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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女子不成”
汪明见越心馨言语转折之间,宛若莺啼。自觉不能在此柔弱佳人面前,有所示弱。急声说道:
“姑娘所言倒也有理,让你们参加就是了。我等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自当勇往直前,却是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见到站在越心馨身侧的韩冬,心内一阵妒忌。后面的话语有着对韩冬挑衅的意味。
越心馨侧身对韩冬笑笑,对着他伸了伸自己粉红的舌头,这是她与方静平日安抚对方的小伎俩。这才回身对汪明正色的说道:
“我这仆人,自侍勇力,平时却总是不听招呼。汪公子世之豪杰,不如你帮我教训一下。也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到了此时,越心馨不知不觉之间,已将汪明逼进了死角。汪明把心一横,不顾汪直在后咳嗽不停,回答道:
“就依姑娘所言,只是比武切磋,贵仆如有损伤,还请姑娘恕罪。”
越心馨盈盈一笑说道:“公子放心,他这人皮粗肉糙,受伤也不碍事”
话语之中针对韩冬,好似伴侣之间的玩笑,更是让汪明心如火焚,恨不能即刻就将韩冬击倒。
汪直见汪明没有按原计划行事,并不十分在意。据他所知,自家儿子的武功已进入战将层次,就是在将军府中也罕逢敌手。
却是不信在这穷乡僻野,还有人能与之相抗。此次田横允其回家召集乡勇,也是看中了他的武功。
双方再无二话,两人分立院内空地两侧。雪花飘飞而下,院中已是一片白色。
汪明站立场中异常慎重,他心知对面之人气势雄浑,应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此战需格外小心。他从未上过战场,未曾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搏杀,感觉却是稍钝。
面对韩冬,不需高手,只要是经历过战阵的老卒,对韩冬所散发的一丝杀气,也会感到惊惧。这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的威压。
越心馨对韩冬轻吐一口气息,韩冬点点头,已知她并不担心自己会不是此人对手。而是需要自己以雷霆万钧之势轻取对手,震慑才是此战关键。
韩冬微一侧步,伸出右手,向汪明一招,示意他先出手。韩冬手掌极为宽大,有如玉石雕刻而成,隐含擎天的威势。
手掌微动,中指一曲,拇指轻压,好似意以弹指而退强敌。在飞雪之中,神情说不出的闲适洒脱。
汪明不由心中一喜,武功教技最忌轻忽大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此人托大,却是正合心意。心念一转,脚下猛然蹬地,借着风雪之势已扑到韩冬身前。
见到依然不动如山的韩冬,右拳顺势一击。在汪明心中,这一拳仿佛借天地之威,气满神足,劲道弥漫,两人之间的雪花都被引动。豁然是自己平生以来最凌厉的一拳。
看到这一拳,旁观的方远之脸色也变得异常严肃,若是自己在场中,除了暂避锋芒,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汪明能得大将军田横信重,确有其道理,只此一拳已能与一流战将相媲美。
拳锋未至,杀机已然将韩冬身遭笼罩。
韩冬脸上笑容依旧,拳风将他额头几缕头发吹动。手上中指一弹,正中如流星飞射而来的拳锋。
嘭
一声沉闷到极点的声音在院内震荡。
汪明自得的神情还未消散,迅捷前扑的身体,肉眼可视,在空中沉凝一瞬,倏然向后抛飞。满脸惊骇才驱散了满脸自得之色。
弹指而惊雷,让场中一片肃然。颠覆自身理念的结果,使最喜热闹的方静也忘记了喝彩。
汪明身体贴着墙壁缓缓滑下。
韩冬依然保持交手之前的姿态。飘飞的雪花仿佛也被他这一指所震慑,只是在他身边旋转,却不愿掉落在他身上。
汪明站起身,恨恨的瞪了韩冬一眼。
“走”
9、大黑()
一指弹飞汪明,惊走汪直众人。韩冬与越心馨相视一笑。对院中所有人震惊的神情不以为意。
韩冬天性洒脱,随性随情。就是天地倒转也不能动其心神分毫。对众人震撼之事,只如弹去身上一粒尘土。
越心馨平日多见权臣猛将之间尔虞我诈,覆雨翻云。对两村的集市之争,并没有放在心上。
越心馨见方远之在汪直等人离开之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才将梁雨蓿借方静之名,托于越月帐下之事说明。听闻此事,众人心中再无疑虑。
瑟瑟冬日晚,难耐此夕寒。见天色不早,向方远之告辞之时,方远之让三人年节定要一起过来。
临去之前,见小黑犬依偎在虎妞怀里。依然霸占吃奶的最好位置,暖洋洋的打着饱嗝。半睁着眼睛看了越心馨一眼,好似对自己的前途若有所觉。
黑犬刚刚出生实在太小,需断奶之后才能抱离。而越心馨也正经历与世上最亲之人分别的痛苦,极能体会这种生离的感觉。
以己度之,她也不愿现在就将它抱走,只能先放养在方远之家中。
三人出门踏雪而行,顺着小河向家走去。江流赶紧跟在方静身后。
雪花依然飘落,韩冬打着伞与越心馨并排走在前面。经过村户人家时,脚踩雪地的声音惊醒了屋中护家之犬,一时间鸡犬之声相闻。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走在身后的方静只觉此情此景与两人的背影无比契合。
