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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刚整理过自己的思绪和所要说出的话,随即便开始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带着自语般的口吻,娓娓道来了:“我过几天就要结婚了,确切的说,是跟前夫复婚!半年多前我和他离婚是因为他在外面找了个情人…其实他和那个女人好上已经快两年了,身边的很多人也早都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而做为当事人一方的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之后我去找了那个和我‘共侍一夫’的第三者…那女人还只有二十四岁,是我丈夫所在学校刚招聘进来的一名计算机老师,当我见到这个年龄比自己丈夫整整差了二十多岁的第三者时,我差点在愤恨和羞愧中昏倒…后来我和丈夫以及那个女人坐在了一起,我希望能在共同协商的氛围中早日平息这场婚姻生活中所遭遇和触撞到的‘暗礁’。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的出乎了我的意想,‘三方和谈’并没有使问题得到解决,相反,丈夫当场跟我提出离婚,说什么跟我夫妻情份已尽,而那个外表看似清纯朴实的第三者甚至当场跪倒在了我的面前,痛哭着哀求我给她俩所谓的爱情一条生路,她们之间的感情才是真心的…从那以后,丈夫慢慢开始变得经常夜不归宿,对我和儿子也冷淡疏远了,直到半年多前的某一天,他将一纸离婚协议书递到了我的面前,想起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一切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心灰意冷的我最终平静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离婚后我得到了儿子和房子,而丈夫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名正言顺…离婚后的半年多时间里,我们再没有见过面,直到昨天下午他来到y市找我,说他已经和那个女人彻彻底底的分开了,他也想通了--只有曾经的那个家才是他人生最真实最温馨的归宿和港湾……”
“好了,别再说下去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怎么看待我和你如今的这段关系的?”我轻声的打断了杨素诗还没说完的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已经猜到她此番话后的潜台词,更重要的是我心中在此刻所生出的那隐隐的刺痛,已让我再也无法承受下去了……
第三十五章 :买与卖()
漆黑的房间里又是一阵短暂的静默,静得就连空调机所吹出冷气时那仅有的20分贝静音都能很轻易的在耳边被捕捉和辨别。忽明忽暗的一丝火星在黑暗中无声的隐现着,那是我不停吞吐香烟时所带出的烟火,是烟丝点着燃尽时所散发出的微弱光亮,就如同此刻席梦思床上并肩半躺着的某男和某女--爱到尽头,付水难收,唯一留下的或许只有情感消逝前的最后微光和余热!
“泊桥,其实我和你现在的关系真的无法去一组词或是一句话能够诠释,我只能说等过完了今夜,让我们彼此都将这一切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我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所为我做的一切,除了送你手机,我再也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补偿你……”杨素诗在黑暗中幽幽的回答着我的问话,听上去分明是在对话题刻意的逃避和含糊的敷衍,只是可惜我没能在黑暗中看到她脸上此刻的表情!
“咳…咳…我…我先去洗澡!”一阵急促的干咳过后,几乎心碎的我,找了个着实肤浅的理由,起身“落逃”进了卫生间。
淅淅沥沥的冷水从喷头中不停的淋落在了我的身体上,这让我原本纠结难抑的心上又多了份黯然的冷清。杨素诗的刚说过的那一席话仍在我脑子里不断的重复与徘徊,让我心中有着一种难以避及的阴晦。陡然间,我觉得自己很脏,残留在自己身体上有关于杨素诗的余味里,我像是嗅到了几许属于另一个的男人的气息,我不由自主的拨大了水阀的控制开关,哗哗落下的冷水却让自己的内心变得更加的冰凉了……
等我从卫生间缓缓的走出时,杨素诗像是已经睡着了,依旧没有开灯的房间内不时的传来了她均匀的轻鼾声。我没有再坐回到床上,只是身靠着角落的墙根坐到了木制的地板上,一边继续的抽着烟,一边在黑暗中默视着杨素诗躺在床上时的模糊身影。这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女人最终选择了原谅和接纳曾经背弃家庭的前夫,所谓的离婚也只是她对于前夫婚姻脱轨时所判出的半年多“缓刑”;而我,却在今夜被她婉言的驱逐出了她的情感领域,用她那无情而又冰凉话语,宣判了我初恋的“无期徒刑”--不,是“死刑”,因为心哀莫过于死亡!
我从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既而将它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本以为这部手机是我与杨素诗今生情感的定情之物,但杨素诗刚说出的那一番话,却将这一切美丽的臆想击得粉碎无迹。这部手机究竟代表了什么?答案如果以杨素诗的原话作为参考,我完全可以如此的定论--手机所隐含的实质是杨素诗为满足心理空虚与生理急需所支付的第一次“买”;而我是为了贪图一部手机所贡献出的第一次“卖”!
“咚…咚…咚…”窗帘紧闭的屋外传来了十二声节奏均匀的钟响,那是离这一里开外“x市一大桥”旁的塔楼大钟所传响过来的,这也代表着古朴的x市已正式步入了深夜的凌晨,也在钟响中迎来了崭新的一天!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想得累了的我也跟着缓缓的躺在了木制地板上,渐渐的睡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浅薄的窗帘,淡淡的洒在了我的脸上。我睁开了眼睛,一骨碌的从地板上爬起身来,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卫生间,关上了木门,脱掉了衣服,开启了水阀,任凭喷头里洒下的凉水将自己的淋湿,使自己清醒,让自己昨夜混浊疲惫的心灵得到洗涤!
