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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会被揍。”璇玑抿唇一笑,直指我身后,老爹正黑着一张脸看我这副郎当懒散模样,长老们识趣全部散尽,我擦擦手往老爹那屁颠屁颠的跑,一脸狗腿笑意。
我还未近前,老爹已经冷着脸说:“别派使者前来,喝的水是凉白开,坐的椅子是歪脚的,故意带人去琉璃楼,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可先申明琉璃楼可不是我弄塌的,我这么做也是想告诉那些人要永远铭记那段历史,不要安逸日子过惯了,就什么都忘了,免得大祸临头犹不自知。”我心里有气,自然话里带着些嘲讽,老爹如此精明的人自然听的出来,叹气。
“每十年一次的门派比试今年会在青云宗,你便代表我燕城出面参与吧。”老爹将金色请柬递给我。随后又嘱咐道:“此次出去多加小心,莫被人发现阴阳珠的秘密,还有尽量争个靠前点的名次,这样才能进入秘境。”
老爹自然知道我的性格,不是个爱争强好胜之人,若不嘱咐我争个名次,估计我极有可能直接弃权做个看客,只是要进入秘境,只能依靠在门派比试中的实力,秘境每三十年开放一次,其中有多不胜数的法宝和机遇,同时也有无数潜藏的危险,能进去也是对修仙者大有裨益的。老爹大抵也是抱着让我多历练突破的心思。
我一一应允,心里想着的确是:不争上游。
只要能进入秘境,我倒不在乎是否夺头筹,反正都一样,能藏着掖着自然最好,省的被人捧太高,到头来摔得最重。
老爹与我讲了很久的话,直到天色变暗,老爹才起身摸摸我的头,像小时那样又捏捏我的脸,笑意慈祥:“阿念,燕城终是属于你的,放手去做吧,记住我们的使命。”
使命?我眨眼,我的使命是什么?
当魔修再一次来袭将天地搅得一团乱的时候挺身而出么?
我不是这样一个舍己为人的人,我也有我的私心,我也怕死,我不是英雄,更不想成为一个英雄,我只想守着我的燕城,我只想安逸的过完我这一辈子。
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和谁去说,因为所有人都会说:你是伏羲的后人啊,你生来就是该做这些的。
我想反驳:没有人天生就是该为别人活着的。至少我不是。我想我快魔障了。
老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天空开始飘雪,我看着身后错落巍峨的昆仑山忽然觉得自己渺小而又卑微,这样的我又如何能扛起如此使命?
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做了些准备便踏着月色离开燕城,我没有和任何人道别的打算,回头再看一眼夜色中的燕城,却见老爹一身青衣静立在宫阙一角,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清风吹起他的发丝衣摆,整个人摇摇欲坠,身后是无尽黑暗……
青云宗在过去的百年里凭借着强大实力隐隐成为修仙门派中的中流砥柱,此次前去我没有像往常一般将自己弄得一塌糊涂,而是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毕竟我代表的是燕城。我不能因为我的不修边幅而为燕城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比如:燕城里的修者都是些脏兮兮的丑人。
我拿着请柬朝门口接引的修者笑的和气:“问一句,百草阁往哪个方向去?”老爹交代,若一到青云宗,便去百草阁拜访一个叫什么玉泉真人的老头,将燕城酿的果酒送他。
接引的修者望着我好一会,红着脸道:“玉泉真人近来在闭关修炼,百草阁已经封锁起来了。”
我拿回请帖又回敬一个笑意,对方的脸又红了几分,我估摸着是大中午的太阳太过火辣,既然玉泉不在,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去大殿候着好了,这是人家的主场,我不想太过招摇,自然不会四处乱逛。
这一路倒是有不少人朝我频频投来打量的目光,有惊艳的也有疑惑的,我是全然不顾,慢慢悠悠往大殿走。
“念清?”身后有人叫住我,声音温柔带着疑惑,我回头,苏澜。
她仍是一袭白衣不染风尘,清丽的让人不忍亵渎,眉眼中的笑意化作一汪春水,她已然恢复了原本的修为,似乎要比我高些,因为我已看不破苏澜此时的修为,看来那个方子很有效果,我欠霍离的人情也算还清了一半。
正在我歪头打量苏澜时,她已经走过来亲昵的挽起我的手臂,笑道:“这身红衣很配你。”
我一愣,笑道:“我更偏爱红色。”我不是飞扬跋扈的性格,但我就是喜欢如此醒目张扬的颜色。
“原来私自猜测你的身份,竟不知你是燕城子弟。”苏澜语气一顿,又道:“还要多谢你的方子,修为不但恢复了而且还又突破了,只是念清你……”苏澜欲言又止,我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大概苏澜根本看不出我有半点灵力吧。
我想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一个娇俏的蓝衣女子就走了过来,打量我一眼,神色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又转头冲苏澜没好气道:“苏澜,你若再与何师兄纠缠不清休怪我翻脸不认人。”这姑娘修为比苏澜高上一点,似乎有意针对苏澜。
我有些尴尬,帮苏澜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毕竟这是旁人的事我也不好多问,苏澜满脸委屈,眉间愁容更加惹人怜爱,她看了我一眼,娓娓道来:“秀语师姐你误会了,何师兄那日只是为我在修为上指点一二,澜儿没有任何……”
“够了,我不管你抱着如何心思,但请你记住,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迟早会是一场空。”这姑娘说话真是直接,倒是个爱憎分明之人。
苏澜神色一僵,如果旁人对我这般说话,我大抵会同人争吵起来,不给对方任何好脸色,但苏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失优雅姿态的行为,只是眼睛里泪珠在打旋,但这更为她添了一分娇弱可怜的姿态。
秀语见苏澜这般模样,丝毫不显疼惜反而冷哼:“少在我面前装,你修为也不低,怎一点重话也受不得,无非是做给那些男人看。”
我不知道秀语是怎样的身份,我只知道苏澜毕竟是青云掌教的女儿,这个秀语又怎敢对苏澜说话如此刻薄,许是我打量她的目光太过炙热,秀语朝我瞪了一眼:“和苏澜混在一起的女人没几个好东西。”说罢转身离去。
我看着秀语走远,蓝色衣袍前后摆动,苏澜吸了一口气,朝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叫你笑话了,师姐的性子就是这般,你不要介意。”
我只想说:姑娘,你可长点心吧,人家骂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反过来安慰我做什么?
