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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大才,为当世所推崇。晋元帝时曾为丞相、安东将军、丞相府中兵参军的桓彝,见到小时候的谢安,赞曰:此儿风神秀彻,后当不减王东海(王承)。
得桓彝等名士如此赞誉,谢安渐渐闻名遐迩,导致很多人以模仿谢安的一举一动为荣,曾有一事,可见疯狂:
谢安幼时曾被冻伤,患有鼻炎,在家休息了几日,总不见好,只好流着鼻涕去上私塾,不过吟诗说话的时候,鼻音较重,同族的学子极为崇拜谢安,竟然连他的鼻音也模仿。坊间听说是谢安的吟诗音调,渐渐开始流传。
当时鼻炎难治,谢安的鼻音就这样一直带着了,等到谢安名声大噪,说话时仍旧有着轻微的鼻音,许多士人为了模仿他的声音,只好捂着鼻子吟诵。这种读法后来竟有了一个专名,叫做“洛下书生咏”。
此后,谢安的名气越来越大,而这种说话的腔调语气,也渐渐为世人所接受,最终成为官方语言,上至豪门贵族、朝野官员,下至书生士子、天下百工,莫不以会这种鼻音为荣。
时人语:大才槃槃谢家安,江东独步王文度(王坦之),盛德日新郗嘉宾(郗超)。当世推出三位名人,以谢安为第一。
由此可见谢安在世人眼中的位置。
此时荀巨伯一看,梁祝二人在此危急时刻不想着如何脱困,竟然还学着谢公大海泛波、临危不惧的镇定自若,心内虽然极为佩服,但此刻面临身陨的危险,仍旧苦笑不止。
虽然暗自腹诽,但荀巨伯依旧拼命输入灵气,稳定金刚环的威力,但眼看着这环一点点地向大蛇的食管的深处滑去,不由感到一阵气馁。
金刚环保护着三人,被粉红色的肉壁挤压着缓缓移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就看到前方出现一滩浓稠的沼泽,上面飘着各种碎肉骨骼,散发着酸腐的气息,知道已经到了大蛇的胃里。
果然,金刚环进入绿色的胃液中,在各种恶心的骨头、腐肉及残尸中浮浮沉沉时,金刚环散发的宝光被腐蚀得嗤嗤作响,光芒逐渐暗淡,转眼之间,金刚环就嗡嗡哀鸣,缩小成手镯大小,不得不被英台收入豹皮囊中,三人直接浸泡在酸臭刺鼻的胃液中。
以大蛇胃液的消化能力,再加上它专心盘卧,使出绝技全力消化三人,相信过不得片刻,世间再无三人的痕迹。
佘毐闭目盘卧,努力消化,就连颇为凶厉狰狞的外貌,也收敛了几分。
盘山圣子蓦然张目,冲着天空伸出长舌,一声嘶鸣,随即腹部砰然爆裂,腹部血肉飞溅,有两个人影狼狈不堪地从蛇身炸裂处爬了出来,远远跑开,随即回身细看大蛇。
其中一人胡服小冠,雪白的袍服上斑斑驳驳,被腐蚀了许多破洞,还有一身的酸腐气味,正是祝英台,此时他手托一瓶,色呈淡绿,高身细颈,瓶身有一条栩栩如生的蜃龙,流光溢彩,幻灭不定。
旁边的梁山伯仔细凝视了片刻,笑道:
“若非祝小郎君有收取胃液的法宝,我们此种死法,岂不冤枉?”
英台也勉强一笑,说道:
“若真死在那种恶心的地方,我定然死不瞑目!”
英台说完,便御使宝瓶,从中冲出一股山泉,将二人头上脚下的浇了一阵,直到再没有大蛇腹中的秽物,方才停下。
“你这法宝,能收水摄气,倒让我想起一物,传闻上古时期有蜃龙,被人炼成了一瓶,叫做青蜃瓶,不知然否?”
