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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盈玉见那兵士执意要看,心中怕生麻烦,忙过来和那两个军兵说道:“二位军爷真是辛苦,辛苦!小女子有礼了。”说着道了三个万福。
“嗯!”那挎着刀的军兵点了点头:“还是这小娘子识得礼数。”
柳盈玉面露忧色,说道:“二位军爷有所不知,只因这匣子里装着的实在不便在此明示,所以我相公这才据实相告,并非我相公出言冒犯。”
“呦!”那挎着刀的军兵把手一背,踮着脚,阴阳怪气道:“这出入城门的往来人等,各个都说所带行李不便明示,你见着哪个能蒙混过关的。”
柳盈玉从怀中取出了些散碎银钱来,递到那军兵手中:“若要明示,军爷可否借过说话。”
那军兵见了银子,不由地喜笑颜开,随着柳盈玉到了一边。
柳盈玉哎的一声叹了口气:“见军爷起码也是个把总,也算是光宗耀祖,可叹我相公——”说着,又叹了口气。
那军兵一者见了银子,二者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是个官爷,心里美滋滋的,见柳盈玉心中似有委屈,拍着胸脯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有军爷给你做主。”
柳盈玉把头一低:“要说当初我嫁给他,以为是个诚实的君子,谁想他却——”
“他怎么了?”
“说也惭愧,我一心待他,他却只知寻花问柳,荒淫无度。每日竟然把春宫图也随身携带,当真羞煞奴家了!”
那军兵哼了一声:“还有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当真可恨,我去替你收拾收拾他!”
柳盈玉赶忙拦住道:“这怎生好,若是那图在城门口打开来,奴家,也没法在这世上见人了。”说着,扭过身去,竟不说了。
军兵沉吟了一下:“既是如此——”
柳盈玉回身看着军兵,眼神中饱含着期待。
“你们就过去好了。”军兵把手按在刀把上,正色道:“只是和你夫君说,休要再叫本爷见到他。若是折在我等手里,定不轻饶!”
军兵回去,把银子和执枪的军士一分,耳语了几句,就把秦慕云二人给放行了。
只听那两个军兵小生嘀咕。
“这么轻易放他们走,若那失落的地图,真的在他们手中,你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傻啊你,那抢了地图的几个人定是夺了图,定是不知去向何处去了,哪还能往咱们这边来。再者说,头儿不是说了么,咱们这也是做做样子给那些京城的主儿看的,你还真把这当成一回事了。”
“还是你小子聪明,难怪做到了伍长。”
秦慕云好奇地问道:“玉儿,你是怎么和那军兵说的。他们竟然放行了。”
柳盈玉扑哧一笑:“我和他说,你背着的是一幅画,只是画比较贵重,不便给他们看。”
秦慕云点点头:“看来,他们也算是通情达理。”
两个人走在街上,见一时间蓟州的巡防忽的多了起来,心中纳闷,不觉间到了卓普的宅子。
两个人才站在门口,门开了,达叔探头向四周望了望:“我家公子在书房等候。”
卓普见秦慕云和柳盈玉进了屋,起身迎道:“秦兄弟,柳姑娘,事情办的如何?”说着,看见了秦慕云背着的长匣。
秦慕云解下长匣,递了过去。
卓普手捧着长匣,心下释然道:“亏得几位舍生忘死夺回此图,免得其落入番邦之手。”忽然见到匣子上的血迹,神色不安道:“怎么没见小青,小红两位姑娘。”
柳盈玉回道:“她们两个有些事情,先行一步了。”
秦慕云知道柳盈玉心中想着到蓟州城中为小青买些疗伤的良药,便告辞道:“卓兄,我二人还有些事情,就此告辞了。”
卓普深施了一礼,牵扯的受伤的肩膀有些疼痛,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二位,今日为天下百姓立了如此大功,卓某在此谢过。”
秦慕云说道:“卓兄为此事,只身犯险,我等也是钦佩不已。”
单说两个人出了卓府,直奔前街的药铺。
药铺伙计迎了上来:“两位,都要什么药?”
