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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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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阿满紧紧地握住了老三的手,仿佛久别的亲人。

    “进去吧。”盘阿婆指了指左厢房。

    李阿满唯唯诺诺地领他们进去。屋里的床上,躺了一个枯瘦的老太婆,满脸皱纹,一双被岁月挤压的细眼里黯淡无光。眉心上赫然一粒黑痣,跟老三冥冥中感应的那个瑶族女孩相似。

    “阿满,是哪个来了?”老太婆声细若蚊,一番油尽灯枯的样子。

    “妈,是盘阿婆带了一个人来看你。”老男人躬背站一边搓着手,显得局促。

    “啊,是阿婆啊!您来了!”老太婆颤巍巍伸手,像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盘阿婆双手握着老太婆枯瘦的手,用方言跟她嘀咕了一阵子。老太婆闻言怔了怔,直瞪瞪看着老三。突然,她一骨碌坐起,两眼放光,一把攥住老三的手,喊:“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在龙虎山。”老三告诉她。

    “龙虎山!龙虎山!”老太婆老泪纵横,“他好狠心啊!到死都不来看我一眼。五十七年了,五十七年啊!”

    “义父他老人家一直没忘记你。”老三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香包给幺姑,“他每天晚上都要摸这个香包。”那个香包陈旧得看不清颜色,布薄得像一张纸了。”

    老太婆抚摩着旧香包,问:“他是不是死了?”

    老三硬着心肠,道:“他老人家前年过世的。”随后,将钟师父的情况仔细说了。

    “钟阿满!”老太婆喊出刻骨铭心的那个名字,伸着瘦骨嶙嶙的手,“你好狠心啊!”随即,她软了身子瘫下,嘴里不断地呢喃……

    幺姑早就卧床不起,这段时间她突然清醒过来,精神特好,吃饭特香,她儿子阿满以为她开始好转了,满心欢喜。殊不知,这一切都因那块令符而起。令符带有钟师父的气息,冥冥之中唤醒了么姑沉睡的意识。那段年青时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她生命最深处的回响!

    幺姑又昏睡过去,老三被李阿满请到外屋聊天。

    老三看了盘阿婆一眼,她点点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阿满是个明白人。好,你们俩聊,我屋里还有点事,我先回了。”

    李阿满恭敬地送盘阿婆到门口,再回头倒了茶給老三,期待地看着他。

    老三端着茶杯,组织好语言,从自己去龙虎关开始,话说见到和了解的钟阿满……

    “你是他义子?”说到老三认钟阿满做义父时,李阿满忍不住插了嘴。

    “是的。”老三想从他眼神里看到什么,结果看到的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显然,他早清楚钟阿满是自己的生父。

    老三接着继续往下讲,但省略了下到地宫那件事,只说工地出事,钟阿满为救他被倒下的钻塔砸中……

    听完后,李阿满沉默了良久。末了,他长叹一声,“小鲁,谢谢你!”

    “李大伯,别谢我,如果不是救我,我义父他也不会……”老三万分愧疚。

    “那些,都是命。”李阿满说,“你别叫我大伯,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老哥就成。”

    “那我就不矫情了,李大哥。”老三不是拘泥之人,坦荡地叫了声老哥。他是钟阿满的义子,李阿满清楚自己的身世,这是转着弯表示默认那隐瞒的关系。

    “你知道吗,我们李家与盘家有十多代的恩怨,争争斗斗有几百年了。我阿妈是宋献策的后代,我阿爸是李过的后代。李过,你听说过没有?”

    老三听了没有过多惊奇,只是点点头,“知道,他是李自成手下的大将,后来带着一票人马到了莽山。”李家与瑶族大姓盘家世代抗衡,必然有其不凡之处,总不会是因为李家某祖宗抢了盘家女人那么简单。果然是过江龙与地头蛇之间的争斗。

    李过手握十万重兵,那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血流成河里趟过来的,还怕你几个拎弓弩的瑶民?一语不合,肯定是刀枪相向,小打成大打,这梁子越结越深,到后来根本没办法解开。

    李阿满似是感叹地说,“当年,李过带兵杀了许多莽山瑶人,与瑶人结怨很深。所以,他的队伍始终在莽山立足不稳,后来不得不退守山外的万古金城,被清军连根拔了。”

    老三对莽山那段历史已波澜不惊,但清楚钟阿满与幺姑的恋情遭受巨大压力的原因了。

    果然如此,李过的手下是一群穿兵衣的农民,甚至流寇,与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不搭界。这帮人逃到莽山,很凶很任性,与当地瑶民势成水火。

    上世纪三十年代红军长征途中,在sc泸沽被数倍***军队围追堵截,情况十分危急,先遣军刘伯承司令指挥部队借道彝族人居住的大凉山,避开敌军的包围。部队被当地彝族人不断骚扰,又围又抢,刘司令严令部队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感动了彝人,刘司令居然还与彝族首领小叶丹歃血为盟,结为兄弟。红军得以顺利地通过大凉山,冲出了包围圈,强渡大渡河天险,继续进行开国伟业。

    都是带兵的将军,相比之下,一个天一个地。李过到底还是素质差了!如果不是拥兵自重,在瑶族人面前趾高气扬,也许真可以厉兵秣马,东山再起。

    瑶民与身经百战的大顺残兵正面干仗肯定不行,但莽山是瑶人的原住地,他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搞偷袭、放暗箭、井里投几包毒什么的还是蛮在行的,不断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大顺残兵没有兵员补充,自然就落了下风,最后只得退守山外,结果被清军剿灭。

    大顺军在莽山经营数年,大部分家眷在此生活,后代越来越多,累成汉瑶杂居之势。盘姓是莽山瑶族的大姓,李姓是李自成残部的中坚,两姓就此死磕,一直延续几百年。幺姑是李家军师宋献策的嫡传后代,钟阿满是盘家师公大弟子,这对代表性的恋人注定要被世仇吞噬。

    “家族的事,我父亲对我说过一些。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几百年的恩恩怨怨早该画句号了。”李阿满说。

    “我也这样认为。”老三点头称是,“民族之间也好,家族之间也好,和谐才是硬道理。”

    “有机会,我去跟盘师公请安,希望他老人家有所表示。”李阿满说。

    老三支持他去努力化解百年的恩恩怨怨,但人微言轻,又不是特了解两个家族之间的纠葛,不好说什么。凡事都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在哪里呢?

