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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微臣(末将)领命!”跪在太子身前的人轰然答道。
“晏如海,速速遣人通知公主,随我一起入宫,面见父皇。”太子说道。
“奴婢领命!”晏如海一躬身,立即有两个人翻身上马,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两位大师,两位道长,请……”太子说道。
太子话音未落,京师之中,响起了一声极为清越的长啸。长啸声之中,全是杀机。
心无大师、心愿大师、冲霄道长和陆铭崖的脸色同时变了。
“可是大内方向?!快!”太子的脸色也变了。
“太子殿下,请借一步说话。”陆铭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急步走到太子身边,大袖一挥,将太子身边的人推开。太子身后几名身着侍卫服饰的人方自微微一抗,心无大师、心远大师和冲霄道长已经同时上前,各自一挥袖,将所有的人尽皆推开。
陆铭崖在太子身边低声地说了几句之后,太子的脸色再变。
“快!快!大师,道长,快!你们快去!”太子急声道。
太子话音一落,心无大师等四人便同时飘上房顶,朝着同一个方向,急速掠去。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心无大师等四人一飘上房顶,京师之中,便响起了极为雄浑和厚重的佛号声与道号声。佛号声与道号声中,充满了佛陀之怒,天尊之威。
佛号和道号指向的,和心无大师等四人掠向的,都是同一个方向。
在那个方向,有一个名满京师的所在,叫做天香楼。
地上,驿馆火场之外,太子已经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打马狂奔。
……
皇宫大内之中。
那一声清越的长啸声响起时,天子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一小碗白玉羹。深秋时节,这么半夜三更地被吵醒,一碗白玉羹,可以保住天子的龙气。
天子的身前,站着周怀礼。天子的身侧后方,站着一位老太监。一位比窦怀恩更老的老太监。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腐朽和阴冷的老太监。
听到长啸声,天子轻轻地用勺子在碗里搅动了两下,停了下来。
“周怀礼,即刻起,未奉宣召,任何人不可入宫,亦不可叩请入宫。去传旨吧。”天子道。
“微臣领命!”周怀礼躬身答道,却不挪动脚步。
“让她走吧。”天子道。
“微臣领命!”周怀礼再度一躬之后,转身离去。
“确定是她么?”天子问道。
“回万岁爷,奴婢确定。”天子身后,那名老太监躬身答道。
“你与她比,如何?”天子道。
“回万岁爷,若是较技,奴婢不如她。”老太监道。
“若是生死搏杀呢?”天子道。
“回万岁爷,奴婢的命,是万岁爷的。”老太监道。
“你这老狗,窦怀恩都是你带坏的。”天子笑道。
“回万岁爷,奴婢有罪!”老太监转到天子身前,跪倒在地。
“起来吧。你一片忠心,朕岂能不知?”天子笑道。
“谢万岁爷!”老太监站起身来。
“知道地方了?”天子问道。
“回万岁爷,知道了。”老太监道。
“朕的皇宫,朕的家啊。”天子道。
“万岁爷,奴婢有罪!”老太监又跪了下来。
“起来吧。以她的手段,隐忍这么多年,又岂是你能发现的?”天子道。
“万岁爷,要不要奴婢……”老太监跪在地上,说道。
“不用。起来吧。拟旨。”天子道。
“传令九边,即日起,紧守国门,进入战备状态。若遇外敌挑衅,全力还击。”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这道旨意,让杜文渊去发。”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传令五城兵马司、禁军和顺天府,即日起,京师戒严,全城宵禁。未奉朕之旨意,戒严不可解除。”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这道旨意,下中旨。”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燕正义到哪儿了?”天子问道。
“回万岁爷,燕正义已过西北,正在朝京师而来。如无意外,燕正义当可于十日之内,到达京师。”老太监道。
“神威的人呢?”天子问道。
“回万岁爷,神威一直有人在暗中跟随。”老太监道。
“韩学信和张轻侯呢?”天子问道。
“回万岁爷,暂时未发现韩学信和张轻侯的踪迹。不过,以奴婢推测,按照这二人的性格,他们应该不会离得太远。”老太监道。
“这二人,确是忠义之人啊。”天子道。
“万岁爷,奴婢该死!”老太监扑通一声,再度跪倒在地。
“忠义便是忠义,又何不可说的?”天子笑道。
“万岁爷,奴婢……”老太监道。
“行了,起来。朕有事让你去办。”天子道。
“燕正义不可入京师。”待到老太监起身,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韩学信和张轻侯这两个人,需要留给太子。”天子道。