谈笑之间,英台体内的灵气已然告罄,话说这二品的青蜃瓶法宝,威力果然巨大,就是消耗灵气太多,断不是英台所能长时间御使的,于是便将因为灵力枯竭而渐渐加重的瓶子收入囊中。
忽然前方的大蛇仰天喷出一股血箭,脑部轰然坍塌,软软地趴在了地上,而身体却在剧烈地做着无意识的翻滚、抽搐,尾巴仍旧甩得啪啪直响,将四周的草木碾压,露出了地下的岩石泥土。
英台见此,正欲冲上去,山伯却一拉他衣袖,同时从祖窍中喷出无数的书法文字,落地就变成了一个个人形,正是山伯的文字身。
这些文字化作的山伯,一个个飞跃着来到大蛇身上,有的取蛇目,有的断蛇角,有的拔蛇牙,有的剥蛇皮,有的装蛇血,还有的挖蛇胆、割蛇肉,忙的不亦乐乎!
而山伯也取出一幡,飞至大蛇头顶,就见一条小蛇的虚影徐徐飞出,正是蛇的魂魄!
大蛇的魂魄一出,立刻就从蛇躯中飞出一块淡黄色的美玉,将魂魄收了进去,随后黄玉上刻画的血色符文闪烁起来,轻轻震荡,周围的空间气息剧烈波动,似欲破空飞去。
山伯见此,立刻操纵已经祭出的摄魂幡,发出了一股股的灰色气流,卷住魂魄藏身的美玉就向幡内拉去。
第77章 青蜃瓶中 蛇圣消亡引诅咒()
似乎也感知到了危险,那美玉忽然动了一动,从地下蛇的肉身中吸出点点精血,纷纷融入美玉上的符文中,那血色的符文红的越发邪异,威力暴涨之下,在幡中开始剧烈震荡。
一边抵抗着幡的拉扯,美玉中也传来了那大蛇魂魄的嘶吼:
“你不能收我,我是大圣的爱子,父王会找你算账。。。。。。”
“啪”
正在此时,从大蛇的死躯中飞出一枚玉牌,轰然炸裂,一股威压震慑全场,正在蛇躯上忙碌的山伯文字身,瞬间被定住:
“本圣不知小儿如何得罪你等,但他既然已经败了,还望不要赶尽杀绝,留其身体魂魄,待我将其恢复,必然携带重宝,登门谢罪!”
与山伯并立的英台,心内哀叹一声,不得不暗暗从豹皮囊中又取出青蜃瓶,输入残存的法力,霎时有一股霞光喷出,正中半空中的大圣虚影,光影弥漫,那大圣只坚持了数个呼吸,就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趁此机会,山伯操控大幡一卷,将黄玉连同里面的魂魄一起收走。
“登门谢罪?是登门问罪才对吧?我看你的威压驳杂不纯,怎会是一品大圣?不过是三品半圣罢了,更何况仅仅是一缕分魂?如此弱小,还敢在此叫嚣,真是不自量力!我这青蜃瓶能吞吐水火,收发存储各种光芒,能死在我的元磁神光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英台听了蛇圣的话,见他如此软弱,知道不能善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偷偷祭出法宝青蜃瓶,暗算了这蛇圣的分魂,但是蛇圣毕竟是蛇圣,一缕分魂也不是随手就灭,英台唯恐发生意外,不由出言讥讽,话语中掺杂着修炼出的儒家圣音,音波滚滚,同时瓦解着蛇圣的信念。
趁着蛇圣无暇顾及,山伯立刻控制了被镇压的文字身,继续在蛇身上分割器官。
“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受到英台的打击,蛇圣反而不再惨叫,在被磨灭的同时,忍痛发出了邪恶的诅咒:
“我诅咒:中我法术者,今生今世必将遭受各种磨难,历经百劫,痛苦交加,直至魂飞魄散而死!你们活不过三年,三年内必死无疑,必死,必死。。。。。。”
说完这些话,蛇圣的魂魄在霞光中猛然缩小,旋即轰然爆裂。
声浪滚滚,卷向二人。
英台听了蛇圣残魂在死亡前的诅咒,手上动作一缓,忍不住惊惧地看了山伯一眼。
山伯察觉到了英台的目光,淡然地说:
“无妨,这里有我,你先收了宝瓶再说!”
