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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在崇山峻岭之中,二人想要找到敌营却也不易。转了半个时辰,见前面有一簇簇火光,蔡庆心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对蔡梁做了个手势,两人悄悄地分头行动。
蔡梁转到一个帐篷前面,见有一士兵守在外面。蔡梁蹑手蹑脚靠近,拿了短刃往那人的脖子上一抹,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响就一命呜呼。进得帐篷却是空空荡荡,不见一人。蔡梁心头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难道敌人早有防备,中了他们的奸计?”
正想离开,忽然听得外面响动,蔡梁急忙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一人嚷道:“守门的士兵到哪里去了?”蔡梁心下纳闷:“这些鞑子倒也说的是标准的汉话。”进来一群人个个与汉人无异。
蔡梁心道:“且听他们商量甚么?”其中一人道:“头领,辽军奸诈,童太师在前线这么多兵尚且被他们逃脱了,我们这点军马如何抵挡得住?”那将领模样的人回道:“你以为我想守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活受罪!”躲在暗处蔡梁一下子糊涂了,猛然醒悟道:“我不会进了宋兵的军营吧?”
自从大名府附近出了这一伙辽军流寇,梁中书便派了不少军士分头驻扎在深山之中,主要也是探哨的作用,一旦发现辽人,马上发信号让各个营都来相救。
蔡梁想到这是宋兵军营之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外面又有一人想进来,不提防脚下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正好和那具死尸迎面撞在了一起,那人“啊”的一声。众人都跑出去一看,外面那人慌慌张张叫道:“守门的小范不知不知被谁给杀了!”又听得一人警觉道:“今晚这里恐怕来了敌人,大家给我仔细搜搜!”
蔡梁心道:“与其待会儿他们提高了警戒走不出去,不如现在趁乱离开这儿。”他急忙轻声向帐篷外走去,一人眼见,早叫道:“抓刺”未等他说出第三个字,蔡梁拿了手上短刃向他的喉咙刺去,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人虽然没有喊完,但还是惊动了众人。霎时几十个人从四面赶来围攻蔡梁,众人叫道:“莫要走了辽狗!”蔡梁听了觉得好笑,自己本不是辽人,但若是他们知道是炉峰山的“反贼”也同样是抓。
众人虽然口中这么喊,但却都不敢围攻上来。那将领看到众人不敢,心中多了些慌张,喊道:“有谁抓到这辽狗,梁大人重重有赏。”这句话立刻起了效果,官兵围攻上来。
蔡梁心中感到不妙,出来时身上仅仅带了两把匕首,刚才已经扔掉一把,现在手中仅剩的武器只剩下那一把短刃,对方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终究人多,由不得他半点大意。
蔡梁舞动手中的短刃,向一士兵疾冲而去,那人举起长枪来挡。蔡梁马上变招,空着的手抓住枪头,匕首刺向他的胸口,“哧”的一声鲜血喷出,溅了旁人一身。
指挥的将官叫道:“快去准备弓箭,休要走了贼人!”蔡梁右手掌一翻,匕首如离弦之箭望那马上将领而去。那武官躲闪不及,短刃正中右肩,“哎呦”一声从马上摔下。蔡梁左掌推翻旁边几个士兵,快步向那马走去。
蔡梁离那马只剩两步之时,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他面颊旁而过,正中马的身子。那马长嘶一声向远处跳去,受伤的武官此时已退到一队军士之后,捂住右肩叫道:“务必将这贼人活捉!”众人又拥着而靠近蔡梁。
蔡梁向四周望了望,已经有弓箭对准了他,忽然远处有一人大声道:“直娘贼,看招!”蔡梁听得是爹的声音。蔡庆一双手掌呼呼而起,打倒了五六个,来到蔡梁身旁。
