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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如你所愿。”慕容静点点头,微微侧目,“你都听见了?”
元宝立即道:“是,奴才都听见了,一定会让他得尝所愿。”
慕容静应了一声,再无兴趣,转身走出了小黑屋。
元宝一路跟随,刚一出来,便说:“殿下,真的要弄死他吗?”
“你能让他开口指证皇父?”慕容静挑挑眉,不以为然。
“倒不是奴才有办法,只是容世子说留着他还有用处……”
“……”慕容静虽然不耐烦他一而再再而三提及容聿,却也忍不住一问,“还有什么用处?”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人都走了,哪有机会问啊。
慕容静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抿紧红唇。
她是很想让皇父看看,他派出的杀手,如何在她手中惨死。想要看看他一张虚伪的脸,僵硬铁青偏又对她无可奈何,只能一忍于忍,一退再退的样子。
但她也知道,虽然那画面会让人很解气,可这人若是死了,皇父必然对她讳莫如深,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就更难了。
偏偏这个人又是冷血无情不惧生死的死士,要撬开他的嘴谈何容易?
“殿下,您这是要出宫吗?”元宝突然问。
慕容静一愣,立即顿住脚,心里蓦然一慌。
她刚才在想什么……听了元宝的话,她潜意识里居然想要出宫去找容聿,想要问问他倒底还憋着什么坏。
真是疯了。
“殿下,您没事吧?”见她脸色瞬间青了,元宝的一颗小心脏又抖了起来。
“本宫能有什么事?”慕容静咬牙回了他一句,转身走向正确的方向,几步就迈得没有影了。
元宝:“呃。”还说没事,这事大了。明明就是心不在焉走错了方向……
“哎,不对呀!”元宝伸手往嘴上一拍,“叫你嘴欠!殿下明明就是想出宫去找容世子,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说着,又连拍了数下,心里那个恨呀。
等元宝一路追上去,慕容静已经迈了进房。
那黑衣贼到底要怎么处理,殿下还没有明示呢,他自然还是得去问问。谁知还没沾到门边,就被后面找过来的紫衣给叫住了。
“元宝公公,奴婢拾收未央宫的时候,捡到了这个,您看看这是殿下的,还是容世子的?”
说着,便捧出一把弯月状的匕首。
是七星短匕啊……元宝顿时头疼了起来。
“元宝公公?”紫衣还等着他回答呢。
元宝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七星短匕原本是容世子,后来又成了殿下的,眼下还真不知道它是谁的。”
紫衣一脸迷茫,“元宝公公,你到底在说什么?”
见她如此,元宝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我也不知道它是谁的,不如你拿进去问问殿下不就知道了?”
紫衣觉得他说的蛮有道理的,笑道:“是啊,奴婢刚才远远看到殿下进书房了,多谢元宝公公提醒。”
“不客气不客气……”元宝眼里微微闪烁了一下,立即往旁边让了让,给她让出道来。
紫衣不疑有它,又客客气气地道了声谢,这才捧着匕首迈进书房。
元宝抬袖掩面,悄悄贴了上去。
书房内,慕容静正被“容聿”两个字搅得烦不甚烦,手里明明写着关于东宫禁卫的规划,可写着写着就又变成容聿了。
气得她心口都隐隐做疼了起来。
紫衣不是元宝,虽然被调来东宫伺候慕容静,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处理一些闲杂之事。
她并不知道这七星短匕的微妙,所以直接就把匕首捧到慕容静跟前,“殿下,奴婢在未宫殿捡到一把匕首,也不知是谁掉落的,殿下看看可眼熟。”
“什么匕首?”慕容静心烦意乱,问得漫不经意。
紫衣见她垂着头,瞪着手下的折子,一副深仇大恨的模子,微微愣了一下,赶紧就把手里的匕首递上去,放在桌案上。
“就是这把弯月状的匕首,奴婢看它精致小巧,看上去不像俗物,想来若不是殿下的,一定就是容世子的,您看看?”
慕容静一听,顿时愣怔住了。
她微微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安静躺在桌上的匕首。瞬间眼前就浮现出容聿那张如诗如画的俊颜,然后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天他把匕首送给她的情景来。
——什么镇宅之宝,是外界传得太神乎了。这七星短匕是我娘的随身之物,她嫁给我爹之前,小有侠名才让这匕首也跟着出了名而已。
——既然是定安侯夫人的东西,你这个做儿子的,怎么随意就送人?
——难道殿下还能选的出比它更合适的兵器吗?
第66章 她敢要吗?()
还能选的出比它更合适的兵器吗?
能吗?
自然不能!
见过了七星短匕的丰采,它的风神韵骨早刻在了她的脑子里,哪里还看得上普通的匕首。
只是此物如此不俗,她敢要吗?
“殿下,殿下?”久久等不到回答,紫衣一抬头,就看到她正看着匕首发愣,不由出声提醒。
慕容静猛然觉醒,一双明艳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犀利之光。紫衣被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脚两步,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慕容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先下去吧。”
“那这匕首……”
“搁在这里吧。”
紫衣暗暗松了口气,恭敬应了声,退了回去。
她一出来,元宝立即笑眯眯凑上去,小声道:“如何,殿下怎么说的?”
