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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棋逢对手,鹤蚌相争啊!
片刻,黎白风收起笑容,神色一正,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也不必再做这无趣的斗法,索性用一种古老而简单的方式来一决胜负如何?”
夜行藏也收起笑容,认真的听完了他的话,旋即点点头:
“愿闻其详。”
黎白风的目光投向远方,不知落在何处,带着几分追忆之感的将此法缓缓道来。
夜行藏默默听完,神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可。”
寒冷的秋风从湖畔卷起,带起些许飞扬的尘土与南湖中算不得多么清新的气息。
黎白风与夜行藏相对而立,间隔不过数步,神色肃然。
周延神色间写着淡淡的无奈,嘴里叼着一根还没燃尽的烟,半眯着眼,态度殊为敷衍的含糊念到:
“三、二、一!”
话音一落,两人几乎同时出手!臂膀挥动间带起一道强烈的风压,猎猎吹拂,旋即又同时骤停在了空中。
周延的眼神往下一扫,转头将口中的烟吐在地上,无奈的说道:
“锤子,锤子,平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平手()
黑夜如幕,倒覆天穹。灯火辉煌的城市街区重复着日复一日的夜生活,?13??人纸醉金迷,有人辛苦劳作,有人安然入眠,有人肆意狂欢,在这盛夏的黑夜里,一切显得那样单纯而****。
在一栋高耸的大厦天台上,夜风猎猎呼啸,为闷热的城市带来阵阵凉意,空气中传来夏夜那特有的味道。一只漆黑的宽大车轮缓缓压上天台的边缘,一道骑着高大机车的身影从天台的夜幕中驶出,随着光暗的交替,身影显出了全貌: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身形,以中间的铁拉链为界,左黑右白的紧身机车服显出了些许肌肉的匀称轮廓,既不消瘦,亦不粗壮,他戴着左白右黑的头盔,看不见面目,手套与靴子俱是左白右黑,坐在黑白相间的流线型高大车身上,本就匀称的身形显得愈发挺拔。一人一车,昂然立于天地之间,高傲而优雅。
黑白色的骑手低头俯览高楼下的阴暗小巷,突然,他的头盔一顿,仿佛看到了什么,随即调整车头,同时微踩下刹车和加速踏板,机车发出低沉的“嗡嗡”之声,一蓬蓬弧形的黑色阴影和白色光华在机车周边空中不规律的交替闪现又隐没,骑手微俯下身,左脚松开刹车,黑白色的车身嗡动,后轮扬起一蓬灰尘,机车竟沿着笔直的高楼墙壁一冲而下!
在灯火稀疏的码头上,夜晚的海风带来阵阵咸腥的气息,倾斜的路灯明灭,十几只喜光的小虫围着灯打着转。
路灯下斜停着一台幽蓝色的轻型机车,机车狭长而纤细,却棱角分明,通体幽兰的车身印着白色的六菱雪花纹路,右车把上挂着一只白色的头盔。
车旁伫立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白发男子,看起来不过弱冠之龄,白发银瞳,容貌俊美,身着一件白色风衣,足蹬黑色长筒靴。此时他正眺望着辽远而黑暗的海面,突然,他扭头向身后辉煌的城市望去,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狭长的眼睛一眯,嘴角噙上了一丝戏谑的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翻身上车,右掌盖上车颈,只见幽蓝色的光芒从掌车相接处一丝丝绽放而出,车身“嗡嗡”地颤动起来,白发男子大力踩下加速踏板,瞬间,车身从极静转为极动,疾驰而去。明明是盛夏,车轮压过的地方却凭空结出了冰花,随着机车的飞驰,沿路留下了一条淡淡的冰霜之路,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湮灭在虚空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城市的一角,街灯都不屑于照亮的偏僻地方,稀疏的几家废弃厂房连成一片鸟不拉屎的区域,其中一个大门破烂,有灯光和说笑声透出的厂房前,停放着几架崭新的机车,其中有一架火红色的重型机车鹤立鸡群,与旁边的机车有着明显的不同,不但大了三圈有余,而且车身厚重坚硬,其上火焰的纹路更是为其添上了霸道的气息。
厂房内几个不良少年模样的年轻人正席地而坐,围成一圈有说有笑的打牌,后面是一堆高高摞起的粗大水泥管,最顶端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身穿红色唐装,戴着细框圆眼镜的男子,他留着红色的利落短发,手中“啪嗒,啪嗒”地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火苗明灭,偶尔映出眼镜的白色反光和他柔和的面庞。
“咔哒”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眼镜下本来乏味而无聊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
正在打牌说笑的几个不良少年立刻噤若寒蝉,停下了手中的活动,其中一个不良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老大,怎么了?”
红发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放声大笑道:“有趣,有趣”
旋即,他一跃而起,脚下绽放出红色的光,猛力蹬在水泥管上,在其上留下了蛛网般的裂纹,随着“轰隆”一声,如炮弹般射出门外,几个不良少年连忙追出门去,却只看见一个骑着霸道红色重机车的红色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沿途留下一条燃烧着火焰的道路,转瞬又湮灭在空中。
高楼下的一条小巷,狭窄逼仄,蓝色的大型垃圾桶表面被污渍染的斑驳,盖子早已不知何处去了,垃圾杂物散落一地,在这闷热的夏夜释放着混合型的恶臭,一只浑身污渍的肥胖花猫在垃圾堆中翻找着自己的夜宵。
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它的工作,野猫“刺溜”一声窜上墙去,消失不见,而“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促。
“嗒”
骤然,脚步声一顿,现出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却是一个穿着白色半袖和浅蓝牛仔裤的花季少女,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明目皓齿。齐耳短发配上圆圆的脸,显得可爱而有活力,一对儿弯弯的小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碰到了什么麻烦。
少女一脸戒备的回过头,只见三个分别烫着橙黄,鹅黄,棕黄遮眉乱发的男子分别拎着钢管,板砖和铁链缓缓逼近了她。
少女双手抱胸,一脸戒备的问:“你,你们要做什么?”