“无妨,一同去玄天殿吧。”我朝苏澜笑道,指指前面大殿,示意她我还要去大殿送上请柬,在比试名单上填写信息。
苏澜会意带着我往前走,一面说道:“我也会参加此次的比试,若不幸在比试中遇到,念清可不要让着我。”
“不会。”我言简意赅,我从来不是什么喜欢客套的人,也不喜欢虚情假意的互相恭维,苏澜见我兴致不高笑道:“这次比试离哥哥也会参与,不过是同各大门派的长老一同在斗气场上的浮台观看。”
我不明白苏澜为何忽然提到霍离,但也没任何疑惑,霍离修为之高自然是不需与我们一同比试,且他又作为一阁之主与长老们平起平坐这很正常。
大殿里已经挤满了人,但由于苏澜的关系,我倒是讨了个巧先报上了名,我发现一个问题,但凡是男修士都对苏澜有特别的好感,这就是女人温柔的好处,还有办事的时候有熟人真好。
出了大殿,苏澜提议带我观赏青云宗,我自然是满口答应,本就想在比试之前将青云宗摸个透彻,现在苏澜的提议正中我下怀,我便也就顺水推舟,却之不恭了。
青云宗很大,在来往大殿的路上,为显示玄天殿的威严,是不允许修者驾驭自己的法宝乱飞的,故出玄天殿时,我与苏澜走了很久,直到出了玄天殿的范围,苏澜才使出自己的法宝,是一段白色水绸,她将水绸一舞,人临空踏上去,姿态翩跹,我都看直了眼,真是太仙了!
相较于我脚踏的这把黑色金边纹理的古剑,苏澜的水绸则更有看点,带着缥缈仙气。
章二十二 玉人心下事()
“这是摘星台。”苏澜朝那一处四角楼阁一指,我抬头远望,叫这个名字确实不错,高耸入云,站上去怕真能摘到星星,不过我在意的倒不是这青云宗的景色,我在意的是青云宗内到底开辟了多少洞府。
要知道只有实力达到一定阶段的修真者才有资格开辟自己的洞府,故看洞府的多少也可看出青云宗到底有多少有实力人士,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出色的眼线。
其实,门派间为了了解其他门派的实力,都会在各大门派中安插自己的眼线,这点不足为奇。
苏澜从水绸上一步步踏下,我跟着停在藏书阁前,她指着前面这古朴的阁楼,对我笑道:“此处共有十层,每层藏书各有不同,修为越高者上的层数也越高,不过第十层很少有人能上去,就连我也从未上去过。”
她这么说不是引着我去犯罪么,要知道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倒是好奇心特别重,璇玑姑姑说:总有天,不是你的厚脸皮害死你,而是好奇心会要了你的命。
于是我在心里记下了藏书阁,我想有空可以来看看,说不定还真有什么收获,再往前走是药园,这里的灵气很充裕,适合药草的生长,里面是些正在做门派任务的门人弟子,有一蓝衣男子走了过来,我一看乐了,这人穿的倒是和秀语同款啊,再一思索,心里明朗,这哪是什么同款,这身蓝衣本就是人家青云宗的门派服,不同修为等级的弟子相应的会有不同款式和颜色的门派服,先前我怎么就没发现。
我往苏澜身上瞅瞅,心里纳闷,苏澜为何总是一身白,就因为她是掌教的女儿便可不穿门派发放的服装,整天穿着一身白在千篇一律的门派服中游走,怕是不想引人注意都难吧。
我倒有几分信了秀语的话,若苏澜是个淡然纯净的女子,那她就该本本分分的穿着门派服,不该总一身缥缈干净的素白。
“苏师妹。”蓝衣男子打破我的沉思,我朝他望去,对方也朝我看来一怔,朝苏澜问道:“这位姑娘是?”
“何师兄,这是燕城来的风念清。”苏澜语气温软,我抱肩一笑,这便是秀语口中的何师兄啊,确实不错,修为虽没霍离高,但长相却是一等一的好,就说这股儒雅的气质那就甩霍离那个冷冰冰的石头几条街。
我要是苏澜,我就选何师兄。
“燕城城门刚开,我倒是听说过,风师妹如此气质出众,可见燕城定是个好地方。”何岳轩先是与我做了一番介绍,又与我寒暄,将我连同燕城夸了个遍,我想着男人长得俊朗便罢了,这嘴又甜,怎么不叫女子为他争风吃醋?
何岳轩从怀中拿出一物笑道:“苏师妹,这丹药你且收下,你刚突破灵寂不久,需要再巩固些。”
苏澜面上的喜悦没能逃出我眼,但她转眼又一副为难表情,语气也变得冷淡:“何师兄还是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免得被人误会。”
清风拂来,苏澜白色衣袍在风中翩跹,低垂着眉眼,额前碎发自然落下,此情此景配上美人,实在是令人大饱眼福。
“是不是秀语和你说了什么?”何岳轩声音依旧温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