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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静大喜,配合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来人,立即下水去捞!“
里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能让守在外面的禁卫听得一清二楚。
慕容静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人去执行。
没多久,就有人捧着一块湿淋淋令牌跑进来。
看到这东西,云千叶一双眼顿时眯了起来,脸上也布上了一层阴寒。
“这是宫中侍卫的令牌?”慕容静惊讶地看了一眼,脸上立即严肃了起来,“去搜搜看,那两名中毒的侍卫身上的令牌还在不在。”
下面的人立即回答,“回殿下,发现他们尸体的时候,已经翻过了,令牌都还在,两人也确定是守卫藏书阁的内侍。”
慕容静点点头,“皇父,如此看来,这件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不过好在,本宫身边的人也洗清了清白。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交给皇父了。”
人证物证都在,云千叶还能说什么?这两名侍卫都是他的人,身份是一早被安排好的。既然慕容静把事情交给他,那就是没有怀疑到他身上来。
这件事闹大了对他也没有好处,所以也就顺坡而下,吃下了这暗亏。
“静儿放心,孤王定会查清此事,肃清皇宫。”
慕容静点点头,缓缓起身,“如此,本宫就先告退了。”
她要走了,容聿自然也不会继续留下来。
“殿下昨夜醉酒,想必身上还没完全恢复,不如让容聿看看,开个方子调理一下。”
这借口也太生硬了一些。
慕容静斜了他一眼,倒底没有拒绝。
临走前,她的视线有意无意朝莫言清身上扫了扫,见他沉静无声,并没有看她,也就收回了视线。
这次事情搞砸了,云千叶非常郁结,心底正有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可发。看到慕容静临走时,刻意朝莫言清看了一眼,他的心里这才好受了点。
他们一走,云千叶就支开了左右,满脸阴沉地盯着莫言清,怒道:“你是怎么回事?”
莫言清知道误了事,立即单膝跪了下来。
他绷着脸,一声不吭,并未解释。
见他如此,云千叶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是在袒护谁。
“你是孤王选中的驸马,从今往后你的心思只能花在谁身上,就不用孤王再说了吧。这次虽然有惊无险,但不能不罚,那名女子……”
莫言清脸色大变,“是我的错,不关明珠的事。”
“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份!明珠只是一个婢女,你要是下不了手,孤王一并替你处理了。”
莫言清的脸顿时白了,“我……她是无辜的……我送她走。”
这次的事情坏在他手上,皇父会动怒也是情理之中。纵然万般舍不得,他也知道不能再把明珠留在身边了。
否则,就会害了她。
听他主动说要把人送走,云千叶的脸色这才好转。
“你能明白就好。慕容静梦见你是她驸马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这也是好事。刚才她看你的眼神,想必对你十分好奇。她生下来就是储君,虽然与一般女子有很大的不同,但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你若能在她身上稍稍花点心思,必能让她动心。”
莫言清垂着头,没吱声。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可心里依旧有些抵触。
云千叶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又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看了他一眼,叹声道:“只要你能成为驸马,明珠倒是可以留下来伺候。”
莫言清眼里顿时一亮。
“但有一点,不能让慕容静发现,否则你就别怪孤王心狠。”
“是。”
见他松动,云千叶只是冷笑,“还有一事,你是从哪里得到雪莲香的?不知道桂花酿和雪莲香混喝会醉死吗?”
莫言清一愣,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酒量不错,怎么才几杯下肚,就倒了。
“是容世子送的,皇父知道这酒?”
“又是他……”云千叶阴冷的眼里,闪现寒芒,“是巧合还是有意?”
“这……”莫言清也为难了。
他与容聿虽然接触了两次,却并不是很了解,但对他印象还不错。倒是回京后,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言。
“兴许是巧合。听说他体弱多病,那两坛雪莲香据说是珍藏了许久,送过来时酒坛上还沾着泥土,应该没有假。况且,我与他又是初识,没道理会算计我。”
说着,他又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云千叶认真听完,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想到雪莲香是绝品,容聿也不可能知道他图谋这事,也就宽了心。
“定安侯府是开国功勋,如今的定安侯正值壮年,又镇守边关手握兵权,虽然子嗣单薄,却不容小觑。你若能与容聿交好,自然是好事。”
莫言清却摇摇头,“他虽然送了我两坛雪莲香,态度却不远不近,并没有深交之意。”
云千叶道:“此人光华内敛,才学渊博,加上定安侯府位高权重心高气傲些也没什么不对。好在是个病秧子,倒也不必忌讳。”
莫言清默默不语。
“你先回去吧,等此事处理妥善之后,再做打算。”
莫言清这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慕容静却绷着脸,死死地瞪着容聿,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
第27章 妖风大()
“好你个容聿!居然怂恿本宫身边的人说慌!你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慕容静是真的动了怒火,说这话的时候两颊都气出了红云。
容聿俊美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害怕,反而有点失神。
她现在这个样子生动鲜丽,倒是与昨晚醉酒时一样,有几分可爱。
他并没有解释,只是轻飘飘地说:“没有足够的证据,何不暂时明哲保身。况且,莫七公子身份又特殊,还是说殿下其实是想顺理成章?”
