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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次遇狼事件中徐晟救过萧桑柔的缘故,她对徐晟稍微有所收敛。而自从发现了那个山洞,在这以后的日子里,徐晟一遇到不顺心之事,都会躲到那里。有时他只会静静地独坐在里面,有时他也会找一些干柴,生起一堆火来。一次,他却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小洞,仅能容一人通过,很不起眼。徐晟却是不敢再到那里面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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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年,到了荷花飘香的时节,盛夏笼罩在寂静的山头。虽在深山,但太阳的光芒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有些滚烫;几只蝉儿正在树上竭力嘶叫着,只剩一些枝繁叶茂的树下留下残影:一切都表明了时值正午。
邹闰和萧让二人都下山去了,三个孩子既不用读书也不用学武。萧桑柔唤了蔡梁下河游水,徐晟去年受了那一吓,心底里害怕河水;再者萧桑柔也不一定会教他,徐晟倒也觉得释然,就潜心锻炼自己的马术。
他用力拉了匹常人不敢骑的烈马走到树林之中,刚想跨上去,那马儿长嘶一声平地站起,把一只脚刚踏上马鞍的徐晟晃得晕头转向。马儿似乎还不愿意,又向前跳了两步;徐晟也不服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飞步跳到马上,烈马一下子双蹄飞腾,撒野起来,纵身一跃,以后蹄站立的姿势将他掀了下去,摔得他背部生疼。徐晟自嘲道:“我就不信,连你都驯服不了。”回屋拿了跟马鞭,再次靠近时,烈马又习惯性地扬了扬蹄。徐晟不得已,只能将马鞭圈在手中,去使劲拉着缰绳。这下烈马左蹦右跳死活不让徐晟牵,头用力一扬,又把徐晟摔了个四脚朝天。若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被这烈马一掀一拉,恐怕也伤得不轻,徐晟终究练得一些武艺,只是感觉皮肉之痛。
徐晟跟它耗了一盏茶时间,双方都弄得身心俱疲。虽是在树荫下,徐晟额头亦大汗淋漓,那烈马也不安地在树旁徘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徐晟心道:“我看你能和我耗到甚么时候?”又从地上爬起。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烈马,那马似乎不再防着他,只是准备待他坐上去时再将他掀下来。徐晟却不坐上去,拿了马鞭狠狠地抽了两下,待马吃痛之际,他两手紧紧抓住鬃毛,翻身上马。烈马这下可发了狂,在林中向四处乱闯,一心想将徐晟甩下马背。徐晟也不甘示弱,死死地抓住马的脖颈,任由它左突右闯。渐渐地烈马开始安份,徐晟手上也磨出了血泡,他见事已至此就跳下马来,就势滚到旁边草丛中。
烈马冲到树丛边停了下来,紧接着又长嘶一声,似乎仍然在挑衅着徐晟。徐晟弃了手中马鞭,跑着靠近它。他闪身来到烈马左侧,抓住马鞍飞身上马,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烈马还想扬起前蹄,徐晟双腿紧紧地夹住马的身子,又劈手击打一记它的脑门。马儿很不甘心地嚎叫一声,前蹄缓缓落地,慢了下来,跑向前而去。
徐晟自言自语笑道:“要想驯服你还真不容易!”出了树林,徐晟看看天,太阳已经走过头顶,大约已到了申牌时间。徐晟跳下马来再牵它时,已经不用使出太多的力。徐晟把马牵回马厩,靠近大堂之时,却瞧见邹、蔡二人也刚刚回来。徐晟因驯服了这匹烈马,心中好不欢喜,刚想告诉他们时,却瞧见二人一脸低沉之色,似乎发生了甚么不好的事。徐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萧让却问他道:“你又到哪里去玩了?”徐晟头不敢抬道:“我我”萧让打断他的话道:“他们两人呢?”徐晟道:“他们在河里游水。”
“把他们都叫回来!”萧让不耐烦道。徐晟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但只能照着他说的话去做。
三人都来到大堂之上,而三个头领都在议论着甚么,徐晟、蔡梁二人都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而萧桑柔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萧让道:“今日下午做功课,一直到亥时为止,谁也不许离开。”徐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得照着他的话去做,萧桑柔此时却全然不顾萧让的心情,嚷道:“爹爹你不是说今日不用练武做功课的吗?再说原先下午只是练武,也从来没有持续到亥时。”
萧让听了她的话,很是不悦道:“你还敢顶撞?”转身进了里屋拿了一把戒尺出来。
原先萧让一直教他们读书,为了“惩治捣蛋的学生”,他配备了一把戒尺,但一来他对三个孩子仁慈,二来每每不听话的总是他自己的女儿萧桑柔,所以一直没用过。这次他却动了真格,冷冷地对萧桑柔道:“把手伸出来!”
