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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眼前有了些咪咪忽忽的样子,叶雨岑朦朦胧胧的又觉得自己的窗前似乎站了个什么人,修长挺拔的身形微微向下弯了腰,熟悉的面孔一点点在面前放大,感受着那种温和的带着让人感觉到无边安心的气息,男人下意识的默认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就是舒扬。
叶雨岑记得自己对着那张脸似乎是轻轻笑了笑,恍惚中夜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过如果真的是在做梦,那么心中的喜悦也就没必要做任何的隐瞒了。
那张脸距离自己很近,近到只要那人肯再下移几公分,或者是自己稍微把身子撑一些,他们的唇就能够贴合到一起。
温热的气息徐徐的吹拂过脸颊,唇瓣上几乎都能感觉到从那个男人那里度过来的湿润感,可是那种恍如猫爪般轻轻的瘙痒持续了很长段时间,连身上的汗毛都快跟着发直,记忆中那种柔软的触感却始终没有出现。
果然!
叶雨岑傻乎乎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苦笑。
果然舒扬连梦里都不愿意多碰自己一下了!
“舒扬……”
叶雨岑以为自己在说梦话,看着那个男人开门准备离开的背影抽抽噎噎的叫了一声。
“……”
那个身影没有回应他,而是再次返身回了床前。
“你不要我了?就……这样……丢下我?”
话一出口,叶雨岑觉得自己的眼睛干了,一股股眼泪上涌的感觉在梦境中竟然是那么真实,真实到那种眼泪从刚出眼眶的温热到流入鬓角变的冰冷的整个过程他都感受到了。
梦里面,舒扬望着自己的眼神依旧那么深情,却比从前要多出了许多的克制和隐忍,淡淡的露出一个不知道应该叫做苦涩还是无奈的笑容,叶雨岑似乎看见了那个男人低头轻吻了自己的额头,不带任何意味的,只是宠溺怜惜和无可奈何的亲吻……
第二天一大早,叶雨岑睁眼就看到窗外已经艳阳高照,寂静的病房里一如前几日那样空空荡荡的只躺着自己。
原来做完的一切真的都是一场梦,尽管在感受上显得那么真实,直到现在还能体味到那一刻令人动容的美好!
几只小鸟站在窗台多出去的地方蹦蹦跳跳,可爱悦耳的声音淘来了叶雨岑不算勉强的勾了勾嘴角。
世界依旧是美妙的不可方物,哪里都能沾染到轻松活泼的气息,哪里都有快快乐乐的人,地球没有因为谁的痛苦而停转,也没有谁会因为离开了谁而无法生活。
不管多深的感情,或许都经历不住岁月的煎熬吧!再相爱的人,时间久了终究会有一天将对方淡忘,或许有些事情,原本就不应该太执着。也许有些以来不过是因为习惯,也仅仅是因为习惯而已。
起身穿衣,叶雨岑把自己打扮的清清楚楚整整齐齐,头有些晕,一点都感受不到休息了一晚过后的清爽感觉。
在略微有些发热的脸上浇了几捧冷水,冰凉的温度掩盖了原本不正常的酡红,只剩下和原来没有两样的苍白而已。
冷淡的表情,低垂的头,甚至来医院接男人的妖孽都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叶雨岑不对劲的地方太多,多到一些改变发生在他的身上已经不能那么敏感的让人感觉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伤心,庆幸的是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连一点点情绪都掩藏不住的笨大叔;伤心的是自己的世界仿佛变得更小更孤单,因为懂自己的人在身边一个一个的小事,直至全都不见了。
忐忑不安的坐在群众席上,妖老板帮他找的是一个相对偏僻的位置,如果上面的人不仔细看,而他自己又肯把身子稍微缩一缩,这种处在阴影中的人是很难被发现的。
舒扬就坐在不远的辩护席上,低头认真的整理手头的资料,舒扬做的是辩护律师的助理,在开庭的时候是不需要开口的。
帮文宣辩护的律师一向是业内的贴齿钢牙,在满口的证人证物法律条文,一张巧嘴常常说的对方律师目瞪口呆。要说舒扬也是专业的,不过自己亲自上阵终究比不上让佣金贵的吓人的常胜大将军打这场官司来得有把握。
妖孽一脸放松状态的歪在叶雨岑的边上,半边耳朵三四个得耳钉很有些大马路边小混混的气势,这种大咧咧的坐法让周围的一群好好老百姓感觉都有点僵,不知道四肢该往哪里放才好。
“嗤,野蛮人,大老粗!”
安静的法庭上突然传来这么怪异的一声,不仅是妖孽和大叔,几乎是出了舒扬以外的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这个居心不良的声源地。
司徒傲气的冲歪倒的妖孽扬了扬下巴,像小孩子般耍性子的行为依旧做得优雅冻人。
妖孽勾起一对桃花眼,暧昧的冲他笑了笑,满眼‘你这个白痴’的神情施施然转回身子,优哉游哉的架起了长腿。
“老板,你说这场官司赢的几率能有几成?”
