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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天机老人,败了。几乎一统江湖的上官金虹,败了。兵器谱上排名前十的高手,除了那位神龙一般的小李探花,几乎都败了。
败,丝毫未能削弱他们在江湖之中的赫赫威名。独孤,永远是剑神。天机,永远是天下第一。上官,永远是江湖的至尊。
唐定也可以败。作为一个江湖人,他当然可以败。他甚至曾经无比地渴望,能有人在暗器之上,将他击败。
你若是一直站在巅峰,又怎知还能再上一步?
但那是公平之战。不为情,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不为任何的利益。那是最纯粹的公平之战。只是两个都想在暗器之上有所突破的暗器高手之间的公平之战。
可惜的是,那时候的唐定,已经成为了唐门的大长老。那是他以唐门大长老的身份与唐门之外的人的第一战。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结。
那一败,唐定没有将其视作自己的一败,但他却将其视作了唐门之败。那一败,唐定将其引为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唐门之耻。
那一败之后,唐定立即结束了他的巡视之旅,返回唐门,跪在唐门老祖宗的面前,自请辞去大长老的职务。
唐定,也成为了唐门历史上任职周期最短的大长老。仅仅三个月。
随后,唐定闭关不出。
他放弃了“飞花”。他知道,他的“飞花”,已经练到了极致。他不知道,莫千寻发出的暗器,还能比他的“飞花”多出几枚。
他重新修炼了一门功夫,叫做“一”。
除了唐定本人和唐门老祖宗,没有人知道,这个“一”,究竟是什么。
一门暗器?一套拳法?一种掌法?一路剑法?
几年前,唐定新功终成。江湖之上,却早已听不到莫千寻的消息了。唐门的弟子几乎在暗中寻遍了整个中原,却怎么也打探不到莫千寻的去向。
没有人知道莫千寻的下落。
现在,莫千寻的下落终于有了。
他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六扇门的总衙之内。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莫千寻死了。莫千寻死了!莫千寻死了?!
唐定只败了那一次,却败了一辈子。
你这一死,谁来品鉴我专为你而练的“一”?你这一死,谁还能在我的鬓边再插上一枚无影针?你这一死,我身上背负着的唐门的耻,该向谁去雪?
“唉!”唐定的身后,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唐定连忙在地上转了个身,拜倒在地,说道:“老祖宗!”
唐定的身前,站着一位手拄拐杖、皓首银发的老太太。这位老太太,正是当今唐门的老祖宗,唐老太太。
唐老太太缓步走到地上的三炷香前,说道:“杀了杀他的人,能够去掉你心中的结么?”
唐定在地上又转了一个身,对着唐老太太叩首道:“请老祖宗恩准!”
唐老太太叹道:“你可知道,你闭关的这些年,我唐门的子弟,有多少人折于江湖?”
唐定又叩了一个头,说道:“杀了杀他的人,孙儿便返回门中,全力教授门中子弟。”
唐老太太复又叹道:“唐门子弟,只有战死的,没有憋死的。你要去,便去吧。”
唐定在地上咚咚咚连着叩了三个响头,说道:“多谢老祖宗!”
唐老太太说道:“起来说话吧。”
待唐定站起身来,唐老太太说道:“允你前去,并非只为莫千寻一人。莫千寻临死一击,发出了一千一百九十九道暗器。杀他的人,虽只有一人,出现的飞刀,却有六柄。”
唐定躬身道:“孙儿明白。”
唐老太太叹道:“你闭关太久了。你的心都被结给缠住了。你不明白。飞刀出世,必有大劫。我唐门虽在蜀中,也躲不过去。”
唐定复又躬身道:“孙儿明白。”
唐老太太复又叹道:“你还是不明白。不过,这天下的明白人太多了。你不明白,反而最好。此次出门,以你为主。你只需牢记,你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诛杀杀死莫千寻的人便可。”
唐定躬身问道:“敢问老祖宗,此次前去江湖,何人与孙儿一同前往?”
唐老太太笑道:“我唐门本就在江湖之中,又何来前去江湖之说?此次出门,你带唐日、唐月、唐星和唐辰去吧。”
唐定躬身道:“孙儿领命!”