    他想了想,问了另外一个敏感问题:“你会认祖归宗吗?”

    李阿满沉吟不语。

    老三告辞出李家摸着夜路走,路上他不住地埋怨自己:乡下对血缘关系看得很重,自己那样问,好蠢!

第51章 、打开路(上)() 
老三睡梦里被几声巨响惊醒,起床一脚差点踩到床下的小青龙,吓得脸都青了。

    他恍恍惚惚跑出来,看盘师公早起来了,在火塘边一个劲吸烟。老三从半掩之门往外看,这会,天才蒙蒙亮,黑狗在院子里汪汪大叫。

    老三楞楞地问:“大清早的谁放炮仗啊?”

    “是放铳。”盘师公低声道。

    盘阿婆闻声从里屋奔出,与盘师公对视一眼,他叹息一声。

    “幺姑去了!”盘阿婆对发愣的老三说。山里瑶族风俗,家里有人过世,要放三声铳,通告乡邻。

    老三如梦方醒,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痛楚,身子瑟瑟发抖。

    “不关你的事。”盘师公似乎看穿他的心思,“一切自有定数。幺姑早已油尽灯枯,只靠一口气挂着,你见她之时便是她寿终之日。”

    老三心里并没有因此好受一些,更是为幺姑对义父的那份执念痛惜。

    “幺姑生前跟我说,她要去了的话,请你给她‘打开路’。”盘阿婆看着盘师公,轻轻说。

    “打开路”是莽山瑶族古老的丧葬仪式,就是请师公作法替死者打开通往阴间的道路,以免死者进不了阴间,成了孤魂野鬼。

    幺姑不是瑶人,按例不能行瑶族葬礼。盘师公的眉头拧成了结。

    盘阿婆的话传递了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幺姑希望盘李两家就此放下百年恩怨。这对于盘师公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佝偻着背吧嗒吧嗒猛吸烟。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到门口停下了,却半天没听到敲门,老三疑惑地去开门,郝然见李阿满披麻戴孝跪在门前。

    “李大哥!你……”老三不明就里,急忙去拽他。

    李阿满摇头止住老三的搀扶,朝屋里拜了几拜,道:“师公,家母临终前说,希望您能替她‘打开路’,望您老成全!”

    老三醒悟过来,这就是契机。幺姑这个普通的农妇,死前却布下了这么一着棋!

    屋里的盘师公缄口不言,只是低头一个劲吸烟。

    门口的李阿满也就一直跪着,颇有逼宫的味道。

    老三明白自己该做点什么了,他进屋一声不吭跪倒在盘师公面前,“阿公,看在我义父的份上,望您成全!”

    盘阿婆赞许地看着老三。李阿满的方法太梗直,到最后搞不好会下不了台,老头子的脾气她清楚,吃软不吃硬。老三是个小滑头,又是钟阿满的义子,有他在其中搅和,老头子说不定真还败下阵来。

    “你掺和什么鬼?”盘师公斜了老三一眼,“还不给小青龙上药去?”

    “阿公,您要是不答应,我这就离开莽山浪迹天涯,走到指犹凉发作为止。”老三认真地说,“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再生之恩我已没法报了,连幺姑这一点愿望我也帮不了。我等于是忘恩负义之人,再要您老给我治病还有什么意义?”他绕了一大圈,总算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你不怕死?”盘师公随口而出。

    “怕,怎么不怕,我怕得要命!”老三实话实说,“要是活得无情无义,跟患毒瘾的那样只等着吸毒,连求死的尊严都没有,不活也罢。”

    盘师公怔了怔,看老三的眼里没有半星子假意,跟当年自己踢走钟阿满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心里一紧。钟阿满啊钟阿满,你给我送来一个什么冤孽?他冲门口的李阿满道:“还不给我来?”

    李阿满定神看了看盘师公,又看了看盘阿婆,后者对他悄悄点头,他明白,盘师公算是答应了,起身鞠了一躬,“谢师公!”然后,扭身去亲友家报丧。

    盘师公慢吞吞去收拾了几样法器,叫老三拿着。又进里屋窸窸窣窣捣鼓一阵子,出来,只见他身披黄底法衣,上绣盘皇和蛇的彩像,头戴一顶花花绿绿的师公帽,跟演古装戏一样。他肃然对老三道:“跟我走。”

    老三见盘师公面色凝重,不敢造次,收敛了万千心思,捧着桃木剑、铜铃、神杖等法器,低眉顺眼随他去了。

    幺姑的灵堂设在李家堂屋里,盘师公和老三进去时,里面乱哄哄的正忙做一团,扎花圈、扎纸人俑、搬桌椅板凳……盘师公一露面,闹腾腾的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露出惊奇的神情。

    “盘师公,您老……”操办丧事的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快步奔至盘师公跟前,不知所措。脸涨得通红。这事太出乎意外了!打他记事起,只看到盘师公在人家的丧事里出现过一次,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你们忙吧,忙好了叫我。我来给幺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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