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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开灯,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依然可以看见里面并没有人在。
“喂,白风子。”这时,一道促狭的声音从身后的衣领中传来。
听到这声音,黎白风情不自禁的翻了一个白眼,心中大悔。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就忘了身上还缠着这么个麻烦呢?真是大意了。
青椒滑溜溜、冰凉凉的身躯沿着黎白风的脊背一路爬上了他的脖子,粉红色的分叉小舌头“丝丝”的吐了出来,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之情。
她之前一直待在黎白风身后,闷的简直透不过气来,心中可谓憋闷非常,不过难的抓到了“坐骑”的把柄,得意之情当即就盖过了憋闷,此刻,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来嘲笑“白风子”一番了。
“这个家伙”黎白风只觉青椒爬的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虽然知道青椒是只基本上对自己构不成伤害的蛟,但是这种有鳞的爬行生物在身上游走的感觉还是让他禁不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顺便牙根还有点痒痒。
“白风子,我叫你呢!”青椒见他不应声,心中更为得意,当下高高的昂起头,凑到他的耳边,再度重复了一遍。
“闭嘴!当心我把你炖了!”黎白风色厉内荏的小声恫吓道。
青椒此时自然不会怕了他,得意洋洋的说道“有种你”突然,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整条蛇也“出溜”的一声钻回了他的身后。
就在黎白风纳闷她怎么突然偃旗息鼓了的时候,又是一声厉喝在他的身后响起。
“哎!干什么呢你?”
一个路过的医生发现了这个偷偷溜进急救室的“举止可疑”的人,脑海中当即想到了那一屋子尖端科技设备当然,也是值钱的设备,于是当即大声厉喝道。
黎白风听得喊声,回过头来,知道自己这番举动确实容易给人误会,故而一举玉牌,平心静气的解释道
“殷校长让我来调查一件案子,涉及到一个叫徐农的人,所以我来调查一下,哦,对,徐农就是那个昨天被救护车送到这里抢救的人。”
那名医生将信将疑的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黎白风手中的玉牌。
说是玉牌,实际上更像是一张卡片,通体由一种淡黄色的玉石制成,其上雕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玄鸟图腾,栩栩如生。
“不认识。”医生缓缓的摇了摇头,依旧警惕的看着他。
身为一个普通的医护人员,他能接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像是这张能刷开朝歌大学中大部分地方的门禁卡,显然不在他能接触的层面上。
黎白风无奈的撇了撇嘴,只好再给他演示了一遍自己是怎么用这张卡刷开急救室大门,然后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见此,医生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开口说道“就算是这样,这里也没什么好调查的,昨天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有清醒,现在已经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了。”
“重症监护室吗?”黎白风默默记下了这个地方,又追问道“这个重症监护室在什么地方?”
医生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头顶,开口说道
“四楼。”。
第一百九十章 无力()
校医院四楼。
黎白风沿着被阳光照的亮眼的地面一路走来,在挂着“重症监护室”牌子的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房门似乎锁着,窗户上是白蒙蒙的毛玻璃,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滴。”
一声短促的提示音响起,门上的电子锁冒起红光,几秒后转为绿色,随着“咔哒”的一声机括声响,门锁被打开了。
黎白风轻轻压下冰凉的门把手,缓缓的推开了门。
一线阳光从门缝处投进房间,逐渐扩大为一大片的光亮,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的地面、放满瓶瓶罐罐药品的推车、干净的床铺逐渐映入他的眼帘,当然,还有床上那个头上连着很多东西的徐农。
“看起来条件还不错啊。”
黎白风心中嘀咕了一句,想了想,没有关门,反而把门敞的更开了,因为这样能显得光明磊落一点。
脚步踏在铺着白色方砖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轻响。
离的近了,徐农的状况更为清晰的呈现了出来他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上,身上盖着一层白色的单被,双手平放在身侧,胸口随呼吸缓缓的起伏着,像是睡着了。
在他的头上连接着一些颜色各异的线,虽然黎白风不知道那些具体是做什么的,不过看那些线另一端连接着各种仪器,或是闪着红绿的信号灯,或是显示着各种数字与图像,想来应该是用来监测徐农的身体数据的。
徐农的脸上还戴着一个不大的氧气面罩,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是感受到了身体上的不适,还是梦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
黎白风唏嘘着摇了摇头,刚被自己打进了医院,待了没几天,伤还没好,就又跟着崇祟出了这档子事,雪上加霜也就罢了,毕竟不是有句话叫“祸不单行”吗,可这家伙很大可能只是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一条池鱼,完全是无妄之灾。
不过也可能是徐农自己多行不义,命该此劫,这种事,又怎么说的清呢。
短暂唏嘘片刻,黎白风轻轻的掀起了他身上盖着的单被。
经过一番抢救再被送到重症监护室,徐农身上自然不可能还是那件染血的病号服而是一件崭新、干净、得体的病号服。
想了想,黎白风合上了被子,没有选择进一步检查,主要原因自然是不想被人误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其次也是觉得他身上没什么好调查的,毕竟凶手杀崇祟都只用了一下,应该不会在一个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人身上留下过多痕迹。
反正他来这里,只是想从徐农的口中得出凶手的相关信息而已而且多半只有很少的信息。
“要不要把他叫醒呢?”
