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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蔷薇要那么好套,老娘用得着这样卖死力嘛。
她都耗心耗力地给她下咒了,哪可能三言两语就撂出来。
现在,大概摸清的有几点。
一,雷大蚌身上正在发生什么,不仅是他自己,黑蔷薇那辈的老妖怪们恐怕都隐约知道点儿,原因暂不明。
二,这事直接关系到他俩能不能在一起,所以蔷薇花儿都不肯告诉她怕她闹腾,雷扬泽保持沉默的理由,同样暂不明。
三,说不得跟雷扬泽失去的右臂有关系,他的胳膊肯定藏着秘密,不然哪能抵消费拉克的巨型召唤阵还把某某某逼回去了。
四,蔷薇花儿说给他们压两年,两年内必须找回右臂……那么,她可否理解为,他俩其实只剩下两年所谓的“轻松的恋爱时光”?
五,两年后,是不是就要直面“只拥有一瞬也可以握住永恒”这个雷扬泽也无法确定的变局?
瑞丝掐着指头苦笑。
好吧,她承认,最初是她自己白目地忽略了这些违和点才让黑蔷薇选择钻空子。
她本该想到,区区一条手臂若没有几分特别怎可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可她全副注意力都系于伤重的雷扬泽,后来纵使被蔷薇花提醒过她亦四两拨千斤地跳脱了话题,之后一阵幸福一阵恼的哪还想得起求证?哪还感觉得出自己被模糊了思考回路?
……怪不得别人拿她当孩子。
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可不就是孩子所为?
不必黑蔷薇特地给她一记混沌咒,在真碰壁碰得头破血流之前她都不定会放在心上。
好在清醒得不晚,应该不晚吧……
瑞丝狂敲脑壳呻吟。
****
瑞丝卷着被子夹着匕首翻来翻去,她直觉那个梦是某个关键,想、不,无论如何都要再看看。
可你这越着急吧反而越不困,越不困就越着急。
最后史宾塞细声尖叫道:“下去下去!人家要补觉要蜕皮的!别扰人清梦了行不?”
瑞丝满脸阴黑地往榻上一躺,外边日头渐沉但暑气未消,漫天红绡浓云看得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一碗冰沙蓦地出现在视野一角,瑞丝嘿嘿乐,起身趴着窗台果然看见西诺蹲在阴影里微笑。
“你怎么来了?”
“拿点东西,顺便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瑞丝不客气地把冰沙纳进自个儿地盘,“爱丽丝呢?”
“爱丽丝白天不大动。”西诺耸肩坦言。“幽灵不都这样么。”
瑞丝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挑着勺子舀进嘴里。
“对了,没两天就是阿米德雅的生日,晚上铁定安排了蝴蝶会,你可要去见识见识?”
瑞丝斜眼乜他一脸坏笑,“好处?”
“好处啊……”西诺想想说道,“替你的小闺蜜报仇?”
“没兴趣。”瑞丝翻白眼,“第一,那是她自找的,第二,她其实没损失什么,第三,我相信艾利华威已经替她报过了。我自己都忙得要死,凑毛线热闹?”
西诺遗憾地看着她,“真不好糊弄啊你,好吧,我邀请你去玩总可以不?”
“不去。”瑞丝很坚决。
“诶……”西诺极度不解了,“还以为你会有兴趣呢。”
“我从前耍过,”当然是作为无请柬人士。瑞丝不屑道:“一群白天高贵傲慢的贵小姐阔太太夜里面光溜溜地站一排胸啊尻的让人评头论足,什么蝴蝶夫人,花夫人还差不多!”
胜者拥有指挥当场所有参加者的权力,让他/她干什么都可以。
一切隐藏在人性背后的肉/欲、龌龊和黑暗都会□裸地光明正大地翻出来行凶,你要不配合还将受更惨重的惩罚,正是所谓的喊破嗓子人也当你玩得正爽。
所以没两三个帮衬的就敢孤身赴会的莉莉莎,简直二得没话讲了。
西诺干笑两声。
“但是……雷扬泽去的哦?”
