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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形,要不是胖掌柜见到过许多武功高强之人,能够做到一些不可思议之事。定要以为站在面前的乃是神话之中的妖魔。
看到韩冬若有所思的笑容,胖掌柜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赶紧请两人落坐,招呼伙计送上茶水。
哪知,却见韩冬轻轻拉了下梁雨蓿,走到大堂门后僻静处坐下。直到韩冬招手,胖掌柜才明白过来,亲自送上茶水。也不离开,径直说道:
“两位贵客!不知二位是住店还是早茶!要是住店,今日小店实在是有些抱歉,所有上房都已住满,只剩下两间偏房”
见两人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胖掌柜带着些许自豪,紧接着说道:
“不过请二位放心,就是这两间偏房,也宽敞素净。相比之下,绝对不会差于别家之上房!”
韩冬与梁雨蓿两人在旷野之中也不止露宿过一夜,对这些并不看重。梁雨蓿满意的点头,却看见韩冬嘴角的笑意有些捉摸不定。
见到韩冬有些奇怪的表情,梁雨蓿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问询。
却见韩冬拍了拍自己的手背,转头看向大门方向。
梁雨蓿武功也已进入了练心的层次,只是近日因身体受伤,加之身边有让人极度放心的韩冬在。心神只是在留意身边之人,对其他之事并未关注。
此时见韩冬的示意,也听出在风雨之中,门口又有人来。转头望向韩冬,转念想来应是高宽二人赶到了。
梁雨蓿对站在一旁的胖掌柜开口说道:“掌柜方才所说的两间偏房,我们都要了,还是请先收拾一下吧!”
掌柜连声答应,正要安排伙计过来带路。却见韩冬轻轻摆头,示意不用。
就在这时,大门之处的门环响了起来。
能在这里主持一店,胖掌柜确实有他的独特之处。风雨之中的门环之声希不可闻,但他仿佛就是能感觉得到。
加之此人应是对招呼客人已经形成了习惯,也不顾门外之人是否能够听到,就在大堂之中已是连声叫道:
“来了!来了!客官请稍候!”
两名伙计倒也乖觉,不待掌柜发话,早已向前门奔去。
片刻大堂门口走进四个人来,两名高壮的大汉在前,肩上扛着大大的包袱,满脸怒气。两名伙计并未帮忙,却是有些畏缩的跟在后面。
看到此番情形,并非伙计不肯相帮,应是这两人不愿而已。
胖掌柜一见两人进来,眼神一亮,脸上已堆满了笑容,与这两人应是相熟。
对韩冬抱歉一声,赶紧迎了上去。那两人三十多岁年纪,身形高大、孔武有力,一身短衣打扮,只是这衣衫之上早已淋得湿透。
看这两人神情举止,就是满身雨水之中,依然带着风尘之色,好似正为错过行程而懊恼。且这两人肩上各自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应该也是行南走北的商户。
两人一见迎上来的胖掌柜,本就一脸怒色的神情更加难看,其中一张国字脸的早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好你个钱宝,想不到你忘恩负义到这个地步,连韩伯的客栈你都敢动手脚!告诉你!不要看到韩伯年老体弱,又无人能够帮衬,就想吞了他老人家的店面。只要有我们两兄弟有一口气在,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要想欺负韩伯”
无缘无故突然被人闹上门来,胖掌柜钱宝先是一脸茫然,而后看了看好整以暇坐在大堂上的韩冬和梁雨蓿,显出一副尴尬的神情,欲言又止。
却听到另外一个脸型稍圆的大汉说道:
“怎么?好像有些委屈!难道你钱宝还有什么苦衷不成?要是你还知道‘恩义’这两个字怎么写,就将这家店面好好还给韩伯。既然你翅膀硬了,这里只怕是留不住了,还是请你离开!”
听到两人的话语,钱掌柜这才反应过来所为何事,面色变得一片俨然。不等二人再度开口,连声解释道:
“两位丁兄这话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谁说我欺负韩伯,抢了这家客栈!我钱宝虽没读过多少书,但世上唯有一个‘恩’字却是从不敢忘。自从十三年前韩伯在尹水救下我之后,我钱宝就在这来福客栈帮工”
说起自己的前尘往事,钱掌柜神情略微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十年前,韩伯就曾让我离开,愿襄助我到南京开一家店面。我想到韩伯年纪大了,并无精力经营这家客栈,要是请别人来看顾,我也无法心安。这才说服韩伯,主动留了下来。”
钱掌柜或许已是被人误会过多次,说到此处明显有些心酸。转头扫了韩冬两人一眼,见他们面色平静,并无忿忿之意。这才接着对丁氏兄弟说道:
“这十年之间,韩伯不止一次要将店铺转让给我,都被我拒绝。每年店铺经营所得,就算韩伯不要,我也好生存放,不曾私取一厘。只是前几日,韩伯过来说是找到了”
钱掌柜正说到此处,又听到院外店门有人拍打的声音,许是多年经营之下,已形成习惯。
见好似又有顾客上门,立刻停下了话头,转身示意伙计快去招呼客人。两伙计不敢怠慢,赶紧出去迎接。
丁氏兄弟却不准备如此轻易放过钱掌柜。两人之中,国字脸性情最是急躁。一见钱掌柜转身,以为其无话可说,想寻机而遁,连忙伸手拉住钱掌柜。
“你先别走,总得给我两兄弟一个交代才行!”
