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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却是虚晃一枪,轻点了一下就翻身跳到了他的身后。
“晟哥哥小心了。”随着一声娇唤,只听得背后“嗖”的一声,想必文菁的招式已经来了。徐晟一个强行转身,一道剑光已经照着自己而来。不及细想,他双手一扬,拖出一股自然之炁,朝着柔剑的剑尖拍去。
徐晟心道:“幸亏菁儿使得是柔剑,不然这反噬的力道绝对会让她受伤。”双掌拍下来时,隔空的力道让剑尖猛地弯了回去。
文菁手指暗暗蓄力后食指轻轻一点,绕指柔翼剑猛地缩了回去。虽然让徐晟使出的力道扑了个空,但只要想全力进攻,她是难以招架的,最多只能堪堪守住。
一招之下,已然分出了高下。文菁的招式虽然轻巧奇特,但在他今非昔比的内力面前,几无取胜的机会。
“很好!”周侗满意地笑道,“最后那一记足以显出控制炁的能力。要不然,虽有柔剑在中间缓冲,但也足以对菁菁造成伤害!”
文菁也是喜道:“晟哥哥进步了这么多,以后行走江湖时,我再也不怕受人欺负了!”周侗摇头道:“那可不一定!”
“为何?”文菁惑然道。“虽说现在自己本身的内力增加一分,结合运用的自然之炁后,使出来的力道就能增加三四分,但招式上还是要输给高手!”周侗道。
徐、文二人几乎是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在他们看来,之前处处受制于人,多是吃了内力不济的亏。如今,虽不敢说内力有多强,但冲着“每增加一分,使出来的力道能增加三四分”这句话,想必随着修为的进步,总有一天能够与高手齐平甚至是超越。
“难道原先那些打不过的二流甚至是三流武功的人,现在还是打不过么?”文菁小声嘀咕道。“我看是悬!”周侗道。
徐晟拉过文菁的手,道:“看来,我只能更加刻苦努力了!”文菁有些不满道:“我想,这是外公还有所保留,不是你可不刻苦的问题。”
“说得好!”周侗朝着文菁招招手,道,“你先过来一下!”尔后,又对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徐晟道:“今天的练武就到这里,你先休息吧。”
周侗道:“我把锁蝶剑法中剩下的十五招传授给你,之后再和他对打,让你见识一下招式上的威力!”文菁恍然大悟,暗想:“原来外公是这个意思,他想先让我进步,然后督促晟哥哥更上一层楼!”欣然道:“外公,你快教我吧!”
周侗却摆手道:“别忙,我先问问你,前十五招的锁蝶剑法实际御敌效果如何?”文菁低下头去,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侗大度道:“菁菁,有什么便说什么,对外公还有什么拘束的么?”文菁如实道:“可能和我自己没有刻苦练习的缘故,那半套锁蝶剑法在我手中威力不大!”
说完这些,文菁本以为周侗会提出批评,未料却听得他附声道:“没错,教你前十五招之后,我就发现这些招式不够奇谲,很难破解别人深厚的内力。”
文菁道:“很多时候,我使出第一招加上柔剑的突然出现往往能够出其不意,而随着打斗的进行,往往只能跟敌人周旋,无法破解,要是遇上了内功强劲的人,更是束手无策。”周侗道:“之后,我冥思苦想了几个月,终于在接下来的十五招中克服了这个缺点。如今,你的内功已是原来的两倍还多,使出来的威力肯定是不容小觑了。”
文菁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弟子还请外公指点!”把手中的软剑卸下,交与周侗。
周侗道:“正好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就使出和你差不多的内力将剩下的十五招演示出来。”说罢,身形而动,“唰”“唰”“唰”在林中动了起来。
文菁自然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招一式,在不远处坐着无所事事的徐晟也是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其中的精彩。
如果说,前十五招多是打基础的话,后十五招则是应用:招招奇幻无比,一针见血。周侗作为一代武学宗师,对于“柔”字的大半辈子的理解都汇集在了这些招式中。
这次,一向聪颖的文菁终于也有了看清楚后却无法施展的招式了。对于这些需要充分理解的部分,周侗都是一一向她详细说明。
一连几天,向来不喜武功的文菁也是少有的在这上面花了一番功夫。徐晟则是不断地强化自己的修为,在内功日益增长的同时更是将自然之炁控制得得心应手。
等到文菁将锁蝶剑法练得差不多了,周侗又把二人叫到了一起,让他们重新进行了一次比试。对于此,徐晟并没有太多放在心上,毕竟他不太相信内力上的不足能靠招式给补回来。
文菁彷佛看出了他的漫不经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道:“晟哥哥,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你看不要小看了哦!”徐晟笑道:“哦?那我就要看看你的厉害了!”
第268章 荒野孤村奋修武(12)()
文菁没有回答,一个纵身一招已经上来。徐晟双手舒展而动,以一个似乎是很不经意的动作抵住了她的第一招。文菁不和他硬拼,倏地已经跳到了几尺以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紧接着,她一个转身,左手随着飘逸的身形而挥,柔剑一下子发出,无比灵动。
徐晟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剑尖已似冲破云霄的利箭一般,直刺自己的胸前。不同于实战,文菁在最后时刻收住了力,柔剑距离他的胸口仅剩一寸之余。更让他惊奇的是,绕指柔翼剑在来回振动中更加显得威力无比。
见他一时愣住,文菁收了柔剑,略带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晟哥哥?我这招‘黄鹰锁喉’厉害吧!”徐晟钦佩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短短几天内竟然有如此进步!”