“万岁爷,奴婢担心……”老太监道。
“神威堡的人,不就是要朕认个错么?”天子笑道。
“万岁爷……!”老太监又跪了下去。
“这件事,你亲自传密旨给窦怀恩。”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独孤飞云的伤势如何了?”天子问道。
“回万岁爷,据陈太医的判断,独孤飞云至少还需要数日时间才有可能醒过来。”老太监道。
“独孤一脉的颜面,朕给他留一些。这个人,不醒过来,比醒过来好。”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天香楼那里,以后没有必要再盯着了。告诉周怀礼,让他把人也撤了。”天子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他的样子,欲言又止。
“说吧。”天子道。
“回万岁爷,奴婢担心,天香楼今夜若是出事,她会不会……”老太监道。
“有几位大师和道长赶去,怕什么?”天子笑道。
“回万岁爷,奴婢担心……”老太监道。
“不必再说了。她连朕的皇宫都可以来去自如,还保不住一个天香楼么?”天子笑道。
“是,万岁爷。”老太监道。
“有把握的,现在有几个了?”天子问道。
“回万岁爷,奴婢无能,只有两个。”老太监道。
“不急。他们都不急,你急什么?去吧。”天子笑道。
第十六章 恶客进门()
丑时。天香楼内外,一片寂静。
天香楼的门前,有三个人,负手而立,看着气死风灯灯光下的那副对联。
竞夸天下双无绝,独立人间第一香。
“如何?”三人之中,一个戴着弥勒面具的人道。
“好字。”三人之中,一位老者笑道。
“字好。对联更好。”三人之中,最后的一位中年人笑道。
“如此好字好联,毁之可惜。越墙?”戴弥勒面具的人道。
“夜入闺墙,非是君子所为。”中年人笑道。
“敲门吧。谁先?”老者道。
“敲门的事,我不在行。”中年人笑道。
“你去敲门,可以少些麻烦。”戴弥勒面具的人道。
“我若是去敲门,一会儿就会少很多乐趣了。”中年人笑道。
“我老了,对那些事情早就不感兴趣了,行动也不方便了。还是你们去吧。”老者道。
“只能我去了。”戴弥勒面具的人说道。一边说着,戴弥勒面具的人一边走至天香楼的大门前。
“笃,笃,笃。”戴弥勒面具的人轻轻叩了叩天香楼大门上的门环。
“谁呀?这么晚了。”门里,响起一个哈欠连天的中年女子的声音。
听到有人应门,门外的老者和中年人,同时笑了一笑。戴弥勒面具的人,面具上弥勒佛的笑容似乎更加可掬了。
“客人。”戴弥勒面具的人道。
“这么晚了,天香楼不营业了。”门内的中年女子声音嘟哝道。
“远道而来,久慕天香楼之名,想来讨杯酒喝。”戴弥勒面具的人道。
“深夜时分,天香楼不待客。贵客请明日再来吧。”门内的中年女子声音道。
“时间有限,不便多做停留。还请行个方便。”戴弥勒面具的人道。
门内,再也没有声音了。
“没用。”中年人笑道。
“只能做恶客了。”戴弥勒面具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天香楼的大门上轻轻一振,倏地朝后飘去。
门口,没有任何动静。
“你太小心了。”老者笑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戴弥勒面具的人笑道。随着他的话音,天香楼的两扇大门,轰然倒地。大门之内,漆黑一片。
“看来,不止是我们想要酒喝。”中年人笑道。
不远处,响起了兵器带起的风声和人体倒地之声。
“走吧。耽搁不得。”老者迈步朝天香楼的大门走去。
戴弥勒面具的人和中年人同时迈步,与老者并肩,一起朝前走去。
在他们的身后和身周,人影重重,有一些掠向兵器之声响起的地方,更多的,则匿伏在天香楼周围的暗夜之中。
三人走至天香楼大门处时,再度停了下来。
“谁先?”老者问道。
“你年纪最大。你先。”中年人笑道。
“礼为重,长者先。”戴弥勒面具的人道。
“世风不古。”老者叹了一口气,迈步跨过天香楼的门槛。
老者的身体刚刚跨入天香楼内,黑夜之中,响起了扑扑簌簌的破空之声。
老者右手一扬,一阵密密麻麻的叮叮之声响起。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老者笑道。
戴弥勒面具的人一步跨入,轻轻一抬手,一个火折子在他的手上亮了起来。
火折子亮起的那一刹那,天香楼的大堂之内,响起了一阵呼呼之声。
老者和戴面具的人同时出手,两道剑光,将朝着火折子袭来的两支铁木击偏。
“有意思。天香楼堪比孙二娘的十香铺了。”中年人笑道。一边笑着,中年人一边迈步,跨入天香楼的大堂之中,与老者和戴面具的人再度并肩而立。
中年人的脚步还未完全落稳,他们脚下的地面忽然空了。
中年人、老者和戴面具的人正欲纵身上跃,自他们的头顶、前方和左右两侧,无数的暗器袭来。有的在火折子暗淡的光线下熠熠闪光,有的则完全无影无踪。
老者和戴面具的人同时出剑,各自划出一个半圈,上跃之势却被阻住。中年人单脚轻轻一点,双手轻轻一搭老者和戴面具的人的衣衫,带着二人倏地退出了天香楼。
三个人,又回到了原处。
“有意思,真有意思。这天香楼,可比铁大帅的大营还要难进。”中年人笑道。
不远处,兵器的破风之声又近了一些。
“时间不多,只能你去了。”老者说道。
“也罢。少一些乐趣,便少一些乐趣吧。”中年人笑道。随着中年人的笑声,他的身上,