黎白风望着默默躺在床上的徐农,脑海中不禁飘过这个念头,他又看了看周围的设备,也看不明白徐农现在是属于正常睡眠状态、并不非常正常的沉睡状态、还是非常不正常的休眠状态。
要是前者还好,叫醒就叫醒了,可要是后面那两种情况的话,自己这种行为很可能加速甚至导致这家伙的死亡进程,到时候就不用再往下查凶手了,他的经历也可以拍成一部年度大戏被污蔑成杀人凶手的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真的好气啊,索性真的去杀一个人好了,这样就不会被污蔑了!
“啊,真是麻烦啊。”黎白风摩挲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在这唯有仪器“滴答”作响的宁静房间之内,与床上徐农那不知因何而皱起的眉头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鸣。为这凝重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滑稽不,是和谐。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悲哀,崇祟已经身死,却仍被放在急救室中,甚至还有一票医护人员在旁边“照看”,而徐农这个濒死又被抢救回来的人,就默默的躺在重症监护室,身边并没有人监护这其实还算是好的,其中不知是警局为了破案而做出的决定,还是崇侯虎念他跟随自己儿子的旧情发了话,不然估计重症监护室都轮不到他。
“算了,等他醒了再说吧。”
思考片刻,黎白风还是决定先把此事放一放,毕竟自己有七天的时间,没必要急着查这边,反正徐农躺在这也跑不掉,就让他先在这边“睡着”吧。
做出了决定之后,黎白风也不多做停留,转过身就出了监护室,并随手带上了门。
那下一步去查哪里呢?
黎白风大致捋了一捋思路和自己现在手头的线索。
首先,他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那就是张旻允,此女一直以来的发言很是可疑,并且还让自己在凶器上留下指纹,并引导自己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踏入命案现场,基本可以确定她已经参与甚至策划了这场谋杀与栽赃。
其次,在调查中,周延这个人也逐渐进入了他的视线,这个出身于太行省惊蛰门的年轻修士,同时也是个妹控暂定,因为妹妹被间接惹哭的情况下决定在擂台上打倒徐农给妹妹出气,但却中途败于崇祟之手。当然,光凭这个,并不能说他有足够的动机,但是在加上他表面上不认识主持了夺场报名还和他同为太行修士的张旻允,此外他还完全具备作案的能力,种种信息累计之下,这个人身上就有很大疑点了。
这就是黎白风主要怀疑的两个人,也是他调查过来的思路。
迄今为止,他已经调查了现场,只得出了凶手动手极快,快到崇祟和徐农几乎反应不过来这个结论,其次是崇祟和徐农的房间,一无所获,再次是调查了崇祟的尸身和遗物,意外发现了崇祟的惨淡人际关系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但却并没有找到张旻允联系他的记录这是他的推理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最后则是徐农这边,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不等于毫无进展嘛!
大致的捋过一遍之后,黎白风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稍微有点无力。。
第一百九十一章 资料()
无力归无力,案子还是要查的。
黎白风简单收拾了一下心情,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
之前自己主要是在找张旻允联系崇祟的方式,在崇祟的房间中并无“青鸟传书”留下的纸片痕迹,他的手机中也没有相关的聊天记录,这样说来,很可能就是最坏的那种情况张旻允在崇祟住院那天来探望,顺便约了时间。
在医院的记录中,那天确实有张旻允的探病记录,在时间上是完全对的上的。
只是,这种方式虽然不会留下可以查证的记录,但是实在有点险,崇祟身体只是虚弱,并无大碍,只怕没多久就会恢复,以二人的关系来看,短时间内再次成功将其叫出来的几率并不是很大,若是这次自己有事不能到的话,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但是排除了前两种情况的话,那也只能选择相信这个解释了再说,说不定张旻允就是能以未婚妻的名义接二连三的把崇祟约出来呢?
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之后,黎白风转而考虑起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继续找张旻允联系崇祟的线索已经难以得到什么进展了,现在应该考虑另一个突破口,那就是周延。
从之前的调查中可以看出,张旻允的作案手法大胆而又细腻,陷害起人来简直不留丝毫痕迹,从她这边继续查下去的难度很大,自己不妨换一个思路,从第二顺位的嫌疑人那里开始入手。
如果能在周延身上找出什么与案发时息息相关的东西比如说崇祟或是徐农的血,那不论如何,至少动手的那个凶手是找出来了,自己最起码不用背锅了。当然,也不一定非得是他们两个的血迹,像是鞋底残留的泥土、碎叶,若是能和那片金叶枫林中的土壤与叶对上,也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除此之外,若是有什么张旻允和周延密谋的记录就更好了,这样一来,两个凶手就可以一网打尽了,虽然这种几率很低,但还是可以抱有希望的。
不过
黎白风眉头微皱,迄今为止,一切依旧只是自己的推测,若是到时依旧无法在周延那找到一点有关于此案的蛛丝马迹的话,自己是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呢,还是要将之前的一切推翻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