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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在涂五魁的耳边缓缓的回荡着。
“朝霞啊你是那样的绚烂你那美丽的色彩却由伤心人的心血涂染。”
他的心中吟唱起了忧伤的诗篇,悲愤到了又升起了想要喷出一口鲜血的冲动,将朝歌的天际涂抹上朝霞的色彩。
合着我感情如此投入的一番朗诵,你全都没听是吧?
还能不能给人一点最起码的尊重了?
如果可能的话,涂五魁很想揪起面前这个死鱼眼的猎豹卡通睡衣的衣领,喷他一脸唾沫,大声质问出以上问题然而这只能想想,事实上,他强忍着喉咙处涌起的猩甜,概括道
“我是听了别人说的,有人趁崇少虚弱,侥幸偷袭杀了他,我觉得大家都是太行省的修士,理应团结一致,这才想过来为崇少讨个公道。”
黎白风嘴角牵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讨公道?说的好听,只怕是打着踩着自己出名的主意来的吧。而且,听这叙述,这个门牙如兔的家伙应该是被人当了枪使不对,说是枪不太贴切,应该是当了投石问路的那颗小石子使。。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交代()
“你这是听谁说的?”黎白风看着面前的涂五魁,只见他的神色中有追悔莫及,有咬牙切齿,看起来不似作伪,便轻笑一声,追问道。
出于“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的报复心理,没经过什么犹豫,涂五魁便张口说道“是太行省青年修士协会的副会长,方”
“咦,好巧啊,涂五魁,你在这做什么呢?”还没等他说完,一道爽朗阳光的笑声便将其打断,听到这声音,涂五魁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当即改口道“方才听说崇副会长死了,我就四处打听,忘了从哪听来的流言了,做不得数,做不得数。”
黎白风嘴角一牵,向着涂五魁身后正缓缓走来的一个身材清瘦的蓝衫男子看去,由于此人丝毫没有掩饰身上的法力波动,所以黎白风一眼就认出了他的修士身份,此时,他的脸上正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眼底有一丝藏的很深的高高在上的蔑视,之前的声音正是他所发。
“什么,是流言蜚语吗?那你说话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蓝衫男子讶异的看了涂五魁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教训道。
“是,我下次注意。”涂五魁讪讪一笑,点头应道,他后撤两步走到蓝衫男子的身后,眼中划过一道一闪即逝的恼怒与恨意。
蓝衫男子这才将目光转向黎白风,行了个修士之间的礼节,微笑着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黎白风黎道友了吧?鄙人四羊宗方创,忝为太行省青年修士协会的副会长,之前我们协会的涂五魁不知从哪听来些不靠谱的流言,冒犯了道友,我这让他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方创头也没回,抬起手轻轻一招,他的手很是纤细,却温润而不显枯瘦,肤色如暖玉般的色泽,很有特点。黎白风的视线不禁稍微一顿,心中大致有了些判断,这样的手是天生的概率趋近于零,应该是他修炼了什么与手有关的术法,这才修成这般异样。
看见这手势,涂五魁自然心领神会,纵然心中百般不爽,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将手一拱,低下头准备道歉。
“不必了。”黎白风神色淡然的伸出手制止道,然而由于身穿卡通猎豹睡衣,这幅举动实际上和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大豹子神色淡然的伸出没长毛的爪子一般滑稽,但是仍将他淡然最起码故意表现出来淡然的心态清楚的表达了出来。
“嗯?”涂五魁带着点诧异的抬起头来,不知黎白风这是想做什么。是真的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还是准备在后面补上一个“但是”,转折出一些更为残酷的内容?
就在他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时候,黎白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说起来小涂就是冲动了一点,年轻人,总是热血有朝气的嘛,做事畏首畏尾,岂不是一点精神头都没了?”
无视掉一脸无语,完全不知说什么好的涂五魁,黎白风将探询的目光转向方创,仿佛在征求着他的宝贵意见似的说道“所以这事也不能太怪他,要怪,应该怪那个乱传谣言的,故意捏造事实,促使别人来招惹我,自己在一边作壁上观,实在有点不是东西,你说呢?方道友?”
这番话夹枪带棒,显然意有所指,就差指名道姓甚至指着鼻尖说出来了。
方创眼睛一瞪,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就像是根本没听出那番话所指内容似的,一本正经的说道“道友所言甚是,那,我就当你原谅涂五魁了?”
见得他这般表现,黎白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自然,我还不至于和藏头露尾的宵小斤斤计较。”
涂五魁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后面自然没有摸到什么尾,他先是一头雾水,旋即明白过来对方是在暗指他人,他微微低下头,掩饰着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
就连涂五魁这种不太擅长动脑筋的人都听出了问题,方创自然不会不知道,事实上,从一开始,黎白风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便始终心知肚明,只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他的眉头微微一跳,转瞬便很好的掩饰了下去,脸上依然挂着友善的笑容,略一偏头,道“涂五魁,还不快谢谢黎道友?”
涂五魁闻言上前,真心诚意的道了回谢,至于到底在谢什么,自然不用赘述。黎白风则是大度的摆了摆手,气氛一片和谐融洽。
“好了。”方创双手互击,因之前这和谐气氛而挂在脸上的满意微笑逐渐在脸上褪去,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冷意“现在黎道友和涂五魁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谈道友和我们协会之间的矛盾了呢?”
