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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相,走在大街上,还有回头率。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惊叹不已。
宋文韵当时的情形,唐兵他们三个都看见了,凡是裸露在外的地方都溃烂了,而且伤口发黑,简直惨不忍睹。这样的伤口能够愈合,已经是奇迹,愈合了,还不变成丑八怪,那就是逆天了!
“盘师公真是厉害!”唐兵发出肺腑之言。
“那当然,我师公祖是半仙之体,没有治不好的病!”盘二狗洋洋得意地昂起头。
老三忍不住拍了他后脑勺。你得瑟个毛啊!又不你是半仙之体。
盘二狗一脸土灰,抚着后脑勺轻声央求道:“师兄,别拍我脑袋好不好?这么多人,都看着哩!”
“好吧。以后不拍脑袋了。”老三答应,“要拍,就拍脸。”
盘二狗掂量下,耷拉了头,“还是拍脑袋算了。”
众人哈哈一笑。
“来,喝酒!”唐兵叫嚷着干杯。等一杯酒喝完了,他攥过旁边的酒瓶,感慨万千地说:“这些日子可把我闷坏了。老三啊,你是不知道,你替宋老师疗伤去了,老顾隔三差五找我聊天,开口自从盘古开天地,闭口三皇五帝到如今,我都像历史系的研究生了。”
“让你长知识了不是?”老三将喝干的酒杯搁下,唐兵立马倒满了酒,说,“长个屁啊!我就搞不明白,那个不成器的李自成皇帝怎就让他那么神魂颠倒?”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老三笑着说,“就像你一样,挖空心思要学武功,不惜走火入魔”
唐兵也不绕弯子了,“老三,我想跟盘师公学法术。我悟性不错的,绝不会给他老人家丢脸。你得帮帮我,你是盘师公的干孙子,说话有分量!”
老三诧异了,这厮是不是请得道高僧替他脑袋开了光,灵智大开?
老顾开口了,他想起宋文韵中桃花瘴身上发痒抓得皮开肉绽的惨状,身上条件反射地一阵发麻,“宋老师真没破相?”
第72章 、药毁了(下)()
“她的伤疤表面上与旁边的皮肤差不多,近看的话,还是能看出问题。另外,她说话和笑,脸上的肌肉活动不正常,表情很僵硬,甚至狰狞。”
“难道盘师公也没办法吗?”唐兵对盘师公的崇拜无人能及。
“这要看最后这副药了。”老三有点悲观,“要想跟原来一模一样,我看比较悬。”
“你怀疑盘师公的本事?”唐兵大义凛然,“你这个师门败类!”
“我师门关你鸟事?”老三翻了白眼,“狗拿耗子!”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开口时就开口!”唐兵一副仗义执言的样子。
老三埋头对付一个鸭大嘴,咬得呱啦呱啦响,不爱搭理他。
“那个,那个宋老师既然破了相,我是说,就是破那么一点点相,也是大美女一个。我看,配你还是绰绰有余。”唐兵的思维很跳跃,“这个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你乘虚而入,完全可以赢得她的芳心。反正啊,你不能始乱终弃!”
老三喉咙被鸭大嘴卡了。
盘阿婆记得,老头子起码有三十多年没离开过莽山了。她替盘师公备下两天的干粮和水。
盘师公背了布兜低头出了门。头帕下那张脸下巴尖尖,两腮桃红,看上去就像刚喝了两碗红薯酒。
盘师公算好大王花要开花了,这才动身。临行前,他屈指一算,便一路往西走。
大王花是一种奇特的花,无根无叶,寄生在树下,在宿主的茎皮内蔓延,成长。夏秋极热时花苞张开有脸盆大,花瓣肉乎乎的。
盛开的大王花艳丽多彩,花冠鲜红色,花苞初放时有香味,之后就臭不可闻,大王花的花期仅有四天,之后,花瓣逐渐变黑凋零,慢慢变成一滩粘稠的黑色物质。
惊艳的花结出了腐烂的果实,这就是异数!
