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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聂凡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吕宋的头发,踏步向前,不再理他。
今天是会试的日子,整个帝国所有的才子在这一天都会来到上京城,十年寒窗,为的就是今日的金榜题名,为了这个,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虚度一生。
他们一家回到吕府惊起的波澜并没有多大,毕竟当年聂父聂母两人私奔不是什么好事,吕府自然不会大张旗鼓,招摇地众人皆知,只是让上京的吕氏子弟回府聚了一次,算是将聂家四人介绍给众人知道便罢。
因此,除了少数的上层人士和有心人外,上京城的民众们并不知道当年名满上京的才子佳人已经重回了上京城,他们一家这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不然,就凭聂父的名声,以及对当今圣上的横刀夺爱之举,他们一家就会不得安宁。
时间匆匆流逝而过,转眼之间三天时间过去,今天便是会试完毕之日。
“相公,你说凡儿这次会试成绩会如何?能不能金榜题名?”吕府大门外,聂母担心地对身旁的聂父说道,眉眼间满是对自己儿子的担忧。
聂父拍了拍妻子的手,宽慰道:“放心吧。月娥,你要相信凡儿的实力,那小子可不是寻常人。我相信他,这一次一定能够取得一个好名次的。”
“嗯!”聂母答应了一声。眉眼间的担忧却还是消逝不了,目光紧紧盯着远处街道的尽头,想要第一时刻看见自己儿子的身影,淡定、从容的身影。
“踏踏”
一辆马车缓缓向着吕府驶来,金碧辉煌的车沿显示这辆马车的主人在上京城的威势。
见到这辆马车的瞬间,聂父聂母脸上都是露出惊色,因为在上京城马车也是有等级礼制规矩的。能够在车沿镶嵌金边的,除了帝后之外,便只有太子和得宠的皇子们能够如此做,其余人等。最多只能镶银,否则就是逾制,是大罪。
会试结束的当天突然有一位权势通天之人来到此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这些都不管两人什么事。因为从这马车的大小来看,不可能是帝后亲临,那么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都不需要他们操心,两人的目光在微微一瞥之后。便继续锁定在了街口,等待着自家孩儿的归来。
他们两人可以如此,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如此,在马车出现的第一时刻,便有一名管事向着内里而去,急着通报家主等人去了,虽不是帝后亲临,但一名得宠皇子的到来,也足够引起吕府的重视了。
“有劳四皇子亲自送还,聂某感激不尽,奈何家中父母正在等待聂某归家,无法言谢,下次如有机会,聂某定当补过。”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地自那马车之上传来,聂父聂母两人的目光随之转移到马车的车帘之上,这声音怎么听上去那么像他们家孩儿的声音啊。
“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说起来本皇子还没有见过令尊令堂,不如趁此机会前去拜见,也看看是怎样的人物才能造就出聂兄这样的人杰。”
车帘掀开,露出里面一张让两人无比熟悉的面孔,一旁的邓佳玉已经惊讶地双手捂住口鼻,盖因这个人便是他的丈夫——聂凡,心中惊讶其什么时候与一名得宠的皇子扯上了联系,一时间,没了反应。
“嗯?”聂凡也是一怔,没想到父母妻子会在大门口一起等着他,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容,心中暖流涌动:“既然四皇子有此意愿,那聂某就却之不恭了,拜见太麻烦,我父母和妻子都在外面,皇子出来一见便可。”
说完拉着吕宋就下了马车,迎上激动的父母以及还略有一些呆滞的妻子,毕竟只是一个乡下小地方的女人,没有被吓住就已经是贤良淑德了。
“哦?那倒是巧了!”车帘再度卷动,却是出来一名丰神如玉的男子,正是当初在吕宋家里见到过的,吕宋姐姐吕妙妙的未婚夫,有望得登大位的四皇子:“天逸见过伯父伯母,难怪聂兄如此出色,原来却是伯父伯母教导地好。”
“哪里,哪里!”一名当朝得宠皇子的拜礼,聂父聂母两人哪敢接受啊,连忙都是侧过身子让开,同时对自己的儿子也更是骄傲,没见连帝国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都要对自己儿子折节下交吗,这还不代表自己儿子的出色?
“四皇子驾到,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悉索的脚步声中,吕氏当家之人纷至沓来,为首者正是聂凡的爷爷,如今吕氏的家主——吕远山,只见他笑着打了一个招呼,说道:“不知此次四皇子驾临鄙府,有何指教?”
“老大人言重了,指教本皇子可不敢当,这次只是顺路送聂兄回府,却没有想到会惊动老大人,却是天逸的过错啊。”四皇子摆了摆手,吕远山虽然不在朝中任职了,但是军神的名头在军队中可是有着很强的号召力的,谁敢小视这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
“哦?是吗?”吕远山意外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聂凡,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得到四皇子这样的重视,倒是有些耐人寻味:“没想到我吕氏子弟还有人能得四皇子殿下如此重视,倒是他的幸运了。”
“聂兄有大才,文武皆通,老大人可不要错过了!”四皇子略有深意地说道,随后便打马走人。
徒留下一群意味不同的人看着一旁的聂家四人,神色耐人寻味。
第两百二十五章:人世间(十)()
“表哥,放榜了,放榜了!”