唐老太太说道:“此次出门,你先去六扇门总衙,看一看莫千寻和其他几位的尸身。虞大人会让你看的。”
唐定复又躬身道:“孙儿明白。”
唐老太太复又说道:“此次出门,不是比试。真凶不现,你莫要出手。一旦出手,莫要留手。”
唐定再度躬身道:“孙儿明白。”
唐老太太叹道:“你去吧。唐日、唐月、唐星和唐辰四人,已在竹海的入口等你。”
唐定再次深深一躬,大踏步朝着竹海的方向走去。
待到唐定走远,唐老太太静静地站在原处,目光越过万青竹海,看着云深不知处的江湖,复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十八章 血杀之令()
九朵芙蓉并蒂开,千峰秀色入帘来。随身白犬僧家养,遍野黄精佛国栽。
寺外楹联清地狱,云中人语达天台。虽为俗客非空色,我欲参禅消祸灾。
九华之地,自古多禅宗佛门。如今的九华山上,便有着一座香火极为鼎盛的九华寺。即使是几年前九华寺曾经出过一位淫僧不戒,也丝毫未能影响善男信女们来此进香的热情。
只是,自从九华寺出了那不戒和尚之后,女香客至此进香时,便极少再有孤身前来的。而且,九华寺中,也不再留宿任何女香客。
夜幕将临。
夕阳之中,九华山上,古刹肃穆,红墙庄严。
每日到这个时候,九华寺中,前来进香的客人,基本上都早已离去。毕竟,从寺中到山下,还有一段极远的距离。若是再走得晚些,夜色之下,山路难行,多有蛇虫鼠蚁不说,等香客们跌跌撞撞地走到山下,不知道要到什么时辰了。
今日,此刻,九华寺的正殿之中,却还有一位香客。而且,还是一位孤身的女香客。一位容貌姣好、身段迷人的孤身年轻女香客。
一旁,一位一直在笃笃笃地敲着木鱼、有口无心地念了半天经的小沙弥放下手中的木鱼,走上前去,对着犹自双手合什、跪在大日如来佛像前默默虔诚祷告的女香客单掌施了一礼,说道:“女施主,天色不早了。山路难行。女施主该下山了。”
女香客在蒲团上对着大日如来佛像恭敬地叩了三个头之后,站起身来,对小沙弥施了一礼,说道:“小师傅,天色已晚,我一个孤身女子,行路多有不便。我欲在寺中留宿一晚,不知可否?”
小沙弥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女施主,方丈有法旨,九华寺中,不可再留宿女香客。女施主请尽快下山吧!”
女香客微笑道:“小师傅,既然是这样,可否请知客大师前来一见?”
小沙弥的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对着女香客又是单掌一礼,说道:“女施主,晚课时间将近,小僧不便打扰师伯。女施主若是有事,还请明日再来。”
女香客嫣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小的、折叠得整整齐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帕,递向小沙弥,微笑着说道:“小师傅,我家老爷与贵寺知客大师有些渊源。劳烦小师傅将此物交于知客大师。知客大师见到此物,自会前来与我相见。”
小沙弥犹豫了一下,从女香客的手中接过方帕,复又单掌一礼,说道:“女施主请稍待。”说罢,小沙弥转身走向正殿的后门。
少顷之后,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僧人自正殿后门走了出来,对着女香客合什施了一礼,说道:“女施主,请!”
说罢,中年僧人带着女香客出了正殿,在寺中七拐八拐之后,将女香客带至一处颇为偏僻的精舍。
许是寺中的僧人都在准备晚课,这位中年僧人对寺中的道路也极熟,二人这一路行来,居然没有碰到任何僧人。
到了精舍的门口,中年僧人取出一把钥匙,将精舍门上的锁打开,推开门,对女香客说道:“女施主请在此歇息。”说罢,中年僧人对女香客又是一礼,转身离去。
女香客将精舍的门关上后,走入房中,在墙壁之上的一处地方轻轻一按,精舍之中的一处墙角,缓缓下沉,露出一段台阶。
女香客取出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松油灯,执在手中,沿着台阶缓缓而下。待到女香客踏上台阶之下的甬道后,台阶在女香客的身后缓缓升起。精舍之中,复又恢复了原状。
女香客手执松油灯,沿着甬道缓缓前行。大约走了百十步的距离后,甬道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
女香客走至灯光前,此处已经站了一位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的人,只露了一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色泽。
“姓名。地点。”待女香客站定,黑袍人用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
“荆无命。京师。”女香客说道。
“无命杀手荆无命?”黑袍人用依旧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问道。
“是。昔年的金钱帮第一杀手荆无命。”女香客说道。
黑袍人闻言,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女香客笑道:“血神楼也有不敢接的买卖么?不怕砸了招牌?”
黑袍人脚步不停,背对着女香客,冷冰冰地说道:“血神楼只有杀手,没有死士。”说罢,黑袍人继续大步前行。
女香客笑道:“请稍等。”说罢,女香客手一抬,一个东西朝黑袍人飞去。
黑袍人头也不回,反手一捞,将东西捞在手中。随即,黑袍人掉转身,走至女香客身前五步远处站定。
女香客笑道:“有了血杀之令,血神楼可以接下这笔买卖了么?”
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三名玉牌,五名金牌,七名银牌,十一名铜牌。这是血神楼一次出手的最高规格。”
女香客皱了皱眉头,问道:“有血杀之令,也不能再多派些人手么?”
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不能。”
女香客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说罢,女香客又道:“玉牌三十万两黄金,金牌一百万两白银,银牌三十万两白银,铜牌五万两白银。对不对?”
黑袍人冷冰冰地答道:“对。”
女香客从袖中取出一大沓银票,数出一大叠,朝黑袍人抬了抬手,说道:“黄金九十万两,白银七百六十五万两。都是四海钱庄的银票。请点一下。”
女香客抬起手,似要将银票抛出去,却又停住手,问道:“七百六十五万两白银,将五名金牌、七名银牌和十一名铜牌换成两名玉牌,可以么?”
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不能。”
女香客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说罢,女香客手一抛,将一大叠银票抛了出去。
女香客这一抛,一大叠银票丝毫不乱,平平地飞至黑袍人身前。
黑袍人伸手将银票接在手中,看也不看,直接朝怀里一塞,复又转身欲走。
女香客说道:“请再稍等。”
待黑袍人转过身来,女香客又抽出几张银票,对黑袍人说道:“这是黄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