西出泽子坪,盘二狗早已在路口等候。
“师公祖,您这是去哪?”盘二狗肃手低头问。
“你在这里干什么?”盘师公蹙眉问。
“阿婆说你要出门,我特意在这等您。师公祖,我用摩托车搭你一程吧!”盘二狗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这边?”盘师公奇怪地问。
“您是给大师兄找药,是吧?”盘二狗小心翼翼地,“我估摸着,这药莽山没有,得去外头的大山找。往南,出了莽山便没有大山了。往北的话,那边的气温要低,恐怕没有您要找的药。东边没有路,得从北边绕过去。这条路通北边和西边,我猜您老人家必定走这条路。”
盘师公重新审视他一番,“也罢。你跟那狗东西有缘,就搭我一段路。”
盘二狗一听,心里狂喜不已,差一点跳了起来。他载了盘师公,意气风发地一路狂飙,不到两时间便出了莽山地界。到了往西的山路上,盘师公喊一声:“停。”他连忙拧了刹车。
盘师公从后座下来,“好啦,就到这里。”
“师公祖,让我跟您一块去吧?”盘二狗全心全意地请求。
“回去。明天下午到这等我。”盘师公不容分说,背着竹篓上山。
他到了无人之处,便开始加快攀援,再就是几闪几闪,不见了踪影……
且不说盘二狗瞠目结舌,盘师公不一会登临最高的山顶,脸不红气不喘。他由近及远四面一一望去,方圆几十里的山峦尽收眼底。一双三角眼里发出异乎寻常的精光,似乎要看穿所有的一切。
这样的距离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一草一木,他看的是气。每种动物和植物都有自己的气,就像树林中的氤氲之气,那就是由林子里所有树木汇聚的气场。常人看见的是一片雾气,只有修炼了上乘内功的高人才能分辨出当中的差异。大王花是奇物,自然有与众不同之处。
几分钟后,盘师公下了山。
这一路山高水远,他如履平地。天黑进入gx境内,他在一个小镇上找了旅馆歇息。
盘师公并没有见过大王花,只是早年听他师父说过,南岭一带有种奇怪的花,大如木盆,无根无叶,其臭无比。大王花非本土之物,乃南洋酷热之处生长,花期短,很少有人见到。此花性燥,可解百花谷的寒毒。
次日,盘师公大早离开旅馆,专捡最高的山攀援。上了山他四下眺望,探视群山的山气。他要找的是一股绚烂之气。
上上下下,盘师公一路寻到了龙虎关。
盘师公在龙虎关一高山上,运气凝神望去,只见数十里外的一座山中,有一团正在慢慢转暗的绚烂之气,心中暗念:糟糕,莫非大王花要谢了!