此人力量使得有些大了,看似这钱掌柜圆圆胖胖,体型沉重,却只是普通之人,并无武功在身。一拉之下,钱掌柜一个趔趄,顿时摔倒在地上。
越是有些身份的人,越是会在身份更高的人面前自矜。钱掌柜在韩冬与梁雨蓿面前也是如此。
受此一摔,钱掌柜一气之下,连忙爬起身来,怒声说道:
“丁国,丁家!你们可是要仗那身三脚猫的武功欺负人吗?这你们可是打错了主意。来福客栈能在这南来北往之处立足,多少英雄豪杰也不敢在此放肆”
钱掌柜说到此处,突听到大堂外有人说道:“老钱,可是有人在此捣乱”
梁雨蓿听到门外传来正是高宽的声音,两人迟了近小半个时辰,这时终于赶到。却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会认识这客栈的掌柜,听话中之意,似乎关系还极为熟悉。
想到这里,侧头看向坐在身边的韩冬。见他神情轻松,对自己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准备看戏的样子,不禁有些忍俊不住。
高宽、丁广两人浑身湿透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与钱掌柜靠得极近的丁氏兄弟,却是没有注意到坐在大门后的韩冬两人。
本是准备给韩冬一个下马威,随知淋了一路的雨,却反被韩冬与梁雨蓿拉下了一程。高宽两人心情本就极为郁闷,听到有人在客栈闹事,这时正好借此机会发泄一下。
“那里来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博市来福客栈就是十大名将到此,也需礼让三分。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还敢在此放肆!”
高宽话音刚落,丁氏兄弟还未有所反应,却听到二楼上传来一阵脚步之声。随着人影闪动,一道声音传来:
“南来北往的客栈咱们不知住过多少,却不知道这博市来福有什么来历。口气如此之大,一家客栈也敢视天下英雄为无物。难道咱们全都是孤陋寡闻、坐井观天之辈不成”
55、争执()
大堂二楼栏杆处,现出四条身影,具是身着黑色箭袍,一副官府中人的打扮。只是衣衫所绣的山川纹路有些刺眼。
其中说话之人身形健硕,一副颐指气使、顾盼自若的神情,应是四人中的头领人物。
四人在栏杆处刚一现身,目光已居高临下扫过整个大厅,将大堂众人全看在眼中。
等落到韩冬身上,看到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笑意,四人本是带着揶揄神情的脸色,突然同时一变,立时停下了话头。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一股惊恐莫名的神色。准备前行下楼的脚步倏然一轻,也不转身,却是一起向后退去。
这几人应是认出了韩冬,心知有此人在此,确实就是十大名将遇上也需退避三舍。
高宽两人在听到楼上声起之时,已抬头望向四人。见这几人衣着打扮之中,气势出众,又从几人衣衫所绣纹路看出,这是甘国王庭侍卫的服饰。
对方人多势重,又非普通之人,并不好惹。高宽两人心中正有些忐忑,哪知几人只是扫过一眼之后,仿佛有所顾忌,就要退去。以为对方也认出了自己两人的身份,也有顾忌,想要知难而退。
高宽见状顿时胆气粗壮起来,反唇相讥说道:
“怎么甘国侍卫还能管到我越国之事吗?难道甘国的规矩是到他人家中做客,还可以插手主人之事,真正是岂有此理!”
四名甘国侍卫好似怕惊扰到韩冬,对高宽的刺耳之言,也不答话。无声无息中,退入楼上房间不见。
高宽两人见自己一语之下,就将甘国侍卫呵退,不由有些得意。跺了跺脚,震了震身上的雨水,眼神瞟了瞟整个大厅。
这时才看见坐在大堂门后的韩冬两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两人。心中都是一震,暗暗思付难道刚才四人是看到了他,才主动退去。
高宽两人经过方才在雨中之行后,亲眼见到韩冬只手携裹一人一骑依然奔行如飞,快逾奔马。早对其产生高深莫测,不敢招惹之心。
此时略一细思,已知那几名甘国侍卫应是被韩冬所惊走。
这人身份神秘,武功之高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想到先前自己两人还有心为难于他,不由心中有些颤颤。还是丁广心思细腻,赶紧上前对梁雨蓿抱拳说道:
“梁侍卫到了多久却是让梁侍卫二位久等了。这场秋雨实在太大,让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丁广见韩冬与梁雨蓿两人脸色并无不妥,好似对先前之事并不在意,心中稍安,又转身高声叫道:
“老钱,梁侍卫乃越将军帐下最得信任的侍卫长,还不快点安排一间上房,让梁侍卫好生休息!”
钱掌柜闻言赶紧收起怒容,上前说道:
“原来是梁将军当面,在下久闻大名,却不识庐山真面目,委实得罪。丁将军放心!先前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只是确实已经没有上房,还请担待则个!”
韩冬见此情景,心中有些惊讶。越蕴被自己斩杀之后,此时在越国掌握大局的应是大将军田横无疑。而高宽两人隶属上将军越月一系,这种时期,应是尽量收敛行迹,避免被人发现。
但高宽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像并无避讳。看来此地已是越月的势力范围,不需隐秘行事。这样看来,越国内部两股势力已有分庭抗礼的萌芽,不由更加对越国形势有所担忧。
已站起身形的梁雨蓿正要说上几句,却见韩冬微微摆手,虽不明白到底为何,也不多问,对丁、高宽歉然一笑,又坐了下来。
高宽两人也不解其意,正待开口相询。在旁站立的丁氏兄弟的老大丁国,最是心急已不耐等候,见这几人只顾交谈序礼,好像并没将自己两兄弟放在眼中。不忿之下,随手抄起一支条凳,砸在身边柜台上。
丁国平日本就好勇斗狠,有些勇力。此时含愤出手,只听“咣”的一声,结实的木质柜台已被砸得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