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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所说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抑或者只是以身殉道了。但是那时他已经入了白学一道,索性继续钻研了下去。
一直以来,他的白学不断精进,但却并未感到生活出现什么变化。
他尚未娶妻,也没有纳妾,“增进妻妾关系”这条自然无从说起,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又没法判断是不是白学所致,若不是每逢冬天落雪,总有些许冥冥中的感应升起,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在这条道上走了岔路,又或者白学根本没有那般效力。
如今他却是略有些认识到了白学的威力。
在这般绝境之中,竟然能说动“敌人”倒戈相向,主动将他释放,这是何等的意想不到?
白学之威,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一念及此,南烛不禁缓缓摇头,发出一声感慨的赞叹。他却是不知,倘若这些心声落在那野猫耳中,只怕会当场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嚎的太难听而已。”
一脚踏出这熟悉的牢门,南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再度失而复得的新鲜空气,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滋味。
当然,还是以喜悦为主的。
牢牢的吸取上次的教训,南烛这次一声多余的感慨没有,毫不犹豫的就向着山下飞奔而去,要是再因为话多被那个萝莉捕获,总不能指望白学再救他一次吧?
随着他飞快的奔跑,沿途青黑色的山石、碧绿的草地、五颜六色的野花几乎化成了一道斑斓的模糊残影,在面前倒错而过。
傍晚的风吹拂在他的耳畔,风中带来一股草木的气息,算不得清新,却如自由一般弥足珍贵。夕阳最后的余晖披撒在他的身上,将一身白衣涂抹的晕黄。
风声猎猎,面庞微有些刺痛之感,南烛却恍若未觉,他的脸上张扬出一种狂喜的笑容,里面包含着种类繁多的喜悦。
自由!这就是自由!
我终于逃离了这个梦魇般的地方!
功名、官爵、姻缘美好的明天等着自己!连中三元、加官进爵、迎娶公主、造福一方都有了可能!
迈开大步向前冲啊!南烛!
冲什么冲。
南烛沉默着停下了脚步,脸上的喜色不知何时已经褪去,像是夕阳的余晖在最高的山尖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像是即将到来的夜色一般的凝重。
刚刚他被一时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所以有些事情并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还是有着诸多奇异之处的。
比方说,那只看起来智商并不低的野猫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他出来?
比方说,他这个常年瑟缩在书房里默默读书而缺乏运动的读书人,是怎么能把两边的景色跑成一片残影的?
再比方说,为什么他跑来跑去,这条看起来并没有多么长的山路却根本跑不到尽头?
已经不用再比方下去了,因为南烛已经开始方了。
夜色逐渐在这群山之间笼罩而起,远处的景象只剩了模糊的轮廓,无论花草,一并渲染成了一片暗沉的丛。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南烛左右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请勿随地吐痰”、“小草微微笑,请您旁边绕”、“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之类的标语,这才愤愤的一口啐在了地上。
以壮声势。
眼看这夜色将沉,南烛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顺便还有点忐忑。
众所周知,黑与白在颜色上,分属两个极端。
而南烛作为一个白学家,是怕黑的。
在这里有必要澄清一下,以上是南烛去城里买书一不小心看到黄昏这才匆匆往回赶以至于半路天就黑了以至于走山路只好瑟缩在官道旁打算将就一晚最后被等了好久不见他回来所以心里担心的水莲找到随后问他为什么不敢走时他故作高深的拙劣解释。
水莲毕竟没读过多少书,对于南烛这种以院试第一名考取秀才功名的存在有着一种不需要多加思考的盲目信任,自然相信了这番说辞。
事实上,南烛只是天生怕黑而已,这无关白学。
“好了好了,冷静下来,一个阵法而已嘛。”
南烛双手轻拍了一下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自己是陷入了一个阵法之中。
说起阵法,应当归属于奇门遁甲一类,关于这门学问,南烛并没有多深的研究,只是当做兴趣爱好自学过一些。
至于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考试不考。
在内心抨击了一下应试教育的弊端之后,南烛开始在脑海中搜刮起了自己所知不多的那点相关知识。
因为买书是要钱的,而且往往还不便宜,所以南烛只买过一本奇门遁甲方面的书,名字叫五年奇门,三年遁甲,是被誉为“古往今来唯一的全能型大贤、千古第一圣人、时代潮流的弄潮儿、开创无数流派的文学家、神机妙算的智者”的传子所著。一听就给人一种浓郁的厚重感。
当然,是指书名,不是指那串头衔。
书上说,所有的阵法都有且只有一个阵眼,阵眼是阵法的核心与灵魂,只要破掉它,阵法自然会破。
“世界上没有什么阵法是破掉一个阵眼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等死。”
这句话被庄而重之的写在了阵法总论这章的第一页第一行。
阵法除了阵眼之外,还有很多节点,破解一定的节点也可以破开阵法。如果是关键节点,可能破解一两个就够了,如果都是些辅助节点
那就慢慢来吧。
此外,书上还提到了,一个有死路的阵法必然有生路,这是天道阴阳的规律,这一点,传子也用大写加粗的字体写在了书上。
“阵法是平等的,有生路,也有死路,只不过有的阵法中,死路比生路更加平等。”。
第二百一十九章 武者()
“且不说之前的战斗风格,光凭这份力道来看,此人纵然不是体修,只怕也是相差无几。若继续这样打下去,只怕我根本撑不了几个回合,不行,这次我要抢占先机,不能落入他的节奏里!”