这让方静心中更是担忧韩冬与越心馨之事难成。又对韩冬身份怀疑之心萦绕不休。
这在战场之后救下的男子,武功既然如此高强,应是有名有姓之人,却从没听说过。
而且能将韩冬射杀之人,只怕更加厉害。却是不知,招惹的是福是祸。心中有事,方静越走越慢,江流陪在身边,却不敢打扰。
越心馨方才劳动一番心力,将汪明玩弄于股掌之间,情绪略微振奋。特别是见过黑犬之后,心情舒畅了不少。
一路小声对韩冬说着什么,韩冬不住微微颔首。
走到离家不远处,越心馨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小静却是忘了一件事情”
正自寻思的方静,乍听此言,一片茫然的看着越心馨无暇的笑脸。心里还道,刚才之事还有什么后患不成。
越心馨见方静一脸茫然,只得自己说道:“小黑犬的名字忘记问方大伯了”
正担心出了什么大事的方静,闻言松了口气。愠怒的说道:
“就这点事,也值得您大惊小怪的。即是大伯给了你,名字就由得你起”
越心馨对方静俏皮的伸了伸粉红娇嫩的舌头,这是两人平息对方恼怒的惯常伎俩。见到方静回了个鬼脸,看向停下等着自己的韩冬。
越心馨询问的眼神柔情似水,韩冬正待摇头表示由她自己起。一个名字忽然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拿起一根树枝,在雪地上随手写道:“大黑”
回到家中,韩冬为两人烧水洗漱不提。他每天夜晚总会在小河边练功,总是亥时方回。今天也不例外。
练完功回家,走到门口,已知方静就在墙后。韩冬却是明白,方静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方静平日极是落落大方,需避开越心馨的话语应与之有关。念头闪电一般在脑中晃过,难道她想
看见韩冬推门进来,站立在雪中的方静沉思良久,这才长叹说道:“一定不要做伤害心馨之事”
见到韩冬异常郑重的点头,这才悠悠一叹,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方静也知道,只要韩冬点头,那就是沧海桑田他也一定会办到,其余的话也不必再说。
三人在方远之家过了一个年节。越心馨等人虽心有挂念,在欢悦的气氛中倒也不太难过。
初一清晨,收到梁雨蓿托人带回的信件,更是让两女有喜出望外的感觉。
梁雨蓿在信中,只是简单告知自己的近况。跟在越月身边,倒是无人胆敢冒犯。她也心焦父亲等人的消息,来信之中也隐含此意。
大雪初晴,已是初三午后。汪直虽巨奸油滑,倒还是信人。派人送来两封请柬,书中不提摆擂之事,只是相请众人,初五至大坪村看戏。
前事过后,方远之深知韩冬与越心馨二人的能力。接到请柬赶紧过来相商。
走进院中,正见到站立在屋檐下的韩冬。目光注视之处,越心馨与方静在院内空地上,高兴的堆着雪人。
看到方远之进门,二女也停止了嬉戏。在韩冬端来的水盆净过手,方才在堂中落座。
越心馨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韩冬,见韩冬示意让自己来讲,嗔怪的扫了他一眼。也不等方远之开口,轻声说道:
“汪家父子上次算计不成,此次应会暂时消停,全力办成全家班之事。请我们前去,也只是以自己之心揣测他人,担心有人破坏此事而已。”
看韩冬微微点头,知道自己与其所想一致。这才继续说道:
“毕竟让我们处于明处,他也能安心不少。我们只管放心过去。只是方家大伯如果有意设擂,却需防他来破坏。”
方远之听到之后,连连点头。对越心馨的分析很是认同,见越心馨说完。便开口说道:
“年前汪直所说,让江流等人传了出去,村中青壮都非常意动。私下联络准备设擂投军之事,只怕真需筹措此事了。还要烦请心小姐帮忙拿个章程才好”
方远之已对越心馨玲珑七窍之心极为信服,言辞之间满是恳切之意。
越心馨转头对方静小声说了几句。听完,方静笑着说道:
“大伯放心,前日心馨已给雨蓿去信。村中若有人愿意从军,可以到上将军越月帐下。这点倒不需大伯烦恼,只管组织人员就好只需注意方静是在上将军麾下”
说完自己也觉有趣,一阵大笑。方远之这才心安而去。
大雪之后,连晴数日,正适合村民们新春节庆之后走亲访友。
初五一早,方静就将越心馨拉上了韩冬驾好的牛车。车行到方远之家,方静两个侄儿早欢天喜地等候在门口。
将两小接上牛车,方远之带着两个儿子,与江流一干青壮,跟着牛车向大坪村而去。
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七里乡雪后正是这般风景。迎着暖暖的朝阳,众人一路兴致颇高。
走在车外的方远之,不时遇到同去大坪看戏的相熟之人。汪直的计谋到底借势而行,结果不会太差。
两村相距不远,谈笑之间就到了大坪村。
戏台搭建在汪直家门前。一块大大的空地上,人流涌动。戏台两旁应景插上的几面彩旗,迎风飞舞。
年节刚过,加之乡野之中最喜热闹,人人都笑逐颜开。小商小贩借此机会,也小赚了一把。
汪家考虑的异常周全,正对戏台架起高台,整齐的摆放两排太师椅。这是预留给贵宾的座次。
高台左右,早已挤满了看戏的人群。贴近戏台都已经有人用小凳占住了位置。
汪直亲自迎候众人,迎接的人中,却没有看见汪明的身影。
汪直看见众人,连声抱歉,说道:
“方老弟大驾光临,不曾远迎,却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可是为你在高台之上留了两个座次。为了此事,可是得罪了县爷,这才从其随员位置中克扣出来。”
迎来送往之人很多,汪直说完,让身边之人为方远之领路,又去招呼别人。
越心馨见方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