萧桑柔吃惊地望着萧让道:“爹,你要打我?”萧让没有多说,抓起了她的手,摁在左手掌心,右手拿起戒尺对这萧桑柔打了十几下。
徐晟在一旁也是吃惊不已,萧让对她一向娇宠,平日里萧桑柔做错了事,最多只是说她两句。萧桑柔何时能有这样的经历,泪水一下夺眶而出道:“爹!你就打死你这个女儿吧!你打死了我心里方才高兴”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向屋外冲去。
萧让对徐晟、蔡梁二人道:“你们俩到里屋好好做功课去!”二人不敢违背他,进了里屋。徐晟拿了本书来读,却是看不进去,又隐隐约约听见三位头领依旧在商量着甚么。徐晟侧耳倾听,又不甚清楚,只听得一些诸如“辽军”、“残兵”以及“深山之中”等词。
其时辽国已经江河日下,天祚帝荒淫无道,“既丁末运,又觖人望,崇信奸回,自国本,群下离心。”以致在北方女直日益崛起,政和五年,完颜阿骨打统一各个部落,并起兵反辽;天祚帝不得已遂册封其为属国,谁料在与其作战中,竟意外败退。阿骨打自此底气十足,虽表面上服从,实际早有取代之心。
早在崇宁四年,辽人马植就表达了归宋的意愿。后来,在童贯的撺掇下,马植献上了可以“复中国往昔之疆”的联金灭辽之策。天子听他介绍完辽国腹地发生的事情后,恍然大悟:原来辽、金对峙如此严重,而自大宋开国之日起,幽云十六州便是心中永远的痛,此正是收复之良机。于是,赐马植以国姓,命他改名为赵良嗣,参与图辽之谋。尔后,派他渡海来到金国,探听虚实。从此,两国使臣频繁来往,至宣和二年,终订下“海上之盟”。
二百余年来,辽国养尊处优,已失去了契丹骁勇善战的民族根性,在北线作战中节节败退。谁料宋军更是不堪一击,在金兵连战连克之时,宋兵却是灰头土脸,只是依靠人数上的优势才勉强取得几场胜利。
第14章 深山寒暑(4)()
河间府一役,宋军以数十倍兵力包围两千辽军却被走脱,更传闻这两千辽军蹿为流寇进入宋境。大名府距离北方宋辽边境不甚太远,所以梁中书也不敢懈怠,少有地操练起了兵马。而二位头领此次下山正是听说这一传闻才变得忧心忡忡,满脸凝重之色。炉峰山兵马尚不足一千,若是辽军强行要在这儿安顿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
到了晚间,萧桑柔仍旧没有露面,萧夫人前前后后寻了一遍,依然不见人影。萧让不见女儿,心中有些后悔,虽然形势严峻,也不至于向她发火。到山路上守军处一问,萧桑柔果然独自一人下了山,三位头领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蔡庆道:“要不我和梁儿先下山去找找。”叫来了蔡梁、徐晟二人,向他们简单地说明了辽人进入宋境的情况。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自小就听说辽人在北方为患,世世为大宋之敌,是以咬牙切齿。蔡庆、蔡梁父子二人准备下山。
忽山下喽啰飞速来报,说道:“山下来了一辽人,说是把这封信呈交给头领大哥。”说着,呈上一封书信。萧让心中一紧,暗道:“没想到最坏的情况这么快就发生了,都是我一时糊涂以致酿成大错!”