他急忙下得山来,直奔而去……
要赶时间,盘师公使出浑身解数,顾不上会惊世骇俗,祭出缩地神功,跃上一株树冠,蜻蜓点水一般从密林上掠过,身轻如燕奔至那座山时,只见空中那团绚烂之气愈来愈淡,等他赶到时,大王花已经被火烧了,只留下一堆灰烬,还冒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
千算万算,没算到有这一着。世事弄人啦!盘师公嗟叹不已。
大王花没了,自己干孙子的病就麻烦了。令符压得住指犹凉一阵子,压不了一辈子。他仔细看,大王花是被人浇上汽油烧掉的,明显蓄意而为。
难道是附近农民发现了这个异物,以为是不祥之物,特意来斩草除根?如果不是,那就说明有人特意抢他前面毁了大王花。
想不到自己的行踪居然被人窥破!盘师公生出了深深的挫折感。好多年了,这种感觉没在心里出现,他都忘记了什么是挫折。
可能是盘师公来得太快,焚烧者只烧毁了盛开的大王花,旁边有堆牛粪似的腐败物,臭烘烘的。盘师公用棍子扒拉出几粒种子一样的东西,他收好了。然后,在附近绕了一圈,若有所思……
盘师公看了看山势,顿时明白了。这下面就是一座古墓,是当年钟阿满丧生之处。老三看到的血盆大口,就是大王花。而那一根根长着枯骨的怪藤,应该是黑巫师使的障眼法。
藤蔓上捆着枯骨,在暗夜里被黑衣人用内力晃动,再加上大王花的怪异形状,任谁都会魂飞胆丧,何况老三那样的毛头小伙。
一群不知深浅的生手遇上真正的盗墓贼,不被整得全军覆没那才是异数。连钟阿满都没防住,可见盗墓贼是顶级高手。
这个赶在自己前面烧毁大王花的人定然与此有关联。他算到自己要来采这味药,也清楚大王花的开花时间。
有意思!盘师公细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纵身往山下奔去,几个闪落就不见了人影。
约莫过了个把小时,五百米外的一处草丛动了动,一个黑衣人闪现。
只有在近处看此人的身形,才会知道这是个女人。她飘絮般掠来,在方才盘师公落脚处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冷冷一笑,飞快地下山……
第73章 、漆树汁(上)()
若不是对盘师公盲目崇拜,老三真怀疑那糟老头就是江湖庸医,把维生素和兽用激素磨粉专治阳痿那种。
盘二狗送来的最后这副外用药,居然是漆树汁!
漆树是落叶乔木,高可达十余米,叶似香椿,形姿曼妙。其汁液是天然的树脂涂料,有防水、防腐之效。漆树乳汁加成生漆涂在器物上,色泽鲜丽,美观而又历久不朽。
但那汁液很要命,谁要是接触了,全身会长出一片片疱疹,奇痒无比,接着皮肤会溃烂,直到腐肉烂尽,才重新长出新肉,生猛指数直逼镪水。
老三敲开门进来,宋文韵不像从前那样冷漠了,展颜说:“药送来了?”
老三点点头,小心翼翼将药放下,生怕碰烂了药瓶。
“今天先别急着上药。这里有一瓶红酒,陪我喝一点,好吗?”宋文韵没有像往常一样披散着长发,而是将一头青丝盘在头上,斜插着一根水晶钗。虽然脸上还有浅浅的疤痕,但已不触目惊心。治疗结果超出了她的预期,她心情好多了。
老三心里头热了。
宋文韵捧来一瓶拉菲红葡萄酒,曼步轻移走到了茶几前说:“这酒据说八二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酒瓶里酒的颜色暗红暗红的,像少年时代做过的春梦。钢化玻璃茶几上,两只高脚玻璃杯里斟了大半杯酒,在柔和的光线下,暗纹若隐若现,仿佛水流在裙上缓缓流淌。
大上午的喝酒,这唱得是那一出啊?老三莫名其妙地坐在沙发左边,宋文韵则坐另一头,两人近在咫尺。那是一种暧昧的距离。
“这杯酒,谢你!”宋文韵端起酒杯,示意。
“还要一个星期才真正见分晓。”老三不敢居功,“但愿盘师公的药方有效。”他迟疑地端了酒杯,轻轻晃动杯里的酒,感觉那不易觉察的漩涡似乎要吞噬一切。
宋文韵轻轻抿了口酒,“就算疤痕不能彻底消除,这样,已经是奇迹了。”确实,她脸上没有开始那么狰狞,走出去不吓人。
宋文韵是读书人,清楚中桃花瘴的后果。桃花瘴有强烈的腐蚀性,能深及皮肤内层,破坏真皮层的结构,导致真皮层及皮下组织缺损,留下永久的增生性疤痕或凹陷性疤痕,疙疙瘩瘩,难看死了。能够治疗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然是奇迹了,老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抚摩着手臂上一条细长的伤疤,端了杯,道:“老三,很感谢你!”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