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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萧祈渊淡淡的抿唇:“嗯,叫人继续查,有消息通知我!”
陆淮之拍拍他的肩:“我再去监控室看看,你先回去吧!”
萧祈渊抬步走了。
明知道陆淮之的话是安慰他的,也知道她躲着他不会回来,可他还是想再去确认一下。
万一,万一回来了呢?
车子停下,萧祈渊进门直接去了卧室。
房间里静悄悄的,还保持着他刚才离开时候的样子,地上的撕破的衣服,凌乱的床单被褥,没有任何人动过的痕迹。
挫败的坐到床上,随手拿起她睡的枕头摸了摸。
淡粉的枕套上还留着干涸的水渍,想起她昨晚一边哭着求饶的样子,委屈,害怕,可怜,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般恐惧的畏缩闪躲着,可他却视而不见,对她的痛苦不闻不问,只顾自己发~泄……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萧祈渊极快的接通。
“祈渊,找到了,找到了!”是陆淮之的声音:“五分钟前监控到她上车,现在开往的方向……好像是鹿城区!”
……
兰庭别墅
很久没回到这里,仿佛一切都还没有变,保持着十几年前的旧模样,只是太久没人打理了,像被人遗弃过一般。
从下车一路走来,乔晚心两只眼睛酸疼的难受,可眼泪像开了闸门止也止不住。
没地方可去,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特别想来的地方。
推开房间的门,晚心慢慢爬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靠在床头,身上很累很累,去医院找医生拿了点药,能止痛,能安神,可以让她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睡上一觉。
萧祈渊找到这里的时候,与她只差短短的一分钟,可跟着她身影进来,她却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眼眶红肿的像两只核桃,长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没有蹙眉,也没有撅嘴,甚至连呼吸声都很细很小,睡得很安稳。
可怎么看在他眼里都是可怜巴巴,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事实上,他确实做了很混蛋让她很受委屈的混蛋事!
刻意放轻了脚步,萧祈渊慢慢地走过去,蹲在床边,手掌隔空放在她额头上摸了摸,满眼的自责不自觉流露出来。
似乎听到有声音,女人睡梦中微微动了下眉梢,萧祈渊收回手,看着她不再发出声音。
沉睡中好像一直有人盯着她看,一觉醒来,晚心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抱紧了被子抬头警惕的四处张望。
仔细看过没有什么异常,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四肢八骸瞬间像是拆开重组般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泛疼。
药效过了。
摸了摸口袋里的开的药,晚心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去烧点水把药吃了。
房门从外面被人轻轻地不带任何响声的推开,乔晚心一惊,紧张的抓住了小柜上的台灯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缓缓出现的身影。
“晚心。”男人几乎是在推门的瞬间就察觉道床上的女人醒了,他端着汤碗,轻声叫了她一声。
“啊!”女人突然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般把手里的东西朝他砸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才睡醒,两只细细的手臂根本没什么力道,只是举起来就从手里掉落下去,水晶质地的台灯发出很大的碎裂爆破声,水晶碎片四处飞溅,有几片溅落床上,就落在她手边。
她身体明显吓得一缩,两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蜷缩成一团。
“晚心!”萧祈渊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跨到床边,担心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125。125他的的女人怕他,很怕他()
床上,他的的女人怕他,很怕他!
和以前的害怕不一样,她对他是惊惧,惊恐!
仿佛看见了恶魔般!
他才一靠近,手都没碰到她,她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抖,想要大声喊叫却又发不出声音似的,抠着被子的手指用力的泛白,一点点往后退。
“晚心~”他尽量小声的轻柔的叫她的名字,手也收回来不再去碰她,诱哄道:“乖,别害怕,到我身边来……悦”
可他越是这样,女人就越是颤抖的厉害,仿佛承受着着什么痛苦似的,紧紧皱着一张小脸,牙齿咬着唇瓣,不一会儿便咬出了一道血口,鲜红的液体沾在唇瓣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腥甜味儿。
他闭了闭眼,紧握着拳头,看着那殷红的血珠渗出来,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搀!
“宝贝儿……小心!”
这张床不如家里卧室的那张大,她退到床沿而不自知,眼看就要翻身掉下去,萧祈渊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手臂环着她的腰就势滚了一圈。
女人在他怀里拼命地扑腾着,尖叫着,一个劲的嘶声叫嚷着:“好痛,好痛……”
她像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不敢碰她,手臂抽开虚空的环着她,唯恐碰到她哪里她就呼痛。
看着她不堪痛苦泪眼朦胧的小脸,萧祈渊胸腔阵痛一下比一下明显,心疼的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巴掌。
没结婚前,他对她说过,嫁给我,我会疼你宠溺,给你想要的一切。
婚后,他也保证过只对她一个人好,绝对不会伤害她。
可他,一样也没做到,还粗暴对她实行了姓~暴力!
混蛋,真是混蛋至极!
“宝贝儿~”他轻柔的问道:“还痛不痛,哪里痛,跟我说说好不好?”
