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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麦子一样被左右砍倒,那鲁紧握着手中的弯刀——武将的自尊不允许他在此刻后退,这成了他最后一个错误决定。一声破空之声急袭而来,那鲁眼见得一支箭朝自己射来,急忙用刀招架,可是这支箭来的速度却超过了他的判断,刀砍断箭身的同时,箭头已经深深的刺入了那鲁的左眼,箭矢的劲力如此之猛,以至于箭头透过了眼球和头骨,直接插进了大脑。
“怎么会这样······”那鲁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后,身体如同山崩一样倒于马下。而他的战死也恰如山崩一样彻底压垮了亚基军的意志,剩下的士兵疯狂的向后奔逃,甚至有挥刀砍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友军的现象发生。
“老大,这算什么嘛,从头到尾大鱼全让你一个人包了,这样别人哪还有立功的机会啊。”奋力厮杀到那鲁近前,却被李天昊一箭抢先的阿拉姆发出了不平之鸣。
李天昊朗声说道:“前面的亚基军已经列好了第二阵了,两翼也有亚基军正在逆进,我是怕耽误了摆脱敌人是时机啊。”
“少主,要撤吗?”穆勒勒住了马头问道。
李天昊嘴角一歪:“那也太便宜了他们了,我们的箭囊中还剩下不少箭呢。”
“明白了。”
亚基的第二阵有两千人,指挥官是尤利西斯的长子库赛,他受父亲之命来接应败退下来的那鲁部。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那鲁会败得如此之快,要不是自己指挥得当恐怕刚刚整好的阵型就会被败兵给冲散了。当他得知那鲁大人战死的消息更是大惊失色,想不到那鲁这样的武将竟然会死在第尔斯山这种小地方。由此他也体会到了敌军是相当强悍的劲旅,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小心应对,等待父亲的援军。
可是库赛并没有等到敌军的突击,他等来的只是漫天的箭雨。尽管已经命令士兵们竖起了盾牌,但弩箭的精度仍然给他的部下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库赛恨得牙根痒痒,可是他还不至于蠢到去追击敌军,用步兵追击骑兵的话,阵型很快就会散乱,这就给了敌军突击的机会,此刻他的兵力处于劣势,只有坚守才是正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在弓箭射击之后展开突击,反而是在原地足足射了十几波齐射之后,唿哨一声退走了。
“可恶!竟然就这么撤退了!这群贼军没有军人的荣誉感吗?”白白遭受伤亡的库赛愤愤不平。他当然不知道李天昊已经发现了尤利西斯的部队正悄悄掩杀过去,在最后关头李天昊果断下令后退,摆脱了尤利西斯的袭击。
同样没来得及完成包围的艾弗杰气得把马鞭扔在了地上,这一仗可以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挫动锐气后还被对方在最后关头全身而退,这仗打得简直窝囊到家了。此时又从后方传来了急报:敌军偷袭海库姆城!
第十九章 七 隐藏的目的()
艾弗杰当然不曾料到,其实李天昊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三路进兵。魏松给他的建议就是声东击西再击西,而且三路中最西路的其实是最早行动的,那就是由艾尔达率领的水军沿难罗河而下偷袭海库姆城。
借由艾尔达出色的水军指挥能力,这支规模并不大的船队悄悄从合鲁尔城出发,一路隐蔽前进,用小股兵力偷袭亚基军在沿途设置的哨卡,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海库姆城边上。借由葛尔那斯的佯动成功调走了亚基军四万兵力,而后李天昊亲自率领的骑兵急袭又将艾弗杰的主力调出了海库姆城,此时艾尔达看准了时机,开始了他的行动。
首先他让赛纳斯和他的雇佣兵团顺利登陆,然后配合水军一起向着海库姆城外的码头发起了突袭。海库姆城的码头原本规模就不大,最近一段时期内的扩建也是为了能容纳即将到来的亚基舰队而准备的——要能快速为这支舰队提供足够的补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码头附近负责警戒的船只无论在数量和协调作战的能力上都只能算是民用级别的程度,原本亚基的海军就不是特别强悍,更何况这还只是难罗河深处的内河运输船只呢?要这些船只上的水军(如果还能称之为水军的话)去对付一个常年在海上指挥舰队与风浪和海盗搏斗的船长所指挥的船队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因此这些船只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大部分直接选择了投降。同一时间码头上驻守的士兵则遭遇了比他们水上同伴更为不幸的灾难,由赛纳斯率领的四百多人的雇佣兵团如同天降的凶神恶煞一般掩杀了过来。这群原本就凶悍过人的雇佣兵在经过了赛纳斯的调教后,协调作战能力已经大幅度提升,就连正规军都望尘莫及。对于这群靠佣金过活的男人们来说,眼前的每一个活人都是一笔佣金所在,疯狂而又血腥的杀戮席卷了整个码头。在这种血与火的洗礼之下亚基驻军想雪崩一样拔腿逃命,其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前往海库姆城报信的传令兵。
等到汪达尔鲁得到消息,整顿兵马出城的时候,艾尔达的部队已经完成了登陆,正与赛纳斯的部队汇合起来向海库姆城进发。
汪达尔鲁原本以为敌军从水路偷袭,兵力一定不会特别多,因此并没有出动全部人马,只带了约三千人。这一点确实被他所料中了,可是他却错误的估计了这些人的战斗能力,因为艾尔达同时也带来了六百名弩手。六百支强弩的齐射让汪达尔鲁深深体会到了这种武器的可怕之处,再加上赛纳斯兵团的迅猛突击,一时间让他应接不暇,三千人的队伍很快就支撑不住,开始节节后退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汪达尔鲁的处置还是比较冷静的,他成功的摆脱了敌军退回了海库姆城,一边派人急报艾弗杰这个消息,一边组织防御工作——虽然他知道敌军这点兵力是不足以攻下海库姆城的,但他还是敏锐的想到敌军很有可能是在打大军储备的粮草的注意,一旦粮食被毁那么大军就难以为继了,为此他派出了大部分兵力前往守护粮食。
