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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反正是被她迷住了——若是你早点醒悟,尚且来得及;若是你执迷不悟,便不再是炉峰山的一员,也不要叫我‘萧妹妹’!”
徐晟气愤不已,暗自觉得好笑:“好像我很稀罕你似的,在炉峰山时,你是怎样对我的,如今菁儿又是怎样对我的。”他拉了文菁的手,头也不回地下山了。萧桑柔见他走远,道:“我看那徐宁也妄称梁山好汉,他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话亏得徐晟没有听见,要不真会动手打她。他和文菁一道下山,刚过断金亭,就听得水面上有大队人马的动静,继续往下走时,越来越吵闹,少说也有几十人正在往梁山泊赶来。
拨开杂草一看,水面上来了大队的官兵,有几个已经抢先跳上了岸。一都头高声道:“莫叫走了反贼!”二人走了出来,那都头喝道:“小贼,清平世界,你如何公然造反?”徐晟反问道:“我何时造反了?”那都头旁边的一个小校挺了挺手上的钢枪,嚣然道:“还敢强词夺理!现人证物证俱在,如何抵赖?”
“敢问何谓人证,何谓物证?”文菁在一旁问道。那都头见她发话,不由得愣住,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道:“把人证带上来!”
刚刚在水上被阮英捆住的三个汉子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此刻他们不敢看这边,只是不住地叩头,道:“回都头,小的三人是此间的渔民,被这伙强人挟持住,非要送去梁山泊。因梁山泊过去是反贼出没之地,小的们不敢想送,这伙人就把刀架在小人的脖子上,厉声道:‘说出来吓死你,我们便是阮氏三雄的后人,如今要在梁山泊重聚,共创大事!’小的们不敢忤逆这伙人的意思,恭敬地送过来,等他们上山后急忙到县城报官。”徐、文二人明白必是这三人趁着众人上山去时偷偷逃走去官府恶意告状。
徐晟道:“物证在哪里?”那小校冷笑道:“敢到这反贼的窝点来便是铁证如山,若早早缴械投降还可饶你一死!”
“那若是俺们不缴械投降呢?”阮英笑道。除了背着萧桑柔的蔡梁,后续人等也陆续下了山。
那都头喝道:“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握了手中的大刀纵身上前来砍距离最近的徐晟,被他侧身一闪,刀“咣”的一声砍到地上。徐晟在他旁边,一掌轻轻一推,那都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他在学完三十六路“迷踪拳”之后,武艺已大进,这么随意的出手就能把对方打得差点跌倒,自己亦是有些惊讶。
那都头令道:“弟兄们,给我上!”旁边的军士一窝蜂地来斗众人。徐晟左手一掌右手一拳,早推翻了两个。再看阮英时,她双手用力拉着一个军士向后跑,没几步便听得接连的两声“扑通”,双双掉到河里。而文菁却空在一旁,没人来抓她,拈了一颗石子在手,朝从背后向徐晟扑过去的一名军士的眉梁打过去。那军士眉梁一阵剧痛,用手捂住,跪倒在地察看伤势。徐晟察觉到这一情况,对她点了点头,文菁跳到他身后,与他靠背而立。
“住手!”从水面上传来一冷静的声音叫道。
阮英从水下探出头来,手上提着一耷拉着脑袋的军士,笑嘻嘻说道:“宋大哥,你来啦!”来人正是宋无公,他带了十来个家丁,站在一条大船上向梁山泊而来。
靠近岸边时,宋启急忙跳到众人面前,拱手道:“各位先不要动手,且听宋某一言!”那都头见了他,马上转怒为喜,道:“哟,原来是宋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宋启道:“这几位都是在下的朋友,不知吴都头为何带了郓城县衙的官兵来捉拿他们?”吴都头旁边的小校且把事情的缘由对他说了一遍。
宋启听后,问道:“可有此事?”阮英抢先道:“宋大哥,你别听这三兄弟放屁,是他们诬陷俺们——”“那你靠近点来说与我听。”宋启打断她的话,对她招手道。
阮英凑到他耳边,对他说了经过。宋启听完后,抚掌而笑:“吴都头,你可否听说过‘贼喊捉贼’?”那吴都头道:“何谓‘贼喊捉贼’?”宋启道:“这位‘假小子’虽完全没有女子的样子,但作为在下的家妹,从来不曾说谎。事情是这样的,家妹带着这几位朋友想从这水路去济州,坐上了这三人的船,行至半路时,这三人把人放在梁山,想劫他们的财物。家妹自小跟在下学得一些武艺,自然把他们打跑,这三人打劫不成,便到郓城来而已告状,将他们说成是梁山泊的反贼。家妹与在下一样姓宋,何来阮氏三雄的说法?”
