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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历听了面上一红,低头道:“季历上面还有两位兄长”
“那你如何调得来兵马?解我王都之困?”右相咄咄问道。
季历反倒侃侃而谈,似是成竹在胸:“右相大人请放心。现在我们周方的士卒已然在路上,分作两队,一队越过戎狄已到鬼方的北面边界;一队正穿过岐山来到汜水,不日就可抵达。只要婚约定下,季历必定遵守诺言。”他此时望向右相,沉吟道,“再者,季历以为,解困的队伍不如扮作迎亲的队伍。这样一来王城外那些伺机而动的诸侯们不明情况便不会轻举妄动,小侄亦可将他们的虚实摸个清楚。”
右相看向季历的目光更加惊叹了,现在已经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位青年了。他低头不语,思忖良久,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老夫只能问过公主之后再答复你。你就先在我府上住下吧!”
“多谢右相大人成全!季历在此静候佳音!”说罢,他又重重向右相行了一个大礼。
右相安置好季历之后,便匆匆赶往王宫去了。一路上他都在反复思索,这季历算来也是轩辕黄帝之后姬姓子孙,也不算无名之辈。但轩辕氏从夏以来,一直式微,若不是古公西迁,恐怕他们后稷这一支现在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可是据刚才季历所言,现在周方既然能派出两队人马来,便知在岐山一带,古父不仅立住脚根,而且壮大不少。他们的位置又处于鬼方的后面,若是能够两面夹击,必定能够重创鬼方,王上此次出征说不定便可大获全胜!
想到此处,右相又觉得将金莺公主嫁给季历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向来十分有主见的外孙女肯不肯答应。
不觉,他已走到红鸾殿外,派人通传后便进了雨燕阁。金莺一脸憔悴的样子,还是端庄地坐着,见了右相进来,便起身相迎:“外公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右相怜爱地看着已然瘦了一圈的金莺公主,叹息道:“可怜的孩子,就只一个人强撑着。这公主当的,还不如个普通贵族家的小姐自在些。我瞧着高辛那三个姐妹,每天倒是乐呵地很!”
金莺见了外公,一直绷着的心神也略微放松,禁不住掉下泪来,呜咽道:“外公!也不知道王兄他们怎么样了?现在金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外头有人传言,王兄和二哥都已经死了!如果是真的,这可怎么办啊?”
右相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的,王上怎么可能这样便去了?老夫还这么硬朗,他那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再说,现在大亚不是还没有回来吗?兴许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有王上的消息了。”
金莺拭了拭眼角,抬头望着外公,问道:“可是现在王城危机四伏,该怎么解决呢?金莺真是毫无办法了!”
“外公来此,就是想与你商讨此事的。”右相扶着金莺坐下,向她讲述了刚才季历的一番说辞。
金莺没有言语,反倒是默默琢磨着外公的话。半晌之后她这才发问:“这季历所说是否可信?他真能解我王都之困?”
右相默默不语,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能来伸手救咱们一把的人不多”
金莺默然,片刻后坚定地抬起头,说道:“只要他能在为难之际帮我大商一把,金莺便同意嫁他!”
第四十九章 失魂落魄()
这一句一句的“咱们王上”像一根根刺扎进丹桂的心里,虽然她早就知道晏离是冲着王后之位来的,可是这样直接地将王上说得像是自己的一般,还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一脸担忧地问道:“姐姐不是青丘国主吗?而且妹妹听闻天狐一族可是十分厉害的,难道竟然不知道王都之中已经乱成一团吗?”
晏离斜倚在榻上,四处看看竟没有什么吃食茶点,也不理丹桂的问话,挑眉说道:“妹妹这里竟然这样差!王宫里都不给吃饭吗?怎么连点零嘴也没有?”说着手中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竹篮来,白影一闪,她便消失不见了。眨眼的功夫,晏离挎了一篮精巧的吃食又出现在屋子里,她将竹篮摆在案几上,拉了丹桂坐下,说道:“这样才好,咱们边吃边说话。干坐着无聊的很!”
丹桂也便随着坐下,自己也连着几日没有好好吃过饭了,见了这些吃食也觉得腹中饥馁,也便拣了几块吃起来。晏离略尝了几口就放到一边,摇头说道:“这王宫中的吃食也就这样啊!很是一般般,以后不把东华的厨子带了来,我可是不进宫的!干脆就领了王后的衔好了,我也懒得理这里闹哄哄的事情。还是住在青丘逍遥自在的好!”
“姐姐!还是你来吧!要不不等我真正成为商妇,就被高辛的王姬给欺负死了!她为了不让我进宫找王上,都把我的家给烧了,族人也都被她锁了成为奴隶!”丹桂甚少同人谈起这桩秘事,生怕被辛薇姐妹知道她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杀她灭口。晏离是救她出地牢的人,对子方叛乱的前因后果十分清楚,丹桂是真想把这个靠山拉进王宫,也好有个倚靠。
“妹妹啊!”晏离虽说对王宫中的点心不感兴趣,这鸡还是煮的不错的,嘴里含着一个鸡翅膀,含混不清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你当我是神仙吗?不过是一只修炼了三百年的小狐狸而已,我只能对自己施过术的人有所感应,而且面对面的时候才能使用读心术。上次你们来到青丘,有祖先上万年的气息在那里,自然那幻术十分骇人。这次也是感应到施放在王上身上的秘术似乎出了点问题,才匆匆来到王都一探究竟的。”
“那王上呢?还活着吗?”丹桂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若是子良死了,她这成为商妇梦想也就落空了。
晏离摆摆手,丢出一块鸡骨头,说道:“放心吧,你的良哥哥,咱们的王上不会死的。我在他身上施了秘术,青丘的祖先会护住他的一魂一魄,就算全身骨头都碎了也不会死!再说,什么人能把咱们王上伤成那样?我瞧着王上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就算不是万人敌,最起码也能保了自己周全!顶多是受了点伤罢了!”