午时三刻,聂凡正在小院里面做着锻炼,一旁的邓佳玉手捧玉盆,时不时地在聂凡出汗的时候为他擦拭,动作间尽显温柔与情感,构成一副完美无缺的温馨画卷。
吕宋突然出现在小院的门口,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饶是以他大大咧咧的个性,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尴尬地道:“表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和嫂子了?要不我先出去,你们继续?”
聂凡没好气地白了这个小子一眼,将长剑放下,任由邓佳玉整理他的衣冠,说道:“还继续什么啊继续,告诉你小子做事不要咋咋忽忽地,你就是不听,以后迟早要吃亏。”
“怎么会,这不是还有表哥你吗!”吕宋浑不在意地说道,随后满眼放光:“表哥,表哥,放榜了,放榜了,刚刚在衙门那里放榜了,你知道你考了什么名次了吗?”
“什么名次?”聂凡淡淡地问道,一边将束头巾解下,那淡然的神情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一旁的邓佳玉早已停下了动作,紧张地看着吕宋。
“探,金科探!”
“哦!”
吕宋傻眼了,激动的神情呆滞在脸上,不仅是他,就连邓佳玉也是有些郁闷不已,哦?就一个哦字,就没了?这不应该是一名中了金科探之人应该出现的反应啊,两人都是被聂凡的反应弄的有些抓狂。
“金科探啊。探!”吕宋咬牙切齿地道:“这可是金科探,表哥,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金科探啊!”
“知道啊,探嘛,就是这次科举的第三名,我当然知道。”聂凡眼神怪异地看着吕宋,这小子不会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坏了吧,我这个探得名者都没有激动成这样,他怎么会这样,这个表弟硬是要的。
吕宋感觉自己快要哭了。你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但是你这反应是要闹哪样啊,表哥:“那你就这反映?探啊,虽然比不得榜眼和状元。但是三年才有一个。无数饱读诗书之人中才出那么一个啊。表哥,你是不是应该给点激烈点的反应。”
“额!”聂凡一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要我什么反应?是欣喜若狂还是疯癫地又哭又笑?那还会是你们认识的我吗!”
两人被聂凡问的一呆,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聂凡的这些种种反应,随后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后,到最后,他们还是觉得就面前这个真实的聂凡表现出来的情绪反而才是他们最能接受的。
“可,可是”尽管如此,吕宋还是有点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地出去探听消息,最后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任谁都不会甘心的,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要从何说起。
“好了,好了,还有什么可是的,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过来将我之前交给你的东西演练一遍,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聂凡不耐烦地打断吕宋的话。
不是聂凡故意表现出那种淡然的样子,而是自从剑艺觉醒一部分之后,他就隐隐有着一种超然物外,超脱出这个世间的感觉,除了亲近之人外,他对这个世间的一切人事物在不知不觉间就有一种淡然处之的心态,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突破他的心海。
“啊?”吕宋一掌笑脸立马就垮了下去,整个人也变得摇摇欲坠,虚弱无力地道:“表哥,我感觉我生病了,啊,好不舒服啊,这件事等下次我病好了再来,好不好?”
“哼!”聂凡感觉自己的脸再使劲抽抽,强忍住一脚将这个惫懒的家伙抽飞的**,冷哼一声,眼神阴森地望向吕宋,没有说话,径直将吕宋定住。
“好吧。”苦着脸的吕宋也知道这一趟是躲不了了,只能认命地走到之前聂凡锻炼的空地之上,摆起架势,准备演示给聂凡看,不是他偷懒,而是聂凡交给他的那套动作实在是太难了些,这些时日他一直勤修苦练,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掌握。
一旁邓佳玉笑嘻嘻地看着两人,一本正经地看着好戏,如今的她觉得日子过的很充实,有一位才华横溢的丈夫,公公婆婆对她也都很好,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妇道人家已经是最好的赏赐了,她不敢奢望的更多,只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过下去。
“呼呼”
激烈的呼气声在小院之中响彻,一套不完整的动作做下来,吕宋已经感觉到自身快要到达极限了,这也是他不想展示的原因所在,不但没有办法将整套动作完全做正确,练习了几个月,还只能勉勉强强地做完一次,他都觉得自己非常地没用。
“表哥,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到了今天都还只能勉勉强强做完一次,而且还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做的完整。”说完,吕宋眼神有些灰败,文不成,武不就,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已经一片灰暗,看不见一线光明。
聂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宋,你已经非常不错了,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做完这一套的动作,原本在我的预料中你能够昨晚四分之三就已经是很努力了,看来你最近不仅没有偷懒,反而还非常努力。”
吕宋摇了摇头,眼神更显暗淡:“表哥,你不用安慰我,你做的时候不仅完整还非常流畅,根本不是我能比的,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聂凡闻言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小子,我告诉你,你别和我比,这个世间,你能和任何人比,但是就是不要和我比,因为那会让你绝望,相信自己,能够在几个月内将这套动作完整地做完一遍,你已经属于天才了。”
吕宋错愕地看着自己表哥,他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夸耀自己,还夸地如此自然的,但是内心里却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不由得再次变得自信起来。
原来他也是一个天才,不信?这是表哥说的,不信也得信。(。。)
第两百二十六章:人世间(十一)()
正当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