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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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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普赖手一挥,那两个带着金属探测仪的小伙子便开始工作。

    金属探测仪发出滴滴的细微声音,其它人打着手电用棍子东戳戳西敲敲,试图找出异常的地方。

    胡大师没有进洞里,背着两手在洞外游荡,东瞧瞧西看看,居然在洞子左边的那片草地,看出有个长约五米,宽**米的墙基框架,高低不平地隐在萋萋荒草中。

    他走近去仔细看,这不到半米高的石墙基,估计是当年瞭望屋的地基。胡大师眼珠子一转,没有声张,而是若无其事走开了。

    折腾了好一气,石层之外的地方都被捣了稀巴烂,金属探测仪的滴滴声也还是起先那么温和。

    “这里应该是当年李自成残部据守的一个要关。”阿方提判断,“这里不会是藏宝之处。所谓的‘皇藏岩’不过是宋献策设下的一个迷障。”

    “我也觉得是这样。”阿普赖说。

    李元宵诚惶诚恐,面色难看极了。

第129章 投名状(上)() 
阿方提没说什么,只是藐视他一眼,将手电筒塞到阿普赖怀里,“走吧。”出了洞子,他有些焦躁。寻找李自成藏宝毫无进展,为此耗费的大量人力、财力让他倍感挫折。

    没有藏宝图,在偌大的莽山寻宝无异于大海捞针。

    快到山脚时,他们穿过一片竹林,阿方提放慢了脚步,这条石板路坡度比较缓,旁边是陈年老竹,苍绿色高耸入空,枝叶交错微风穿梭悉娑作响。

    忽然风一静,一片竹叶飘然落下,无势托依,独然螺旋转动坠降。竹叶轻盈飘在阿方提面前,他伸手去抓,手指快要触碰到竹叶,迟疑了一下,竹叶就掉在脚前。

    阿方提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他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

    是那个炊事员吗?

    黄辉亚辞工时,阿普赖多开给他半月工资,说补偿他开荒种菜的劳动。接手的炊事员是一个胖胖的西江女人。

    黄辉亚扔下一句“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摄影与远方”,坐茶场的小箱车去景区门口转车,那有到县城的班车。

    在茶场煮了半年饭,他没了当初的艺术范,活脱脱一个大叔级的农民工,头发上还有一股麻油味。

    小箱车到了景区门口,将黄辉亚撂下便回转了。莽山的天气还冷,现在是旅游淡季,上午的游客不多。他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一辆北京现代。

    上车,谢天成就叫嚷,“什么味?好久没洗澡了吧?”

    “你不说这个行不行?”黄辉亚不乐意了,“我在老鼠窝里藏了半年,你叫我能有什么味?”说完,闭目养神。

    “说说你的战果。”谢天成耐不住,问。他启动了车。

    黄辉亚闭目不语。他是鲁局的线人,这事只有谢天成知道。

    “不就几个想盗墓的小蟊贼吗?你看你,嘴咬得跟个老虎钳似的。”谢天成道。

    “他们不是小蟊贼。”

    “那是什么?”

    “也许是刀光,是剑影!”

    “不是吧?”谢天成有点紧张了。他听出黄辉亚话里深深的忧虑。

    “星城怎么样?那古剑”

    “那就是个糊涂案。”谢天成摇头,“剑找到了,可疑犯没有下落。留下个尾巴迟迟结不了案。”

    黄辉亚在茶场零零碎碎收集了一些消息,推断成一条清晰的线索。

    得知那把面世的古剑是赝品,真正的古剑在阿方提手中,老三就是转移视线的替死鬼,为的就是掩人耳目,确保他们的盗宝勾当。

    如果仅仅是盗宝的勾当,交给当地警方伺机抓捕就是,黄辉亚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阿方提需要钱,而且胃口似乎特别大。这一切也没有什么不正常,钱这个东西谁不是多多益善?但茶场那伙年轻人不是盗宝的帮工那么单纯。他们训练有素,头脑狂热,并且心狠手辣。

    黄辉亚看过他们的训练,不是强身健体,而是比擒拿格斗更残忍的手法。出手不仅仅是一招制敌,而讲究一招致死。除了徒手格斗,还练刺杀。

    他还琢磨,阿普赖为什么轻易放他走?

    上次在皇藏岩脚下,他看见阿方提率人无功而返后,脸色铁青地乘车离开。李元宵又关在屋里整整一个星期,翻阅那半屋子史书。

    汽车很快进入高速公路,过收费站那一刻,黄辉亚突然觉得非常疲倦,一股气在往下面沉,渐渐无声无息,随即,他沉沉睡去。

    傍晚到了星城,黄辉亚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谢天成见状,立马把他送进医院。

    黄辉亚进入医院后,几乎成了活死人,眼睛睁开,但有气无力,话也说不出,面呈青灰色。医生立马进行检查、化验。

    谢天成推着黄辉亚把医技大楼爬了个遍,半夜才筋疲力尽把他推进病房,暂时休息,不然,病人吃不消。这一通检查,没找出病因。主治医师姓赵,是个中年男人,他忍住不打出哈欠,“这个病很蹊跷!”

    “还不能判定是什么病吗?”谢天成略显不快的脸一堆倦色。

    “我从医二十多年了,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例。”赵医生居然有些兴奋地说。有的医生渴望遇上疑难杂症。这是一种挑战,治好了,一举成名,实在治不好,鼓捣家属将病人转走便是。

    “他是不是中毒了?”谢天成提示道。

    “不是。我们采集了他的血样、粪便、尿液等标本,检测结果都正常。基本可以排除食物中毒和化学中毒。”赵医生道,“这样吧,有些数据要天亮以后才能出来,先留下观察,再请专家会诊。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你别着急!”

