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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高兴太早,前方还不知有何危险正等着我们呢。”白晓兮似开玩笑说。
众人皆道:“有将军在,不怕。”
白晓兮含笑摇头,回首看向长纤,发觉她愁眉不展,于是走过去关切道:“公主为何事忧愁?”
“你看浓雾。”
白晓兮抬眸看向森林处,只见森林内部浓雾渐散,树木花草已渐渐展现,只是唯一不同之处是地上花草皆已枯萎,树叶凋零满落。
“施展此术之人必定乃邪派中人,可为何他要与我们作对?而且他们又从何得知我们来到此处的消息?”长纤判断分析,苦无头绪。
“现在多想无益,还是先去小镇暂作歇息,将士们恐怕也已经疲累不堪了。”
长纤慎重点头。
之后众人来到小镇,却不料一眼望去竟空无人烟,死寂沉沉,地上到处都是残破椅凳以及七零八落的灯笼,随地可见。
白晓兮皱眉,心中甚是疑惑:‘此处原本应属大宋境内,怎会空无一人,而且连个牲口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一路走来,行踪恐怕已经在敌人的掌握之中,小心为上。”白晓兮分析道。
长纤点头。
一路行走的步伐相当缓慢,沿途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走到小镇中央处,白晓兮停下脚步观察,仔细聆听只有微风轻拂的丝丝呼啸声。
白晓兮骑马走回长纤身边:“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在小镇周边扎营歇息一夜,以免被敌军包围。”
“一切就照公子的意思安排。”
白晓兮听到长纤这番话,心底更是暖暖自喜。
“遵命。”
长夜漫漫,众将士皆已入睡,唯有白晓兮夜观星象,楞楞坐在帐篷外……抬头发呆。
‘想当初就应该听大姐话,好好工作,结婚生子,平凡一生岂不更好?现如今连个晚上消遣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聊天的伴了,老天啊,你什么时候肯放我回去啊?’
辽军方面,此刻正有一支军队驻扎在离小镇二十里地左右的地方。
“将军,今晚动手可是个好机会,定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左副将言之有理。”
两边将士都纷纷赞同,点头称赞。
“不,今晚不合适。”
中间站立一人虎背熊腰,身穿貂皮大衣,内穿虎头盔甲,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然气势雄焰,想必他就是辽国三皇子耶律托尔。
“这是为何,将军?”
“天师告诉我,那军中有一人甚是机智,若不是此人,恐怕大宋军队早已迷失在森林内永远都出不来了,实在没想到大宋竟还有这般能人,我们倒是小觑了这软柿子的大宋。”
“既然如此,那就让末将去领教一下此人,看看他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不必,天师自有妙计,我们无需动手。”耶律托尔一副得意表情。
众人不再言语。
“天师,可有取胜把握?”耶律托尔走出帐篷站在沙戈壁处与那天师详谈。
“王爷尽管放心,我料定明日必定大晴,烈日当头缺乏水源的宋军恐怕连半天也撑不过去。”
“天师不愧为仙琼阁三老之一,今日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哈哈哈!”耶律托尔大笑。
“哼,要不是当年师傅偏心,将掌门之位传给师兄太虚,我念及师门情谊,没有痛下杀手,被他趁虚而入打成重伤掉入山崖,幸得皇上仁慈才得以保全性命,如今为大辽效力乃是贫道份内之事,王爷太抬举贫道了。”
“本王句句肺腑,怎是抬举?不知天师可曾是想夺回那掌门之位?”
“罢了,如今我已年迈,就算取得那掌门之位也对我意义不大,我唯一的心愿便是找我那师兄报当日之仇,以解我心头之恨。”
“天师无需担忧,待我大辽取代大宋之日便是天师报仇雪恨之时,还望天师静心等待,不出数月,大宋必败。”
“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哈哈哈!”
二人深夜交谈甚是愉快。
反观大宋军营,长纤辗转反侧,起身走出营帐,不料看见白晓兮一人坐于自己帐篷外,身衣单薄,寒风凛冽刺骨,他却不知寒冷,只是抬眸望天。
长纤心想:‘公子大概又在怀念自己的故乡吧。’
白晓兮观望满天星辰,繁星点点,心中甚是感念:
‘不知道大姐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
第十三篇 羞中涩(一)()
寒冷深夜。
“公子为何还不入睡?”
长纤悄无声息的走到白晓兮身前,也许是他太过忘我以至于没听见这般寂静的脚步声。
“公主。”白晓兮回神听声欲执礼,却被长纤拦下:“公子不必多礼,如今正是歇息时间,君臣之礼该免则免吧。”
白晓兮英眉微扬,唇角掠过一丝浅笑:“谢公主,大宋有这般善解人意的公主,是大宋之福,亦是百姓之福。”
长纤娇羞:“公子过谦了,长纤只是做好本分之事而已。”
“可天下有许多人连自己的本分也做不好。”
长纤垂眸,她心中自是明白这道理的。
“公主早些歇息吧,明日还需商讨战事才是。”
长纤抿唇点头:“公子也早些歇息。”
白晓兮微微点头,唇角扬起一丝不经意的淡笑。
军营帐中。
官衔级别较高的都在这里,白晓兮作为副帅自然也在。
“大辽目前占领我大宋北境一带,领土甚是广阔,而我军此刻正在这一块区域。”比白晓兮低一级的先锋主将宋沉枫。
头戴战盔的他有种与生俱来的魅力,身材魁梧却不笨重,容貌清秀却皮糙肉厚,想必是一个历经沧桑之人,举止言谈大气明理,一看便知此人颇具将领风范。
“沉枫,说重点。”长纤脸色严肃,却令白晓兮不由心惊:‘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将军。”宋沉枫接说:“探知队已经打听到距离此处二十里地左右有辽军出没,此地应该是被辽军先行清理过,而后知道我们会路经此地,所以在此埋伏。”
长纤点头:“沉枫说的在理,可有打听到是哪支军队与我们交锋?”
