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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我穿戴整齐出了家门。直奔皇宫。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地去见他了。明早,一切都会有个分晓了。
奥马尔还是躲在那个铺满了女人的房间里。里面的味道还是那么难闻。似乎是有了新的玩具,我进去的时候奥马尔脱光了身子在屋子里追打着几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她们身上满是鞭痕,一群被抽成一丝一缕地挂在身上,她们见我来了,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躲在我身后,奥马尔扬鞭要打,看见来人是我,便放下了鞭子,披上披风坐回椅子上,嘘嘘的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兄弟,你怎么来了?”奥马尔把鞭子卷了卷扔进旁边的一个水桶里。
“明天是我的喜宴,我来提醒一下你。”我躲着脚下的女人尸体,一步一步靠近他,“你我兄弟一场,我还是希望你能来。”
“兄弟一场?兄弟一场!兄弟一场你要是真拿我当兄弟,为什么不听我的,杀了那个女人!”奥马尔眼睛瞪得滚圆,眼神飘忽,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看我身后哆里哆嗦的几个女人。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相信她。”我的眼神飘到奥马尔身后的椅子上,盯着萨菲雅的人头。说来奇怪,这屋子里腐朽溃烂的尸体扔了一波又一波,唯独萨菲雅的头依旧如初,就像还活着一样。
“你宁愿相信一个曾经想要杀了你的女人!都不相信我这个兄弟吗!”奥马尔腾愣一下跳起来,吓得我身后的一个女人当时昏躺在地上,其他女人也哭了起来。
奥马尔被女人的哭声所扰,吼叫着拨开我,一把薅住一个女人,掐着她的脖子:“哭!再哭!大点声!”奥马尔把她转了个身,从后面抱住她,一手攥住脖子,一手按着她的额头使劲往下掰,音乐中我听到了“咔吧”一声,那女人便耸拉着脑袋软在奥马尔怀里。剩下的女人都被吓傻了,哭喊着让我救命。可现在的我真的懒得管她们的死活——她们死得越凄惨,对我越有利。
奥马尔从地上的尸体上拔了几个木扦子。揪住一个女人按在地上,两个膝盖压在女人的肩膀上,左手按在她脸上撑开眼皮。右手拿着扦子对着那只闭不上的眼睛捅去。
他继续折磨着她们,我别过脸去,只有绕梁不散的女人的惨叫声刮擦着我的耳朵。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喊叫声没有了,只剩下奥马尔空虚的粗喘。我转回脸,那几个女人都已经断了气,只有那个被捅瞎了眼睛的女人还在苟延残喘。也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她们血肉模糊地铺在地上,奥马尔光着身子坐在旁边。那个瞎了眼睛的女人还在挣扎着念叨着“救命。救命”,奥马尔听见了,伸手温柔地抚弄着女人伤痕累累的*,轻轻捏开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突然插进去,把舌头拔了出来。鲜血飞溅过后,这女人抽搐了几下,也就安详地去了。
“奥马尔,你玩够了吗。”我冷冷的说。
“就算你不相信我,我也不能让你去送死。”奥马尔带着哭腔跟我说,“一日为兄弟,终生为兄弟,我不能眼见着兄弟送死!”奥马尔抬起胳膊。用沾满鲜血的手抹着眼角,“你是个汉人,可是为了我的国家出谋划策。后来,尽心尽力地教导我的哈米斯,现在,又要帮助哈米斯处理国家大事。我知道你的辛苦,我知道你和那些汉人不一样,不是来羞辱我们、奴役我们的!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这个兄弟。我虽然是国王。可是我不能让你荣华富贵,我也不能像你们汉人皇帝一样给你封官加爵。但我一直觉得。至少我还能保护你吧,我至少还能尽我所能的不让别人伤害你。哈格耶,修加,他们都是我的父王留给我的人才,可为了你我惩罚了他们,因为你是我的兄弟,你是来帮我的!我不想让他们带着偏见对待你!可现在我还能怎么办?我的兄弟要娶一个想要杀了他的女人。我能怎么办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还没死呢,想要杀你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哪怕你记恨我一辈子我也要保护你!”
“如果不是渃米拉我已经被修加杀了。她救过我,怎么还会杀我呢?”
“哈格耶和修加耗费了多少功夫才让你接纳了她!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杀你的念头呢!这么多年她没有杀你只不过是觉得你还没有完全信任她!还留着防备!如今只有她一个人了,她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动手!不然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兄弟,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想不明白呢!”奥马尔捶着身旁鲜活的尸体,一股一股的血从尸体嘴里冒出来。
“我相信她。我相信渃米拉不会杀我。我相信渃米拉已经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计划。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娶她的。”我走到房门口,“明天,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兄弟。”或许是被奥马尔的话所感动,我觉得我也快要哭出来了。堵在心里的是满满的愧疚。
就在我要出门时,我听到奥马尔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住了,兄弟。”
呵呵,奥马尔啊,对不住的人是我啊,是我对不住你了。谁叫你我非要身处在这个位置、这个立场呢?奥马尔,若果真有来生,你我可是要好好选一个投胎的人家,平民百姓的,无争无夺,无拘无束,不用在乎各自国家的兴衰,不用计较一得一失的予夺,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你我才能真正做一世兄弟吧。今生今世,算是我辜负了你一片兄弟情义了。
第二天一早,还被蒙在鼓里的渃米拉被我强制地套上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粉妆玉砌,眉黛春山,本就颇有姿色的她如此一番打扮更添风韵,尤其是那恍然大悟后羞涩的表情,叫人想上去捏捏她粉嫩的脸蛋儿。
“你你这是要干嘛”渃米拉扭捏着,双手局促不安地交织在身前,低头细语,莺声燕调。
“娶你啊。”我平静地说道。曾经我以为这是一件多让人欢欣鼓舞的事,可如今事到临头,我内心中平静似潭死水,毫无波澜。看着她羞红的小脸,我打趣道:“我没涂胭脂啊,怎么脸这么红啊?”
