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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声与影响力,早就不局限于问剑宗,在整个罗浮界中,都是一个威名显赫的人物。
可这样一个独一无二之人,居然是会面露绝望之色?
这都什么鬼?!
对于齐悦的反应,方端却是毫无意外之色,只是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那冰壁的作用,本就是为了留下昆吾真人闭关的影像,供给我等后人参悟之用…”
“我看到的这幅景象,都是当初昆吾真人在闭关之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定是受过那道黑蛇的威胁…”
“我,我知道…”齐悦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然而这个秘闻,终究是太过震撼人心。
后来发疯的昆吾真人,居然是在闭关之中,有过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也难怪方端会没有多说了。
这背后藏着的东西,若是揭露出来,怕是会惊掉不少人的下巴!
突然那听到这个秘闻,齐悦说话声音都不由得小了许多:“那,那后来怎么了?”
“后来的事情,倒也简单了,通过继续观察,我发现那冰壁中的影子,竟是攀附在打坐中的昆吾真人身上,像是一条蛇一般,一边慢慢游走,而昆吾真人的神态,也出现了扭曲,好像是在挣扎一般。”
“后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昆吾真人渐渐不再挣扎,像是恢复了正常一样,任由那黑蛇,在自己身上随意游走…”
“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着自己的修炼。”
“而且,在后来的修炼过程之中,昆吾真人的进度竟是出去的顺利,甚至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在修炼之中随意的摆出一道剑指,其中便好像是包含了无数玄妙之处,甚至稍加延展,就是一门奇思妙想的剑法。”
“而这些东西,在他手中,却仿佛是不值钱一般,就这样被他随意施展而出。”
“随着一天天过去,昆吾真人神色越加平静,一股玄妙的剑意,也是散发而出。”
“然而,那一条诡异的黑蛇,却是盘缠在他身上,越颤越紧!”
“…”
齐悦听得简直是背后发凉,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只是紧张的注视着方端。
这才知道,这位当初饱受非议的方端师兄,竟是曾经有过这么不可思议的经历,却是不曾说出。
那奉天一剑等传承虽说是重要,但与昆吾真人闭关中的经历比起来,却是略有些不如了…
当年昆吾真人眼看就能突破法身,却硬是丧失理智一般,做出不合常理之事,强行破关而出,与天相争,导致自己陨落在天谴之下…
后来这许多年来,都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昆吾真人到底是怎么了?
最终,众人也是无法看出什么异常,只能是将其归结为逆转功法的后遗症。
如今看来,昆吾真人当年那段发疯的经历,竟是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而这么多年来,方端面临着质疑与非议,却是一直在保守着这个秘密,连辩解都没有辩解一句…
只是以前从来不曾透漏这些秘密,怎么能都这个时候,方端为什么会说出来?
然而这个时候,方端却好像是不知道,齐悦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因为当时随着冰壁中的昆吾真人影像,在修行一道上渐入佳境,我也从中获益不少,有了零星感悟…”
“越是到了后来,也越是出奇的顺利,一样样感悟像是自然而生一样,在我心中一一映照而出。”
“而我沉浸在那感悟之中,也就越来越难从中分出神来,也再也没有看到那阴影的存在…”
“一切都很顺利,甚至到了某一天,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像是触摸到了奉天一剑的精髓所在…”
“可是,正当我欣喜若狂的时候,却在一次偶然的睁眼之中,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在冰壁之中,一直盘缠着昆吾真人的黑蛇,竟是一直在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当我再仔细看去之时,那黑蛇却是继续缠绕着昆吾真人,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是我的一场幻觉一般…”
“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只当时自己看错了,只是后来,还真的是多亏了我天资愚钝的福,我无法继续感悟下去,迫不得己再次醒来,这次,我却是看清楚了…”
“我不知道何时,已经距离那黑蛇极其之近,而黑蛇的确是在盯着我,就好像是在盯着它的猎物一般,似乎下一刻,那条本该是影像的黑蛇,就将会窜出冰壁,将我吞下去…”
“我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多想了,连忙就要冲出洞府,将这事情禀告给师父,但这个时候,那黑蛇竟好像是拥有着某种能够影响精神的力量,当时就使得我一步都迈不出去。”
“而那黑蛇真的在从那冰壁之中,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延伸而出,在向着我缓慢的靠近过来…”
“当时,真可以说是生死危机了…”
“那,那后来呢?”
不知不觉之间,齐悦听得是全神贯注,好像完全沉浸在方端当年那个处境之中。
方端遭遇诡异之事,危在旦夕…
一个不好,就会在那个诡异存在手中丧命…
“当时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但这个时候,却是多亏了昆吾真人,才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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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令牌()
“昆,昆吾真人?”
齐悦顿时瞪大眼睛,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昆吾真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出现的?