蔡庆寻了几座帐篷也是一无所获,心中好生纳闷的同时也渐渐瞧出了端倪,忽然听得远处呐喊声就急忙悄悄地赶了过来。却见蔡梁正与一群官兵斗在一起,事不宜迟只能出手救他。
那武官见又来了个贼人,有叫众人来攻,二人又打倒了几个近得身来的官兵。外面的弓箭手已经开始了放箭,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纵是哪吒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合众人之力终将蔡庆父子擒住。那受伤的武将吓了一身冷汗,心道:“这两个辽狗武艺不差,必是甚么头目来刺探消息的。”也不由得二人分说,都口中塞了破布条,绑得严严实实的关押起来。连夜派人传书至梁中书处。
第15章 深山寒暑(5)()
邹、萧二人等了半夜也不见蔡庆父子回来,萧让迟疑道:“大哥,恐怕他们出了事?只能以下策于午时与辽贼一战了!”徐晟深知此事的紧要,主动请缨道:“二位伯伯的抚养之恩小侄一直无以为报,我愿意打头阵!”邹润见他有如此勇气,大为赞赏道:“好!不愧为徐大哥之子!”萧让摇摇头道:“贤侄千万要小心为上,不必顾及江湖规矩,打不过就马上走,利用地形优势与他慢慢周旋!”吩咐了许多,徐晟一一应允。
午时渐至,炉峰山上下都严阵以待,应付着敌人。远处一阵隐隐约约的“哒哒”马蹄之音,让山前的徐晟不由得握紧了手上的钢枪。
几十匹马掀起了滚滚尘土,为首一人用汉语道:“你们若是乖乖地交出此山,我们便放了那位姑娘!”萧让听他们没有提起昨夜劫营之事,心中略感放心。本来他们已经定好在此时决一死战,让蔡庆父子去劫营是他们不守信用在先,但这也显现了那辽军想要在此处占山为王。
萧让转念一想又觉得讶然:“他没提劫营之事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等虽为官府所迫,但都是堂堂的大宋好男儿,怎能将这一处险要地形让给辽人而成为宋国的心腹之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萧某就是死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想到此,萧让骂道:“败军之将,何来之勇,被我大宋挫败的撮鸟倒来寻晦气!”
徐晟也不答话,挺枪与那辽将战于一处。那辽将哈哈笑道:“南朝真无人也!一个小娃娃来与你爷爷打!”语气颇为轻蔑,但他与徐晟交上了手后,便不再笑了,抖擞了精神防住徐晟的招式。
两边擂鼓呐喊,站得几十回合,那辽将气力不加,转身拍马便走。萧让道:“还不乖乖地将三人都放了,便可饶你不死!”那人没仔细考虑他的话,回头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南蛮子你们等着!”
不多时,一阵更大的尘土遮蔽了众人的视线。为首一将领,虎背狼腰,手持一方天画戟冲徐晟二来,徐晟不敢松懈复与他战于一处。
徐晟感觉眼前此人比方才厉害多了,渐渐地处于下风。此时那辽将却不急着进攻,而是上下打量着徐晟,徐晟只感觉一阵莫名之辱,喝道:“贼人忒狂妄!看枪!”那人用戟抵住,二人在马上互相较劲,慢慢地靠近,看清了徐晟。
徐晟只觉得些许面熟,那人忽道:“小兄弟,还记得在下吗?”那人说这话时,手上暗暗运力,“乓”的一声徐晟手上的兵器被震落。那人也撇了兵器,拜道:“当日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徐晟恍然记起,那年在京师他和自己及廖三一起出逃。
那中辽军见到自己的头领忽然向一个汉人下拜,纷纷用辽语喊道:“将军,你”萧让自是没有听懂,但心中好生奇怪:“徐贤侄施了甚么法子让那贼鞑子下拜?”他见徐晟支撑不住,正要抚须让埋伏在山后的邹润带兵前来救应,但眼前将领的这一举动让他举棋不定。
萧让走到徐晟身旁,问道:“贤侄,你认识他吗?”徐晟道:“萧伯伯,我和他当年曾有过一面之缘。”那人道:“敢问小兄弟与被我们误抓的那位姑娘是甚么关系?”徐晟道:“她是我萧伯伯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妹妹。”那人道:“若是这样,我自当将人送还。”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正色道:“归还之后,你我两不相欠,还是敌人!”
