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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朗由于那一颗硕大如同蟠桃一样的金丹,直接进入了真元境一重,故而这养神境便是被生生跨过,不得养神,术法之威能则会降低大半,本身没有强横的精神力做支撑,在未来的修炼道路之中,举步维艰。
镜老依旧如以往模样,跳脱出来,为云朗护法,然而这一次,云朗凶险更胜往昔。
首先便是静坐冥思,成收法状,真气缓缓从丹田之中涌出,人有三魂七魄,各司其职,云朗便要将这真气抽离出来,聚集在一起,形成最初的元胎。
过程极其痛苦,聚气于身,本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云朗气机十分充盈。
然而当云朗凝聚真气成就元胎,为其塑形之时,这一股元胎猛然爆裂开来,只听得云朗身体之中如同爆豆一般的声音传来。
云朗面容扭曲,这疼痛不似那利刃割肉,更像是压力过大冲破束缚一般,身体里一声闷响,这疼痛绵长,带着如同无数针刺一般的痛感,一声闷哼之后,云朗吐出那一口真气,只见真气之中带着淡淡的金黄。
聚集真气,凝聚元胎,为其塑形,于魂相合。
短短的十六字看似简单,然而云朗却在这第二步便败下阵来。
云朗一脸诧异,继而喃喃道:“这是为何?”
镜老头不抬眼不睁,只淡淡说了一句:“心不到,胎难成,毅不到,形不成。”
说罢,便不再作声。
云朗暗暗思量,镜老所说到底为何。
随即双手按压丹田,一股股磅礴精纯的真气喷发而出,云朗的背后衣衫被那强横的真气吹破,此刻的云朗赤着上身,感受着彼时天气微凉,周身皮肤遇到冷气一阵颤栗。
这便凝神静气,进行第二次凝结元胎,这一次,云朗没有一股脑儿的将真气全然释放,而是比第一次更加小心和精准,控制着真气输出的节奏,随着真气涌上心脉,便可看见真气结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圆形,泛着一丝金光。
云朗脑海之中出现了岳阳真人乘风御剑之姿态,又想起在藏典阁中遍阅古籍所带来的震撼,一件件,一桩桩,翻看琅琊志便可知道,昔年琅琊福地第一代掌教真人的轶事,乘风御剑,化气为雨,一剑分流江河,一手撕裂虚空,过天门而不入,该是何等的潇洒。
想到这里,云朗心头猛然一热,本已聚集而成的圆形霎时间出现了一丝混乱,而云朗心中这一股充填豪情却丝毫不减,强大的真气聚集在云朗的心脉之中,随着那点点金光,云朗脑子里再度出现自己的模样,一个跌跌撞撞看不清前路的少年,一个与身边瘦弱的女孩沿路乞讨的少年,一个既幸运又不幸的少年。
昔日的种种,如同一道道影子,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
“啊!啊!啊!”
云朗心中似有那一股愤懑之气,不吐不快。
接连三声大喝,吐出胸臆,周身真气不再刻意压制,那如同潮水一般的真气释放而出,带着滚滚热流,如同惊涛骇浪,在这方寸玲珑之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山中静坐少年的头顶似有一道光幕降下,而那少年纹丝不动,宛若天人。
随着真气的涌动,这一颗元胎已经隐隐能看出一个人形,在那元胎的里面,便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但看那元胎微微跳动,宛若人的心脏一般,而就在这时,周身真气如同被云朗所吸引,一下子涌进了鼓鼓囊囊的元胎之中。
看着胸前光亮,见那元胎并未再次爆裂,云朗心中无限欢喜。
镜老掐着手诀,缓缓说道:“将魂魄引入元胎,融合炼神。”
云朗闻言,不禁苦恼,若是将魂魄融入元胎,便要亲手撕裂自己的魂魄,使其中被撕下的那一部分放入元胎之中温养,假以时日便可化成元神。
云朗手拈法诀,咬了咬牙,这便要全神贯注,撕扯下自己魂魄的一角。
镜老睁开眼睛,再度说道:“但凡大能者,必将磨练自己的心智,受得常人不能受、不敢受之苦,臭小子,你此番要如何做?”
云朗咬牙道:“无非便是扯下自己魂魄,何须你出手,我自己便可!”
云朗以为,镜老此问便是问需不需要他出手。
然而却不料,镜老轻笑一声,再度说道:“若是如此,你可没什么长进,我要说的便是要你亲手打碎自己的魂魄,融入元胎,炼神便可轻而易举,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听闻镜老如此说,云朗大惊失色,想不到这天地间竟然还有如此惨烈的炼神方式!
只听得镜老道:“这炼神之法便是如此,但凡*,经后人研琢,早已将最精髓之处,化作自己的理解,删删减减,如此一来,如何登就天门?”
“昔年*仙人便是如此,亲手打碎自己魂魄,非有绝佳意志与勇力者,不可尝试此法。”镜老口吻之中带着挪愉,更多的是他想看云朗要如何去选择。
果不其然,云朗咬了咬牙道:“既是如此,撕裂魂魄一角也是撕,打碎魂魄也是打碎,倒不如狠下心来做得更绝,以图日后之功!”
镜老哈哈大笑:“小子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打碎魂魄再想拼接可就难了,不过你有此心,便是极好,老夫可帮你重新塑魂,塑魂之后,你便要趁热打铁,将元神炼得更圆满才是。”
云朗咬着牙,脸上此刻汗涔涔地,唯有那一颗求仙之心永远不改,想到此处,云朗身前遍布金光,霎时间化作一道道刚猛的气劲而去。
若要打碎魂魄,便不可避免的伤及筋脉,然而云朗却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周身真气打出,攻向自己,如此一来,魂魄俱碎矣!