慕容静狠狠地瞪着他,不满道:“就算顺理成章,又与你何干!”
“这事的确与我无关,殿下以为我想管?要不是昨晚元宝公公的请求让人不好拒绝,呵……我何必自找苦吃。”容聿面无表情。
“说得好听,不是你在背后推动,本宫身边的人会受伤?要是藏书阁再多藏几名杀手,元宝应付不来,本宫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只要一想到前世元宝被人折断双手跟双腿,再看看元宝腿上的伤几乎见骨了,慕容静就气得瑟瑟发抖。
“难道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吗?传出去可不好听。不过既然殿下都不在意,倒是我多事了。”
容聿看她发怒,非但没有解释,还隐有火上加油的意思。
元宝坐一旁看得心慌,连忙扎好绷带,把裤腿放了下来。
殿下从小就温和大度,何时与人红过脸。他几番想插嘴,都插不上,只能干着急。
“你……混账!给本宫滚出东宫!”
容聿脸色一僵,清润的眸子里顿时凝结出层层冰霜。
“……”元宝快哭了。
这下完了,真的闹翻了。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了。
好半响。
容聿终于收回视线,礼也没有行,一语不发,转身就走。他步履虽然不快,与平常无异,可元宝却知道这位肯定也倔上了。
不消片刻容聿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元宝小心翼翼打量着慕容静,见她神情冷沉,目眦欲裂,怒气非但没消,还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连忙解释道:“殿下,您真的误会容世子了。当时您被人引入藏书阁,容世子又犯了病,况且藏书阁内藏有杀手,好在是奴才闯进去的,若是容世子怕是凶多吉少。”
慕容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容聿倒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处处袒护他?”
“殿下……”元宝就差跪了,“奴才说的千真万确。之后,要不是容世子献计,昨晚之事恐怕也圆不过去。毕竟殿下往碧波湖方向去时,被不少看到了。”
“容世子说现在不是跟皇父撕破脸的时候,昨夜人多杂乱,他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何不暂时掩视太平,暗地里再收集证据。”
慕容静面色依旧紧绷,“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好好养伤,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殿下……”元宝还想再劝。
慕容静却挥了挥手,没心情再听了。
元宝无声地叹了口气。
容世子挺好的一个人啊,殿下怎么就这么曲解他呢。
他哪里知道,因为有定安侯通敌这件事,慕容静心底根本就不会相信容聿。
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解释,她却觉得他别有居心。
不过,昨夜的事情,她也有错。如果不是她心里还有执念,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真是入了魔障了!
……
容聿寒着脸走出宫门。
双九吓了一大跳,“世子,您没事吧?”
“本世子有何事?”容聿轻飘飘反问,神情似嘲似讽。
“还说没事,您可从来不会黑脸,天大的事情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双九一阵嘀咕。
末了,又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一句,肯定又跟储君殿下有关吧。
他的声音虽小,却不妨碍被容聿听到。
没错,慕容静会有什么下场,关他什么事。她被毒死,被乱刀砍死都是她的命,他管她做甚!
如此一想,他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回府!”
双九见他面色有所缓和,这才放心了。
正要打道回府时,却看到一名小太监远远地跑出来。
“容世子请留步!”
容聿已经掀开车窗,正要弯腰迈进去。听到声音,不由一顿。
小太监跑得有些急,气息不稳,急促地喘了两下才平复下来。
“这位公公倒是有些眼熟。”容聿不动声色地打了他一眼,“可是在东宫办差。”
小太监腼腆一笑,“容世子好记性,奴才小安子先前被派去太医院办事,还被您捉了正着。”
知道他是东宫的人,容聿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容世子,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小安子没看到他的脸色,急急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
容聿的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殿下说玉兰和白莲都是高风亮节之物,本不该以质品来断定好坏,但是一个高挂树梢,一个长在泥潭,还是有区别的。殿下说她不喜欢被黑泥沾染的俗物,所以……”
小安子咽了咽口水,面带几分为难道:“容世子,您看您是不是把这锦盒收回去?”
容聿沉着脸,一声不吭,盯着递过来的锦盒,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暗暗握紧。
“双九。”
双九一个哆嗦。快速地把盒子接了过来,使劲塞到怀里,“有劳小安子公公专门跑一趟了。”
小安子不知这里面的复杂,笑道:“客气客气!容世子慢走!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小安子一走,双九顿时觉得塞到胸口的这个盒子,如同一团熊熊的火,就快把他烤干了。
昨夜,世子爷不知从哪里捡回了一支发簪。发簪上的玉兰花,裂了好大一道缝。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废了。
可他却拿着簪子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天泛白了,才捏着明显小了一圈的白玉莲花,愉悦地走出来。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