“啥?”瑞丝蹦起来,面上表情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惊悚。“难道他要去砸场?”
“你想太多。”西诺无奈,抻抻长腿。“他可是完完整整混过帝都黄金圈的大少爷,只不过鲜少有人敢拿他做乐子罢了。这里可就不一——”
“我去!”瑞丝坚定握拳。“他和那谁一起吧。”
西诺无辜地眨巴着眼,“确定无误,我可跟踪一天了。”
“屁!那你现在干毛来的?”
“嘿,总得让人偷个懒呗……”
****
晚上瑞丝很奇妙地收到金蝴蝶的邀约函,随意一扫就当飞盘扔出去了,倒头睡大觉。
整夜整夜睡得很沉,一星半点的梦也没做。于是大早上便暴躁地叼着匕首柄恨不得咬碎这尽掉链子的东西。
她都对自己试过迷幻催眠熏香药浴等等等等的了,就不能稍微来一份么?
你当是上菜啊。
史宾塞嗤笑,“我看就是你迷幻催眠熏香药浴等等等等试得太舒服,睡死了吧。”浪费一堆材料。
“边儿去刮你的皮!”
“你才刮皮呢!”史宾塞竖眼大叫。
瑞丝皱眉挖挖耳朵,“你最近也太歇斯底里了,不就蜕皮吗,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处女啊还绝经啊你。”
史宾塞亮出毒牙一口扎进某白生生的大腿根。
“嗷!——”
叫你嘴贱!
莉莉莎连忙紧张兮兮地推开门:“怎么了?怎么了?”
瑞丝嘶嘶漏着风啵地拔下间歇性神经病发作的史宾塞,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没事……被虫子叮了口。”
“嘎!你才虫子!你才虫子呢!”
不理会它振聋发聩的刺耳尖叫,瑞丝摸摸莉莉莎已明显凸起一圈的肚子:
“长得真他妈快——这阶段别太激情比较好。”
“你又乱说!”莉莉莎娇斥,“我们看日出去了。”
嘿,先是啥啥湖,再是日出,下一个可别来个当众表心迹,这经典三段式让冰山李罗兄拿来对付浪漫情节严重的莉莉莎太凶残了。
谁给支的招啊,一准想看李罗兄笑话呢。
……不过我也想看。
瑞丝兀自不厚道地笑了两声。
“然后他晚上请我用晚餐……”莉莉莎红着脸蛋细细说。
嗯?不是吧?真来?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瑞丝憋笑,一天来一样的李罗兄急迫成什么啦,上赶着泡老婆怎的?
“你在说什么啊?”莉莉莎好似恢复了初见时的精灵劲儿,打着转地在小衣柜前试这件试那件。“用餐而已。我穿梅粉的好看还是水杏的?”
“干脆穿霞红算了……”瑞丝咕哝。
“什么?”莉莉莎欢快地照来照去,眉梢的暖意都快开出花来。
“不,嗯……水杏的不是有件束胸荷叶边儿的嘛。”那些收腰长裙你以为你还能套得下去啊。
瑞丝认命地掏出自己的家当一股脑往她身上缀,妈妈的又不是老娘嫁女儿,咋现在就开始倒贴了呢?
“在哪儿啊?”
“凯米勒的初雪。”莉莉莎难掩愉快地答。
“咦?”瑞丝眨巴两下大眼,吧嗒嗒奔出去从草丛里捡回脏不拉叽的邀请函重新翻看。
关键词如下:
凯米勒的初雪
亲爱的外甥
共赴晚餐
注为,如无回信则视作默许。
默许你妹!
莉莉莎吐舌:“他是缠上你了吗?”