山伯看英台继续操控宝瓶,努力将空中爆炸的残魂碎片消磨,就取出二十八颗报国言志诗所化的宝珠,明晃晃的一片宝光,将二人笼罩,使得诅咒不沾身体。
不过随即山伯便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这种诅咒找不到目标就不会散去,而且还有一部分诅咒,竟然可以钻入山伯的文字身,剩下的大部分诅咒,虽然畏惧宝珠的光芒,但是仍旧远远地笼罩下来,只待宝珠消失,自然会一扑而上。
山伯看了看自己的文字身,如果就此放弃他们,自然不会让诅咒进身,但也不能长久地撑起宝光啊?若偶有不慎,岂不危及英台?再说长期撑着宝珠,如何对敌?如何生活?
山伯头脑中的周易符文,在剧烈地计算,良久也拿不出一个好办法,只好叹息了一声,趁着英台收回青蜃瓶的机会,毅然走出了宝珠的笼罩范围,收了护体儒气和法宝,让诅咒毫无阻挡地钻进了身体中。
“小郎君?!!”
英台收回宝瓶后,余暇看到山伯走出光芒之外,不由大惊,正欲伸手拉他,却发现已经晚了,外面的诅咒,正将山伯包裹,沿着他身体各处,蜂拥着钻了进去。
英台赶紧向前几步,奔到山伯身前,想与其一同分担诅咒,可是却发现山伯仍然操控着宝光笼罩了自己,无论走到哪里,诅咒都不得近身。
看到山伯体外的诅咒所剩无几,英台也不由微微叹气,意兴阑珊地止住了动作,呆呆地看着山伯的面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蛇圣的诅咒进入山伯体内,蜂拥着来到山伯脑海,毫无阻碍地钻入文人身中,在额头凝聚,化作一条血红的小蛇,不时吐着蛇信,喷出邪恶的气体,散逸到文人身的各处,消磨着山伯的气运,蒙蔽着山伯的慧眼,使其看不清前途。
山伯忽然感觉文人身上的慧眼、慧心蒙尘,《周易》符文杂乱地旋转,算出的结果不知所云,原本隐约可见的未来迷蒙一片,心内微微一沉,就试着算了一次此行的路线和结果,预示的竟然是前途顺畅,而临行前的占卜,分明是绝处逢生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山伯苦苦思索,看来这诅咒确实已经起作用了,开始蒙蔽自己的双眼了,如果看不到、预感不到前途的危险,那遇到危机时,就会措手不及,很容易就。。。。。。
想通了此时的危机,山伯也很无奈,明明《周易》是自己最大的杀手,现在却无法使用,三人中的综合实力,恐怕比荀巨伯还要弱些了吧!
转眼看到英台已经收了宝瓶,正在关切地看着自己,山伯安慰道:
“无妨!只是不能使用《周易》,预测不到危险而已,今后一切选择莫再问我,尽皆以你为首,毕竟你的《周易》占卜之道,仅次于我,面见王博士后,或许会有办法解决!”
英台听了此话,又看了看山伯面容,忧戚地说道:
“我看你眉心一片红云煞气,凝聚不散,分明是气运消散的征兆,性命堪危啊!怎说‘无妨’?如果不加遏制,万一气运不剩,又有煞气傍身,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有霉运发生的,直至最后。。。。。。”
说到此处,英台略微犹豫,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坚定地说道:
“现在我要试试,能否用我的气运暂时将它封印,不要阻止我,否则所有跟着你的人,都会随着你一起倒霉!”
第78章 巫毒诅咒 三人瓜分大蛇身()
看到山伯体外的诅咒所剩无几,英台也不由微微叹气,意兴阑珊地止住了动作,呆呆地看着山伯的面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蛇圣的诅咒进入山伯体内,蜂拥着来到山伯脑海,毫无阻碍地钻入文人身中,在额头凝聚,化作一条血红的小蛇,不时吐着蛇信,喷出邪恶的气体,散逸到文人身的各处,消磨着山伯的气运,蒙蔽着山伯的慧眼,使其看不清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