临出门的前一刻,杨素诗仍旧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睡得正香,我没想叫醒她,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下了属于情感寄托的最后烙印,之后我将她赠予我的那部手机轻缓的放在了她脸旁的枕头上,旋即我转身打开了房间的红漆木门,悄然无声的走了出去……
走出“花园宾馆”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并没有如想像中的那般如释重复,相反,一股莫名的空洞涌进了我的思绪,堵在了我的心头。我茫然的走出了老县城的古朴小巷,踱步的来到了湘江岸边的沿江风光防洪大堤上。宽广的江面上三三两两的货运船以及挖沙船来来往往的穿梭着,不时的在江水上画出一道道微波起伏的长长水纹,在清晨阳光的照映下反反复复的泛着红白色的水光,煞是令人沉醉流连。清新的微风淡淡的拂过了我的脸上,很惬意,也很舒心!此情此景让我压抑许久的心终于开始有了些放松的空间,我将右手伸进裤口袋,想要拿出香烟的同时也将一张塑料卡状物一并给掏了出来,等看清楚塑料卡状物为何物时,我的眼前突然一亮,此时心里竟然有了找到某种精神寄托的感觉,名片大小的塑料卡状物上方赫然写着--“x市首届青年歌手大赛”参赛证!右手紧紧捏着参赛证的我,默默凝望着湘江,又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中……
早上的七点三十八分,出租车载着我正火速的赶往“莲花ktv”,湘江边一番久久的“面江思过”之后,我终于决定要从“痛shi身心”的阴霾中勇敢的走出,发誓从此不再陷入情感的漩涡无法自拔,我不愿再做*情领域里待罪的羔羊。我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要做强者,无论是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挫折都要勇敢的去面对,退缩和逃避是懦弱无能的做人方式,只会被人鄙视和唾弃。“自古美人爱英雄”,当今社会所谓的“英雄”必须具备两个条件--财富、地位!
当出租车急停在“莲花ktv”的停车坪前时,选手们正在集合,昨天那位戴着眼镜的总策划又在用他那惯用的“男高音”朝着停车坪上的参赛选手们呼喊开来:“大家过来集合啦…专业组选手站左边,业余组选手站右边…大伙动作快着点啊!”
停车坪原本散乱的参赛人群陆陆续续的散漫着站成了左右两行,我很低调的站在了业余组队伍的最后,习惯性的又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呵呵…泊桥,好久不见啊…咦?你站在最后干什么?是不是后面有美女看啊…”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大高个不经意间立在了我的眼前,定睛看去,眼前的大高个也是从小和我一块滚大的“青梅竹马”兄弟--石宜!
“嘿嘿…你什么时候也和周理一样穿上这身‘皮’了?”我一边坏笑着调侃,一边给石宜递上了根烟。
“哈哈…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周理现在已经升为了‘莲花ktv’的保安队长,是他把我‘特招’来的…”石宜一脸憨厚的笑着,双手还不停的在身穿的保安服上里外拨弄着,似乎很享受这套“行头”的威武。
“今天的复赛分作两个包厢同时进行--专业组的三十位复赛选手,十五号包厢;另外的三十位业余组复赛选手,十八号包厢;今天你们将争夺共计十二个的决赛名额,入围决赛的选手名单也将在今晚‘x市电视台’的节目中公布…好了,大家好好的唱吧,我现在来念念各位的参赛次序表……”总策划的“男高音”又在停车坪里传响开来……
第三十六章 :复赛1()
参加青年歌手复赛的选手们磨磨蹭蹭的开始走进了“莲花ktv”的大门,我慢慢吞吞的走在了参赛队伍的最后位置,一边悠悠的抽着烟,一边和石宜闲聊神侃。
“吴泊桥,这次复赛的演唱顺序我排第七,你排第八,可真是太巧了,我们俩又成了‘关系紧密’的‘战友’了,哈哈…对了,你今天准备唱什么歌参加复赛啊?”李冬霞从走动的人群里钻了过来,一对双眼皮大眼睛含笑的朝我问道。
“哦?这个…这个暂时保密,等会听了你就知道了!”我匆匆的敷衍了一句对她的回话,随后便低下头加紧了跟随参赛队伍的脚步。
每次见到李冬霞时,总会在我的思绪中勾勒出关于杨素诗影像,特别是此刻,我就怕刚刚平定的心情,因为李冬霞那张“翻版脸”在眼前的不停晃动,而让我的情绪受其影响和波动。真tmd的邪了门了,居然在同一座城市会有如此相像的两张毫无血缘关系的脸,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杨素诗的老父亲当年所欠下了的一笔“风流债”--偷偷摸摸的在外给杨素诗找了个“干妈”,曾在某个月亮容易惹祸的夜晚,在所谓“干妈”的身体里播下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种子……
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走进了“莲花ktv”的十八号包厢,眼前的十八号包厢场地面积明显要比初赛时的一号包厢大出好几倍,看似空旷的十八号包厢中显然已是撤走了所有的沙发坐具,取而代之的是好几排单个折叠木椅,最首排的八张木椅前还并排放上了三张玻璃茶几,茶几上摆满了香烟槟榔、饮品瓜果,八名看似年龄偏大的的男男女女们早已就座在了前排,想必列位便是此次青年歌手比赛业余组复赛的八位评委了,曾在初赛时给我们担任评委的俩中年男女也身在其中、续司所职。
评委席前方三、四米处是块超大的投影幕布,幕布与评委席相隔着的距离就应该就是复赛选手的演唱舞台空间了,只是评委席左右两侧的靠前位置上各架起了一台摄像机,两台摄像机后各站着两位工作人员正不停摆弄了机器,像是在调整着摄像机镜头的最佳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