还将方端给救走?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没错,真的是昆吾真人…”至今想起那事,方端神色都有些心有余悸:“就在那黑蛇即将缠上我的时候,就在我坐的蒲团之下,突然升起了一道令牌。”
“令牌之上雕刻着种种奇异符篆,只有中心处,有着一处镂空之处,好像是本该镶嵌着什么东西…”
“令牌出现之后,爆发出一阵炽热的火光,那黑蛇好像对这火光极为畏惧,当即便是惨叫着后退。”
“我也就趁机,逃了出来。”
“逃出洞府之后,我带着令牌,第一时间去找师父,禀报此事。”
“师父却让我不要声张,自己带着令牌,再次重回到了那洞府之中,在那洞府之中,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再也没有传出消息。”
“就在我担心师父出现不测的时候,师父终于是出来了,他脸色苍白,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师父没说他经历了什么,只是告诉我,这令牌是昆吾真人亲手所制,上面的符篆,也是专门用来克制那道黑蛇的。”
“只是这一枚令牌并不完全,对那黑蛇只有威慑之效,做不到真正的绞杀。”
“后来,师父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不得再提此事,甚至是不得留在问剑宗中,将让我出去游历各门各派,而师父本人,更是闭关几年,此事再也没有提及,而昆吾真人的洞府,更是从此封存起来,再也无人能进…”
“在出去之前,师父将那枚令牌给了我,作为补偿,让我从中能感悟昆吾真人的炼器手法,也是好的。”
“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对这令牌朝夕揣摩,终于是有所心得,找到了一个补齐的办法。”
“只要在这令牌之上,镶嵌上一点先天级别的至阳之物,就能将此令牌的威能给激发到极致,而我也就能再次回到那洞府之中,去获取昆吾真人留下的传承。”
“事实上,这也是我来到此地的目的之一,夺得火元地脉的一点核心精粹,补全令牌,重回昆吾真人洞府…”
“可是现在看来,我怕是没有机会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方端却是看了目瞪口呆的齐悦一眼,苦笑说道:“我现在眼看已经是朝不保夕,怕是随时都可能永远留在此处,实在是难以完成这个目标了…”
“所以,只好将这个重任交托给你了…”
说着,语气间已经满是托付之意了。
齐悦却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都是沉浸在那震撼之中…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还是方端拍了拍他的肩膀,齐悦才猛地从震惊当中,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就连连摆手,焦急的说道:“方,方师兄,我不行的,这,这事情太大,我只是一个内门弟子…”
然而,方端对于他这番反应,却是预料之中一般,丝毫没有意外,只是笑了笑道:“齐师弟不必多说了,此事你最合适。”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金丹,而且还受了伤…”
“这都不是问题…”这次,还不等齐悦说完,方端便是直接打断道:“齐师弟,这件事情,其实并不算是太难,甚至对修为要求都不会太高,只要你克服恐惧,带着修补好的令牌进入昆吾真人洞府,其中的传承,足够让你完全脱胎换骨,更不用说那小小的伤势了。”
“我看重的,其实是你的平凡…”
“啊?”齐悦一脸懵逼,自己虽说是走上了修行路,但在这条修行路上,一直都是中规中矩到没人注意的地步。
别人都是力求出彩,自己没那个本事,只能是默默修炼,也从来没想过太多。
看重自己的平凡是什么鬼?
要不是考虑到方端一副命不久矣的语气,齐悦真想摸摸自己这位师兄的额头,说一句你没发烧吧?
面对齐悦的不解,方端却是笑了笑道:“修行路上一利必有一弊,平凡虽是让你在修为上中规中矩,但却是比那些天才,更加继承昆吾真人的宝贵遗产。”
“没错,也许那些天才在继承昆吾真人的遗产时,因为天赋更高,能够领悟出不少你看不到的东西,但是这种极高的天赋,同样也带给了他们一份不安定的心。”
“要让他们关在洞府中,消耗数百年,甚至是几千年的时间,去将自己的所得,一点点的整理下来,记载成册,从中分辨出适合各种弟子的典籍,他们却是很难坐住的…”
“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在得到了昆吾真人的遗产之后,在修为大进之后,匆匆留下几册手卷,再离开问剑宗,去往其他世界进行探索…”
“而齐师弟你,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吧?”说到这里,方端顿了顿,有点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齐悦。
“明白了…”
齐悦听到这里,挠了挠头,多少有点尴尬。
说来说去,原来人家真没客气,完全是因为看中了自己胸无大志啊…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毕竟对于修士而言,时间是太过珍贵的东西。
参悟需要时间,修行需要时间,对于那些心高气傲的天才而言,任何一点时间的浪费都是不可容忍的。
想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消耗时间,去完成那些对修行没多大帮助的案牍工作,那就有点痴人说梦了…
相比较而言,自己平凡了一辈子,在修行上是上限差不多到了,就算是得到昆吾真人的传承,也最多达到法相境界。
这个就已经是自己天赋的顶峰了,再想破境,只好下次投胎再说了。
自己这样的人,继续在问剑宗中宅上半辈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呵呵,明白就好。”方端却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