“元宝公公,奴婢都快被吓死了。殿下她是否遇到什么难题了?”紫衣拍拍胸口,不由压低声音,真的是被吓得一身冷汗。
“哦?此话怎讲?”见她手上空空,想必那七星短匕被留在里面了,元宝的心情莫名有些欢悦,声音也变得亢奋起来。
紫衣顺了口气,神神秘秘地凑近他。
元宝不由压低上身,配合地凑过去。
“奴婢刚才看到殿下盯着手里的折子,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许是在朝堂上遇到什么糟心事了。”
元宝默默地把身体又直了起来,幽幽道:“你想太多了,殿下英明神武,何时因朝堂政事而困扰过?”
“那……殿下这是?”紫衣不由好奇了起来。
她从前在乾元宫的时候,见到储君殿下的机会并不多。却听了许多传闻,都说储君殿下励精图治,气度恢宏,身上有一股圣祖皇帝年轻时候的风范。
后来来了东宫,觉得殿下为人明察,待人宽厚,一身明黄的朝服穿在她身上,看上去英姿飒爽,正气凛然,看久了会让人脸红心跳。
殿下从来都是一副处事坦若模样,就算偶尔拧眉,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她何曾见过那般凌厉逼人的储君。
“殿下她啊……哎,你一个小丫的片子,乱打听什么!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元宝心中莫名烦躁,本欲开口与她说道说道,一看小姑娘那张稚嫩的脸,顿时没有心情。
真是的,小姑娘懵懵懂懂知道个啥!况且殿下的私事能随便讲么!想到自己差点被套了话,元宝怒从心生,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紫衣:“……”
真是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书房内,慕容静已经把面前的折子扔到了一边。她双手支着头,愣愣地瞪着桌上的匕首,心里依旧还想着——她敢要吗?敢吗?
如果容聿是第二莫言清,那她该怎么办?
此生,她或许已经没有权利再去奢望些什么了。
云千叶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他随时都会露了锋利的獠牙。母亲的安危,大晋的命脉都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若是迟迟抓不到真凭实据,她将永无安宁。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在母亲身边已经十年了。他十年如一日,表面上收敛野心,有近有退。皇父仁德宽厚,平易近人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他是皇父,是母亲身边唯一知心知暖的人。她若让他获罪伏法,母亲会相信她吗?大晋的臣民会信她吗?
慕容静心里沉沉,忍不住垂头捂住眼,不想再看。却不想,才一低头,头上的玉莲发簪顺势滑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她的手臂上。
慕容静又是一愣。
自从被告知玉兰发簪摔碎后,她心里不免可惜。
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它却焕然一新的出现。容聿清润温和的眸眼,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那夜心伤醉酒,喝得晕晕沉沉,可她的心里一如明镜,自然记得他拽着她走了一路。她自然也还记得,他隔日上东宫,若无其事拿出这玉莲发簪的情景。
说什么——昨夜一摔,玉兰上裂了痕,除非有能工巧匠,否则很难修补完好。
他这是要自夸自卖,在她面前故作姿态么?
还说什么——不必找了,她的那只发簪在他这里。
的确啊,他这改头换面的本事倒是不小,居然将她骗了过去。若不是因扶桑剑一事闹翻,他还要把这支发簪藏到什么时候去?
慕容静呆愣地看了片刻,慢慢伸手一把将白玉莲紧紧握住。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元宝不知何时进来的,看到她手里握着的发簪,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嗯?”慕容静被他惊醒,眉头骤然一拧。
“啊,殿下莫怪。只因看到殿下手中的白玉莲,不禁就让奴才想到这么一句佳句。”
“是吗?除了这一句,还想到什么?”慕容静一脸不爽。
元宝讪笑,“殿上这是打趣奴才么?奴才进了宫才开始识字,读书也不多,这等文人雅士才有的风雅,哪是奴才随便就能卖弄的。不过是恰巧就只记得这么一句……”
说着,他的目光就开始在慕容静身前游移起来,等他扫到紫衣说的那本折子,看清上面的字迹……元宝无声无息地弯了弯嘴角。
殿下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到底何时才能改哟。
只是可惜了容世子,一颗心认真交付,换来的却是殿下的不解风情,百般摧残,真是让人蛋疼的很啊。
慕容静斜了他一眼,将发簪重新往头上一插,又伸手将桌上的七星短匕一捞,凛然道:“出宫!”
元宝一乐,顿时心花怒放,殿下这是想通了?
第67章 但求问心无愧()
将近黄昏,天河上的一轮殷红的圆日,衬得四周围的浮云都如同火焰一般红得十分抢眼。
出了皇城,马车快速奔跑到空旷的街道之上,慕容静坐在马车当中,身体随着马车奔跑波动,摇摇晃晃。
车窗外,人群阵阵轰闹声充斥到她耳里,叫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烦躁起来。
她隐隐后悔,或许不该如此冲动。
“停车!”她突然叫道。
元宝握着缰绳的手猛地一抖,怎么能在关键时候刹车呢!
“停车!”慕容静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
这下子想当成没听到也不成了。元宝无可奈何,只能将马车缓缓停下。他跳下马车,奔至窗口边,不解地问:“殿下,您不去……”
他话未说完,就看到慕容静的双眼越过他,落在某个方位。元宝微微一愣,忍不住回头。
“咦,那不是常二姑娘么,怎滴还是一身男装?感情这常二姑娘假扮常三公子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