她只是哭,眼泪像流不完似的,咬着嘴唇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憋的一张小脸血红血红的,尽力缩成一小团,浑身抽蓄。
“乖,让我看看。”他喉咙沙哑梗塞:“就看一眼,看看哪里受伤了。”
小心安抚着她的情绪,萧祈渊一边仔细观察着的她小脸上的表情,一边慢慢的伸手试探性的去碰她的肩头。
“嗯!疼!”
他没怎么用力,手掌放在上面,轻轻地,她就低叫出声。
没拉开衣服看,他不能确定是身上伤痕还是昨晚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导致的她呼痛。
可无论,是身还是心,创伤都不轻。
昨晚他虽然思维混乱,神智不清,但繁盛的一切他都还记得,狠劲上来的时候,她身上被他咬的,手掌按压的,应该没有几处是好的。
更何况,一整晚,天边泛白的时候,他都有点累了,到床上睡过去了,她的体力跟不能和他比,昏了两次都被他给硬生生弄醒了。
他是太混蛋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只要一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和他吵架,生气,甚至说可以离婚,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她是不愿意嫁给他的,他一早就知道,可那时失去了理智,脑中一个想法冒出来,她不想给他孩子,她爷爷手术也做了,她其实一直都在等着一有机会好甩了他,不要他,所以没有孩子,没有牵绊。
楚梓明的事就是个机会,他还问她是不是想要离婚,她那么肯定的说是。
他忍不了,一点也忍不了!
“晚心,乖,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他说的话,乔晚心惊吓恐惧,被梦魇缠绕般,根本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要他一动,她就回想起发狠闯入时衍生的极致痛苦,她害怕,痛苦,求饶,都没有用。
她这样子,他除了轻声的跟她说这话试图让她恢复意识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让她情绪平静下来。
这种状况维持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女人哭喊挣扎的累的没力气,身体一动不动的,两眼瞠的很大,目光涣散的死死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以为她好了一点,没想情况越是越糟糕。
她的眼睛不是盯着他,只是因为他悬在她上方,阻挡了他的视线,而她又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所以,他后知后觉的她其实在看着天顶。
跟昨晚的情景一样,从一开始痛苦的抗拒,挣扎,到最后无力的任他肆意。
真真切切的还原了当时她所忍受一切不堪。
心口重重一击,萧祈渊眼眸像被她脸上呆滞的表情刺痛般,紧闭着缓缓从她上方退了回去。
睡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一见到他,她就这样。
呵呵……估计此时此刻,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只冷血的恶魔,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吧?
转身将刚放在桌上现在凉掉的汤拿到楼下重新换了一碗热的端上来,给她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不自觉伸出的手刚想要摸一摸她,突然想起她的害怕,赶紧又瘦了回来,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小声哄道:“乖,饿了就把汤喝了,我去外面,你睡好了就叫我好不好?”
等睡好休息足了,他要带她去医院看看,看看上的严不严重。
她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萧祈渊对着她笑了笑,起身,出门后轻轻地替她关好门。
……
接连着几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为了更好地照顾她,萧祈渊不得不暂时搬到这里来住,顺便让人把他的衣物和惯用的东西也搬来。好在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很齐全,钟点工也会按时来打扫。
短短数日,这里好像变成了他们的另一个家。
唯一不同的是,她从不愿意见他渐渐的变成对他的冷暴力了,就是像陌生人一样不肯开口和他说一句话,他要是一靠的太近,她就会警惕的瞪着眼睛。
头天晚上,躺在客房的床上,他想着她一整晚都没睡,无计可施了,就在他的卧室里加了张床,还不敢靠的太近,左手边是浴室,他只能把床放在右手边快要靠近阳台的地方。
明明就在眼前,看到就见摸得着,可就是不能摸也不能碰,萧祈渊一见她委屈害怕的模样,心疼的快要疯了。
她不去医院验伤,会按时吃手里拿的药,他派人查过,就是一些普通的镇痛安神药。
每天补身体的汤她也会乖乖的喝完,就是人不见长肉,反倒消瘦的厉害,身子单薄的跟纸片一样。
心情好点的时候,去医院看乔老,他停留在门外一次也没进去,听到里面她高兴地的说话,时不时的撒娇的笑声,心里很清楚,他不愿意看见他,不愿意和他说话,不过是因为心里不原谅他而已。
半个小时后,她从医院出来,差点被急匆匆走来的人撞到,萧祈渊站在她身侧就伸手扶了她那么一小下,她立刻就嫌弃的甩开。
特别嫌弃和厌恶的,甚至带着点恶心的眼神,刺的他眼都睁不开。
上了车,回家的路上她跟了他说了这么多天的第一句话。
她说:“萧祈渊,你打算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虽然语气是冰冷的,但只要不是郁郁寡欢,哪怕此时打骂他也觉得是好的。
喉咙滚了滚,萧祈渊嗓音沙哑,发音有些受阻:“宝贝儿,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女人冷声打断:“萧祈渊,你恶不恶心?整天宝贝儿,乖乖的叫着,我听着都觉得恶心!”
那天晚上他施~暴的时候,叫了她一整晚的宝贝儿,现在听到这个词她都觉得虚伪又恶心!
“那好,我不叫……你好好照顾自己,不想见我,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你想住在兰庭也可以,但至少让我派几个人过来照顾你,等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了,我就来接你好不好?”
她不能再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