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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风没来得及细想。又听得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属下仅尊国师嘱托。一时也不敢忘怀,只是接下来,要不要把王新除以死地?还请国师示下!”
听到王新二字,心中一惊。听这男子之声,竟是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听他的语音,年纪应该在五十岁左右,他应该在朝中极有权力,难道竟是此府主人枢密史蔡容?
王新对宇文长风有搭救之恩,既然提及到王新,宇文长风特别的留意,但是脚步一丝也没有停顿,依然一边走一边和管家闲聊。
那个女声又道:“未时已到,我每日这个时辰必练吐呐之法,三个时辰后,你我再议。‘
说完屋内便没了声音。
宇文长风心内高兴,他本想极速出府,再使用轻功高墙越脊打探消息,虽然现在天还很亮,但此事有关王新的,他也只好冒冒风险。不过现在听那女声说三个时辰后,到那时天色已黑,行事起来就更方便了。
离开枢密府后,宇文长风带着仆人找到一家客栈歇息。他自己要了一间房,准备好夜行衣物。等天刚刚渐黑,就已按耐不住,走出门去。
听那蔡容所谈,是奉了国师之命,北汉朝中根本没有国师这个官位,而那女声又口口声声对北汉皇帝大呼其名,可见,他们都是一个国家做事的。而那个国家是哪国呢?
能有国师的国家现在只有吐番和辽国。不管是哪国。可以断定,那蔡容已是通敌卖国之人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王新,而且需要国师那么大的人物出手?毕竟王新在北汉只是一个五品官员。
枢密府在河东达官贵人居住的太远街内,这条街的一个小巷——昆巷,属于枢密府所有,平日里老百姓是不许走这条路的。在这夜晚时刻,就更没什么人了。
宇文长风对枢密府内的地型已经很清楚了,他飞身跃脊不一会就来到了那厢房的门前。
这时外面有沙沙脚步声响,脚步声甚是沉重,显然是不会武功之人。宇文长风提一口气,脚尖点地,纵身跃到屋外房梁上。真是比狸猫还快。
随后两个仆人提着灯笼走来。丝毫没有发现宇文长风。
宇文长风双腿勾住横梁,使了一个‘珍珠倒卷帘’,头冲着窗子,如一条柳枝,轻轻佛到窗前,舌尖点破窗棂纸。静静地观看。
屋内那个女子,年纪有二十岁上下。一身青色棉衫,一缕青丝披肩,后面用一根红绸绳扎个蝴蝶结。锥子脸,她闭着双眼,但可以看得出她眼睛很大。脸色稍显苍白。
她盘膝而坐,五心朝天。每阁五次呼吸,吐出一口青气。
宇文长风心中一凛——五步青烟!江湖上会五步青烟这种功法的只有梅山七妖了。而梅山七妖当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人称美女蛇的柳二娘了,看此人年纪轻轻,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梅山蛇妖柳二娘!
宇文长风听江湖人提过。梅山七妖的这七个人,自幼仿山上动物习练功法。时间一长,他们七人也和动物的生活习性几乎相同。有的人说他们本来就是动物,吸收日月精华,成了精。有的人说他们不是动物,本来就是妖怪。
这七人隐居深山多年,近一年才出山,被辽国皇帝耶律璟请来为辽国效力。这七人分别是白猿、蛇、虎、猪、牛、狗、羊、七妖。
他们的武功高深莫测,虽然只出山一年,且只在辽国境内活动。但听说只要跟他们其中一人交过手的,都没有超过两招才死的。
宇文长风盯着柳二娘紧闭的双眼,他摒住呼吸,深怕柳二娘听见。只见柳二娘吐完一口青烟后,缓缓睁开眼睛,道:“可以了,你进来吧!”
