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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虹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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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一脸疑惑,心想眼前这俩人怎么认得纪姨和猪油糖的,又见两人激动地已是有些疯魔了该不是坏人,不由得缓缓的点了点头有点莫名其妙的说:“是叫糖糖没错,猪油糖是我给他起的外号,纪姨倒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可身子不好,有些显老。”

    猪油糖家门口,秋儿和黄姑娘抓着一罐子醪糟,嘬着芦苇杆喝的呲溜响,小狐狸看着跟在三人身后,提着薛寡妇家猪肠牛肉和各种瓜果糕点的谢公子和那个又哭又笑的叫做东儿小妞直皱眉。

    据谢公子说,纪姨和猪油糖是他家流落他乡的表亲,这回来到杭州就是来找人的。这让小狐狸有些奇怪,谁家找到户穷亲戚能把人高兴成这样,没见世上有那么多亲亲兄弟还反目成仇的嘛。

    又想着在薛寡妇店里俩人听闻薛寡妇常常接济猪油糖一家之后,二话没说的掏出五十两银子塞给惊慌失措的薛寡妇时的样子做不得假,便扣了扣门,往院里喊道:“猪油糖!猪油糖!你狐狸爷爷来看你了。”

    小狐狸叫的兴奋,全然没看到身后谢公子的一脸尴尬和东儿满脸的愤恨。

    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猪油糖,纪氏低着头看着门口的小狐狸,高兴地说道:“你个小狐狸,声音也不知道小些,糖糖那小猴子在屋里温书哩,想着昨天下雨没见你,今天倒是把你俩娃娃的衣服早早做好了,快进屋试试去。”

    说着却看到小狐狸今天不光带着秋儿,俩人身后还跟了一个猛喝醪糟的俊美书生,还有一个咧嘴傻笑的白衣公子,再加上一个梨花带雨对自己又哭又笑的姑娘,不由得楞了一下,对小狐狸说道:“哎呦,你俩娃娃今天怎么这么大阵势?”

    这时小狐狸身后那又哭又笑的小姑娘健步上前,抱着纪氏的双腿就跪了下去,哭嚷道:“小姐,小姐,真的是小姐!”

    纪氏浑身一颤,缓缓的挪开埋在自己腿上的小脸蛋,呆呆的看着,一会儿也是泪如雨下“东儿,你是东儿吗?”

    屋里小狐狸三人坐在椅子上,有点不知所措。刚刚纪氏带着东儿和谢公子去了里屋,虽然关着门却仍能听到里面震天的哭喊声,小狐狸对秋儿说笑道:“这几天真是邪门,先是李老实和老药罐子歇业,然后咱俩又捡到个小妞,再然后这小妞认识的公子哥儿竟然是猪油糖的亲戚。”

    秋儿笑笑刚要答话,却见里屋门开了,猪油糖抱着一摞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又轻声的把门关上了。对小狐狸说道:“狐狸哥,这是娘让我给你的,你和秋儿的都在这里。”

    小狐狸接过衣服看也不看的又塞给黄姑娘,好奇心满满的对猪油糖说道:“猪油糖,里屋那三人在干啥呢?”

    猪油糖挠了挠头,被三双好奇的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说道:“娘亲抱着我,那哥哥姐姐对着我娘又是掉眼泪又是磕头的,娘亲也跟着哭,我有些看不明白,还说了好多我听不懂话。后来娘就让我把你俩的衣服送出来了。”

    小狐狸又从谢公子带来的糕饼里掰了好大一块塞在猪油糖嘴里,低声的对猪油糖问道:“昨天下雨,那寒病可是犯了?”

    猪油糖一只手抓着糕饼,一只手摸到小狐狸胸前,隔着衣服只觉得手上一阵温热,便笑着摇了摇头。

    小狐狸见猪油糖摇头,便舒了一口气,再看看百无聊开的秋儿和黄姑娘,和里屋紧闭的屋门,在猪油糖脑袋上揉了揉,说道:“今儿个你家有大事,我们就先走了,回头我给你带李老实烧鸡来。”

    “你就骗人,李老实的烧鸡,早被你自己吃干净了!我能闻到味道!”