只听得那真气带着破空之声,打出之后变了个弯,便朝着云朗后心而去,随后便是传来一阵阵闷响。
云朗要紧牙关,这一股撕裂魂魄的感觉让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脑子里俱是那莫名的痛感,双眸已显迷离之态,头颅微微垂着,但仍旧是咬紧牙关!
随后另几道真气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径直扑来,这一下,云朗后心被击中,一下子挺直了脊梁,凄厉的吼叫声仿佛方寸玲珑之中都能听得见!
镜老站定东方,以指为引,傲然说道:“夫以神来之笔,以血燃其魂,以精助其魄,以法塑其形,以大苦难换得滔天气运!请神来兮!助我!”
第77章 镜老施威塑元神()
镜老以手在虚空之中画着符,另一手掐着法印,便看云朗承受来自于自己的雷霆一击之后,灵魂陡然碎裂开来。
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吼声,云朗不禁满头大汗,再回头看时,已无先前那副模样,此刻的云朗将自身魂魄打碎,已然变得虚弱不堪,若不是体内还有真气维持,恐怕早就昏死了过去。
魂魄乃是重中之重,灵魂碎片一旦消散便是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镜老知其重要,故而在念起法诀,自身形成了一种强有力的吸引之力,如同浩瀚星空之中的黑洞一般,将云朗已然打碎的魂魄全然吸了过来。
随着那星星点点的虚影和斑驳的光亮,镜老大喝了一声:“魂来!”
这一声吼宛若天人,震得方寸玲珑抖了三抖,这些天云朗在方寸玲珑之中修炼是众所周知之时,门中弟子早已习惯,但仍旧忍不住探出头来,更有胆子大的,跳将出来看上一看。
只见一老翁立于山中,旁边静坐少年看似生机全无,那些弟子生出了一种错觉,以为适才发生了打斗,而那老翁便是害了云朗之人。
当下便有弟子偷偷下得山去,连滚带爬,朝着扬州别院报告去了。
就连云朗都被弄成了这副样子,谁还敢做那出头之鸟?
有一外门弟子精灵的紧,赶忙绕道方寸玲珑后山小路之上,这一边攀爬着那绝壁,一片捏碎了本门玉牌,上得那绝壁之后,也不答话,如同风一般冲到风灵子处,这才敢放声大叫。
“风师姐!风师姐!”
风灵子此刻也在静修,然而感受到这方寸玲珑之中似有一气机与自身相合,但却有冲撞,当下便辗转真气,安心吐纳,不再寻求突破之机。
随着这外门弟子的一声大喊,风灵子眉头紧蹙,起身一下子推开门道:“何事惊惶?”
那外门弟子终究是修为低微,气喘吁吁道:“有人,有人要害云师兄!”
风灵子一听,勃然大怒,悍然问道:“是何人?在何处?快带我去!”
外门弟子正弯着腰喘着粗气,风灵子一把抓过,将那弟子提了起来:“在何处?是何人?”
外门弟子被风灵子这么一抓,当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在半山腰,有一个老翁伸手使法哩!云师兄看样子已经承受不住了”
当下风灵子将那外门弟子随手一抛,一脚踏入虚空,转瞬之间便已蹿出了几十尺,从那高高的山崖绝壁上一跃而下。
镜老此刻全神贯注,将云朗的周身魂魄聚集在一处,正欲施法之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娇喝:“你是何人!胆敢害我师弟!”
话音刚落,那手中长鞭便有如灵蛇一般打来,感受到耳畔那一股强烈的杀意,镜老转过头来,侧身一躲,却见风灵子嘴角含笑,一道剑光闪过,便见风灵子手中长剑稳稳的刺入镜老后胸!
云朗眼看风灵子这一剑刺来,焦急的大叫:“师姐!是自己人!”
这一声吼叫似乎耗光了云朗周身气力,一下子眼白一翻,霎时间昏了过去,风灵子的瞳孔陡然放大,再看手中剑,的确插在眼前老翁的胸口上,然而这老翁的身体却一下虚无起来。
风灵子柳眉倒立,赶忙上前,一把将云朗抱起,冷声喝道:“你是何人?”
镜老未曾答话,但见云朗胸前出现的那一枚铜镜,发出淡淡的青光,再看眼前老翁,周身一片青色。
风灵子顿有所悟,一颗心慢慢的放了下来,继而平声问道:“我师弟他如何了?”
镜老缓缓道:“打碎魂魄,凝练天地元神。”
风灵子大骇,这等炼魂方式闻所未闻!
风灵子当下便脱口而出:“如此方法,荒天下之大谬!我师弟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与你誓不罢休!”
镜老嘿嘿笑了两声:“小丫头!你师弟若是有事,我定然沉睡等待下一有缘人,不过,你的修为又能奈我何呢?”
风灵子一时语塞,脸上阴晴不定,只是恶狠狠的看向镜老。
镜老缓缓说道:“这便让你瞧瞧何为天人手段!且看好了!”
说罢,镜老将适才吸引而来的魂魄于手掌之中托起,另一只手指着虚空,口中喃喃有语,不多时的功夫,便见这虚空之中风云雷动,霎时间天地变色,随着轰隆隆的闷雷之声传来,镜老一抖袍袖,便是一股带着毁灭之力的罡风扑面而来。
再抖一抖衣袖,便是一道和煦的青光打来,风灵子被这罡风迷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便见云朗的身体轻飘飘的漂浮在虚空之中。
镜老念动真言,指尖一点金光,随即朝着云朗点了过去。
当下云朗的身子猛然间抖动了一下。
随即便是那如同星辰一般的魂魄碎片,在云朗的身体上方,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人形。
紧接着镜老上前一步,踏上虚空,那身影宛若天人,打出惊天一指,带着磅礴的气机,将刚刚聚集而来的魂魄细细的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