“有,是耶律托尔亲自领兵。”
宋沉枫一番话令长纤震撼不已,其余人也纷纷脸色难看,好像刚吃了败仗一样。
白晓兮蹙眉:“耶律托尔很厉害吗?”
长纤脸色严肃,重重点头:“他是辽军最强主力之一,不论是武力还是智慧都是数一数二的,昔日我大宋最强的铁骑将军与他交锋过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令大宋惨败而归的正是这个耶律托尔,他是辽国皇帝的三皇子,也是最有可能继承辽国皇位的人。”
‘这么强悍?’白晓兮心底震惊,脸色却平静似水,让人看不出一点惊愕的表情。
“将军,看来我们这次只能回去了。”一名将领脸色不甘却又无奈。
‘长纤竟垂头不语,这个耶律托尔真有这么强?我倒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白晓兮心中不仅毫无恐惧感,反而有种兴奋感。
“沉枫,你确定是耶律托尔吗?”长纤不死心,紧盯宋沉枫问。
可得到的还是宋沉枫的肯定点头:“是他没错。”
众将领的一线希望被宋沉枫的沉重声音打破,如同面临死亡一般。
“如果大家只是听到一个名字就垂头丧气,毫无斗志,那我恳请将军撤我军衔,贬为庶民。”白晓兮执军礼。
长纤愕然:“公子这是干嘛?”
白晓兮抬头,眼眸在众人之中转了一圈:“将军,若军心不在,众将士心中毫无斗志,那我斗胆请问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吗?”
“当然不能了,副帅何出此言?”营中众人皆回答。
“那我们已经输了。”
众人欲反驳却被长纤拦住:“公子有话请说。”
白晓兮抿唇:“这军营中官衔皆比外面将士高,一个耶律托尔已令众将领垂头丧气,不敢一战,那若此消息传入外面将士耳中,军心定不战而散,那我们此行的目的与责任又有何意义?不如趁早回京,向圣上禀报此事,总比白白丢失性命要好。”
话音刚落,众将领顿时都哑口无言,垂头沮丧。
长纤点头:“公子所言极是,若我们就这样回去,未免太丢大宋脸面,况且我们还未与耶律托尔正面交锋,焉知我大宋军队一定会败?”
“将军说的是。”其余将领纷纷执礼认同。
“不知公子有何良策?”长纤眼眸看向白晓兮,唇角掠起一丝让人毫无察觉的笑意。
白晓兮沉思片刻,众人皆耐心等待,不知为何,在这些人心中似乎早已将白晓兮当做军师,也许是因为上次救他们脱离险境的缘故吧。
“火攻。”
众人皆疑惑:“火攻?”
“公子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我猜想辽军此刻应该正在筹备进攻之事,昨夜他们并未出手我就觉得奇怪,可见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打算今日动手。”
“为何辽军昨夜不动手,非要今日动手呢?”众将领疑惑。
“很简单,你们觉得今日气温如何?”
“很热,干燥。”
“对,我军所带水粮并不充裕,再加上之前迷失于森林处时已经令我们损失一部分水粮,今日又如此干燥,想必不用我说也知道原因了吧。”
“公子所言不错,我想辽军是想趁我们缺少水粮干渴之时,我军精力消沉无心恋战,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杀我们个片甲不留。”
“将军说的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哼,好个辽人,果然狠毒。”宋沉枫等人暗骂。
“但我说的是否属实,还要看辽军会不会来袭。”
“不管辽军会不会来,至少将军的火攻这个计策肯定会对辽军造成不小的伤害。”
众人皆点头赞同。
“将军过奖了。”白晓兮抱拳执礼。
离此处二十里地左右,辽军军营。
耶律托尔正与众将士商讨作战策略,已经接近尾声。
“将军,下令吧。”左副将抱拳道。
众人齐声:“将军,下令吧。”
“好,众将士不愧是我大辽铁血男儿,本王甚是欣慰,此次战役由我亲自领兵上阵,记住,大宋公主只许活捉,其余人,杀!”
“遵命。”众将士纷纷抱拳附和。
顷刻间战事将近,宋辽一战避不可免。
“王爷,贫道还有一计。”
“哦,天师请讲。”
“大宋军营中有一人机智聪敏,若将此人杀之,挫其锐气,如此一来军心定散,我军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灭之。”
“天师好计策,若此人真有这般手段,想必定不容易杀之,不知天师可是有何良策?”
“王爷,贫道自有妙计。”
耶律托尔唇边扬起一缕贼笑,想必对眼前这位天师的谋略甚是放心。
时光转眼即逝,长纤率领全军前行,走至一悬崖底层分叉口处,此处两边山脉微高,黄沙滚滚,气温蒸上,有如人间地狱。
“大家要注意,此处极易被伏击。”白晓兮谨慎小心道。
众将士纷纷小心戒备,环绕四周,缓慢前行。
但一直无事发生,也无任何辽军踪影,众人皆以为辽军胆小,可白晓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