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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
“那个……杨少侠,本官是有几个问题想要了解一下,想请你如实回答。”楼海波说。
“大人请讲。”杨南说道。
“杨少侠是哪儿人氏?”
“小人就是本地临安人。”杨南说道。
“哦?你也是临安人?可据我了解,你可是每日都住客栈,怎么不回自己家呢?”楼海波觉得其中有问题,眼睛都睁圆了几许。
“小人本在临安城外有间营生的烧饭铺子,可是长时间没有打理了,铺子都毁了,所以就没有家了。”杨南说道。
“一直营生的铺子怎么会被毁了呢?莫非遭遇了山贼?”楼海波紧接着问。
“回大人,是因为我有事离开了临安府近一年,铺子没人打理,等我回来发现铺子已毁。”杨南说。
“那你不打算重建铺子吗?”楼海波又问,不给杨南喘息的时间。
“后来又发生了些其他事,因此暂时没有重建铺子的打算。”杨南回答,杨南想了想,选择不把孙家堡的事告诉楼海波。
“发生了什么事?”楼海波问。
“这个……大人,发生的都是小人的私事,恐怕不是那么方便说了。”杨南不太想把孙琳令的事说出来,也不想把和玉王爷千金玉清泉的事告诉楼海波。
“若是本官想知道你的私事呢?”由于涉及到的是朝廷命官之事,楼海波不愿意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只能厚着脸皮问了杨南的私事。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还在玉府()
“既然大人执意想知道……小人自当遵命。”杨南叹了一口气,徐徐把自己和孙琳令的事说了出来。
“啊,杨老弟,没想到你和孙姑娘的感情是如此的坎坷。”楼海波听了杨南和孙琳令的故事,被他们的侠骨柔情所感动,为他们的恩怨情仇所叹息,所以在不自觉中,对杨南的称呼都有了变化。
“是,楼大人,我在临安城四处奔走,就是为了能早日找到令妹!”杨南把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感觉有些释然。
“你一定会找到你心爱的女子的!”楼海波信誓旦旦的说,“杨老弟,我被你的故事所感动!你也不要叫我楼大人了,你若不嫌弃的话,我倚老,你就叫我楼老哥吧!”楼海波也是性情中人,对于官威什么的,他并不看重。
“楼大哥?”杨南本就是江湖性情中人,照理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能和朝廷官员攀上关系,可不是简单的事。可几番对话下来,能看出楼海波是为了破案可以刨根问底之人,可并不是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
杨南是带着疑问跟了一句,可楼海波却认为杨南是答应了他而叫他。
“唉!”楼海波高兴的把手覆在了杨南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上面。
杨南尴尬的把手抽了出来。
“呃……哈哈!我的杨老弟,以后找孙姑娘的事就是我楼海波的事,你把她的相貌特征告诉我,我让我的手下去替你寻找!”楼海波拍着胸脯说道。
“这就不劳烦楼大人……楼大哥了,我自己就可以。”杨南推辞道。
“呃。”楼海波倒也不是不明白,“那好吧,杨老弟,如果你有需要帮忙,可随时到这巡检司来找我。”
“小弟在此就先多谢了!”杨南顿了顿,“若大哥没有其他事,小弟就先告退了。”
“行,好,也没有其他事了,你要忙就先去忙吧,记住啊,要是需要帮忙,就来我这找我!”楼海波说道。
“好。”杨南辞过楼海波,出了巡检司的大门,哎……这都是些什么事,什么人呀!咦?前面那人不是孙家堡堡主的二弟,令妹的二叔孙晨么,旁边怎么还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二爷!孙二爷!”杨南在后面叫唤着,由于后来孙堡主赶走了杨南,所以杨南还是不太好意思管孙晨也叫二叔,而是先以二爷来称呼。
孙晨听见有人似乎在叫他,回过头来。“这不是杨南么!”孙晨一眼就认出了杨南。
“孙二爷,真是你啊!我刚才看背影还生怕叫错人。”杨南笑道。
“呵呵,傻孩子,对了,你怎么叫老夫二爷了?怎么,拿自己当外人了?”孙晨调侃道。
“不是……我这不……这不……”杨南不知道该怎么和孙晨解释。
“行了,行了,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还是随令儿一样,叫老夫二叔吧!”孙晨笑道。
“嗯!好!二叔!”杨南开口叫道。
“嗯,好孩子,来,给你介绍一下,老夫新收的小徒弟,段莛。徒儿,叫杨大哥。”孙晨拉着身边的女娃娃说道。
“杨大哥好!”女孩子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你好,你好!”杨南问孙晨,“二叔,你们不是刚从玉府里出来,怎么就突然收了个徒弟?”
孙晨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色立马一收,“你怎么知道老夫刚从玉府里出来?谁告诉你的?”说着伸手入怀,随时准备掏出银针。
“我……我这不是……”杨南把孙晨拉到街边一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晨。
“原来是你救了我们孙家堡上上下下一干人!”说着孙晨就要跪下来向杨南道谢。
“哎哟,二叔使不得!”杨南连忙托住孙晨的双臂。
“哎,杨南呀,好孩子呀!可委屈你了,老夫原本还在想,那玉王爷劳师动众抓了我们孙家堡那么多人,我们孙家堡基本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没想到他又突然放了我们,定是有贵人相助,老夫还真没想到,那个贵人就是你!可你舍身为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我那大哥却……哎!”孙晨真是百感交集。
“对了,提及孙堡主,他有和你们去汇合吗?”杨南问。
“我哥?他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啊!”孙晨说道。
“啊?玉王爷和我说孙堡主病了,带他出去就诊,我还以为就诊完了会让他与你们相遇。难道没有吗?”