渃米拉听出了我的嬉笑,粉拳轻挥抚在我的肩上。
“我请了很多宾客,快出去吧,别让客人们等急了。”
我拉着渃米拉走出房门,弘义和尚正在门口等着,见我们出来了,弘义双手合十:“贫僧以为两位施主不出来了呢,可是叫贫僧好等啊!”他上下打量着渃米拉,半晌突然拍着手笑起来,“漂亮,真是漂亮,贫僧都想要还俗了!”
“和尚,这话让佛祖听见了可不得了啊!”我玩笑着。
“女施主天姿国色,仙女临凡,贫僧这赞誉可是发自内心的啊。”弘义说着看了我一眼,“东方施主,客人们来得差不多了,快去前厅吧。”弘义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走在前面领路。
“走吧,渃米拉。”我握着的小手轻轻颤抖了起来,“怎么了?”我回头看去,渃米拉眼含泪光看着我,嘴角倔强地向上翘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再哭脸就花了。”我伸手替她抹掉躲在眼底的泪水,拉着她跟着弘义来到正厅。
七十()
看起来真是拖了很久了,我所请的客人们都已经到了。智者阿勒哈达还是喜欢坐在角落里,不时地有人过去向他询问;那天为哈米斯挑选出来的十三个智囊也聚在一起谈天说地;高北山正跟几个莫罗国的高官们推杯换盏,看来他的生意又可以做大一些了。哈米斯和艾力站在一旁聊着,偶尔打趣两句四处找东西吃的马尔丹。我在西域的朋友不多,可这次我请来的都是在莫罗国甚至是整个西域都有些影响力的人,虽然很多人我看他们真的不顺眼,有的人在我的计划中也是要死的。
弘义和尚先一步来到厅中,干咳两声,刚才还是热闹非凡的厅里马上安静下来。
“诸位,贫僧不负众望,总算是把这两位你侬我侬的新人请出来了。”
弘义玩笑着退到一旁,我则牵着渃米拉的手慢慢来到厅中。宾客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渃米拉,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那视线中火辣的温度。马尔丹两眼发直,瞳孔瞪大,刚塞进嘴里的羊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哈米斯侧头看了他一眼,艾力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马尔丹赶紧把羊腿捡起来随手扔在桌子上,顺便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
渃米拉有些娇羞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微笑着缠住渃米拉的腰,把她往前推了推:“这就是我的妻子,渃米拉。”
渃米拉偷偷地把头抬起来一点。不好意思地朝着其他人笑了笑。
现场鸦雀无声,那含羞带怯的美人的笑容把整个大厅震慑住了。越来越炙热的目光投射过来。
到底还是高北山这个奸商,赶紧放下酒杯拍着手:“真是郎才女貌啊!郎才女貌!你们说是不是啊?”宾客们听了突然醒悟过来。尴尬地收回目光应承着。高北山解了冷场,朝我这看了看,微微点点头。不得不说这个奸商还是有点作用的,至少见过些世面,不至于失礼。
“诸位,今天是我的喜宴,有劳各位都来参加。我十分惭愧。我是个汉人,不懂这里的规矩。也不知如何才算是正正经经的婚礼,所以这次请来的各位都是在整个西域德高望重的人,我相信有各位的见证和祝福,我和渃米拉一定会幸福的。”各位。你们要见证的可不是婚礼,还有更重要的大事等着各位见证呢,“各位,我在这敬各位一杯!”我端起酒杯举在空中,宾客们也都端起酒杯,“谢谢各位光临,我先干为敬!”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各位请随意,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正厅上又喧闹起来。这样多好。省了许多礼数,少了好多麻烦。宾客们轮番向我们敬酒,也都向我祝福寒暄着。可是眼神总是不自觉地瞟着渃米拉。她的衣裙领口宽大,露出她粉白的脖颈,和锁骨,只把香肩隐约裹住。这身打扮对于男人而言,可真是诱惑啊,尤其配上大红色。犹如一团妖娆的火焰,夺目。
“东方大人好福气啊!”高北山端着酒杯靠过来。老实说他是唯一一个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盯着渃米拉看的人。
“刚才多谢你喽。”我端着杯子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
“哪里哪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夫人美貌如仙似幻,大家都想多看两眼嘛。”高北山抿着酒。
应酬完了高北山,我慢慢坐在椅子上,渃米拉抱着我的胳膊贴在我身上:“是不是喝得太急了?”
“没事,我很好。”我笑着抚着她的脸颊。
哈米斯王子带着艾力和马尔丹走过来,三人恭敬行礼。我赶紧站起来朝着哈米斯还礼:“王子,这可使不得,您可是王子。”
“您还是我的老师呢。”哈米斯笑道。
“王子,您父王”我装出些许失落。
“不知道。临来时我找过父王,可他并不搭理我。”哈米斯有些气愤。
“没事,国王日理万机,不来也无妨。”
“先生!师娘好漂亮啊!”马尔丹说着端着酒杯伸到渃米拉面前,“师娘,我叫马尔丹,是先生的学生,莫罗国的勇士,我敬您一杯!”说完,一仰脖把酒倒进肚子里。渃米拉也是被这么多男人看习惯了吧,大大方方地喝了杯酒。
我靠在渃米拉耳边指着马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