萧让心道:“这个辽人倒也重情重义!”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把我们的三人都放了!”那人惊诧道:“三人?”
这时只听得一声炮响,不远处早已听得多时的邹润策马叫道:“贼鞑子还敢狡辩,你若是诚心放人,为何只放一人。”那人怒道:“你们汉人好不讲理!明明抓了你们一人硬要多出两人!”邹润毫不理会他的话,挺起手中的朴刀与他相斗。
那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上马,也顾不得拿起兵器,赤手与邹润斗到一块。邹润横刀砍向那人,那将官跳起后又双腿夹住马身稳稳坐住,一拳急向邹润的马股。邹润胯下的马似一个激灵,原地立起,将邹润甩在马下。
萧让拦住怒气冲冲的邹润道:“大哥莫要焦躁,看他的语气也不像说谎。”转身对那人道:“你真的只是抓到一个小女孩!”那人从一个士兵手中拿过一支箭,“啪”的一声折为两段,端正道:“以此折箭为誓!”萧让点点头,问道:“敢问兄长贵姓!”
萧让见眼前辽人如此义气,以顾不得他是汉人还是契丹人,不知不觉地称他为“兄长”。那人道:“在下唤作耶律大石。”萧让抱拳道:“小女顽劣,还请耶律兄归还。之后你若是想要占据此山,咱们再次兵戎相见。”
耶律大石在马上说道:“最多一个时辰,我便派人将那女孩送回,我们明日再战!”说着,带了这数百人二还。邹润疑道:“那蔡贤弟和蔡贤侄是去了哪里?”萧让自言自语道:“论路径,这炉峰山一带他们父子二人再也熟悉不过了,绝对没有道理会迷路他们究竟是去了哪儿?且待桑柔回来再做打算。”
众人依着耶律大石所说在山下左顾右盼,直到太阳西斜,一个人影也没见着,邹润恨恨道:“我就说过,那些贼鞑子没有一个是甚么好东西!明日邹某一定不会饶他们!”直到戌时,依旧无人,邹、萧等人只得怏怏回山,徐晟惭愧道:“都怪小侄不好,误信了这个忘恩负义之人!”萧让喟然叹道:“人心之险,岂是我等所能预料!”
次日晌午,炉峰山早早地埋伏下了弓箭手在四周,只等着耶律大石的到来。不久马蹄阵阵,耶律大石喝道:“尔等谁出来受死?”忽然看的林中皂旗闪动,一支箭向他射来。耶律大石伏鞍躲过,骂道:“暗箭伤人,算得什么英雄?”山前早转出一队兵马,为首一人,正是独角龙邹润,大喝道:“鼠辈无义!也须得认识梁山泊好汉邹爷爷!”只把手一挥,几百支箭就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耶律大石用辽语急道:“兄弟们小心!”翻身闪动,手上早绰了十几支箭,回头看时,早有不少军士中箭落马。
耶律大石不忿,急挥手中方天画戟袭向邹润,邹润不敢懈怠,忙举刀相迎。耶律大石使出戟中“缘”之法,冲铲、回砍、横刺、劈刺,邹润刀在手中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忽一人叫道:“邹伯伯,我来助你!”正是徐晟挺着一杆钢枪来站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变“缘”为“胡”,横砍、截割二人,复与他们周旋。看那边士兵时早射翻了百十来个。
耶律大石举戟平钩邹润手中的朴刀,戟的末端如白虹贯日般抵住徐晟手中的枪,骂道:“你们为何暗算?”邹润气道:“须得问你自己!”手死死地抓住刀不放。三人一时纠缠在了一处。
忽听得山后一阵响,一彪军马而出,把三人看得面面相觑。为首一员战将,乃是大名府都监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