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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那酒。有顾客来问过。”谢雪眼睛一亮,“我听说那酒限量卖,而且不外销。”
“这个,我有办法。”老三说。
谢雪仍然摇头,“我已经负债累累,没钱进货。”
“先赊着吧。”老三掏出香烟想抽,又迟疑下。
“抽吧。”谢雪轻轻说,“给我一支。”
老三给了她一支,先替她点上,再自己点上。
谢雪抽烟的姿势很好看。她并不把烟吸进肺里,而是在嘴里绕一圈就吐出来,她承受的压力显而易见。她茫然道:“酒吧的情形你都看见了,除了欠一大笔酒水账,还欠一年的房租,我随时会被房东扫地出门。”
“再拼一次。”老三鼓励她。
“你看,现在这副烂摊子,怎么拼?”欠下的债还没着落,要重新开始谈何容易。谢雪苦笑,“除非有个傻瓜喝多了,背一袋子钱来注资。”
老三掏出一张银行卡搁在吧台上,“这里面正好有十万块,你先拿去周转。”
这节奏太快了,谢雪没一点心理准备。她不相信地上下打量老三,一副要脱光裸检的样子。他不由双手抱紧自己哆嗦道:“没,没有了,我身上没有钱了,就这么,这么多,真没了。”
谢雪“噗呲”一声,笑得花枝摇曳,她几乎要扑上去抱他猛亲,“你真是那个傻子?”
看到如此凄美动人的谢雪,老三心头忍不住便是怜惜升起。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无助,此时流淌的泪水是一种喜悦、欣慰、激动,如同解脱后的情绪宣泄。
“外面欠的酒水账可以先还一半,这样,还能继续到他们手上拿货。余下的钱可以张罗着重新开张。”老三算计说。
“你就不怕这钱血本无归?”谢雪克制着心潮起伏。
“我发现你智商还有拯救的余地。”老三耸耸肩,“我也就挺身而出了。”
“接下来是不是想拉我上楼,做一点惊天动地的事?”谢雪说完这话就偏过头去,脸上微微泛红。
老三愣了愣,随即笑嘻嘻道:“你这中央空调都断了,天冷。要不,等开张有了暖气了再惊天动地?”
“这钱,我要了。”谢雪肃然,“从现在起,你就是二股东了,占四成股份。”
老三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陷阱。
十万块钱就荣任酒吧的二老板,这个大馅饼砸得老三下巴都拉长了,满脑都是谢雪那一对幽深的眼睛,仿佛深不可测的漩涡。
他压根没想过入股酒吧,只是看见靓靓那双清澈的小眼睛心疼,希望能帮帮谢雪,不让小靓靓过早经历人生的苦难。谁料谢雪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拽他到水深火热中。
“你不喜欢我跳钢管舞,是吧?”谢雪满心欢喜,“以后,我不跳了!”
老三抿了口酒,“还是唱唱歌吧!”
“唉,只怕已年老色衰,在台上招人嫌弃。”谢雪抚着姣好的面容有些担忧地说。
“把灯光调暗一点,应该能以假乱真。”老三故作正经说。
“你滚吧!”她咆哮了。
第109章 、月如水(上)()
午夜,王子强伫立在酒店二十七层客房的落地窗前,默默注视窗外的一切。窗外,迷离的霓虹灯、炫目的车流,似乎一切都近在眼前。置身于此,令人恍如隔世。
身后凌乱的大床上,宋文韵已沉沉入睡,城市仍没有宁静下来。
昨晚,他俩相约到酒吧散心。闯王剑迟迟没有展出,公众的热情慢慢淡下来,就像一套被追捧的热剧突然出现狗血的剧情,走上了拐点。
他们喝的是法国赤霞珠葡萄酒,口感顺滑如丝绒般,香气浓郁,隐隐带有一丝黑醋栗的味道,令人有一点困惑。
清吧的灯光不亢不卑,里面少了那种亢奋和狂乱,一个打扮清纯的小美女坐在一边低头拨弄吉他,唱着一首《挪威森林》,声音略有些懒散。
宋文韵头发后面扎着白色蝴蝶结,尤为清丽动人。
“老师,博物馆取消展出闯王剑?”宋文韵幽怨地说。闯王剑展出遥遥无期,坊间有了各种传闻。
“我打听过了,馆方的态度相当暧昧。”王子强怀疑,“我担心是鉴定环节出现了新问题。”他思维严谨,逻辑判断力非常敏锐,看问题总能入木三分。
“你怀疑闯王剑有假?”宋文韵紧张地问,“难道是老三从中做了手脚?”
王子强喝了口酒,慢悠悠说:“老三有泼皮之性,却无狡诈之术。这种事谅他也做不出。”
宋文韵觉得老师这话中肯,想老三乖张低俗,却也不是阴险狡诈之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起前些日子受到美美她们的屈辱,她就越发感到老三面目可憎,幽幽叹息一声。
“也别太郁闷。”王子强玩着酒杯,“如果鉴定有问题,我想,不会是灾难性的。至少,博物馆方面没有否定之前的鉴定。”
宋文韵释然了,慢慢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王子强看见她肩脖处凸起的锁骨,心里涌出一股热流。
清吧里放起了一首蓝调《再续前缘》,歌声听起来有点恍惚,仿佛系在琴弦上的铃声和断在风里的忧伤。如水彩画的笔触透明、冰凉,色彩的底蕴是纯粹的,一种不加遮掩的率性的美丽。
时间在悄悄流逝,酒瓶里的红酒一点点在减少。宋文韵不知不觉有了醉意,脸上红艳艳的,她低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我漂亮吗?”
王子强没听清,“什么?”