许向秋的目光闪烁着,飞快的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指,旋即攥紧长枪,气沉丹田,猛然刺出!
“嗖”
黄澄澄的枪刃闪烁着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轨迹,直刺而去!
黎白风脚步一错,身形陡然间挪移开来,同时左臂一横,举起那张琉璃般的伞面就向着枪刃的一侧撞去。
“噌”
一道轻微的摩擦之声响起,枪刃刺在了伞面的一侧,黎白风手臂微动,顺着枪上的劲力调整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轻描淡写的将枪刃滑开了。
不是撞开,不是破开,而是滑开。
青铜色的枪锋寒光闪烁,绝非什么摆设,却无法在伞面上留下丝毫痕迹,便一滑而过,仿佛上面涂满了油一般。
“什么?!不可能,这到底是什么?”
看到这一幕,许向秋再也无法忍住心中惊骇,神色大变的惊呼出声。
按照这伞面发生的异象来看,此物多半是琉蝶丝织成,这才能有吸收五行术法的作用,而琉蝶丝的质地偏硬,而且相对一般的丝线来说要脆上一些,别说是用手中这把探云枪用力刺下去,就是他只凭**力量,也能将其扯断!
可是枪锋临伞,不但没将其戳出个窟窿,甚至连一道划痕都无法留下。
若是对方以术法保护的话,或许还说的过去,但是他手中的感觉告诉他,之前那一枪确确实实的刺在了上面,没受到任何阻挡。
又能吸收灵气,又能格挡利器,世上哪有这样的琉蝶丝?
这到底是什么材料?
“伞。”
黎白风言简意赅的吐出一个字,算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旋即一挽手中铜棍,迅猛无匹的向着对方的软肋戳去!
这个“软肋”就是字面意思。
由于一枪刺在了空处,劲力无处宣泄,许向秋的身形不可避免的有着前冲的趋势,所幸他手中留了一分力,这才有了一丝余裕,勉强控制着身躯没有挪动,但是双臂一出,肋下就不可避免的露了出来。
许向秋刚刚站稳,还没从这句简短的回答中回过劲来,肋下又陡然受袭,情急之下,他来不及收枪回防,只得后跳一步,以期躲开这一击。
但是他跳的没有黎白风戳的快。
人还在空中没有落下,铜棍便已后发先至,戳在了他的肋骨之上。
不是他跳的太高,还是铜棍来的太快。
“哼!”
有后跳的这段距离,棍首便没有捅个结实,但也绝对不好受。这一点从许向秋涨红的面色与沉闷的痛哼中就能看出来。
他重重的落在地上,脚步踉跄了一下,勉力站稳,下意识的伸出手捂在了软肋被戳的地方,神色颇有些不平静。
肋下这个地方是不好锻炼的,一般只有武者和真正的体修才会涉及到。
这里要提一句,武者和体修还是有区别的,两者之间还有着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很好界定。
严格来说,武者就是习武之人,不依靠餐霞吐纳积攒法力,而是开发身体本身。他们锤炼身躯,炼化精元,转化为真气,用以施展武学。像是社团夺场之时,金刚拳社的薛鹤年、拳击社的孔刚、包括徐农,都是武者。
很多修士往往是看不起武者的,原因在于,在真气外放之前,武者只是凡人而已,寿元不会增长,甚至还可能因为一些暗伤而病逝,而且,往往只要一个简单的术法,甚至只是祭出法器,就能将他们击败。
只有越过了真气外放这道门槛,武者才算迈出了由武入道的第一步,不再是一个凡人。
体修虽然也锤炼身体,但毕竟还是修士,要吸收灵气,转化为法力,只是这些法力多用于对身体的强化,施展的术法也偏向于近身搏斗,也有的会用武学战斗。
别看黎白风现在战斗风格和体修很像,要是真的与一个同境界的体修近身战斗,只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一来,他没学过什么武学,只有一门搬山拳,还不是战斗向的。二来,虽然在金刚巨力的加持下,他的身体素质有了不小的增幅,但是那只是充盈在身的灵气的辅助作用,其本身的筋骨皮膜依然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对上旁人还好说,在行家面前就很是捉襟见肘了。
一击得手之后,黎白风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住脚步,平淡的问道
“还要打吗?”
许向秋长枪拄地,一手捂着软肋,感受着其上火辣辣的疼痛,又衡量了一下彼此的战力,神色有些复杂。
黎白风见他没有回答,神色不变,缓缓的往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迈的不远,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却给了许向秋一股强大的压力。
他复杂的神色终于坚定了起来,旋即松开捂着肋下的手,双手握枪,坚定而缓慢的横在了身前。
正如他神色一般坚定。
这便是已经做出了回答。
“好。”
黎白风点了点头,不知是在表示同意,还是在表示赞许。他将伞面护在身侧,铜棍斜指地面,向前走了一步。
霎时,异变陡生!
一只漆黑的箭矢陡然间从一侧射来,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之声,直取他的前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