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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骑同时勒住马身,几人也不下马。就见白马少女,一挥手中长长的马鞭,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炸响,在广场上余音缭绕。
这时马千成才发现,少女的这支马鞭,也有别于其他普通马鞭。
这支马鞭极长,伸展开来足有三丈长短,已经可以用作套马索而用。鞭身呈现出一种银白的颜色,应是在其中掺杂了特制而成的金属丝弦。
长鞭绝对比寻常马鞭更加坚韧,杀伤力也更为巨大。看来张涌身上的鞭伤,就是这支马鞭所为了。
广场上全是各地所来的商旅,出门在外,本就喜欢找点新奇之事,加之这少女又生得实在好看。这时见好似有热闹可瞧,哪有不蜂涌而至的道理。
少女鞭声才刚刚停歇,周围前前后后,已将这处营地围得满满当当。
白马少女好似也未曾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如玉的脸颊也不由一僵。好在她所骑乘的白马,感觉到主人的不适,马蹄一扬,人立而起,仰天长鸣了一声。
白马实在太过神骏,一声嘶鸣,在广场竟是回音震震。
这骏马之中也有王者,而这匹白马毫无争议,就是其中之一。一声马鸣刚落,群马顿时应声而和。
龙口广场之上,商队云集。若是说有近万人在此,那么马匹却也不会少过多少。
几千马匹同声相和,就是在战场上也极为少见。
所有商队之人闻声顿时脸色一变。此处人头攒动,若是这些马匹受惊之下炸起营来,只怕场面难以控制。
得此相助,这时反而是少女眉开眼笑:
“谁是这处商队的头领!你那些手下太过无礼,我已准备将他们送到海西去做仆从!特来知会你们一声!”
少女声音娇脆悦耳,虽是板着一张玉脸,但那种强按心中得意的感觉,怎么也压抑不住。
要是谁家小孩不听话,父母会用送到海西做仆从来威吓。这平常听到的吓唬孩童之言,应该就是少女心目中,天下间最厉害的惩罚。
少女此时一口气说出,感觉实在有娘亲训斥爹爹时的那股英姿飒爽,心中不觉升起一股自豪之意。不由轻轻拍了拍方才为自己助阵的白马。
马千成闯荡商路多年,识人无数,听到这话,少女隐藏于内心的想法,哪还有不会明白。赶紧上前,抱拳行礼:
“大人!在下就是这处商队的管事,手下之人缺乏管教,定是无意中冲撞了大人!实在抱歉,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在下定将好好管束!”
马千成人老成精,明知面前之人是一美丽少女,却故意装着不知,并将之恭敬的称之为大人。也不提事情原委到底如何,只是连口不迭的道歉。
少女果然极为享受这套恭维,一双蔚蓝的大眼忽闪忽闪,想是觉得马千成所说极为妥帖,已是令她有些意动。
将这些人关了半天,又将其中最是不堪之人抽打了一番,也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难道还真能将这些人,送到海西做仆从不成
这样做却是太过了!
少女心中正自思量,就听人群中,一道粗豪的声音传来:
“哪来的小娘子,牙尖嘴利的!到时可别找不到婆家”
场上立时有几人脸色倏变。
一听这话,马千成心中,已将这说话之人的亲人问候了一遍。回头一看,不是长隆商队那名满脸胡渣的护卫,还会是谁!已是厉声喝道:
“胡州!闭嘴”
少女身后四名身着盔甲之人,已是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弯刀。豁然前指,唯一显现在甲胄之外的双眼,露出一股不死不休的神情。
白马少女借白马之势,威慑全场本是满怀喜悦。这句话语一出,心中满腔火热,好似被猛然泼了一盆冷水。年少之心,本就最易冲动,顿时忘了初来之时的本意。
脸色一变之下,手腕一挥,长长的马鞭化为虚影,呼啸一声,直直向胡渣护卫胡州劈头盖脸的抽去。
这胡州在长隆商队的众多护卫之中,武功排在最前几名,不过也只是刚刚进入合劲的层次。在护卫之中也算高手,平时也自许若是从军,早就做到了将军之位。
此人见这少女年幼貌美,自持武功高强,并未将其放在眼中。对这带着异响的一鞭,反应也是稍迟。
哪知少女年纪虽小,一身武功却是不弱。此时又心愤这胡州言语轻浮无状,一鞭之下已是全力。
鞭影闪过,带起一团血迹,胡州竟然连哼也没哼,就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只有一道清晰鞭痕,印在脸部正中,印痕之下一片血肉模糊。
一鞭之下,已是满场皆惊。那胡州身形魁梧,一看就知一身功夫不弱。而少女虽是身形修长,但年岁实在太小,两相比较而言好似无害。
可是,任何人也不曾想到,少女只是一鞭之下,就已将一条昂藏大汉,抽翻在地,生死不知。
在全场众人的惊愕之中,少女身后的护卫,已有两人跃下马来,向倒在地上的胡州走去。
见这两人脚步沉凝,眼露寒光,应是还想要将这胡州折磨一番。
马千成暗自咒骂一声,这胡州落得这般光景,本是咎由自取。只不过作为商队主事之人,为凝聚人心,自己却不得不出面了。
“这位大人,本人马千成,添为丰顺商号管事。我这护卫已被打伤,不知贵属还要怎地。难道这康集所承诺的公平交易十条,已经做废了不成!”