这一声说得极是温柔绵甜,却把宇文长风吓了一身冷汗。只见月牙门外一中年男子道:“好的。”
随着声音,蔡容从月牙门走出,后面跟着管家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食盒,往厨房走来。
宇文长风忙翻身上梁,使了一个‘老树盘根’。这才知道,原来蛇妖是用内功千里传音,听起来语气就好像在对自己说话一样。
蔡容二人并没有发现宇文长风,管家进屋后,把食盒放下,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宇文长风待管家走远,才又轻轻地垂下,观看里面动静。
只见柳二娘站起身形,走到桌前。她的身体柔若无骨,走起路来扭着腰姿,好像随时能弯倒。她的双眼很大,且亮。如天上的星星烁烁放光,又如海洋深不见底。
她看了看身旁的食盒,娇笑道:“大人给小女带了什么吃食了?”
蔡容站在一旁,笑道:“知道二娘练功辛苦,特带来二娘爱吃的,给二娘补补。”
柳二娘把食盒第一层打开,只听里面吱吱乱叫,竟是一只可爱的小白鼠。
柳二娘纤纤玉指把白鼠拿起,轻轻地抚摸它的锦毛。小白鼠被她摸得十分享受,颇有困卷之意。突地,一股鲜血喷了出来,那小白鼠顿时首身分家。
柳二娘轻张红唇,那一股鲜血呈弧线已进了她的嘴里。
宇文长风在窗外看到此景一阵阵反胃。强忍住没有吐了出来。又见柳二娘却很享受似的,吸干了鼠血,然后又吃起肉来。她慢慢地吃,连着鼠毛鼠皮。就好像是在吃一顿美味佳肴。宇风长风又是一阵作呕。
只见柳二娘一边吃一边说道;“那个王新有部兵书,国师命你把它取来!”
蔡容道:“那王新是个文官,平时又广学渊博。家里的书应该数不盛数。但不知国师要的是哪部兵书?”
第十一章 阴符七术()
柳二娘轻启贝齿,吃着白鼠。轻飘飘地对蔡容道:“那部兵书名字叫《阴符七术》;分上下两部。上部是兵书战册,下部是排兵阵法。这本书本是鬼谷子积一身智慧的结晶。有了它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上可安邦定国,下可整治黎庶。”
蔡容思考了一下,摇摇头道:“他一个小小的五品谏议大夫,从没听过他有如此排兵布阵的本领,如果他有那绝妙兵书,为什么不用来报孝朝廷?这些年却深藏不露?”
“深藏不露?”柳二娘柳眉一挑,眼里露出几分讥讽。她把剩下的最后一只白鼠爪子吃净。又舔了一下嘴唇,好像吃的意犹未尽似的。
她道:“你当那杨继业骁勇善战靠得都是什么?难道光凭力气吗?如果光靠力气的话,那么骡子马力气不比他大?”
宇文长风心想那狮子老虎岂不是比骡子马力气更大?哦,对了,他们梅山七妖中有一个虎妖,所以她才不拿虎来举例。
刚想到这儿只听柳二娘又道:“杨继业大字不识一个,凭什么那么会带兵打仗?你可知都是谁在背后指引?”
蔡容道:“是王新,他把兵法都教给了杨继业。”
柳二娘道:“那王新只不过将兵书上的一部分传授杨继业,杨继业就能指挥千军万马,神勇无敌。可见那兵法有多么了得。”
蔡容道:“这也有些说不通。据我所知,王新也会些功夫。他既会排兵布阵,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是个文官。而不做武将自己去冲锋杀敌呢?”
