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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笑,森寒道:“常大人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这些小玩意儿若是不能让我痛不欲生,恐怕你也没法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常宁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讥讽一般,神色一如平常,只是看向他时,眼里多了一抹复杂之色。
见他坐在木桶里一直一动不动,她又转身在盒子里翻找了片刻。然后取出银针就朝着他了走来。
黑衣死士看到那小小的银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削薄的嘴唇噙着一抹无比骄傲的冷意。
她不会以为一根银针就能让他诚服吧,真是无知。他堂堂的死士,连刀山火海都不怕,岂会怕一根针!
常宁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她嘴唇抿了抿,有些紧张。虽然她是常太医之女,耳熏目染会些医术,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施针,万万扎错了就不好了。
第121章 这姑娘真会玩()
她盯着他的胸膛看了看,想要扎下去,又有几分胆怯。来之前,她其实已经找父亲确认过了,知道穴位在哪里。
可事到临头,又迟疑了起来。
黑衣死士坐在木桶里,挑眉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常宁不喜欢他这种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盯着,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不由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把眼睛闭上。”
黑衣死士冷冷一哼,轻蔑道:“废话少说,要动手就快点。”
常宁握着银针的手不由一抖。她的眼里微微闪了下,撇开脸,不自在地说:“你把上衣脱了。”
“……”
这姑娘脑子有毛病吧!她要对他用刑,他还得脱衣配合她?况且……她难道不清楚他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吗?他要是能动,还由着她拿着银针来示威?
常宁把话说出口,也呆了一呆。想到她一个女子,居然对着一个陌生男子说出这种羞人话,一张娇俏的脸顿时热腾了起来。
见他眼神越发诡异,她解释道:“我是初学,怕扎不准,你把上衣脱了,我把手按下去就能找准了……”她越说越小声,感觉却是越描越黑了。
索性就嘴一闭,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黑衣死士:什么叫做初学怕扎不准,还要拿手按下去?她想按哪里?为何他一句都听不懂?
难道用针刑还颇有讲究?头一次听说啊,这姑娘真会玩。
……
说起小黑屋中关着的黑衣死士,慕容静便没有在校技场呆太久。等她回到东宫,一路走过来。就看着常宁呆呆立在洞口外,一张白皙的脸上忽明忽暗,一对清冷的美眸也盛满的复杂难明之色。
慕容静大吃一惊,“元宝,她是怎么了?”
元宝抬眼看过去,不解地摇摇头。
两人缓缓走近,常宁浑然不觉依旧一动不动。耳根处却渐渐的红了起来。
“常宁。”慕容静突然开口叫了她一声,神色间很是莫名。
常宁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到慕容静与元宝直勾勾望着她。她心中一慌,好像被什么东西踩中了似的,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她忘了身后就是石壁,这一退直接把后脑勺撞到了石壁上,疼得一声惊呼。
慕容静与元宝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殿下怎么来了?”这一撞,反倒叫常宁冷静了下来。
她的反常,叫慕容静莫名其妙,但还是笑道:“过来看看,可有什么进展?”
常宁摇摇头,“他不肯说。”
元宝立即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慕容静倒是没有什么表示,越过她朝着里面走进去。
常宁走后,黑衣死士被丢在水桶里一直泡着。水是冷水,寒秋时节带着丝丝的凉意。他虽然不怕冷,但因为内力被封,泡久了还是忍不住会哆嗦。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虽然水里很冷,却让他有种轻松之感。也许是太久没有洗澡的的原因,这一泡竟让他十分畅快。
慕容静一脚踏进来,看到了就是这么一副情景——黑衣死士仰靠在木桶的桶壁上,闭着眼一脸满足与享受。
享受!是她眼花了吗?
陌生的气息闯入,让黑衣死士很快警觉出来,他猛地睁开眼,眼里寒光一闪。
慕容静冷笑一声,“你这样的人居然能成为了死士,难怪这么轻易的就被捉住了。”
黑衣死士一语不发,眼里又寒了寒。
常宁已经恢复如常,再次走了进来。她一眼看到黑衣死士眼里的杀意,不由喝斥道:“不得对殿下无礼!”
“嘁!”黑衣死士不屑地白了她一眼,真是狐假虎威,刚才还一副呆相,这么快就搬救兵来了?
慕容静敏感地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微妙,眼里微微一闪。她盯着这只大木桶打量一番,皱眉问道:“你把他摁到水里做什么?”
常宁迟疑了一下,解释道:“我曾听父亲说过人若是久站会伤骨,久走会伤筋,久坐会伤气,久躺会伤血。殿下既然有意招降此人,想必会有重用。我见他被禁固在此,一动不能动,又被封了大穴,怕时间久了,他会气血逆行……”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不由朝着黑衣死士看过去。触及到他犀利的眼眸,她的脸上又是一阵热腾。想到自己刚才居然一时紧张,忘记了他不能动,还傻傻的让他脱衣,她真恨不得时光倒流,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慕容静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想到这个黑衣死士又臭又硬的态度,不由冷笑道:“本宫的确有招降之意,但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常宁一愣。
慕容静居高临下盯着这黑衣死士,冷冷道:“就三日,三日后你若不降,本宫不会再留着你。当然,本宫也不会杀你,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把你送回皇父那里,他会如何呢?”
