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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霸道刚猛。
震撼之中,不由一阵咋舌,都有大开眼界之感。两人极为简洁的冲击举动,却生生携带一股十荡十决、千军辟易的恢弘气势。
不待众人继续惊叹,韩冬转而看向众人,佛珠摇动中,有一道悠扬洪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韩江!你带七杀之人,守住营寨之后的那处悬崖。只需防备对方攻上营寨,不需趁胜而追!”
韩江不像金大师与营雷两人还有些矜持,受命之时,只是点头示意。韩江一接韩冬所令,立即躬身而立,一扣胸前铁甲,轰然允诺。
韩江也并不多问,招手唤过伏在地上的朱兴等人,向城下走去。好似既然是韩冬吩咐,并不惧怕朱兴等人临阵反戈。
随着这几人的离开,并不宽阔的血杀堡城头上,只站立着六道人影。与方才景象相比,显得有些空寂。
韩冬一一扫过整齐排列的铁骨箭五人。目光如流水一般温润清澈,眼神过处,铁骨箭等人身形不由越发挺拔。
见到眼前几人庄重的神情,韩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一阵秋风吹过城头,灯火中,一身布衣的六人衣衫随风飘飞。显示出此刻站在城头上的六人,没有一人是真正的军士。
铁骨箭眼神最利,一眼就瞧见韩冬衣衫飞处,露出胸前那支仿佛直穿入体内的铁管。
一见韩冬这般情景,铁骨箭立时明白过来,这才知道韩冬为何多是静止不动的状态。
原来并非韩冬不愿,只是身负能令常人死亡的伤势,还能站立在此,实在已是韩冬利用钢铁铸般的意志在坚持支撑了。
想到此处,以铁骨箭坚硬冷酷的心性,眼圈都有一丝泛红。
韩冬摆手制止住铁骨箭就要上前搀扶的举动。只是心中到底对这多年之前,就已留手过的故人有些感动。
既然铁骨箭等人愿意摆脱马贼的身份,加入军队,那就需要让他们明白一些事情,也算自己相扶了一把。
“所有国家的军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如果你们想要加入其中,就必须清楚这一点。铁骨箭!你可知道”
本是强按心中悲意的铁骨箭,身形一挺,正色的说道:
“冬哥当年与我分别时,曾经说过,所有军队最重要的就是‘纪律’两个字!我想这也应该是其共同的特点吧!”
铁骨箭说完,有些忐忑的看向韩冬。只见韩冬脸上笑意更加明显,应是铁骨箭说中了他心中的答案。
韩冬脸上虽然挂满风轻云淡的笑容,但心中对于铁骨箭的回答,却有另外一种想法。
此时虽是无意中听铁骨箭说起以前过往,但话语中显示,自己当年曾与铁骨箭谈到过军队之事。
而人往往只有在心中因对某些事情有所想法之时,才会下意识的谈起某些事情。
韩冬心知,若是当年自己在离开时,曾与铁骨箭谈到过军中之事。那么极有可能,自己当时就已有了投军的打算。
这样看来,应该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自己找到薛擒虎,本来就是为了在魏国投军。
将此事继续推演下去,自己为何要在魏国投军的原因,或许也正是自己愿意留在黑刀营多年的原因之一。
韩冬虽是心中暗自思索,却也不妨碍他手中轻挥。
“不错,军队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纪律二字。而这也正是你们进入军队之后,需要立即扭转的状况!”
韩冬随手一指城头上角落处,藏在灯火阴影位置的那些将士。
其实这支军队的指挥之人,已各有职司,全部不在现场。但这些已默默站立极久的兵士,却依然保持先前的姿势,没有任何移动。
这其间的细节,就连眼神最利的铁骨箭也未曾发觉。此时得韩冬提醒,这才察觉出来。
见到此状,铁骨箭等人心中不由一突。对照韩冬之意,这才知道简简单单的纪律两个字,所包含在其中的厚重。
铁骨箭等人正在仔细回味韩冬之意,就见城头两边的悬崖上,已不断有大块的石头砸落,不时还有箭矢射下。
这种情形,本就在韩冬意料之中。这定是营雷与金大师,在强突敌营时,已让对方察觉。而砸下石块箭矢,正是防止二人,继续攀岩而上。
一时间,石块坠落在城头上的巨响不绝于耳。高速砸落的石块,化为碎石到处乱飞。韩冬只是左右扫了两眼,对飞溅到身边的碎石仿若无睹。
本是有心闪避的铁骨箭等人,一见韩冬从容之状,又见那些普通士兵也好似无人理会此事。这才猛然想起,韩冬方才所说的纪律二字。
想到此处,铁骨箭等人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形,再也不动。
没过多,久正对韩冬等人的山道上,传来一阵密集的声响。韩冬心知,这定是顾飞负责正面主攻的队伍,听到两边悬崖上的声音后,也立刻开始有所行动。
灯火之中,一队隐藏在一面宽大铁盾之后的甲士,最先出现在空场之中。铁盾极为厚实,应是专为抵挡箭矢、投石所准备。
且这持盾之人身材高大雄健,显然是为安排这盾阵,而特意挑选出来。
看到这些人缓缓向前,稳如磐石的脚步,都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所携的重量,及这队甲士所携带的狂猛力量。
这队重甲兵士行进中,只能听到如同踩在旁人心间的脚步声。战场上立时呈现一种压抑中的静谧。
见此情景,铁骨箭不由眼神一冷。确实,有这队重甲兵士在前,手中箭矢杀伤力立刻锐减。
韩冬好似知道铁骨箭等人心中所想,伸手握住一根褐色的长矛,意欲亲自出手。