文菁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是外公教导有方,他先让我学,想必是接下来也要在招式上点拨你了!”徐晟道:“那我定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向他好好学习!”
周侗远远地瞧见文菁一招就胜了徐晟,心下暗喜道:“虽说有这小子没有太在意的因素在里面,但一招就取胜,足以让他们两人明白招式上的重要性了。”
尚自思考之际,却见二人一道走了过来,一起下拜后,徐晟恳切道:“弟子烦请师祖指点!”
周侗心中一乐,暗道:“不知菁菁有没有提醒,这小子现在倒很机灵!”便道:“好,看你如此诚恳,从今天起开始传授你拳脚和兵器功夫。”
徐晟大喜,一旁的文菁也是暗暗替他高兴。周侗道:“就从你想学的醉拳和钩镰枪开始,兵器这里暂时没有,我已经吩咐许先生去外面弄了。既然要学,你就先谈一谈对于醉拳的理解吧!”
徐晟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得胡乱道:“依弟子愚见,醉拳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都是以退为进,以一个‘醉’字来迷惑对方,在敌人的破绽中占得先机!”
文菁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想笑——这是最亲密的他们之间才有的坦诚,并不含任何恶意。周侗却是不理解,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咳嗽了一声,道:“菁菁,你还是先去为我们爷俩去准备午饭吧!”
待她离开,周侗捋须笑道:“基本理解没错,所谓醉拳,无非还是围绕着一个‘醉’字做文章,取醉是以形惑敌,无繁乱的花招,刚柔相济,防守稳健,进攻迅猛。而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个字,必要时可以借助外因来实现!”“难道真的要喝醉了去练么?”徐晟问道。
“不烂醉如泥,怎样打醉拳?除非,能达到传说中”说到这里,周侗忽然停住了,转向另一个角度,道:“先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先练习一些其中的基础,并不需要醉就能完成!”
说罢,周侗从最基本的招式教起,几乎带他重新领略了外家拳脚的入门功夫。而真正学醉拳时,徐晟发现也就偶尔几天为了加深理解,周侗才让他喝醉来教。并且,也只是摇摇晃晃,并不是真正的酩酊大醉。
***
时光荏苒,一晃眼就是几个月过去。徐晟在招式上学了个基本后,周侗逐渐让他内外功兼修,齐头并进。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是武功大增,但具体是进步到什么程度,还是无从知晓。
这一日,文菁正在看着不远处的徐晟练习钩镰枪时,忽见薛道源提着药箱,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她心中一紧,暗道:“薛伯伯的再次到来,难道意味着要拿出晟哥哥手臂里面的钢钉么?”
兀自想着,薛道源已来到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问道:“小丫头,看来他现在手臂行动已经丝毫不受影响了啊!”文菁突然有些紧张,断断续续地说道:“那钢钉非得取出来不可么?”
薛道源道:“钢钉虽然对手臂有恢复的作用,但终究是‘身外’之物,如果在里面生锈了,可就麻烦了。”文菁默然无言。
薛道源又道:“长痛不如短痛,顺利的话,今天取出钢钉就一劳永逸了!”一听到“痛”字,文菁不解道:“不不是说有麻药么?”
薛道源像是突然记起,道:“有是有,就看愿不愿意使用了!”文菁心中纳闷:“有麻药怎会不愿意使用?”
等到一套枪法使完的间隙,薛道源称赞道:“贤侄好枪法!”徐晟这才发觉他的到来,急忙将手上的钩镰枪丢弃在地上,跑过来欠身道:“晚辈拜见薛伯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薛道源道:“这救命之恩可不敢当,世侄也不必每次见面都提及,如此反而显得见外了。”徐晟道:“枪法拙劣,让薛伯伯见笑了。”
“咦?”林中传来了周侗的声音,“是谁在说老夫的枪法拙劣?”徐晟一惊,自觉失言,语无伦次道:“师祖,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周侗已经缓缓靠近,追问道,听语气似乎有点不依不饶。“外公,他说这话的意思明明就是自己枪法生疏,又不是枪法本身不好!”文菁看似随意地说道。
“对,对,弟子就是这个意思!”徐晟赶紧接口道。
周侗听罢,终于放弃了开玩笑,转而向薛道源道:“甚么风把神医给吹来了?”“还不是为了你的外孙女婿么?”薛道源笑道,“今天得把这孩子手臂里的钢钉给取出来!”
徐晟微微一愣,恍然想起,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臂。薛道源亲切道:“有两种办法供你选择,其一,是直接切开皮肉取出,非贫道夸口,除了疼外,没有任何问题;其二,是服用麻药,虽然不会感到疼痛,但是有一定的风险——”“薛伯伯,麻药有什么风险,难道是醒不过来了么?”文菁忍不住急问道。
“那倒不至于!”薛道源微微笑道,“有一定变笨的风险!”“真的假的?”文菁问道,有点认为他在开玩笑。
薛道源严肃道:“这是真的,家师早年行医时就有人麻醉醒来后变成了痴呆”“还犹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周侗厉声道,并显得有点不耐烦。
文菁弱弱地争辩道:“可是,这疼痛”“没什么好说的了,历史上关公能做到,你徐晟为什么就做不到?”周侗再次提高了声音道。
徐晟却是不知道“关羽中流矢后割骨”的故事,又听得文菁嘀咕道:“那可是关公”周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