“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她呢喃着,“每天能让你看我一眼,我就能感觉到这一天的幸福和满足,和你说上几句话,晚上睡觉也会格外的安逸踏实。我不记得这种感觉有多久了,那么真实,那么冲动!像个初坠情网的傻女孩子一样,痴痴颠颠浑浑噩噩。”
“可你有妻子!我知道你很爱她,我应该悄悄地关注你,不惊动你,这才是真正的对你好。我一直下决心那样做,我告诉自己,别贪心,别做蠢事。就默默跟着你。我说这些话给你,不是想索要什么,不是要你怜悯我什么,只是忍不住要对你倾诉。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靠你太近,请你一定不要推开我……”
她呢喃细语,气息喷洒在他脸上。他一时间怔在那里,一股感动的热流在心底里涌动。这个表面沉静温柔似水的女人,内心竟是这么狂烈炽热!他穿过她几根发丝,能看到窗外闪烁的夜。那夜色流光溢彩,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正等待一个又一个人迷失。宋文韵彻底醉了,王子强半扶半拽来到了这家宾馆,开了房。打开门进入房间,一松手,宋文韵便跌跌撞撞倒在床上……
作为名牌大学的教授,王子强算是年轻有为的,家庭幸福。现在,他正在背叛妻子的路上!
他现在没办法确定,唯一的可行的救赎,是不是用一个错误去纠正另一个错误!想想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令他的思维混乱一片。
房间的暖气热乎乎的,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子强回头,宋文韵热得踢开了被子,迷迷糊糊把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一具曲线优美的胴体呈现出来,青葱而富有弹性,令人沉迷。王子强心中的火热瞬间达到顶点,大脑充血,他使劲吞了吞口水,过去,艰难地替她盖好被子。
呆呆地望着窗外那片光怪陆离,王子强下意识点了一根烟。
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应该抽了有五支烟吧。王子强背上贴上了一具热乎乎的身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口挤压过来的柔软温热。恍惚之间,竟然有一种错觉自己身后贴紧紧的,不是宋文韵,是妻子……
宋文韵睡眼惺忪趴王子强背上,感悟他的宽阔,他的强健。那种气息是她梦寐以求的,似乎多少年来她一直等待的就是这股气息。
他侧过身,把她揽到怀里。她光洁的身体迎着灯光,修长细白的脖颈梗直昂立,下巴微微抬起,像是一位落寞的女神,高傲而且美丽。
他看着她,目光里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既像是怜悯,又像是赞许,淡淡的无奈中又包含着一丝兴奋。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很久之前他们就彼此熟稔,什么话都不说,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够明白彼此之间的意思。那是种超越****的互动,只在亲密的爱人心中默契地存在!
她觉得那就是爱情,恒若星辰。她追求的真爱,追求的生死相许不离不弃,都隐含在其中。
宋文韵没有等很久,她缓慢却义无反顾地把脸贴过来,嘴唇印在他嘴上。潮湿而温暖的嘴唇带着点泪水的苦涩,水一样漫过。她的舌头甜美却很笨拙,如同新上手的工匠。
看她那张精致干凈的脸在眼前晃动,王子强脑子里一片纷乱,迟钝得感觉不到这无边的温柔。
女人是水,所有的女人,都有水一样的皮肤,水一样的蜿蜒。这世界上的女人,都像水一样温柔缠绵在男人身上,变幻莫测,却无处不在。而宋文韵,是那个注定与他生命无法交错的过客!是流动着的水,似乎清晰可以见底,却又无法掌握流向。
花开堪折直须折!
王子强已无暇忏悔,宋文韵在他怀里颤动起来,那娇躯柔若无骨,带着温香。他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急促又欢快。
女人扭动时会有一种奇异的魅力,极具诱惑!叫人无法抗拒。王子强如同激流中一叶小舟,被欲望颠簸得忽左忽右……
第110章 、月如水(下)()
酒吧重新进行了布置,但很简单。t台后的墙上贴了一副谢雪参赛“快女”的艺术照。那是一张极具诱惑力的放大照,艺术而又性感,很容易引人遐想:身着洁白长裙的谢雪明眸皓齿,晶莹剔透,犹如一簇梨花般楚楚动人。
“万紫千红里,梨花始终如一段若无其事的独白……”一行蓝底白字的粗大艺术体下,简略摘录美丽老板娘的峥嵘岁月:参赛“快女”,攻城略地,最后倒在离桂冠一步之遥的红地毯上。于是,她只身到此,独唱另一首歌云云。
“太给力了!”调音师巴煞走来走去,从不同的角度领略老板娘的风采,感概道。他被召了回来,还按要求筹建了包括他在内的四人小型乐队,有男歌手、吉他手、萨克斯手。
“雪姐真有范儿。”薇薇夸老三,“三哥,你真有创意!”
谢雪娇羞地跺脚,“老三,你安的什么心?”
“狼子野心!”男歌手小高笑嘻嘻地,“绝对是狼子野心!”
“哥们,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要调动一切有利资源,打造酒吧的亮点,嘿嘿,让‘梨花泪’成为艳遇的高发地。”老三邪恶地笑。
这会,鲁小艺送来了五百斤药酒。五十斤的塑料桶整整十个。巴煞和萨克斯手从箱式小货车上把货卸下,又提到酒吧里,累得脸都绿了。
卸完了货,鲁小艺和谢雪的口头协议也订好了。条件相当优惠,谢雪情知俱是老三的面子,对他更多了几分感激。
“好了,就这样了。雪姐,有什么事电话联系。”鲁小艺快人快语。
“太谢谢了,鲁老板!”谢雪道。
“别教我老板,叫我小艺就好。”鲁小艺笑道,“好了,我走了,雪姐,生意兴隆!”上车。
老三去车边与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