原来萧桑柔哭着跑下山,那山间的喽啰见是头领之女,又知她的个性,都不敢阻拦。正走之间,正遇见一队辽军,约莫十几人,像是在山林间探路。萧桑柔从他们身旁过去,那辽军初时也没注意她。
其中一人却是会得汉语,问她道:“咄!你一个小女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萧桑柔正气之间,也没有答话,一拳就向那人袭去。那人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汉人就是自以为是,倒先撩拨起老子来了!”右臂一挥出手挡住。
萧桑柔方才这一拳使出全力,那人手臂一迎,却也深知她会些武艺。那人笑道:“原来又两下子!”萧桑柔杏眼圆睁,怒道:“本姑娘心情不好,惹恼了我有你好看的!”那人脸色忽变,用辽语对身旁人说道:“给我拿下她!”
萧桑柔出了一口气,顿时变得舒畅,却见十几人忽然一拥而上,要逃跑已来不及,心中只能暗暗叫苦。
试想,萧桑柔怎敌得过这些辽国大汉。很快地,便被她们抓住了,拥绑着她来到辽军营地。萧桑柔环顾了四周,营地驻扎在离炉峰山不远的老林中,个个士兵脸上都挂着一副疲惫的神情,但依旧井然有序地忙着。
为首一将领身材高大,眼睛已经向里凹陷了不少,显然时因为连日的战事造成的,即便如此,依旧显现出深邃的目光。
那将领用辽语问道:“从哪儿抓到这个南朝女孩?”士兵回道:“回将军,我们本在探路,忽遇这一蛮女。我们本没理她,她却先撩拨起我们来了,就顺便把她绑来好让将军问一下话。”这士兵在回将领的过程中,已不知不觉将事实改了少许。
萧桑柔听他们叽里呱啦的辽语,一句也不明白,就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将领突然用汉语问道:“我问你!你一个人跑到这深山之中来干什么?”萧桑柔壮了壮胆子道:“本姑娘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和你们有甚么关系?”
那将领听了也不气恼,而是笑道:“那我问你,这前面的是甚么山?”萧桑柔心中一亮,道:“你也晓得问这个?赶快乖乖的放本姑娘回去,不然我爹带人荡平了你这军营。”此时她心中只想着如何逃脱,对萧让打她一事并不怎么记恨了。
那将领被她一语惊醒,心中暗道:“宋帝无道,山头必有强人似乎已成了不变的道理。这姑娘想必是来自前面那山峰。”当下便和几个心腹商议,派一个士兵将一封信悄悄地送到炉峰山来。
邹润看了信后,气得浑身发抖。萧让接过一看,愁眉紧锁道:“唉,我那小女的脾气旁人都动她不得,终究惹来了大祸。”邹润骂道:“贼鞑子忒无理了,竟然抓了萧侄女来要挟我们。”萧让凛然道:“大哥,决不能因为小女而中了辽狗的奸计!”邹润叹道:“要是当年众兄弟都在,还怕这两千辽狗吗?”蔡庆道:“是啊,当年我们甚么千军万马没见过,岂会像如今这般无奈?”邹润道:“要不我们就回书一封,跟那辽狗正大光明一战!”正欲下回书,萧让道:“大哥,我们不如这样”邹润听后,道:“事到如今,可以一试。”
萧让写了回书,约定于明日午时在炉峰山脚下决一死战。当夜,蔡庆父子却悄悄穿了夜行衣溜下山来,想依着萧让之计去劫营。
本是在崇山峻岭之中,二人想要找到敌营却也不易。转了半个时辰,见前面有一簇簇火光,蔡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