“没有啊!一开始我们还在一起,后来有人来把我哥单独带走,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莫不是……?”孙晨看向杨南。
“还在玉府!”两人齐声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缘来在此()
“师父,你们说的是孙堡主吗?”段莛眨眨眼睛问道。
“嗯。”孙晨的双眉紧蹙,表情凝重,半晌,孙晨抬起头问杨南,“你现在居于何处?方便的话,随我去我们栖身的地方详谈?”
“任听二叔安排!”杨南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我们走!”
三道人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群中。
……
夜幕渐渐爬满了天际,在临安城郊的一间十分简陋的小平房内,只有两个土砖搭起的炕,其中小一点的床炕上面,段莛正缩卷着小身躯呼呼酣睡。小平房的正中央还摆放了一张破破旧旧的四方桌,其中的一根桌脚带有一点断口,所以桌子就斜斜的支着,桌上有一个水瓦罐,两盏茶盏,都或多或少的有点缺口。
而孙晨和杨南正坐在这张小方桌边,轻声细语的聊着天。
“二叔,你怎么不带段莛回孙家堡?”杨南好奇的问。
“你觉得呢?”孙晨笑着问杨南。
“嗯……其一,孙家堡既然已被攻破一次,那它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其二,大家刚才玉府出来,或许有些事还需要二叔周全安排一下,没安排好,可能暂时先不回孙家堡。其三么……”杨南想不出其三还有什么,所以望眼看向孙二叔。
“不错,能说出其二已经非常了不得!”孙晨首先给出了中肯的肯定,“其三,既然知道大哥还在玉府,那更加不能离开这里了。至于其四么,我们孙家堡不是好捏的柿子,这次让我们栽了那么大的跟头,老夫不讨点利息回来,我们孙家堡的人也未免太好欺负了吧!”
说着孙晨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细线,而手掌不由自主得紧紧的握住了茶盏,片刻之后,茶盏已经成了粉末,茶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滴落到了桌上,又顺着斜坡“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了地上。
“嗯,确实。”杨南略一思索也认可了孙二叔的话,“听说这次是孙家堡有内奸……?”
“哼!不出老夫所料!不要让老夫知道是谁!不然老夫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孙晨愤愤不平,声音都逐渐大了起来。
“嘘!”杨南比了根手指,示意段莛还在睡觉,让二叔的声音不要那么大。
孙晨看了徒儿一眼,深呼了一口气。
“那二叔有什么打算?”杨南低声问道。
“你要帮老夫?”孙晨问。
“当杨南遇上这事了,当然得算我一个,就算不为了孙家堡,哪怕为了令妹,我也自当倾尽全力!”杨南说道。
“嗯,不错,琳令没有看错人!”孙晨说道。
“那二叔有什么计划没?需要我做什么?”杨南问。
“首当要紧的是,就是要先揪出内奸,不然我们所作的一切的事,都会事倍功半。”孙晨分析道。
“不错!”杨南点了点头。
“因此,我是这么想……”
孙晨和杨南的脑袋凑了更近一些,悄悄的商量着,段莛在石炕上翻了个身,“喃喃”几句梦话,又睡了过去。
翌日。
小屋的门打开,走出来了祖孙三代三个人。
一个皮肤暗黄,额头还有一个脓疮的中年人,左手扶着一位银发驼背的老人,右手牵着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一瘸一拐的走向街上。
他们就是在孙晨的妙手下易了容的杨南三人。
为何要易容呢?因为在这临安城中,实有不少人认识杨南,就连孙晨都有好几个人见过他。对于目前的局面,还是改头换面来的更好一些。
因此就有了上面这一幕。
三人有搀有扶,步履蹒跚的走着。走着走着,杨南带着他们不由自主的又来到了“福满楼”门口,正好也到了晌午,也是该用餐的时候。
“爹,我们进去吃点东西吧?”居然易了容,在称呼上总要演得逼真一些,所以这祖孙三代的称呼也就变了。
“好的,儿子。小囡也饿坏了吧?那我们就进去点几个小菜。”孙晨摸着白胡须说道。
“三位,欢迎光临!打尖还是住店?”在门口候客的四六眼尖,上来搀扶孙晨。
“多谢你啊,小伙子,我们打尖,给我们随便点几个小菜即可。”孙晨边进屋边对四六说道。
“好的,客官!您老请坐!”四六安顿好了孙晨三人,就去后厨下菜。
正是饭点,“福满楼”吃饭的人比较多。杨南他们被安排在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
好巧不巧,邻桌那一桌吃饭的,正是玉府的护卫们在饮酒吃肉。所以他们的对话,都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杨南他们的耳中。
“哎!我说兄弟们,咱们这次难得被派出来办点事,才得以有机会来外面喝喝酒啊!前段时候可真是累死老子了!”一个看着像护卫头子的人说道。
“是啊!还是跟着队长有肉吃啊,啊,来,大家敬队长一杯!”
“来来来!干干干!”
“大家多吃点,多喝点啊!回了王府我们又要忙一阵了。”
杨南凝神听了几句,发现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便也毫不在意,看往后厨的方向,看看自己这桌的菜什么时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