先前马千成只是为了息事宁人,对少女恭维有嘉。这时因胡州不合时宜的胡言乱语,却不得不站在维护商队名誉的角度,出言而争了!
“你才做废了!”
少女的好心情,随着胡州的那句话,早已无影无踪。
这时又一听马千成竟然将私人之间的矛盾,上升到整个康集的总体策略,心中也是一急,连忙出言辩解。
“两次都是你商队之人,出言无状,胡言乱语。怎么也牵扯不到我康集的公平交易十条上去。你这是牵强附会,捕风捉影”
少女清楚的记得,当时为了出台这公平交易十条,自家爹爹都和娘亲商量了许多次。
就连她也知道,这康集近年来,客商云集,已成为这周围最热闹的集市。实与这公平交易十条关系极大。
可以说康集的繁华热闹,就是建立在公平交易十条的基础之上。少女一见有人诋毁,顿时顾不上其他之事,赶紧分辨。只是着急之下,有些词不达意。
围观之人一见少女娇憨之状,不由会心一笑。
这时长隆商队之人,已聚拢过来。长隆商号自是人多,推推搡搡中,已将这少女和四名护卫包围在内,将马千成也挤了出去。
见对方实在人多,四名护卫也知情形有些危险。有所顾忌之下,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静立当场,好似在等着什么。
马千成正要开口与少女再讲一次道理。就听被围在中间的少女,吹出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这道声音极为纤细,却又传送的极远。
随即不远处又响起另一道口哨。这道声音尖锐无比,好似因太过着紧,发出第一声口哨之人的安危,声音之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口哨之声刚落,一道长啸冲天而起。长啸之声极为绵长,就是普通之人也能听出,其中蕴藏的劲道极为惊人。
长啸不久,一道身影已出现在龙口广场门前。身影闪动之下,人已站到了围观人群之后。
不等人群让路,在这人“借过!借过”的招呼声中。人群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让到了一旁,那人已快速穿行而过。
就是到了长隆护卫的包围圈,此人也依然如法炮制。
不过这群护卫们好似认识此人,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不多时,这人已站在了少女身边。
104、来人()
还被挡在人群之外的马千成,也应是认出了这狂飙长啸而来之人。连忙推开身前的护卫,紧随此人进入了人群之中。
不待此人开口,马千成已连忙抱拳行礼道:
“德吉大人别来无恙啊!可还记得丰顺商号的老马”
难怪此人在挤进人群之时,并未遇到有人阻止。原来竟是边陲康集的掌控之人到了。
德吉年约四十上下,身着一件西原人常见的肥腰长袍,身材高大,脸型极宽,占整张脸比例极小的一双眼睛,却明亮至极,令人不敢直视。
挤进人群的德吉,顾不得擦拭因狂奔而来,沁出脸上的汗珠。先是仔细打量一番,依然端坐在马背上的少女,见并无不妥。
这才给她一个让其放心的眼神,侧身看向马千成:
“马管事也别来无恙,你这都有半年不曾落足康集了!呃!这些可是你手下护卫吧不知围住我这侄女所为何事啊!”
“这个”
马千成心知这德吉不比白马少女,可以随意糊弄。一个交代不好,辛苦多年建立的关系,极有可能付之东流,顿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少女方才被众商队护卫围住,心急之下这才出声示警,等这爹爹的至交好友闻讯赶到,心情已经放松了下来。见马千成好似有些无言以对,忍不住开口说道:
“德吉叔叔,这支商队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他们出言不逊,还倒打一耙,怪我们公平交易十条形同虚设!”
“呃!还有这等事情!”
德吉掌控康集多年,每天集市上发生的事情,自会有人向其禀报。不然也不会有少女示警之声才一传出,德吉就能神速赶到现场之事。
就是上午少女扣下长隆商队之人,也是在德吉首肯之下,才得以完成。而此刻故意装着不知,只不过为了将事情的原委引出,也好让在场其他商队安心。
少女只是觉得今天之事,实在有些委屈,立即就要一一讲来。
谁知德吉上前拦在少女身前,眼神却是看向马千成,意指由他们自己来说。
马千成先前询问张涌时,只是想知道谁人扣下田贯,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没有仔细察问。这时只得招呼张涛,让其将张涌送到。
时间不长,全身已包扎妥当的张涌被送了进来。
到了此时,张涌也知道,不将事情原委说个明白,恐怕是难以过关。只得当着众人之面,将事情详述了一遍。
原来他们清晨赶到康集,办完所有事情之后,田贯手下一名亲信提出时间还早,不如去康集花坊见识一番。
康集这些年日益繁华,这遍布红粉佳人的花坊,也成了远近闻名的销金之处。有人一提,田贯等人自是一起意动。
商量一番,留下几人看守租下的营地,田贯带着剩下七人,这就到了康集最大的花坊——红玉坊。
几人自是各寻乐处,只是约定等会到大堂处集合就好。
张涌快活了一回,倒是最先回到大堂。正自无聊间,却看见一身男装的白马少女走了进来。
这张涌一见顿觉惊艳,不禁多看了两眼。却也引得少女在羞恼之下,更增几分娇艳。
等田贯等人回到大堂之时,各自开始吹嘘,都道自己这次所找之人美如天仙。
本来张涌在此等候,就有些不喜,这下一听,不禁对这些人冷嘲热讽一番。最后实在忍不住,将方才看到的少女,在众人面前描述了一遍。
不料,这时少女正好又走了回来,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