柳盈玉递过一张药方,说道:“雄土鳖四钱,胆南星五钱,血竭五钱,没药八钱,马钱子九个,龙骨三钱,南红花五钱,川羌活三钱,螃蟹骨三钱,当归三钱,净**一两,口防风五钱,白芷五钱,升麻五钱,菖蒲三钱,川芎四钱。”
药铺伙计听了,皱了皱眉:“这位小姐,怎么,家里有人受伤了么?”
柳盈玉点点头,叹道:“家里叔叔拿着银钱本想去京城做些买卖,谁想半路上遇到了剪径的强人,被砍了几刀,险些丢了性命。”心中说道,反正也没有叔叔,尽可胡诌了。
伙计拿着药方,顿了一下,说道:“这药方比较难配,其中两三种药还需到其他分铺去筹措过来,二位权且少坐。”
约摸过了有两碗茶的功夫,只见药铺外进来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飞鱼服的汉子,朝着秦慕云、柳盈玉二人打量了几眼,随即拔出刀来,喝道:“来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第五十章 陷阱(二)()
药铺门外闪现出十几个人影,各个都是同样的飞鱼服饰,手拿绣春刀,一个个神情冷峻,如临大敌。
“锦衣卫!”柳盈玉心道:“难道是上次因为吴定奎和冯长顺的事情,顺手拿走了莫通写给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的那封信。他们想要报复不成。”
“不错!”那高大的汉子用刀一指:“臭丫头,就算你精灵古怪,又怎能斗得过贾爷,还不乖乖伏法!”
秦慕云纳闷道:“这位军爷,不知我们所犯何事?还望明示!”
那汉子一声冷笑:“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日,在三里铺客栈,先是这臭丫头前来探风,其后夜间,你们两个设计把青龙三人给引走,却又安排两个小丫头暗算了朱雀,我和我师弟跟那两个丫头苦斗几十个回合,不想,我师弟被其中一个用剑刺伤,那个刺伤我师弟的丫头也被我师弟砍伤。我早就料到你们会为那受伤的丫头买药,这不,你们还是出现了。”那汉子正是和小青,小红交手的贾博平。
“怎么,你当时也在么?”秦慕云不明就里,心说:“听这人一说,心中更是糊涂,但听他所说又是对自己四人夺图的细节了解的十分详细,不禁感到诧异。”
“不错,那日你们两个没有见过我,我却见过你们两个,特别是你,臭丫头!”说着,贾博平又恶狠狠地盯着柳盈玉。
柳盈玉听了半晌,惊道:“这位军爷,你说了半晌,你是说,那日在三里铺客栈,我们是在和你们……”
“那份图纸呢,先拿来!”贾博平哈哈大笑道:“我见过的江湖恶人着实不少,像你们两个犯了案,在我等面前若无其事的,还真是头一次见着。也罢,到了大牢里,等这十八般的酷刑一上,量你们是铁打的人也得全都招了。”
柳盈玉理了一下头绪,回绝道:“这位大人,既是如你所说,我二人更不能和你们走了。”
“当真是不知好歹!”贾博平把刀一横,有四个锦衣卫早把秦慕云二人围住。
柳盈玉双手一分,在两个锦衣卫的手腕上如拈花拂柳般一拂,那两个人只觉得手腕疼痛难忍,刀已然落地,拉着秦慕云的手道:“云哥哥,快走!”
