哪么多,我就喜欢他的笑,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潇潇洒洒。盼望着他大胆地向我表白,有爱大声说出来。
他推着自行车走进学校大门,碰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