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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回答透露了不以为然。”李亚卿注视他一眼,“其实,我也讨厌那些肤浅的描绘。现在教育普及,读书人越来越多,读几本书增加知识充实自己没什么了不起。干嘛要显示出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得意?”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老三也笑了。
“回到正题吧。”李亚卿抿了口酒,“我要说的是,宋文韵的生活过于狭窄,甚至可以说封闭。而且,她读的大多是专业书,历史书相对单调,与生活隔得太远。所以说,她做出的选择也并非居心不良,她是用自己的感性与过去的理性掺和着做了一件傻事,因此,你别恨她。当一个人对一个事物,或者感情需求过强的时候,就容易迷失自我,迷失方法,做出损害他人,或者伤害自己的行为。”
老三释然了。他本是洒脱的人,只是过于对自己责备求全,掩埋了锐气,自己蒙蔽自己。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个人的话越来越随意,李亚卿还主动从果盘里捏了一颗圣女果递给老三。看到她两根白如葱根的手指捏着小小的圣女果,他顿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在一曲舒缓的萨克斯音乐里轻轻举杯,他们细诉经年旧事。这个优雅的知性女人,在老三的眼里幻化出一朵绚烂的玫瑰花。
这个时候,她是最为寂寞的女人,也最具风情,是男人最想饮下的那杯酒!
第223章 烟草味(上)()
喝到第四杯伏特加时,老三眼前开始情深深雨蒙蒙……从清吧出来时,他已经飘飘然。李亚卿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红霞满面。
老三拽着她送她到了楼下,她推开他的手说自己没事,可以上楼。
“你确定你没事?”老三不清楚她的酒量,只记得她喝了整整一瓶干红。
“你是怕我开了人家的门,是吧?”她按着门禁电控锁,又推了推老三,叫他回去。
老三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一声痛叫,回头,看李亚卿已经坐在地上,忙去搀扶。
“你,你干什么?”李亚卿慌乱地挣扎,“放开我!”
老三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手指感觉到她的反应很强烈,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底在挣扎。
“好多号?”老三闻到她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一瞬间就勾起他的旖念。
李亚卿说了门号,老三输入号码,电控锁啪的一声开了。
李亚卿已经站不稳了,几乎是趴在老三身上。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拽进电梯。
到楼层出了电梯,李亚卿尚有一丝清醒,她松开老三,在手袋里窸窸窣窣掏钥匙,好容易掏出来却半天插不进锁眼。
老三抢过钥匙,开了门。
李亚卿摸索着进去,打开灯,眼前一亮。
这是一套复式楼,装修具有现代格调。客厅是绿色和白色的搭配,显得清新自然。地板是淡奶油色,搭配了棕黄色,柔和而不失温暖。就是房顶的吊灯让人觉得蹩足,复古铁艺架上顶了几盏台灯式样的灯,显得不伦不类。
李亚卿跌跌撞撞摸去卫生间了,扔下老三在客厅不知所措。走嘛,怕她醉烂了出什么事,不走,孤男寡女的都喝得不知今夕何夕了,整出点热血沸腾的事毫无悬念。
想了想,他还是留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差不多喝了一斤伏特加,老三有七、八分酒意。那酒是老毛子冬天御寒的最爱,喝到肚子里一团火经久不息,很是霸气!
幸好老三年轻,体格扎实,扶李亚卿回来出了一身汗,酒劲去了不少,就是身子里还热。
生活总是贼喊捉贼,比如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一边光怪陆离,一边礼义廉耻。老三想推倒李亚卿,又告诉自己,那是意外,是酒醉的探戈。
他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摆设,觉得蛮不错的,又去厨房翻出包奶粉和蜂蜜。她喝多了,喝点牛奶可以解酒。牛奶与酒混合,可以让蛋白凝固,缓解酒精在胃内吸收,还有保护胃粘膜之效。
李亚卿去卫生间的时间太长了,足足过了四十分钟出出来,脸红艳艳的,走路还有点飘。
老三将泡好的牛奶端给她喝,看她醉眼半咪,睡袍最上面的扣子没扣好,露出大片雪白……三十来岁的女人是最耐品的,她们轻熟、独立、宽容、风情,有别于初荷清纯,有别于风韵犹存,恰是风情万种时。
三十来岁的女人是男人的毒药。
“卿姐,你感觉怎么样?”老三扶她坐上沙发,“喝点牛奶暖暖胃。”
李亚卿很是听话地喝了牛奶,感觉胃里没那么难受了,仰头靠着沙发背。她平常会喝点红酒,据说养颜。但不多喝,也就一、二两的事。今天不知怎么了,兴致一来居然把一瓶都喝了。回来,身子热得要命,骨头里似乎有万千只蚂蚁在爬,心里的春意潮水一波又一波汹涌不止。她忍不住进屋就冲到卫生间,摇摇晃晃把全身上下浇得湿漉漉的…
满以为洗了个冷水澡会好起来,谁知道喝了一杯牛奶,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温暖,身子里深藏的**不争气地躁动起来。李亚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老三望去,她身体不安地扭动,一对丰盈随之荡漾,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李医生还真是让人没法淡然处之啊!