可惜他的思绪仍然没有逃出魏松预先的算计,艾尔达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亚基军的粮草,把亚基军逼退进海库姆城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正因为如此赛纳斯才没有全力追击,而是半追半送的放亚基军回城。如此一来,艾尔达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做他想做的事情:他派人彻底焚毁了这个新建起来的码头,以及其周边的一切设施,同时还挖开了海库姆城附近的提防。
当奔腾而来的难罗河水出现在汪达尔鲁的眼中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原来对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海库姆城,或者囤积粮草的地方,毁掉堤防和码头才是目标所在!没有了码头,舰队就算来到海库姆城也无法快速完成补给,只能用小船驳运;而没有了堤防的话,眼下这些河水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可是一旦到了七月,难罗河进入汛期的话,海库姆城势必会被洪水吞没的,到时候别说城堡有危险,那些囤积的粮食也将全部被冲走!要防止这些事情,就必须赶在汛期到来前修筑好堤防,为防万一还要把粮食运往高处,光是这些事情就必须消耗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如此一来想要让舰队突袭敌军后方的计划就必须延后,能不能赶在汛期到来之前就很难说了,这期间有多少烂摊子需要收拾,光想想就感觉头大了。
站在城头的汪达尔鲁捶胸跺足,自己竟然被敌人狠狠耍了一把!这份屈辱感是自己从未受过的!然而这还不是最倒霉的,当艾弗杰率兵赶回之后,得知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且还知道了艾尔达在破坏堤防以后带着他的船队大摇大摆的往上游而去,顺手还带走了海库姆城外的所有船只,除了那些已经被完全破坏的船只之外。亚基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慢悠悠的往回走,却没有船只可以追击。紧接着西利斯城方向的卡鲁传来消息:葛尔那斯率领的部队也已经撤回西利斯城,卡鲁带队追击,却中了葛尔那斯的埋伏,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却失去了追击的时机,正准备带兵返回。
三个方向的亚基军都没有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反而损兵折将,更有将军那鲁战死沙场,还留了一堆烂摊子要收拾。艾弗杰气得浑身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这帮该死的贼军,竟然耍这种卑鄙的小手段!饶不了他们,绝饶不了他们!”
被自己的四个儿子簇拥着的尤利西斯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主将艾弗杰,心中暗暗摇头:艾弗杰作为一个勇将,各方面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统率大军却如此心浮气躁,这样的举动很容易被敌人所利用。想到这里,尤利西斯跨上两步说道:“大人不要太过愤懑了,敌军此次作战进退有度,各部配合默契,看来的确是个劲敌。我军虽然小小失利,不过也因此而得知了敌军的真实实力,也不算没有收获。何况我军的优势并没有因此而发生动摇,今后我们不可轻敌,稳扎稳打,像这种小伎俩就算得手个几次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战局,大人不必挂怀才是。反倒是那个李天昊,据老夫观察,此人的勇武确实非常人能及,我军之中恐怕只有利贝拉子爵才能与之抗衡,可惜利贝拉子爵此次并未出阵。若想钳制此人,莫如上书陛下,请求让利贝拉子爵助阵为好。”
艾弗杰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心中一震:要知道利贝拉子爵虽然从不过问宫廷派别之争,却是尤利西斯的忘年之交,宰相乌苏布向来忌惮此人的功勋卓著,尤利西斯此时把他抬出来难道是另有图谋不成?
原本艾弗杰是相当敬重尤利西斯的,可此时由于战败的耻辱感和悔恨,以及对今后再宫廷中的立场的担忧让艾弗杰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此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了对这位老将的疑虑和顾忌来,恶魔的种子在他的心中迅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艾弗杰迟疑了半晌以后,笑着开口道:“老大人言重了,如果非要利贝拉子爵前来才能战胜贼军的话,我们这些武人也未免显得太无足轻重了。我这里倒是有一计,虽然风险很大,可是如果成功的话,消灭贼军是十拿九稳的。只是如此重任,若非老大人这样的名将恐怕难以胜任,不知老大人您愿不愿意呢?”
“愿闻其详。”尤利西斯行了一礼,淡淡的说道。
第二十九章 七 兵变()
关于刘潜的这次谋反,后世的史学家一直是存在争议的。尽管最后这一行为是确定无疑的,不过双方论战的焦点就在于刘潜起兵的动机上。持正方意见的人声称刘潜在不能判明所接到的密函的真伪的前提下,依然率军南进,这显然是他本身也有意利用这次宫廷的内斗渔利的表现;而反方的人则表示刘潜手握十五万大军,却只率领五万人南下,并且在南下的同时还加强了北部边关的防御工作以防突契乘虚南下袭扰,这本身就说明了刘潜的本意还是在维护绢之国的利益,是为了维护皇族正统的权力。
而实际上,刘潜的行为可以说是兼而有之。他维护国统的心思是很明确的,可要说他没有趁此机会强化自己的地位的心思,那也未免把他想得太过高尚了。由于长期受到刘裕通的打压,造就了刘潜谨慎过头的毛病,这也影响到了刘潜在此次南下行动中的决心不那么坚决。这也给了后世的史学家众说纷纭的诸多凭据。
当刘潜派出的五千骑兵在河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