    小狐狸大怒,住过猪头糖的耳朵施展出传承自薛寡妇的拧耳朵大法,直拧的猪油糖子哇乱叫才罢休说道:“你个小狗鼻子的,不学点好,竟找你哥哥我的不好!”

    三人撇下满脸不舍的猪油糖到了街上,黄姑娘摸了摸已经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对小狐狸说道:“咱们先去趟杂货铺找那肥卢拿些钱花,我也好跟门中打个招呼,再带你俩去玩。”

    小狐狸慎重的点头说道:“对,你不光欠了我的钱,还欠了秋儿的钱。”

    “我什么时候欠了秋儿的钱?”

    秋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刚刚吃面,是我赢了。”

    黄姑娘有些懊恼的刚要说话,却听小狐狸说道:“这里离老药罐子家近,咱们先去看看,没准让老药罐子喂你个药丸丸你的走火入魔就好了。”

    “这走火入魔吃药也能好?”

    “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十九章: 葫芦() 
自从昨天李老实和梁妈妈离开之后,老药罐子一边琢磨着那个神神秘秘的三麻子,一边开始动手整治那条不久前从小狐狸那里买来的“红粉妖灵”,半天过去了午饭还没吃,其他药材前期处理已经准备妥当,只等那“红粉妖灵”再进一次食,便可炼药。

    这会儿老药罐子往养着“红粉妖灵”的紫砂罐里扔进去半个生公鸡头,正满脸陶醉的看着那“红粉妖灵”沿着鸡冠子的切口大快朵颐,却听门口有人喊道:“老药罐子你逛窑子回来了?”

    老药罐子有些无奈的收好“红粉妖灵”,起身对来人说道:“你个小狐狸!满嘴喷粪!”

    “你下回要去,提前知会你狐狸爷爷一声,老子曼歌坊里人头熟得很,也好帮你省下三五两银子”

    老药罐子起身来到柜上,先看了看小狐狸和秋儿,秋儿也跟说了一句:“药罐伯伯好。”又见俩人身后跟了个黄姑娘,不由得有些诧异,当下微微一笑,低声对小狐狸说道:“从哪骗来这么俊的小娘子?也不怕她家人把你抓去炖锅狐狸汤喝了?”

    小狐狸鄙视的看了一眼一身书生打扮的黄姑娘,说道:“我就说你女扮男装行不通吧,别说老药罐子这个人老心不老的老色鬼,就连我这小狐狸你都骗不过。”

    黄姑娘仍是硬着头皮对老药罐子抱拳施了个礼,有些尴尬的对小狐狸说:“我以前也女扮男装过,怎么没人识破?”

    小狐狸无奈的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说道:“虽然小妞你身材差了点劲,胸脯二两肉也没有,但就你这肤白貌美的劲儿,穿着男装更风骚了,以前没认出你的都是呆子,要不就是懒得戳穿你。”

    “你!”黄姑娘只觉得这几日受过的委屈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懊恼的想,先是那淫贼封自在说,再是这人小鬼大的小狐狸说,看来自己再是女扮男装,先是被小狐狸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通,在面馆又被那谢迁谢公子一眼看破,这会又被一个耄耋之年的老淫棍看了出来。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蠢笨的无可救药,跺了跺脚,只是拉着秋儿的小手,也不再说话。

    老药罐子却笑了,打断俩人话头对黄姑娘说道:“老夫可不是色鬼,只不过行了一辈子的医,看了一辈子的人,男的女的要是看不出来,我这药铺怕是早就关门大吉了。而且姑娘啊,你嗓子太尖了。”

    黄姑娘对老药罐些扭捏的回道:“晚辈荒唐,到让您老见笑了。”

    “见笑倒不敢当,不过姑娘身子想来这两日不太爽利啊,心神失守可是你们练武功的大忌啊。”

    黄姑娘见这老人家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瞧出自己毛病,很是吃了一惊“还望您老人家施救。”

    老药罐子刚要对黄姑娘说只要静心,忌怒,等个七八日自然就会好,却听有人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对他说道:“前辈,这姑娘多少与我有些关系,还望前辈施以援手。”