叶雨岑跟着众人转过头过去看了一眼,紧接着没有产生任何表情变化的和妖同时回身,原本还以为天使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见到自己该是一副多么两眼泪汪汪的场景,结果男人一句话出口就彻底把自己无视了,就是那个怪胎也还冲着自己笑了笑虽然是讽刺的,可是天使这也太伤人心了,害的自己还不容易弄的服服帖帖的头发都快气得站起来了。
又不好对着天使发作,司徒于是就很不仁义的把不爽全都换成了小李飞刀,唰唰的齐齐向妖孽的背影飞去。
大叔悄悄伸手拉了拉妖的衣袖,十指纤细修长,骨节明显,青筋微露。担忧的脸上泛着白,眼窝处看得到一些淡淡的明显是因为长期没有休息好而累计下来的青黑色。
“你最近到底吃了多少东西,每天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几个小时,为什么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的,我和舒帅哥都有商量过,如果今天一切进行的都足够顺利的话,叶文宣被判无罪的概率至少会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真、真的?”
叶雨岑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原本灰暗成一片的眼睛里突然间有了光亮,妖几乎都能感受到叶雨岑原本紧张的全都闭合起来的毛孔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都兴奋的敞开了。
“是啦!我很肯定好不好。这次我和舒帅哥可是在人证物证上面下足的功夫,至少让他过半的证据全都作废了。而且今天的法庭上还会有一张王牌,只要这一关过了,叶文宣马上就可以当庭释放,后面的官司连打都不用打。”
“是、是这样吗?那就好!”
叶雨岑终于不再局促不安了,只静静的坐着,一会儿用余光看看舒扬偶尔抬起的头是否会瞟向自己所在的方向,一会儿又不时的往门外看看文宣是不是已经出现在门外,还没有开庭心脏已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开庭的时间眼看就快要到了,不知道是舒扬真的没有看到自己还是故意的忽略,总之那一扫而过的目光由始至终就没在身上停下来过。
就算对舒扬将会表现出的漠然以对早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真切切的面对时,叶雨岑还是觉得自己伤到了,那种可以的目光回避,形同陌路的态度简直就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的刺进心脏。
望着那个低着头的男人,叶雨岑不禁要怀疑不仅自己这些天看到的人,甚至从前那个对他好到可以温柔的包容一切的男人是不是也是幻觉?
第125章 癫狂证人
叶文宣的出场简直就是引爆全场的起火点,冷漠却又光芒四射的男人一点都没有因为束缚在两手间那只小小的手铐而魅力稍减,刀削般的下巴微微扬着,镇定自若的穿过群众席,傲然挺立在法官面前站定。
底下一阵骚动,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大多数人都没办法把这样耀眼的一个男人和强奸犯这个名词联系到一起,心想那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才学要这种帅哥不惜触犯到法律也要把人搞上床?
嘿,实在没办法想象!
叶雨岑听着周围的言论微微蹙了蹙眉头,手足无措的看着冷冷清清一个人坐在被告席上的叶文宣,文宣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偶尔冷漠的目光往观众席上一扫,在看到叶雨岑的瞬间便有了一丝停顿。
两个人均是脸色一白,叶雨岑僵直的身体往前倾了倾,有点在座位上坐不住了的样子,文宣则是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转过脸不再看他。
文宣瘦了,在那种地方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仔细的看看还能发现他嘴角的淤青,一定是在里面和别人打架了。听说不管是看守所还是监狱里的犯人都有份个三六九等,而强奸犯恰恰又是最让人看不起的那一类,如果那些人真的联合起欺负文宣,叶雨岑光是用想的都能看到文宣一拳头把别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样子。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传召我的第一位证人上庭作证。”
控方的律师从开始上庭就一直神采奕奕,一个可以说得上是铁证如山的官司在他看来简直不需要耗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易取胜,胸有成竹的律师简直把邹凯那笔无比可观的佣金看作是飞来之福,也为长久以来的对手竟然会肯接受一件明摆着会败落的case而惊愕。
法官略一点头,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就被呆了上来。
神情看起来不太对劲的样子,叶雨岑分明看到他的目光往台下扫了一眼,马上就铁青着脸一副吓得要死的样子。
“张伟先生,你再给警察的口公里曾经提到,在叶文宣叶文宣叶文宣叶文宣年叶文宣月叶文宣日晚接近凌晨的时候有人向你买了麦角酸二乙胺,英文简称是LSD,也就是我们通常所称的致幻剂,那么现在能请你当着法官和诸位陪审团的面指出向你购买这些LSD的人吗?”
控方律师说得一脸义正言辞,而他口中的证人却显出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偷偷的把视线往台下瞄了又瞄,两腿打抖的几乎都快要尿裤子了。
“我、我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了。我根本没有卖过什么致幻剂,什么LSD;我这人没学问,完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晚我和朋友去富丽宫喝酒,没、没喝几口就醉的一塌糊涂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证人临阵倒戈倒是有些出乎名律师的意料,看着那个男人吓得几乎要晕倒的样子,律师心下了然。
“既然你说自己没有卖过致幻剂给任何人,那当时嫌疑人被抓获的时候是不是你突然出现在警察局自首并留下口供?”
“是的,可是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控方律师一句话把证人的解释打断,继续问:“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在那个时候却又记得亲自跑到警察局去自首,这样临时改变证供难道是在背后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
“没、没……”
那个叫张伟的证人哆嗦着辩解。
“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律师做出这种无端的揣测去故意引导证人作出不实证供。”
“反对有效。控方,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没有了,法官大人。”
……
妖孽一直自信满满的坐在边上,似乎一切都是在按着他的计划在往下进行,舒扬的脸上由始至终也没有显示出任何焦躁的信息。
文宣坐在被告席上一直显得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心不在焉的,单手撑着下巴已经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