宋启轻描淡写之间,就把责任完全推于那三兄弟。吴都头听了后,朝那老大喝问道:“贼厮鸟,可有此事?”那老大跪在地上磕头,把前额都磕出了血,求饶道:“小的冤枉哪,小的们是想劫点财物不假,可是——”“还敢嘴硬,给我水火棒伺候,一直打到招供为止!”那吴都头命令道。
旁边两个小校应一声“是”拿出了水火棒。那三兄弟连忙招认道:“大人饶命,都是小的错!”吴都头吩咐左右:“既然这三个直娘贼招了,且把他们押入郓城的牢中,听从县令发落!”转身对宋启道:“既然都是宋公子的朋友,那我老吴就在这里给大伙赔不是了!”那小校也指着文菁,奉承道:“其实一看这位小姑娘,就知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反贼呢?我们给宋公子添麻烦了!”宋启也是摆摆手,承让道:“几位军爷也是奉公行事,是宋某添麻烦才是!”对旁边的一家仆道:“呈上来!”
那家仆从船上捧出几十两花银双手呈上,宋启道:“这其中十两给吴大哥,十两麻烦吴大哥转交给县令,作为我们郓城本地的父母官,让他多多辛劳了,其余二十两便分与众兄弟。”吴都头马上一脸欢笑,那嘴上面的一条刀疤跟着变弯,嘴上说不要,却早伸手去取,二十两也当场分与了手下,道:“我回去一定会转交给县令,那吴某就此告辞了!”
第136章 物是人非往事悠(17)()
宋启右手前摊,将他们送到官船上。阮英道:“每次俺惹下祸事,都是宋大哥来帮忙,在这里俺代表大家多谢了!”宋启淡淡道:“既是自家兄弟,都不言谢。”阮英心下对银子有些不忿,说道:“只是让这帮厮鸟凭白无故诈去了几十两银子,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宋启道:“若要与他们结交,银子就是最好的门路,不必舍不得!”徐晟心下暗想:“这宋大哥真是够义气,也通晓人情世故,难怪大伙都服他。”宋启恭声道:“宋某早已叫庄客备好酒席,一来为徐、文二位贤弟贤妹接风洗尘,二来共同庆贺我们梁山后人小聚之喜!”
宋启邀众人上了大船,朝郓城县的庄中缓缓而去。他刚刚见到萧桑柔摔伤时,就吩咐了家丁回庄带来药物和轿子,将她抬了回去;而经过石碣村时,亦不忘将阮英的老娘一道接了回去,教那二人各自感动不已。
宴席已张,酒过三盏,相谈甚欢。萧桑柔依旧对徐、文二人耿耿于怀,故避免与他们交流,但在这样的氛围中,倒也没产生尴尬。而对于文菁和玉芝公主这两个的女孩子,众人倒也没有来劝酒。文菁的小杯中一直未见浅,她幸喜没有人来劝,只是在徐晟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和众人言笑晏晏。
宋启起身道:“我虚长各位几岁,有个主意不知可否一听?”花逢春道:“宋大哥有话但直说无妨,我们洗耳恭听!”宋启拿着酒杯的手晃了晃,接着仰面而尽,朗声道:“大家既然同是忠义之后,那在下就恳请各位都留在敝庄,日后共谋大事。”
话刚落音,阮英拍手道:“好!既然俺们的父辈在梁山泊大聚义,俺们就在这里小聚义,共推宋大哥为主,大伙同不同意?”