黑衣死士桀骜不驯的眼神顿时一沉。
最毒妇人心,说得如果不错!
见他脸色微变,慕容静满意地笑了笑。话已至此,不需要再多说。正如元宝所说,不能降服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既然不能留,总得在他身上讨回些利息。
等她把此人丢出去,也算是正式与皇父撕破脸了。到时候,狗急也会跳墙,她就不信抓不到皇父的小辫子!
不过,此人的骨气跟定力倒是让她有几分欣赏,不能为自己所用,也的确有些可惜。
想到这里,慕容静的脸色变的凛然起来。她回头看了常宁一眼,淡淡道:“一个不怕死的阶下囚而已,就算他气血逆行,身体受创也不值得可怜。你不必如此,别指望一个死士能感激你。”
说完,她就朝着元宝示意了一眼。
元宝眼珠子一转,阴沉道:“常大人,殿下说的对,死士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不过就是一个杀人的工具,不值得可怜。”
黑衣死士眼里顿时冷缩,他恶狠狠地瞪着慕容静,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
常宁心中微微一颤,眼睑垂了下去,“是,我记住了。”
慕容静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元宝连忙跟上。等走出洞口,他才不解地问:“殿下,您这是何意?”
第122章 求婚之书()
慕容静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可说。”
“……”
小黑屋里顿时又只剩下常宁跟黑衣死士了。
黑衣死士依旧一动也不能动,他漆黑的双眼紧紧盯着常宁,斜飞的剑眉张扬着凛冽之气。良久,他薄薄的唇瓣微微开启,“为何要替我施针?”
常宁还在回味着慕容静走时留下的话。听她的意思,此人若是不能降服,他的下场恐怕就真的是个死士了。
这让她觉得有些可惜,可慕容静的意思她自然不会违备,正准备收起银针时,就听到他薄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为何,忠主之事而已。”她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将银针收纳到盒子当中。
再回过头,看到他依旧还紧紧地盯着自己,目光锐利而直接,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可他的目光却追随着她,并不放弃。
常宁皱眉道:“只有三天的时间了,你好自为之吧。”
黑衣死士曜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他的薄唇边噙出一抹弧度,缓缓吐出两个字,“冷月。”
常宁莫名其妙又看了他一眼,“什么冷月?”
黑衣死士却收回视线,闭上眼,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的都没有。
“冷月是什么东西?”常宁又追问了一句。这人应该不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吧?
黑衣死士猛地睁开眼,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愤岔道:“我叫冷月!”
常宁一呆,“你不是说你没名字吗?”
黑衣死士郁卒的又瞪了她一眼,“老子现在有名字了!”
“……”
慕容静回到正殿,还没来得及坐下,外面的小太监跑进来凛报,“殿下,陛下召您去无极殿。”
慕容静往下坐的动作生生顿在半空中,她幽幽叹了口气,“知道了。”
待那小太监转身,她皱着眉沉吟片刻,开口道:“元宝,你去趟定安侯府吧,让老侯王把婚书拿出来。”
元宝正欲应下,那名还没走出去的小太监突然又转身回来,“殿下,定安侯府的老侯王眼下正在无极殿。”
慕容静微微一愣,这才摆了摆手。
想到上回在定安侯府看到老侯王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她微微抿了抿唇,心思沉沉的朝着无极殿的方向走去。
无极殿一如往日的安静,并没有听到老侯王如洪钟一般浑厚的声音传出来。
慕容静立在无极正殿外顿了片刻,才一脚迈进去。
殿内寂静无声。
康平女帝已经换下了一身明黄的朝服,此时身上穿得轻便,正执着桌案上堆积的折子仔细看着。
慕容静四下一看,没看到老侯王,不由皱起了眉。
“母亲。”她大步走上前,微微行了个礼,才道:“母亲因何事召儿臣来此?”
康平女帝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意味难明,似有戏谑,似有不悦,最后却把手中的折子一扔。再将手边的一个被开启过的信封推了出来。
“你看看。”
慕容静不解地走上前,接过信封刚看了一个开头,脸色顿时一变。
——定安侯府容聿敬呈陛下亲启。
这就是传说中容聿写的婚书?
她的心口突地一下狠狠跳动了起来。
且不说婚书的内容,单看这笔酣墨饱的字迹,飞腾如龙遒劲有力,似有一股雄壮之气扑面奔腾而来,就叫慕容静惊呆了。
这是容聿写的?若不是双九曾告诉他,容聿写过婚书,她实在没法相信这劲健生动的字迹,是出自他的手。
“这就是你说的婚书?”康平女帝看到她震惊的脸,眼里微微一闪,那抹不悦之色也渐渐淡去。
慕容静默不作声,被上面的字迹震撼住了,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听她这么一问,连忙收敛心神,从头至尾览阅下去。
当她看到他写出:【殿下高情远致,怀瑾握瑜,在情之一事却懵懂不解,容聿德薄能鲜,虽暂时不能令殿下倾慕,却愿倾尽所有只求一人之心】时,整个心口都缩了起来。
倾尽所有只求一人之心——他真敢要!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命活着,就这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