两个人绕过另两个锦衣卫,已然到了药铺门口。
“留下吧!”这话音才落,只见一个锦衣卫双掌拍出,秦慕云二人只觉得身前一阵刚猛的掌风扑来,忙向后一跃,躲了开来。
秦慕云心道:“这人功力还算是深厚,看来这锦衣卫果然名不虚传,当真不能小觑。看来只能用得杀招方能脱离险境。”想毕,把右掌一立,手掌先是斜着推了一掌,继而直推两掌,与先前所使的“秋色连波”不同的是,这三掌一掌强似一掌,犹如波涛,先起波澜,再尔惊涛拍岸。那锦衣卫双掌抵挡,只觉得这三掌,劲力一浪强过一浪,但等这第三掌掌力到处,早已抵挡不住,身子撞飞出去,摔在药铺外地面上,动弹不得了。
“小子,且接我一刀。”贾博平向前一纵,先是朝着秦慕云周围虚劈了两刀,继而刀尖向下,刀身斜上劈向秦慕云的手臂。
秦慕云拧身躲过,探左手去抓贾博平的右手手腕,贾博平左手上挑,逼开秦慕云的左手,刀改作横削,直奔秦慕云的腰身。
秦慕云见这一刀来势凌厉,右手化剑,自下上迎贾博平的右手手臂。贾博平咦了一声,刀身竖起,手臂下移,躲过了秦慕云这一手剑。
贾博平连忙向后撤了两步,单刀改劈秦慕云下半身,秦慕云身子一纵,躲过这一刀。
在一边的柳盈玉被几个锦衣卫围在当中,心说:“若是时间拖得久了,这锦衣卫还不知道还要有多少高手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再想跑可就难了。”
想着,施展浮萍渡水功,脚步移动,绕过那几个锦衣卫,已然欺身到了贾博平的身侧,她左脚斜上撩贾博平的右腿腿弯处,左臂弯曲作肘,斜击他的右肋,贾博平和秦慕云苦斗尚且不能自如,又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哪里还能抵挡,只是一扭腰身,躲过了柳盈玉的肘击,却不想被柳盈玉一脚从身后撂倒在地。柳盈玉一脚跟上,左脚脚尖点向贾博平的小腹。
眼见这脚离贾博平小腹还有寸许,柳盈玉只觉身后刀风响动,心说,这一腿固然能把这为首的汉子踢成残废,可自己也是难逃这背后一刀,左脚改作向前纵,右脚跟着越过,落地时,右脚后跟踢向倒在地上的贾博平,贾博平情知不妙,急忙打滚躲过,可还是被柳盈玉脚后跟扫了一下,只觉得肋骨火辣辣的疼痛,险些折断,慌乱中硬撑着站起身来,显得十分狼狈,躲在众手下的后面,吵嚷着要把秦慕云两个人生擒活捉。
秦慕云和柳盈玉又打翻了几个锦衣卫,冲出了药铺门口,转过了几条街道,总算是把那群锦衣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两个人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各自定了定神,总算从刚才紧张的形势中走了出来。
“玉儿,刚才那个人,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慕云眉头紧锁着:“他怎么说我们在三里铺客栈,是和他们在斗,咱们明明是在和夺了地图的蒙古人在斗,夺回了地图,刚才那些锦衣卫怎么还找怎么的不是?难道是我们弄错了?”
柳盈玉似是想着什么事情,对于刚才秦慕云说的话显得心不在焉。
秦慕云见柳盈玉没有回应,问道:“玉儿,你有在听么?”
“啊!”柳盈玉回过神来:“云哥哥,我看是你想多了。想是那些锦衣卫是为了给吴定奎和冯长顺报仇才这么说的。”
“怎么会?他明明说的十分的细致。”秦慕云接着说道:“你看,咱们在三里铺客栈的一举一动,他竟然都了解。”
柳盈玉忽的一拍巴掌:“定是如此了!”
“怎么?”
“你看啊,一定是锦衣卫那日也在客栈设下埋伏,只是被我们捷足先登了,他们知道是我们把图纸给夺回去了,这才又找到咱们,想把图给要回去。”
“不对!”秦慕云摇头道:“小青和小红夺了图,锦衣卫怎么又和她俩个打了起来?”
柳盈玉呵呵笑道:“云哥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