徐晟酝酿了好一会儿,端着手中的酒杯站起来道:“宋大哥的盛邀小弟心领,可是小弟还得去京师办事,望大哥成全,在这里小弟自罚三杯——”将杯中的酒斟满后一饮而尽,又接连满了两杯都见底。文菁站起身来扶他坐了下来。
阮英拍了一下桌子,大叫道:“徐大哥,这就是你不仗义了,俺们都在这里聚义,你为何要走?”“还不是为那小妖精,不愿与我等在一块!”萧桑柔没好气道。徐晟已有七八杯酒下肚,借着酒劲,一把无名火焰在心底里按捺不住,喝道:“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我此去京师是为了报娘亲被官府害死之仇!若是你以后再口口声声地称文姑娘为‘小妖精’,看我下不下得了狠手!”
萧桑柔见他满眼凶光,大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暗下倒起了些畏惧之心。宋启打圆场道:“萧妹妹你先去休息——”唤了两个丫鬟扶她回房间,转身对徐晟道:“贤弟既然有要事在身,妄作大哥的也不好多留,只希望能在庄中呆上一段时日,之后再走也不迟。”徐晟虽然借着酒劲发怒,但实质上还比较清醒,不好再推辞,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那边的花逢春等人虽说是来中原到处看看,但有一个任务就是要代表暹罗与大宋交好,亦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只是因为已有些不快,在这酒席上不好意思再来提出。
觥筹交错之后,徐晟已是半醉,在文菁的搀扶下才回到屋中。文菁心疼道:“晟哥哥,你为何喝这么多酒?”徐晟笑道:“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不得不喝的,别人都推在你面前了,如何能推辞?”文菁道:“我屋中有一味薛伯伯独门秘制的醒酒茶,我过去泡些来给你醒醒酒吧!”翩然跑了出去后,又给他轻轻掩上门。
徐晟带些糊涂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处于半醉半醒之间。冥冥之中感觉门被打开了,以为是文菁回来了,便起身来一看,从门外进来的却是阮英。徐晟忙问她有什么事,阮英道:“徐大哥,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胆大了,想去捉鬼!”“捉鬼?”徐晟糊涂道。
“是啊,俺老娘不是说了么,梁山泊晚上闹鬼,俺就想去捉鬼!本来应该叫宋大哥一起去,但不好意思麻烦他,寻思来寻思去,其余人中就数你武功最好了,所以叫你和俺走一趟,去捉鬼!”阮英解释道。
徐晟道:“那我先去和文姑娘说——”话未落音,文菁已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见阮英也在,就倒了两碗,递给二人道:“喝点茶来醒酒吧!”
徐晟接过,一碗茶过后,顿觉精神气爽,醉意已经消了一半,就再倒了一碗,已是接近清醒。阮英瞧见他的神情,将信将疑地喝过后,竖起大拇指道:“难怪你们白天在那边不要喝酒要喝茶,可惜俺店中没人会这玩意,要不也真不供酒了,改供茶!”徐晟心下暗笑:“菁儿深通此道,才能沏出上好的茶来,我以前喝过的那些茶,便也平常之极而已。”对文菁道:“我要和阮贤妹去梁山泊抓鬼,你先休息吧!”
文菁心下有三分不安,急道:“那不是可能会有危险么?”徐晟道:“正因为如此,才叫你先休息的。”“那我更应该去了,咱们也好有个照应!”文菁道。
徐晟知她是在担心自己,便道:“那若是真遇上危险,你一定要及时离开!”文菁在他耳边悄声道:“晟哥哥,咱们在一起,便是什么都不怕,要走也是一起走,谁也不会丢下对方。”说完对阮英道:“阮姐姐,我们走吧!”
阮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