见对方第一阵就派出这些看似毫无破绽的重甲兵士,在他想来,只能说明顾飞对这一战,准备也并不充分。若非如此,对方应是以攻城投石开道了。
韩冬打量了一眼手中的长矛,简陋的矛头部分的材质极差。应是以乡间农具熔炼而成,淬火这道最为关键的工序,也只是胡乱所为。
本应是尖利的矛头,却显得有些圆润。甚至就连充作矛杆的木棒,也有些弯曲,其上还带着一些粗糙的树皮。
随着韩冬的注视,粗糙的长矛无声的在他手中缓缓转动。有种令人觉得时光就在其间流转的厚重之感。
在这让人能够看见转动中,一些树皮的粉末自韩冬指间,慢慢飘落下来,粗糙的矛身顿时变得无比光滑。
韩冬手臂微微曲起,站在韩冬身后的铁骨箭等人心中一动,都知道韩冬出手在际,隐隐有所期待。
韩冬感受到已变得极为光滑的矛身,在手中转动猛然加速。长矛在转动中,甚至已开始发出嗡嗡的细鸣。仿佛这支长矛已不甘再等,就要呼啸而出。
倏然,啸声猛然停歇,韩冬手中已是空无一物。长矛在空中一闪而逝,就是以韩冬的目力,也难以看清它在空中飞行的状态。
只是在他仿佛能将整个空场,也一起笼罩进来的心神之中。长矛如闪电一般,在其尾部隐隐呈现出一道火焰般的涟漪。这是长矛在撕裂空气后,所引发的异像。
铁骨箭等人只觉韩冬手中一空,就听到城头下的空场中猛然传来一声巨响。再看时,那支长矛笔直的插在缓缓前行的敌方甲士身前。
几人正自惊诧,脚下一道震荡如波涛般隐隐传来。不知为何,铁骨箭几人就是知道,这道震波的源头就是韩冬掷出的那支长矛。
这时只见行走在最前的十数名甲士,已是齐身倒地。如同磐石突然破碎,阵型再不复先前齐整。这种情形好似在大海上行船时,突然遇到滔天巨浪,立时被击打得人仰马翻。
其间情景让现场之中所有人觉得,韩冬手中长矛出手,实有石破天惊的韵味。城头上稍显凝重的气氛,立时被冲散了不少。
94、天惊()
血杀堡城头下,是一道倾斜的长坡,自山道慢慢变宽一直延伸到城堡前,从而形成了一片较为宽阔的场地。
这片场地虽与山道相连,却比山道宽阔了许多。
并且与漆黑的山道比较,场地因为暴露在城头的灯火下,虽然还是有些昏暗,但隐隐约约能够看清场中的事物。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支插入地面,只剩下一尺来长暴露在地面之上的长矛。
露出地面的矛身其实目标很小,本来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很是容易忽略。
但这支长矛仿佛曾经释放过了自己蕴藏的全部能量,此时虽然安然静立在那儿,仿若无害。矛尖却好似隐约散发出一缕微光,依然扩散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在让人能够容易看得清楚的同时,也在提醒所有人,刚才那股令天惊地陷的狂暴伟力,就是自它而起。
寻常至极的木质矛身,并不粗,常人也能够一手掌握。长矛身上自然的纹路,在城头灯火的照耀下,给人丝绸般顺滑的感觉。整支长矛,除此之外再无一点特异之处。
太过普通的样子,让人实在难以相信,方才如同地震一般,席卷而来的震荡,就是由它引发而来。
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这支长矛之上,全场一时无声。使得整个场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静寂。
韩冬刚才提振全身劲道,发出这惊天一击。长矛在脱手之后,自觉自身劲道依附在长矛之上,使其旋转更急。就连心中一股浩大的战意,也随之而去。
以韩冬目力也难以看清的长矛,却好似与他心神暗暗相连,有一种这支长矛就是自身延展开来之感。
不过,韩冬掷出的长矛,目的并非为了杀戮,而只是为了震慑对方。长矛所取的方位,正是这队重型甲士身前半步之处。
好似突破时空壁垒的长矛,只是才一离手,就已插入地下。韩冬心神随之一动,只觉得充盈全身的战意,找到了一处宣泄的出口。
蕴藏在长矛中的劲道,猛然喷发而出,以此为中心形成一道无声的震波。这队甲士行进在最前的十数人首当其冲,立时就被震倒在地。
对于眼前的结果,韩冬有些满意。伸出手,轻扶在城垛上。淡淡的目光扫过场地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撼得有些莫名的甲士。
见此情形,在韩冬眼里甚至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神情。可是刚劲俊逸的脸上,却泛起了一缕红晕,瞬间又消失不见。
城下稳步向前的重甲兵士,脚步之声本来连成一片。这也是攻城一方为增加守城之人心理压力,所贯用的伎俩。
只是韩冬长矛掷出,犹如天地惊变。这队甲士一时之间,气势全无。站立在场地之上,有些进退两难。
这时,山道之中传来几声锣响。击鼓而进,鸣金收兵,这是军中常规。
此时锣响,应是对方领军之人,也觉甲士受此挫败,并不适宜继续进攻,先行收拢阵营,另谋它策。
大黑好似知道自家主人,在发出方才一击之后,已对身体产生了一些负担。本是随意静卧在韩冬身后,这时也猛然跃到了韩冬身边。
不住用厚实的身躯轻抵韩冬腿部,仿佛是想让其坐在它身上,借以休息片刻。
韩冬轻轻拍了拍大黑的头皮,告诉它自己没事。大黑有些委屈的呜喑两声,这才不再相劝。
甲士们刚刚回转,队伍隐入漆黑的山道中,两边山峰几乎同时各自射出三支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