    老药罐子听出是封自在的声音,心中暗笑:“这小疯子果然是老疯子的种,这是风流债啊!”面上装的若无其事,从好些瓶瓶罐罐间找到一个黑瓷的小药瓶,倒出一个用蜡封好的药丸子,递给了黄姑娘,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就是没个定性,练个内功贪功冒进的心神失守也算常见,这有一颗冷凝丸,你拿去睡前吃了,会沉沉睡上大半天,若是醒了仍不见好,欢迎你来砸我招牌。”

    小狐狸三人老药罐子那里混了一枚冷凝丸,和老药罐子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这会拉着半信半疑的黄姑娘刚走,老药罐子掌着蒲扇,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走了,出来吧。”

    一道人影闪过,别了个大酒葫芦的封自在便出现在了柜前。挠了挠头,对老药罐子说道:“晚辈行事荒谬,还请您不要见笑才好。”

    “你个小疯子虽然随了你娘的性子,但你爹这股骚劲儿也学了个十足,那姑娘是谁?说说,也让我们做长辈的乐呵乐呵。”

    “前辈明鉴,我和那黄姑娘不过有些误会而已,说来那位黄姑娘正是那晚被晚辈拦下的灵堂白把子。”

    老药罐子听得从躺椅上噌的一下窜了起来,衣衫鼓鼓,内力满盈,身上也汗毛倒立,须发皆张,哪还有半点刚刚老态龙钟的样子,对封自在怒道:“荒唐!你明知道那女娃娃是谁,还让老夫帮着一个灵堂的杀手调理内力?你安得什么心!”说着一脚就踹了过去。

    封自在也不闪躲,狠狠地挨了老药罐子一脚,脸上一红说道:“前辈,不碍事的,晚辈昨天酒喝得有点多,心想着江大哥,就趁着天没亮去看了看那女娃娃,谁想到俩小娃娃竟然和那黄姑娘住到了一起,那时我躲的远了,正瞧见女娃娃还和黄姑娘一起洗澡,洗完澡俩人又抱在一起睡了过去,今天我又跟了一上午,见三人有说有笑的,黄姑娘虽然身子有些不利落,但对这俩娃娃也是多有怜爱,做不得假的。”

    老药罐闻言松了口气,但左想右想还是有些担心,不由恼羞成怒的又踹了封自在一脚:“我们几个这么多年下来都没这么大胆子,怎得你这小疯子一来,事情都变得疯了起来!再怜爱那也是杀人不眨眼杀手!”

    封自在脸上一红心道:“他奶奶,谁想到去看看女娃娃竟然会见鬼似得又碰见那黄姑娘,还这么巧的在和女娃娃一起在洗澡”

    嘴上却说:“那姑娘跟我纠缠快半年了,虽然性子不好,但心眼不坏的,让俩娃娃结个善缘也是好的,其实前辈不知,我也在江湖上飘荡了有些日子了,那灵堂虽是有些黑道性质,却没有前辈想的那般不堪,他们堂主本是孤儿”

    “不用说了,你既然打了保票,就继续跟着吧,女娃娃,不!俩个娃娃!若是两个娃娃少了一根毛,老夫虽然打不过你,但仗着辈分也能折腾死你!他妈的你比你爹可疯多了,你娘是门中子弟,你爹又疯又骚的也是只对你娘一人,顶多算个窝里横,你倒好,在外面风流也就罢了,怎么对着个杀手也精虫上脑啦?”

    封自在被喷的好不委屈,心想:“他奶奶的,老子对那麻杆似的娘们没兴趣!那男娃娃又是谁?他死不死的关老子屁事。”

    却又急道:“我和那姑娘真的只是误会,您老和我说说就算了,千万别跟我爹娘说起,我娘就也罢了,我爹急的疯起来说不定真把我和那麻杆似得黄姑娘提回家给他老人家生孙子。”

    老药罐子见封自在说的悲凉万分,心想:“麻杆?我看不一定,这小疯子娘当年也是麻杆!怎得生了这小疯子之后变成胖葫芦了?”嘴上却说:“赶紧滚蛋,去盯着那麻杆姑娘吧!老子没兴趣。”

    封自在有些悲伤地解开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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