肉戏来了。
黎白风心中一声冷笑,脸上则不动声色,故作疑惑的问道“你们协会?我听都没听说过啊,怎么会发生矛盾呢?”
方创微微的眯起双眼,冷冷的说道“道友可还记得被你残忍杀害的崇祟?”
“崇祟的死我自然知道,不过,这件事并非我所为,更不用说什么残忍杀害了,道友这般信口雌黄,将来报道上要是出了偏差,等于说你也是要负责任的,明白吧?”黎白风神色凛然,一副“你不要乱讲”的表情。
方创缓缓的摇了摇头,冷笑道“狡猾的凶手自然会百般狡辩,据死者的亲生父亲,北伯侯崇侯虎透露,此事就是你所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黎白风当即反唇相讥“崇祟这么多年来做出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无需我多言,这样的人没有被法律制裁,岂不正是其父为其遮掩?若是非要用这种人的主观意见作为事实来给我定罪,是不是会给人一种诬陷的感觉?”
方创没有在这点上争执下去,他轻哼一声,道“死者为大,我不会妄加评论,我只说一件事,崇祟是我太行省青年修士协会的副会长,这件事,我们需要一个交代。”。
第一百七十章 胶带()
“胶带?这种东西北山楼下的小卖店里一块五一个,非要我专门去给你们买吗?”黎白风眨了眨略显无辜的眼睛,刻意的说道。
涂五魁没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察觉到这不太合适,连忙捂住了嘴,一脸的肃穆。
方创的城府就比他高到不知哪里去了,他微微一笑,和黎白风谈笑风生的说道“黎道友不必和我插科打诨,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而是来通知你的,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太行省青年修士协会都要你做出一个交代。”
听着方创的话,黎白风却突然想到,如果对面的人是张旻允,她一定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然后两人一起开着脑洞,将话题扯到很远的地方然而经过现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后,只怕以后两人之间也不会有这样的交流机会了。
这样一想的话,还真是微妙的有点惆怅。
由于面前还有一个笑里藏刀的方创,故而黎白风将这些念头纷纷驱散,转而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你说说,要我给你什么胶带?单面双面?宽条窄条?”
“不是给我交代,是给我们协会交代。”方创没有理会他的打岔,而是肃然的纠正道。
“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废掉你用凶器的那条胳膊,然后跪在崇祟的遗体前,磕头认错。看在你也是一个修士的份上,我们就不再追究了。”方创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条件,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黎白风差点笑出声来。
听他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你把这瓶酒吹了这事就算结了”呢。且不论这个,光是他的允诺就毫无诚意,什么叫“我们就不再追究了”?意思是别人想拿自己怎么着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是不是?
黎白风现在简直怀疑对方就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而是来制造冲突的。听听这毫无诚意的条件,真把人当涂五魁糊弄么?
涂五魁此刻浑然不知在黎白风的眼中,自己已经成了智商拙计的典型,并隐隐的被逐出了人类种群,他正一脸“咦这些条件听起来真是过分啊这死鱼眼怎么可能会答应算了不管了又不是给我开的条件关我什么事”的表情,东瞅瞅西瞅瞅,可谓是百无聊赖。
“就这些?不加点别的了?”黎白风用一种带着不确认的疑问语气说道,仿佛一个端着菜单站在一边的服务员发现一大桌客人只点了一杯白开水时的震惊与不敢相信。
“嗯。”方创轻轻的翘起嘴角,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你尽可以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但我是在很认真的通知你,将来出了点什么状况,可不要告诉我没通知你。”
闻言,黎白风也收起了刻意做出的那副表情,他捏着手中的牙刷,遥遥指向方创的冷脸,针锋相对的说道“好,那我也很认真的通知你,现在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我就不追究你打扰我早上刷牙这件事,怎么样,都不用你自废手臂,是不是宽容的很?”
涂五魁略显惊奇的看了黎白风一眼,早就料到他不可能答应这种苛刻的条件,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强硬,竟然指着方创的鼻子将条件改头换面的又还了回来。想到这,他又幸灾乐祸的偷偷瞥了一下面色阴沉的方创,心中大感解气。
“所以,你是冥顽不灵,执意要和我们协会作对了?”沉默片刻,方创眼皮微抬,淡淡的问道。
“不,我只是在针对你这个辣鸡。”黎白风嘲讽道。在话里下的这么明显而拙劣的套,也指着他往上踩?
方创仿佛没有听到黎白风对他的嘲讽一般,依旧神色不变的说道“既然你一再挑衅我们协会,就别怪我用一些强硬的手段来让你做出交代了。”
黎白风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嗤,哂道“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动手么,早说啊,何必拐弯抹角的,磨不磨叽?”
“很好。”方创缓缓的点了点头,后撤一步,抖手甩出一套蓝盈盈的小旗,口中飞快的吐出几个短促的音节,操纵着小旗一一展开,构筑出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结界,圈出了一大片空间。
此阵名为“水元界阵”,是类似于水元幻阵的一种阵旗,也是遮掩气息,干扰视线之用,只是更为高级,能欺骗人的五感,使人经过其中而察觉不到异样。
布下结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