    鲁局悄悄来了,进病房看黄辉亚闭着眼似乎已睡着,并轻轻问谢天成:“他怎么样?”

    “还没查出病因。”谢天成说。

    鲁局皱了眉头,这病又有蹊跷。不会是横山茶场那边动了手脚吧?

    “医生说,还有几项检测数据要明天白天才能出来,现在留院观察。”谢天成看鲁局的神色,明白他在想什么,“医生说,检测已经排除了食物中毒和化学中毒的可能。估计得观察两天。鲁局,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立马向你汇报。”

    “好吧。”鲁局觉得呆在这儿也使不上劲,而且,自己在这太扎眼。他吩咐谢天成安排靠得住的人来照料,这才离开。

    谢天成是黄辉亚的老同事,照顾他情理上挑不出太多毛病,不惹眼。他靠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打了个盹。睁开眼已经天亮了,急忙打电话向分局要了两个实习的学警来照看黄辉亚。

    黄辉亚在医院住了三天,病情有所好转,可以说话可以下床走,却没查出病因。医院请来专家会诊,讨论了大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

    鲁局抽空晚上到医院向主治医生询问情况,赵医生的意见是进一步住院观察:

    “他的病非常奇怪,根据他的脸色,似乎肝脏有毛病。我们抽血验肝功能,做了超和检查肝脏是否发生病变,可是一切正常。他吃不了什么东西,但消化系统又查不出问题。他的血液化验指标也没有异常。”

第130章 投名状(下)() 
“那现在你们的治疗是什么情况?”

    “输营养液。”赵医生倒是不遮不掩。

    “没有其它办法吗?”鲁局思忖,“比如转院……”

    赵医生摇头,“我们邀请了市里最有名的专家进行会诊,仍然无法确切的诊断。”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鲁局心里越来越沉,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

    “目前没有。”

    鲁局铁青着脸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黄辉亚是鲁局的重要线人,这几年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线报,使警方成功地破获了几起大案。于公于私鲁局都不愿他有个三长两短。

    鲁局去了病房。病房里只有黄辉亚一个人躺在床上,照看他的学警已经被支开了。

    “你感觉怎么样?”鲁局关上门,问。

    “还行。”黄辉亚坐起来。

    “你别动,就躺着!”鲁局连忙阻止道。

    “没事,还没到动不了的地步。”黄辉亚关小了电视声,“您坐吧!”看得出,他非常虚弱。

    鲁局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你这病,你怎么看?”

    黄辉亚说:“在那里,我非常小心的。他们给我下毒的可能性非常小。”

    “这病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黄辉亚仔细回想后,摇摇头,“没有。回来的路上,我慢慢感到不对劲,好像身上被一丝丝抽空,浑身疲软使不出劲。哦,对了,就像吃了蒙汗药一样。先不说这个了,我把情况向你汇报……”随即,将他在横山茶场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

    他所说的情况印证了鲁局的估计是正确的,那个茶场不仅仅是一个贼窝,还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

    鲁局考虑是不是先抓了阿普赖,把这病给弄明白了。为救黄辉亚,他不惜打草惊蛇。

    雄哥接到努拉的电话像吃了苍蝇那样不舒服。那个西江佬每次打电话来,准没好事。上次他打听到黑市有人卖闯王剑的消息,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告诉了努拉,努拉说不高于三十万就买下。

    雄哥与对方谈到十八万块的价钱,满以为可以赚过十来万的跑腿费,谁料到那就是一个坑。要不是自己机灵,十八万块就成了赃款血本无归。事后,努拉推得一干二净,跟没事人一样。

    雄哥仔细回忆了事件的整个过程,感觉自己就像被谁牵着鼻子走。从得到消息那一刻开始,自己就走上了一条别人设计好的路,直到看见老三抱着小提琴盒站在那,他才有点醒悟。

    他怀疑是努拉设计了这一出鬼把戏。但有一点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将价值上千万的古剑拱手相让?陷害老三意欲何求?

    雄哥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陷害老三值得用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吗?

    对付一个开小饭馆的小屁孩,犯得上使这么大手笔吗?这个问题本来就让雄哥头痛不已,努拉又指使他装神弄鬼。

    你们跟老三死磕不要把我扯进去好不好?老三看上去老少咸宜,却不是好惹的主,惹急了他,指不定会使出什么狠招。那家伙狠在骨子里,我是不敢再撩拨他,要撩拨你们自己去,别拿我当枪使!

    努拉要雄哥做的是,二十万买下老三饭馆的药酒秘方,无论如何!

    雄哥知道那药酒,老三的小饭馆全靠此起死回生,仔细追究起来,自己还是造成小饭馆奄奄一息的祸首。砸饭馆的事,老三已经象征性教训了自己,迟了等店子生意一蹶不振的时候,那真会剁了自己的手。想起老三当时的眼神,雄哥至今还后怕。

    老三他不愿再惹,阿方提他又不过得罪。混****混到这种地步,雄哥也是服了自己。

    努拉的话容不得半点推诿,完全是命令的口气,就像使唤一条汪汪叫的狗。雄哥挂了电话颓丧地坐在老板椅上。

    不说老三是那条不叫却会狠劲咬人的狗,就是他身后杵着的老爸,就让雄哥心惊胆战。自己那点狗屁倒灶的事,还够不着市公安局副局长正眼瞧,否则,人家早像捏死一只蚂蚁样捏扁自己。

    招惹老三,完全是作死的节奏。雄哥禁不住埋怨:有那么一个牛气的老爸,你嚣张一点,好歹开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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