丹桂还是不放心,追问一句:“那王上现在在什么地方?姐姐能不能找到?”
“都说了我不是神仙啊!王城里的人不是都说王上去攻打鬼方了吗?那肯定就在鬼方啊!”晏离摸摸嘴上的油,一点也不顾自己一国之主加上美人的外在,一双眼珠滴溜溜直在篮里搜寻着美食。她见丹桂满脸忧愁,还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啦!我昨天也请族里神巫看过了,她老人家说了,大商国运正隆,大有昌盛之象。王上肯定不会有事的!”
丹桂还是十分狐疑地看着她,晏离被她追问的烦了,从怀里摸出一卷帛书来,丢过去,说道:“你不是怕被那个什么高辛王姬欺负了?学了这上面的法术,她们就不能欺负你了!”
丹桂接过帛书一看,如获至宝,忙收入怀中,欠身谢道:“丹桂谢谢姐姐,还望姐姐早日入宫主持后宫,也省得现在这样乌烟瘴气!”
晏离自觉自己这王后之路十分平坦,根本没料到她的秘术只保得子良一魂一魄,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算作一个活人了!
阿瑶采集好种种草药之后,又点了神灯用自己的处子生血招了一次魂,也不过招回一魂一魄。无奈只好用奉于神前养了十八年的本命蛊虫给子良种了,但毕竟魂魄不全,子良在白天的时候便糊里糊涂,只认得阿瑶,到了晚上阴气重些,神智便清醒些,可还是傻怔怔的。这寨子里的人都说阿瑶只喜欢傻子,自己的兄弟是个傻子也就罢了,还非要捡回一个死人救活一个傻子,白费了自己的本命蛊虫!
阿瑶却丝毫不以为意,到了晚上子良清醒的时候,每天陪着他说话。子良问她为何要救自己时,阿瑶笑得像身上的铃铛一样响,一双黑色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呢!再说了,虽然你现在傻傻的,可还是比寨子里的男人们俊多了!反正一般男人是不敢娶蛊娘的,我娶了你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鲜艳的凤凰花,一双眼睛更加黑更加闪亮了。
在这村寨中不知日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子良在胡乱翻自己的东西时候,突然发现了虎符,仿佛一道闪电在脑中击落,他突然抚着脑袋大叫起来,各种影像在自己眼前闪过。
阿瑶身上的蛊盒一时大动,她急急赶到,却被子良这疯颠的状态吓了一跳,慢慢施术安抚命蛊,子良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她将子良扶到竹榻上,轻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子良颤抖着拿起那枚虎符,说道:“虎符、虎符,王都,王都!”
阿瑶接过那枚虎符,仔细看了看,先前虽然在他身上见过,可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小玩意,只是觉得它做得很精巧。她拿了虎符问道:“你说这个是虎符?”见子良用力点点头,又问,“是做什么用的?”
子良摇摇头,眼中十分茫然,却又肯定地说道:“有用!有用!”阿瑶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试着解释:“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你现在想不起来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子良听了连忙用力地点头。
第五十章 自降身份()
阿瑶便把虎符仔细收好,看着子良说道:“那我就帮你把它收好,省得你什么时候又忘了丢了去。”子良忙不迭点头,还露出傻傻的笑来:“阿瑶最好!最好!”
阿瑶嘴一抿,轻轻拍了他一下,哧道:“嘴倒甜!是不是跟哪个姑娘也这么说过?”一对银耳珰晃来晃去,晃得子良都有些晕了,他忙摇头否认:“没、没说过!”
“好了,不要再摇了,本来魂就不全,再这么摇,万一又丢下一个魂去,我可再收不回来!”阿瑶笑着拍拍他,“要乖乖的!”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
子良倒也听话,乖乖坐在她旁边,一脸的依赖。阿瑶笑笑,瞬间觉得自己十分满足,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虽然身边这个男人傻傻的,可是却是不会变心,心中眼中只有自己一个。她突然又想起刚才除了虎符子良还说了个什么呢?阿瑶回头看向他,问:“刚才你还说什么了?除了虎符?”
子良摸摸脑袋,似乎想不起来了,笑了一声:“忘了!”
“忘了便忘了吧!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阿瑶起身摸摸他的头,“我和阿盘去田里了,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走!小心外面有蛇咬你!”
子良吓得缩在竹榻上,惊慌道:“蛇!有蛇!”看来在密林中的遭遇让他对蛇产生了刻骨的恐惧,阿瑶摇摇头,安慰了一句:“只要你不出竹楼,蛇就不会咬你。”
“不出去!不出去!”子良又开始拼命点头。阿瑶同情地看了他几眼,便转身离开了。
这季历果然说话算话,得了右相的回信之后,独自一人又离开王都,不上半月果然带了一大队人马——约有三千之数,还抬了不少聘礼,一路招摇着就进了王都,要求娶金莺长公主。
这下埋伏在王都城外的一干队伍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几支便要离开回到自己的方国去。这下王都里的人心略有安定,王都外却开始人心浮动了。
金莺闻得王都已日渐稳定,病也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