他去拿下李亚卿手里的空杯子放茶几上。碰到她手的时候,老三感觉有点问题。顺势坐她边上,拿过她的右手放自己腿上。
李亚卿身体一紧,想把手拿回来,可又力不从心,只是看着他充满青春活力的脸,听之任之了。
老三把她的手平放在腿上,让寸口部暴露伸展,再伸出三指按在寸关尺上,替她把脉。她的脉象是浮脉,发热脉浮紧、恶寒无汗,显外感风寒表实症。
“卿姐……”老三叫道。
李亚卿把头轻轻靠他肩膀上,闭着眼,像是在感受那份温暖。他身上的气味让她迷乱。那是烟草清淡和温馨的味道,一股隐隐的木本气息,像森林里远远蛰伏的猎豹,低调、隐忍,却无时不刻准备跳跃出来,扑向猎物。
她明白,那是男人的味道。干净、刺激,而且充满危险。
“卿姐,你刚才是不是洗了冷水澡?”老三问。
李亚卿嗯了一声。她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也不在乎他要做什么,含含糊糊趴在他耳边喃喃道:“不要……动我……”
老三被她的低声呢喃而吸引,一种强烈的**从丹田源源不断奔涌,遍及全身。他体内那头怪兽又在蠢蠢欲动,试图吞噬他。
可她已经病了。她本来体内就虚火旺盛,又喝了不少酒,更身热如火。这样也不是那么要紧,邪气盛,正气衰,正邪相争处于激烈阶段,待酒劲去了,吃些泻火的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偏偏她洗了冷水澡,将本该慢慢散发的热毒逼入肺腑,加剧了热毒的积郁,使得气滞血凝,明天必然高烧不退,腹胀而疼痛难忍。
老三眉头紧蹙。《素问.通评虚实论》说:“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可是,半夜三更的,上哪找泻实攻邪的药?
李亚卿越来越恍惚,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头埋在他小腹上,似乎睡着了。这红酒可是催情的东西,酒劲一上来,身体就发软。
“卿姐,你热感冒了,我下去替你买些药。”老三摸着她发烫的额头,暗道不妙。她已经在发烧。
他准备去外面便利店看有没有感康,快克什么的药,先替她释放并扩张血管,引发出汗以期解热。明天再抓些柴胡、桑菊、板兰根熬汤给她吃,通宣理肺。
老三看她没应,将她抱进卧室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拿了钥匙悄悄下去。
二十来分钟后,老三买了药满头大汗开门进来,要提李亚卿喂药,却怎么没敲开卧室的门……
第224章 烟草味(下)()
“大哥,李伟成他们有下落了!”努拉一大早闯进阿方提办公室,告诉他这个消息。
“什么,有消息了?在哪里?”阿方提从大班椅里站起来,眼睛一亮。
“死了!”努拉说。
“什么,死了?”阿方提一惊,“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努拉说,那两个包工头前天从外地旅游回来,下高铁在回城里的汽车上就突然发病,送医院没抢救过来。据说是食物中毒。
“这死的好蹊跷。”阿方提在屋里绕圈,绕来绕去,“不会这么巧吧?”老是干阴谋勾当,他对阴谋诡计很敏感。
“我也觉得事情有问题,可是,我们没办法查。”努拉沮丧地说。
“那就让警察去查。”阿方提想出一个好办法,“你去写一封检举信,寄到公安局去,把水搅浑。”
“好。我这就安排。”努拉遵命,退下了。
阿方提又坐回大班椅上,闭目沉思。
一定到找出李伟成背后那只手!阿方提是睚眦必报的人,找到幕后人不仅要追回闯王剑,而且要这个人付出代价,重树霜满天的声威。
霜满天的经营仍是半死不活,这几个月下来,入不敷出。再不设法扭转过来,撑不了多久就得关门大吉。
所以,阿方提对这个幕后人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吊打十次。
阿方提凶残,却并非枭雄。他会念古兰经,了解西江历史,但他不理解中国文化,不清楚这个民族几千年来,不断融合、吸纳其它民族的文化精髓,使之变得更为强壮。像一个无法烧穿的熔炉,千百年炉火熊熊,继往开来。
霜满天被李伟成他们一次闹腾,生意急转直下,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阿方提藏有闯王剑的消息一经泄露出去,让世人得知是他指使的,对他和他经营的霜满天产生了反感,稍有身份的人,或自持颜面或心里不爽,都错道而去。城里潇洒、放松的地方多了去,去哪家不是去!不就是花钱吗?
说起来,真正的推手是散布消息的那个人。
李伟成他们的幕后人要吊打十次的话,那个散布消息的人完全值得他吊打二十次。
阿方提先前在星城所向披靡,不仅盘下霜满天这个场子,硬是在龙争虎斗的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还把生意做得蒸蒸日上,全靠一个狠字。他的文化意识是以西江为中心的底蕴,说起来荒诞不经,开始,恰恰是这种荒诞令当地人避之不及。
阿方提将他们的退让当做是自己的本事,愈发肆无忌惮,盗弄闯王剑,犯了众怒。从前憋着一肚子恶气的同行,正好痛打落水狗,都变着法子打冷枪,大有把他赶走的态势。
你小打小闹看你文化不够有理讲不清,让几分你也就算了。你扎实赚钱,没准我们还能坐一块喝喝红酒,交流一下岛国艺伎文化。闯王剑是国宝。这奶酪是你阿方提能碰的?
努拉又来了,后面还跟两个人。
阿方提看见两名来者,愁云尽扫。连忙起身快步走过来。
来的是两个女人,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蒙着褐色头巾,后面是阿依莲,双手提两个大袋子。
“伊曼师太,您好!”阿方提恭敬地对中年女人道。
叫做伊曼师太的女人面无表情,仅颔首作答。她头上蒙着褐色头巾,脸色苍白,如果不是眼角浅浅的鱼尾纹暴露已不再年轻的话,稍远一点看,那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窝绝对让年轻男人趋之若鹜。
阿方提清楚这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