他不是缠上我,是缠上我老娘。瑞丝腹诽完微微笑,“在一个地方好,我给你壮胆。”
莉莉莎做鬼脸,“不用!您就乖乖和华夫罗兰元帅先生商谈国家大事吧。”
瑞丝背过身叹气。
****
娜塔莉坐在马车里借着荧光反复察看那封精致得让人不敢乱捏的请柬,掐金丝火鼠皮拼貂的缎面比她身上穿的衣服还贵重。
落款是一枚白绿相间的蛇尾鹰纹章和斯加尔图·华夫罗兰的签名。
“他为什么邀请我?”
对面的男人淡淡一哂。
“唯恐天下不乱。”
的确唯恐不够乱的斯加尔图特地等在凯米勒的初雪门外,身畔携着名同样金发碧眸的娇柔美人。
忽略跟移动宝山一样的斯加尔图,他的女伴却毫无赘饰,一袭粉白的长袍衬得容颜如珠光玉露,盈盈似水引爱怜无限。
往来的贵族只敢稍稍投来一眼,基本上借他们十个的胆子他们也没那贼心多瞧。
无论是斯加尔图他本人,还是他带来的人。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住。
斯加尔图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女伴微仰着修长的脖颈,无瑕的皎容上掠过一丝羞怯的紧张和期盼。
悄悄注意着她的青年们不无妒忌地望去,多么傲慢的家伙,怎能让佳人等待呢?
顶住各方视线下车的男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面无颜色却丝毫不显孤高冰冷,那是种历经锤炼的气度,醇厚深重,就连在眉峰间隐约展现的神采都带着令人倾倒的魄力。
金发美人眸中波光潋滟,提着裙子飞扑进他怀里,用清甜的嗓音曼声低唤:
“雷!我很思念你,你这个大坏蛋。”
随后下车的娜塔莉错愕地瞪眼。
作者有话要说:花/评/收藏!我恨思念你们,你们这些看过不留名的大坏蛋~~~~~~~~~~~~~~~~~
第57章 PRINCE57四人行必有起因()
此景让众多青年相顾扼腕;但很快有人认出与对方同行的正是凯帕的新宠娜塔莉·妮卡·玻尔顿;于是某脚踩两条花船,意欲抛弃一个再勾搭一个的桃色事件瞬间脑补完毕。
雷扬泽敏感察觉到自己陷入一种和舆论相背的不妙处境;眼角掠过满面除了看好戏还是看好戏的斯加尔图,轻轻拉开美人。
“你要干什么?”隐约的无奈。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美人泫然欲泣;晶润的红唇可怜地抖动不已。
雷扬泽眉梢一跳,尚不及开口;娜塔莉连忙上前一步十分自然地搭着他的胳膊笑问:
“这位是?”
“我的义女。”斯加尔图适时□来;搂回一脸受伤的美人笑出一口白闪闪的牙,“……波雅。”
没有人注意到到他那奇怪的停顿;除了雷扬泽和波雅自己。
娜塔莉边行礼边暗下嗤笑;什么义女,恐怕是私生女吧。
“哦;我可爱乖巧的外甥,真叫人思念不止。”斯加尔图笑吟吟地瞥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森然和不加掩饰的轻蔑。“不过有话还是进去再说吧。”
娜塔莉微颤,按下心中屈辱不觉紧了紧手下力道。
雷扬泽并未看她,只是跟他烦死人的舅舅做眼神角逐。
凯米勒的初雪是座弯弯的新月形奇特建筑,老板漂洋过海而来在异国他乡开餐馆虽存着冒险猎奇的意思,但在经营修饰上的确有几分独到。
这时候的餐馆里面,三六九等大都极清楚,穷四周富中间,贱窗下贵头上,泾渭分明一目了然。凯米勒倒是另辟蹊径,厢房?没有,咱统一格调,全部临窗而坐,正对一方蓝宝石般的人工湖泊,湖泊更妙,圆圆的造在地面之上,剔透的玻璃用岩石法术加持过坚不可摧,莹莹柔柔清透无边。斑斓鱼群,珍珠美蚌,五彩珊瑚,还有头只在夜半才会悄悄露出脑袋的淡水人鱼,银色的尾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