柳二娘笑笑,不急着回答,却又看了看食盒,轻轻打开第二层。见里面是一只田蛙,那田蛙被憋得半天,有些迷糊,突见豁然开朗,呱地一声要蹦出食盒外。
柳二娘玉手在田蛙背上轻轻晃了晃,那田蛙竟然如何也避不开她的掌风,如何也跳不出食盒。突地,那只田蛙随着柳二娘的手掌旋转,啪地一声,浑身粉碎。柳二娘玉手一佛,那只粉身碎骨的田蛙已被带入她的口中。
柳二娘地又舔了舔嘴唇,如果没看到她吃得是什么,此时她的表情神态,完全就是个天真浪漫地小姑娘。
柳二娘接着道:“王新其实早就想把兵书上的内容发挥出来。只是他不得重用。再有一点,他和杨继业乃同门。都是鬼谷子的后代传人。只不过王新是专功星术兵法,杨继业是专功武学。以王新的想法。他把兵书上的部分,教给了杨继业,杨继业上阵杀敌就和他上阵杀敌是一样的。”
蔡容点头道:‘国师得到此书,定能如虎添翼,大辽平定中原指日可待!”
宇文长风直气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有蛇妖在内,早就进去把蔡容杀了。
只听柳二娘道:“你已按国师交待的,把杨继业和王新两人都罢免了。如今王新已无权无势,想想办法把兵书弄来也是很容易的。最好是把王新也绑了,交到国师手上,那更是首功一件。”
蔡容想了想道:“如今王新虽无权无势,可是他有些功夫。想要直接抓他也非容易之事。只需找来武功比他高强之人暗地下手。而王新的朋友也很多,比如杨继业,如果王新被绑,杨继业必然会去相救。所以,要找武功高强之人,也不能找你们梅山七……人。”
他刚想说梅山七妖,见柳二娘笑吟吟地瞧着他,生生地又把妖字咽了回去。
柳二娘轻轻一笑道:“这是当然了,我们梅山七妖太过显眼,武林中谁人不知?如果我们出手,那王新的朋友定然会顺藤摸瓜,查到的。至于你找谁,且回去慢慢地想吧”
柳二娘又轻咳了二声,道:“说了这么半天,喉咙紧得很,对了,你给我弄了这吃的,为什么没有汤呢。”
蔡容脸色一白,道:“这、这……”一时间竟局促得说不出话来。
柳二娘笑道:“呵呵,没弄着活人的血吗?‘
蔡容道:“这个、这个……”
柳二娘轻轻叹口气,她缓缓站起,冲着窗外道:‘门外的,你都听了半天了,喝你点血不过份吧?”
这句话说完,蔡容和宇文长风俱是一惊。
宇文长风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也许是看她吃东西时隐隐作呕,呼吸得重些被她发现了?
宇文长风来不及多想,使了一招‘穿云探月’,轻轻飞落到屋脊。踏着白雪要奔着墙外窜去。突然,脚前砖瓦震动。
“噗”地一声巨响,无数瓦片参着白雪穿天而起。就像掀起了一层巨大的浪花。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洞,而那柳二娘顺着屋内木柱,轻盈地缠绕而上,转眼前站到了宇文长风的对面。
两人同在屋脊上,中间隔着一个空洞。四目相对,她笑道:“不想让我喝,说一声嘛,干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呢?——长得挺好的,正符合我的口味。”
这时,蔡容从屋内跑出来,大喊:“来人啊,快抓贼人!”
刹时,一阵骚动过后,家丁由管家带领全都往这儿赶来。
宇文长风不想和她废话,突然双掌齐发,向她袭去。这双掌带着风声,使了十足的力气。同时双脚点地,随着掌风轻跃起。他知道柳二娘武功了得不可小瞧,这一掌未必能打到她。可是只要能刮到她一点儿,就可以借着她的一点力道纵身跃出墙去。
谁知体态嬴弱的柳二娘双掌竟然迎了过来,这让宇文长风大感吃惊。
只见柳二娘刚触到宇文长风的掌风立即绕开,双掌犹如藤条一样,缠到宇文长风的手腕上,紧跟着就缠绕到了宇文长风的臂弯处,与此同时,早已在他双臂各点了七下。
宇文长风见柳二娘就此收手,在对面仍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的双眼突出,下巴像锥子。真就像一条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