拎着钢管的橙黄毛一抬左手,示意另外二黄停下,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
“在下黄橙,这二位是我的兄弟黄峨和黄宗”另外二黄分别仰头示意。
黄橙一顿,接着说道:“正如您所见,我们兄弟要抢劫您,希望您配合一下,按面值大小有序交出身上所有的钱,不要做出多余的动作,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谢谢。”
少女眉毛一挑,大步后退,双手抱胸惊恐地尖叫道:“抢劫?!我身上没钱,求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
尖叫声很大,但是在这偏僻阴暗的小巷,并不能引发什么回应。
黄橙退后一步,皱眉道:“我们是只谋财不害命的正规强盗,既然你没钱,那就算了,打扰了。”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
少女一脸的诧异:“你们不劫色?”
黄橙回以一脸诧异,显然是被少女的发言震惊了,他摇了摇头,道:“当然不。”
见此情况,少女脸上浮上一丝复杂的神色,其中似乎包含着对自己容貌的质疑,对正确世界观的探寻,猎物没中套的失望……
等等!失望?
黄橙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他脸色一变,惊叫道:“不好,是钓鱼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针锋()
“长渊剑宗……”
方创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神色若有所思。13
“不错。”
夜行藏点了点头,又道:“虽然多年前长渊剑宗经历了一些变故,威势不复当年,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渊剑宗底蕴仍在,在如今的川流省依然是数一数二的大宗门。”
听着听着,方创的眉头突然蹙起,疑惑道:“可是,昨天他分明说自己是什么玄山宗的,而且他的狼烟也是白金之色,显然主修金属,又怎么会学到长渊剑宗的剑法?”
“三种可能。”
夜行藏伸出一根手指:“其一,他不知从何处得来了长渊剑宗流落在外的典籍抄本或是术法手稿,然后自行摸索修炼,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像是这种核心术法,任何一个宗门都会严加看管,又怎会轻易的外泄?”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其二,长渊剑宗有人罔顾门规,擅自将术法传给了他,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传他法的人要么是叛出了宗门,要么是身份在宗门中极高,而我更倾向于前者。”
夜行藏顿了顿,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淡淡的说道:“其三,他杀掉了一个长渊剑宗弟子,用某种手段夺取了他的传承,这种可能性最小,因为以他的实力应该用不出这搜魂之法。”
方创神色微动,心说会长这是不动声色的讲了个冷笑话吗?所以现在是不是应该配合的笑一下?
前两个还有可能,最后那条是有多么丧心病狂?搜魂夺法,简直没有多少比这更大的仇恨了,弟子被杀尚可妥协,若是搜魂夺法,那可是不惜发动宗门之间战争的,还会招致天下宗门的共同厌弃,毕竟谁也不想这种事情落在自己头上。
就在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笑一下的时候,夜行藏突然收起手指,背在身后,目光望向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他应当是不知这门术法的真正来历,不然是决计不敢这么公然施展出来的。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我才决定此次以这种方式战平收场,毕竟……”
说着,他回过了头来,嘴角一抿,露出了少年般稚嫩腼腆的微笑:
“自然会有长渊剑宗的人来清理他,又何需我们亲自出手呢?”
方创目光闪烁,赞同的点了点头,心说这话说的干净。
……
“喂……你这是要做什么?”
黎白风站在丙午间前,把头高高扬起,一脸残念的望着自家屋顶上的一个健壮的身影,用一种蕴含着很复杂的情绪的语气无力的说道。
“哟?你打完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趴在屋顶上的赵朔豁然抬起头来,扭头看向他,嘴一咧,露出了一口白牙,只差在脸上写上“上房揭瓦”四个大字。
黎白风眼神往上一翻,双眼死鱼以待。
见他这副反应,赵朔灿烂的笑容也逐渐变成了讪讪的干笑,他挠了挠后脑勺,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答问题,当即说道:“这不是,那啥,说好了帮你修房顶吗?”
说着,他还扬了扬手里的工具,以示此言不虚。
黎白风的目光偏移到那件工具之上,神色愈发残念。
“修房顶我懂,可是补那么小一个洞你拿过来一个电锯是要做什么?你怎么不弄个车床来呢?”
“车床?”
赵朔眉头一挑,把手中“denden”作响的电锯放在一边,转身端出了一座涂着绿漆的沉重工具,献宝似的说道:“车床确实是没带,不过带了一个锻压机床。”
看着他灿烂的笑脸,黎白风忍不住伸出手盖在了脸上,不再去看。同时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无奈感,并且正逐渐转化为一个「山岳挪移」砸在他脸上的冲动。
“我说,教你修房顶的生物真的属于灵长类吗?”
赵朔大概是没听出其中的隐含之意,只道他是在问自己这一身引以为豪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